汪野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跟何安慈四目相对。 片刻后,汪野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我跟谁结婚,难道还要跟你汇报?” 何安慈仿佛被密封袋罩住了呼吸,有些喘不上气。 这些日子里,汪野侮辱他,折磨他,甚至连他们的孩子也没有保住,何安慈是恨汪野的。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恨汪野,当初是他抛弃对方,才走到这个下场。 所以即便对汪野的感情渐渐被消磨殆尽,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抱着一丝两人能重新走到一起的希望。 可是现在汪野要和夏温结婚了。 以后汪野会成为夏温的丈夫,跟何安慈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的事实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残忍地插进何安慈的心口,顿时鲜血淋漓。 何安慈呼吸一丝颤抖,强压下喉咙那抹哽咽,“既然你要结婚,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 “放你离开?”汪野盯住他,“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何安慈每说一个字都耗尽力气,“你要结婚了,以后应该用不上我了........” 汪野说过,夏温不能接受婚前性行为,再过不久他们就结婚了,到时候汪野也不需要再用他发泄欲望了。 汪野挑了挑眉,“谁说我要放你走?” 何安慈背脊骤然一僵。 汪野的手慢慢抚上何安慈的大腿,“你上起来这么舒服,夏温那个雏怎么比得上你?” 何安慈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犹如毒蛇从四肢爬过,遍体生寒。 汪野把何安慈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得冷笑,“所以就算我和夏温结婚,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别想去。” 何安慈张了张发干的嘴唇,“你要让我当小三........” 汪野嗤了一声,“你早就是了,不是吗?” 何安慈心口一窒,脸色一点点白了下来。 “更何况,我跟夏温结婚,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能结束?”冷意在汪野黑沉沉的瞳底翻腾,“何安慈,你当初背叛我,只不过这几个月的折磨就打算一笔勾销,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点。” “你让我痛苦了五年,至少你也要在我身边待五年才公平,不是吗?” 何安慈的心仿佛坠入谷底,他余光瞥见汪野身后没关的房门,绕过汪野就要冲出去。 汪野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何安慈的胳膊把他甩回床上,不费什么力气扯下他的裤子。 何安慈剧烈挣扎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快从眼睛里溢出来,“放开我........” 这是他第一次反抗这么激烈,指尖不小心在汪野手臂上划出一道红痕。 何安慈的反抗彻底惹怒了汪野,他扯下外套绑住何安慈双手,把他的脸按进枕头里,然后残忍地侵占了他。 低沉寒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何安慈,当初你即便要选这条路,那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做见不得人的小三。” 结束之后,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何安慈汗涔涔地侧头望去,在汪野拿起手机的那瞬间,他看见来电显示里一闪而过的“夏”字。 何安慈听到自己的心冻结和裂开的声音。 汪野看到来电显示后随手接起,随即离开房间。 对话声隐隐从门外传来,汪野的声音尽显耐心和温柔。 何安慈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默默蜷缩成一团,下身隐隐传来撕裂的疼痛。 这一囚禁,又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电视新闻和微博不停报导汪野和夏温结婚的消息。 到最后何安慈不再打开电视,连手机也关机了。 他日渐消瘦下来,每天都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无形间仿佛回到了在汪东朔身边的日子。 在汪东朔身边的那五年,他也是像这样,每天盯着窗外想念着汪野。 想回到汪野身边,让他像以前一样疼疼自己。 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汪野也成为了跟汪东朔一样的人,让何安慈承受一遍又一遍同样的痛苦。 这天早上,何安慈像往常一样吃早餐,他刚把鸡蛋饼放进嘴里,胃里忽然一阵翻涌。 有什么东西汹涌地往喉咙冲了上来,几乎破口而出。 何安慈脸色一白,及时喝了口牛奶才把那股反胃压了下去。 没等何安慈细想,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人是保姆,脸上写满了高兴,“何先生,汪总说放您出去了。” 何安慈怔怔地坐在床上,“什么?” “汪总亲口说的,以后你不用待在房间里了。” 何安慈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保姆又呼唤了他一声,他才后知后觉的放下汤勺,掀开被子下床。 走到楼梯口,何安慈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对话声,他来到楼下,看见夏温正坐在沙发上跟汪野有说有笑,脚步僵了一下。 听到脚步声,夏温望了过来,他清眸微动,仿佛那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主动笑着打招呼,“何哥。” 何安慈面无表情看着夏温。 他不明白为什么夏温做了那种事情后还可以坦然自若地面对他。 见何安慈不说话,夏温也不觉得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脸,“何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闻言汪野转头望向何安慈。 