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附近的医院了,医生给何安慈拍了个片子。 “没什么大概,没有骨折的情况,应该就是扭伤了。”医生拿着片子说:“回去拿热毛巾热敷一下,最近不要有过多运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从诊室出来后,戴南清说:“幸好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何安慈抿了抿唇,“戴先生,麻烦你了。” “应该是我跟你说抱歉才对,害你受伤了。” 保姆忍不住插了句话,“戴先生,我女儿可喜欢你了,你能给我签名吗?” 戴南清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他从保姆手里接过纸笔,行云流水的签了名字。 保姆笑开了花,“哎呀,真是感谢您。” 戴南清回以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何安慈,“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联系我。” 何安慈接过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戴南清。 他点了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 戴南清朝两人打了个招呼,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进了电梯。 保姆望着戴南清离去的背影,感叹道:“这个明星没什么架子,真是挺好的。” 何安慈看着手上的名片,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放进口袋里。 回到别墅之后,保姆还沉浸在拿到签名的喜悦中,“我女儿看见签名,肯定高兴坏了。” 何安慈被保姆的笑容感染了,不由得笑了笑,“恭喜你。” 这还是何安慈流产之后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因为何安慈受了伤,所以吃完晚餐后他早早就上楼休息了,保姆替他热敷之后,他感觉胳膊好多了,没有中午那么疼得厉害。 半梦半醒间,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汪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汪野像往常一样,没有半句废话,把衣服脱了之后,强健有力的身体覆了上来。 不经意间,何安慈感觉中午扭伤的那只手抽痛了一下,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白了几分。 汪野注意到何安慈的异样,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何安慈强忍着针刺般的疼痛,吃力地说:“不小心撞伤了。” 汪野瞥了眼何安慈的手,“我听保姆说你今天出去了,在外面弄伤的?” 何安慈轻轻嗯了一声。 汪野眉头微皱,说了句扫兴,他放开何安慈,转身下床。 就在汪野准备离开时,他脚下忽然猜到什么冰冷微硬的物品,低头一看,是一张名片。 汪野弯腰捡起名片,映入眼帘是戴南清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这上面明显是男人的名字。 汪野转过身,陡然把名片甩到何安慈脸上,“你需不需要解释一下,这是哪来的?” 第33章 .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何安慈吃痛地低下头,看着掉在他面前的名片。 是白天戴南清塞给他的名片。 “这么快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汪野居高临下望着何安慈:“你速度还挺快。” 何安慈轻吸一口气,“不是这样.......” 汪野一双深眸充满嘲讽,“不是这样,那是怎么样?” 何安慈抿紧嘴唇,“白天有个人把我撞伤了,他担心我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才给我留了名片。” 汪野端详着何安慈的脸,似乎在判断他有没有撒谎,半晌,他冷冷道:“最好是这样。” “何安慈,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床伴,在我没玩腻你之前,别动不该动的歪心思。” 说完汪野离开了房间,只留给何安慈一个冷漠到冰点的高大背影。 窒息占据了胸腔,何安慈默默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他心想,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 汪野来到楼下时,保姆还在收拾客厅,到处整理得井井有条。 自从何安慈补办身份证被抓包之后,汪野就让保姆全天上班。 看着保姆在家里忙碌的背影,忽然开口:“何安慈受伤了?” 保姆回过头,喊了声汪总后,小心翼翼点头,“是。” 汪野沉声道:“怎么回事?” 保姆小声解释:“今天何先生想出门走走,所以我就陪他去商场逛了逛,结果不小心被人碰着了。” 保姆见汪野脸色不太好看,就没把撞伤何安慈的人是影帝戴南清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那人还挺负责任的。”保姆又补充了一句,“马上就带何先生去医院做检查了,没什么大碍,医生让他这几天好好休息就行了。” 汪野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没告诉我?” 保姆支支吾吾,“我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保姆的说法跟何安慈差不多,汪野面色缓和了点,语气冷硬:“以后少让他出门。” 保姆小心翼翼地应了下来,“哎,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何安慈从睡梦中醒来,比意识先回笼的是酸软刺痛的手臂,只是一动就牵扯到伤口。 原本以为休息一晚之后情况能转好,没想到更严重了,连抬起来都有些吃力。 何安慈忍着刺痛换了衣服,来到楼下时,汪野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面前的平板正在播放财经类的新闻。 听到脚步声,汪野头也没抬,冷漠地继续吃早餐。 保姆给何安慈盛了碗粥,关心地说:“何先生,你手臂好点了吗?” 何安慈从保姆手里接过碗,挤出一抹笑容,“好多了。” 其实保姆不知道的是,何安慈袖子下的胳膊因为受伤肿了一圈,因为穿着宽大的衣服被很好的掩饰住了。 汪野抬头时,就看见何安慈吃力的拿着勺子,每个动作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保姆见状忍不住说:“何先生,不然我来喂你吧。” 不等何安慈开口,汪野冷声打断:“他又不是断手断脚,需要你来喂。” 何安慈喉咙滚了滚,看着保姆为难的表情,他挤出一抹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 保姆叹了口气,回到厨房去了。 汪野忽然说:“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 何安慈停顿了一下,对上汪野嘲讽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什么。 他抿紧嘴唇,因为用力有些苍白,“没有。” 汪野瞥了眼何安慈的手,嗤道:“何安慈,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所以别在我面前来这套,对我没用。” 何安慈早知道汪野不会有半分感触,所以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从孩子没了的时候,他就知道汪野能残忍到什么地步了。 何安慈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吃早餐,他握紧勺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平时十多分钟就能解决的早餐硬生生拖延了半个多小时。 等他吃完早餐后,汪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坐过的位置上放着盘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和咖啡。 保姆从厨房出来时,看见何安慈怔怔坐在椅子上发呆,她忍不住唤了一声,“何先生?” 何安慈回过神,对上保姆疑惑的眼神,他强笑着放下碗,心不在焉地起身上楼。 几天后,何安慈的手臂在休养下终于痊愈了。 他试着去外面找工作,可惜还是没有人聘用他。 面试官们往往在面试之后让他回去等消息,之后便石沉大海了,他连事先想好为什么没有身份证的理由都没有派上用场。 何安慈猜到是汪野在背后动了手脚,也许是为了让他当一个随时随地泄欲的床伴,或者逼他回到夏温身边当助理。 他没有再试图去找工作,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何安慈手臂上的伤痊愈之后,汪野又开始拉着他做那种事,这个晚上他折腾得格外地狠,仿佛要把那几天堆积的欲望全都发泄出来。 粗暴的性.事结束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忽然传来夏温的声音,似乎在跟保姆说话:“汪哥呢?” 何安慈迷迷糊糊地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脚步声在楼上响起,他的脸色变了变,几乎是瞬间清醒了,挣扎着从汪野怀里退出来。 汪野被嘈杂的动静吵醒了,一把扣住了何安慈扭动的身体。 何安慈紧张得嘴唇都在颤抖,“夏温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汪哥?你醒了吗?” 汪野眉头微蹙,看着何安慈连身体都因为战栗剧烈颤抖着,他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扯过浴袍套在身上,开门出去。 外面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夏温语气有些委屈,“汪哥,你不是给我投了个剧本吗,可是遇到了点麻烦,戴前辈不愿意让我参演。” “我知道了,下楼说。” 等脚步声远去,房间里恢复安静,何安慈才从被子里伸出头,大口大口喘息。 为了不引起怀疑,何安慈特意等了半个小时才下楼,在楼梯口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声,似乎在谈剧本的事情。 何安慈才知道,原来汪野给夏温投资了。 不过只要往深里想都能猜到,这段时间夏温突然爆火,后面一定有汪野的助力。 夏温正跟汪野说这话,忽然注意到下楼的何安慈,他眼底闪过一抹复的的情绪,很快露出笑容,主动打招呼,“何哥,你起床了?” 何安慈努力牵扯起嘴角,回以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来了。” “是啊,我跟汪哥商量一下剧本的事情。”夏温很自然地说:“何哥,你快点吃早餐吧,不然待会儿就凉了。” 他的口气就像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何安慈在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之时,快步进了厨房。 汪野注视着何安慈瘦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汪哥?” 夏温忍不住喊了汪野几声,“汪哥,你怎么了?” 汪野回过神,对上夏温复杂的眼神,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平静地说:“你继续说。” 夏温忍不住望向厨房里正跟保姆说话的何安慈,身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他强压下心底那股燥意,继续跟汪野说话。 “汪哥,你陪我一起去吧,你是投资人,他们一定会卖你这个面子。” 何安慈从厨房出来时,正好听见夏温说这句话。 汪野抬手揉了揉夏温的脑袋,“我当然要陪你去。” 夏温明显高兴了,余光瞥见何安慈,他眼底闪过一抹没人能读懂的情绪,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何哥,你也一起吧。” 何安慈顿了顿,对上夏温期待的眼神,他下意识拒绝,“不用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去了也帮不上忙。” “不懂也没关系啊,人多撑场面嘛。”不等何安慈再说什么,夏温看向汪野,“汪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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