何安慈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脚下,哑声说:“没有。” 汪野眉心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扫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去院子里接听。 别墅里只剩下何安慈和夏温两个人。 夏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何哥,你还真是连装都懒得装啊?” 何安慈平静地说:“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装?” 夏温起身朝他走来,“怎么,你勾引我男朋友,难道我就不能报复你吗?” 何安慈僵住了,仿佛迎头被泼了盆冷水。 夏温皮笑肉不笑,“怎么,很意外吗?你当初跟汪哥在一起的事情,谁不知道?” 何安慈总算明白夏温为什么突然针对他。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戴南清的事,原来是知道了他和汪野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夏温拖腔带调,不紧不慢地说:“而且我还知道,你上次住院是因为流产,对不对?” 何安慈脸色微变。 他的表情落在夏温眼里,笑意更浓,“别这么惊讶,这种事情只要随便调查一下都能清楚。” 夏温的目光落在何安慈下面,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何哥,你还真是让我意外,一个大男人能生孩子,恐怕世界上都找不出几个人来吧?” “怪不得汪家两兄弟都喜欢你,果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何安慈不由得攥紧指尖,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夏温敛起笑意,他伸出手指,戳了戳何安慈的胸口,“如果你不想自己是怪胎的事情人尽皆知,我劝你以后离汪哥远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何安慈不由得踉跄了两下,及时扶住沙发才勉强站稳。 他心想,夏温这句话应该对汪野说才对。 他何尝不想离这两个人越远越好。 这时汪野接完电话回来,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在说什么?” 夏温脸上又恢复笑容,“没什么,我跟何哥在聊天呢。” 汪野扫了眼何安慈,只见他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温注意到汪野的视线,三作两步上前攀上他胳膊,岔开话题说:“对了汪哥,不是说去挑选礼服吗?” 汪野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他看向何安慈,淡淡地说:“你也一起去。” 何安慈僵硬地抬起头。 汪野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你是我嫂子,我跟夏温挑选礼服,你怎么能不在场?” 第38章 .孕吐(结尾修改) 何安慈心脏骤然缩紧,全身都麻木得动弹不了。 汪野让他帮忙挑选两人的结婚礼服? 胸间强烈的窒闷几乎让何安慈连嗓音都变得沙哑,“我就不去了。” 汪野不紧不慢地说:“都说长嫂如母,我哥不在,小嫂子难道连我的婚姻大事都不管了?” 何安慈眼前浮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汪野在故意折磨他,囚禁他还不够,连结婚这种事情都要让他亲眼看着。 夏温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晃了晃汪野的胳膊,“汪哥,既然何哥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们去选也是一样的。” 汪野没有说话,目光始终盯着何安慈,“既然小嫂子不愿意,那就回房间休息吧,我不勉强你。” “回房间休息”这五个字他刻意加重, 话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要么陪他去挑礼服,要么继续被囚禁在房间里。 何安慈根本没有选择。 半晌,他从齿关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好,我跟你一起去。” 汪野表情毫不以外,似乎早就猜到何安慈会妥协。 没人注意到,身旁的夏温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的表情,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 某牌子的高级西装店因为汪野和夏温的到来特意闭店一天。 售货员把店里的新款全都推了过来,任两人挑选。 “汪总,夏先生,这些都是我们店里的新品,请你们过目。” 夏温看着眼前简约大方却不失设计感的西装,眸子微微泛起兴奋的亮色,“汪哥,这些西装看起来都好有设计感啊。” 汪野没有回应,目光望向何安慈,只见他站在门口,失神地盯着墙壁出神,与这里格格不入。 “过来。” 这句话是对何安慈说的。 何安慈心脏紧了紧,他迈开步子,来到两人身边。 汪野朝面前的架子点了点头,“你觉得哪件好看?” 何安慈指尖因为攥紧发白,“还是汪总选吧,我不懂这个。” “怎么会不懂?”汪野修长的手指轻叩两下,“就按照你的眼光选一件。” 何安慈轻吸一口气,望向架子上琳琅满目的西装,片刻后,他选择了一套米白色的西服,袖口上绣着品牌的名字。 以前汪野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最好看。 汪野眯了眯眼睛,从何安慈手里接过西装,端详片刻后,他似笑非笑地说:“的确不错。” 说着看向身旁的夏温,“你觉得呢?” 夏温袖子下的双手紧抓着大腿,脸上挤出一抹笑,“我也觉得这套很好看。” 汪野淡淡地说:“那就试一下吧。” 售货员领着两人进了试衣间,留下何安慈一个人站在原地。 旁边两个售货员抓着空隙这才窃窃私语起来:“刚刚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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