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过去一趟把债平了,下午来海角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陈辙说。 路裴司点了点头,语气平缓道:“行,你先去忙。”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回头望不见小区的影子后,路裴司心里的不自在才逐渐散去,和陈辙相处实在是太煎熬,他靠着驾驶座长长吁了一口气。 上午路裴司巡视了两个分店,中午留在其中一家和大家一起吃员工餐,海角屋总店像是被他遗忘了,许久没有过问。 他不去,自然有人上赶着惦记,这两天驰绪的电话就没停过,路裴司一个都没接,调了静音在旁边放着。微信也没消停,路裴司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话能有这么密,每天99+,他拧着眉头一键清空,晚上驰绪又开始发。 路裴司被他的死缠烂打搅得心烦意乱,更是不敢在海角屋总店现身。他怕见到驰绪,更怕那双写满情绪的漆黑双眸,气势汹汹地狠狠瞪向自己。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路裴司已经不能把驰绪当成普通的员工来看,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冷处理。 中午陈辙处理完事情赶过来,像块牛皮糖一样跟在路裴司身边,窒息感再次侵袭路裴司全身,他走神没有听他说话,心里想要是陈辙没有过来就好了。 驰绪从学校找到分店来,刚进门便撞见陈辙粘着路裴司,手搭着他的肩膀脸几乎要凑到他面前,黏黏糊糊说着话,笑容极其刺眼。 他没细想,由着占有欲作祟寒声叫人,“路老板,这会儿正吃着呢,吃挺香啊。” 路裴司闻声抬头望过来,看到驰绪蓦然出现,表情微微怔住,他楞在原地,憋在胸腔的那口气几秒后才咽下去。 “你怎么过来了?” 驰绪几步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随意坐下,冷眼盯着他,随口扯了个谎道,“店长许久没见到你,派我过来向你请示个事儿。” “什么事儿?” 路裴司拿不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驰绪目光如炬,“在这里说不方便,路老板找个人少的地儿聊吧。” 海角屋另一个老板站起身,驰绪嘴角扯出一丝讥笑,说:“陈老板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平时路老板忙得脚不沾地也没见着你人影,我还以为你出远门儿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他身上火药味浓重,那股火明显是冲着陈辙来的,一个兼职生胆大妄为,众人面露疑惑,又佩服驰绪说出了他们心声。 陈辙缓缓坐回去,神情有些讪讪的,“……今天有空就正好过来帮帮忙。” “那你先忙,”驰绪又对着路裴司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容置喙,“路老板,咱走着?” “你跟我过来。” 店里有一间不大的小屋,专门用来堆放原材料,路裴司打开门率先走进去,驰绪跟在他身后,进门第一件事先把门从里面反锁。 路裴司偏着头盯着货架,“说吧,什么事儿。” “我人都追到你跟前儿了,你还躲着我,”驰绪一改在外面时的冷酷,对着他声音柔得能化出水来,“路裴司,你能不能大胆点儿直面内心,抬眼看看我。” “有事说事,别的懒得搭理你。” 驰绪低着头凑到他面前,打趣着道:“瞧你别别扭扭的样儿,跟个小孩儿差不多。” “谁他妈是小孩儿,”路裴司恼羞成怒,一双星目瞪着驰绪,哪成想对方没有收敛,反而挑衅地冲他挑眉,“其实店长压根儿就没派你来吧。” 猜到前南风知我意因后果,路裴司气不打一处来,斥道:“骗子!” 一张俊俏脸蛋薄薄染上一层愠色,白里透着红还怪好看的,驰绪伸手按着路裴司的肩,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驰绪!”路裴司被他亲得措手不及,拳头还未挥过去,驰绪就已经全身而退,“你发疯好歹分一分场合,外面全他妈是人!” 驰绪邪笑道:“你的意思是,外面没人我就可以亲了?那走啊,咱俩换个地方。” “你别跟我瞎贫,没事儿赶紧走,我看着你心烦。” “烦什么?为什么烦?我以为你这两天和陈辙双宿双飞,过鸳鸯日子去了,没空搭理我,没想到你还有空想我啊。” 驰绪一听特别来劲,打蛇上棍道:“谢谢领导关心,我每天都有按时想你,虽然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微信,但我这人口味特殊,就喜欢爱拿乔跟我劲儿劲儿的人。” 路裴司越摆谱,驰绪对他的欲望越蓬勃,晚上一个人还对着他的照片擦过几回枪。 今儿终于见着日思夜想的路裴司真人,他要是还能忍得住他就是一孙子! “你脑子是不是有残疾所以听不懂好赖话,我烦你缠着我,你走远点儿行么,纠缠一个有家世的人你要脸不要脸!” 路裴司两片红润嘴唇开开合合,驰绪光盯着看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只觉得口干舌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深深吻他。 驰绪推着路裴司的胸膛将人堵到墙上,身体靠过去挡在他身前,单手环着路裴司的腰,和他密不透风地紧紧贴在一起。 “裴司,别骂了,闭上眼睛。” 他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不容拒绝的蛊惑,正在喋喋不休的路裴司受驰绪影响,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他将要做什么,仍然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 驰绪吻上来的那一刻,路裴司心跳加速,浑身颤栗,他张开嘴唇接受对方的强势侵入,明白了不要脸的其实是已婚的自己。
第44章 挖墙脚 驰绪说过他道德感低下,不介意做第三者,说话做事皆是坦坦荡荡,全凭一股子执着的冲劲儿。 在很大程度上,打开了路裴司世界里的另一扇大门。 在库房跟驰绪偷偷接吻的事,不久前做过,可此时的心境与那日完全不同,路裴司沉浸在彼此纠缠的深吻里,没有伸手将人推开。 驰绪人精似的,察觉到路裴司软和的态度,用力把人按在墙上,撞得路裴司肩胛骨生疼,闷声哼痛。 驰绪立刻变化着角度用舌头安抚他的情绪,吻得缠缠绵绵,水声淋淋漓漓,让人听去只怕会当场脸红。 每次和驰绪接吻,路裴司都会被他亲到双腿发软,身体的大半重量全压向墙面,他不敢想象此刻的上帝视角。 一定比他看过的所有“动作片”加起来的总和更加瑟情。 怎么能有人光是接吻,都会要对方半条人命呢。 他双手攀着驰绪两边肩头,来不及吞咽的水从唇角溢出,路裴司不敢睁开眼睛,耳朵不断发红变烫。 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像是一场互相追逐的游戏,交缠着又松开,松开后又去寻觅对方。 偶尔张开嘴唇换气,会带出一两声呜咽,像午夜时分小猫发情哼叫,又像舒服到极致满足的叹息。 每一声都充满了诱惑,对着驰绪本就不强的意志力勾手指头,环着路裴司腰的手不断施加力量,不由地迫着他压向自己。 下身野火烧得正旺,驰绪情不自禁地对着他顶了顶胯。 旗帜高高升起,硬度坚实,温度灼热。 隔着西裤仍能清晰感受到,路裴司想起驰绪某次犯浑发的图片,实物非常客观,他心下一热,下意识夹紧腿扭了扭腰。 驰绪吻得更加如狼似虎,几分钟之后他才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喉结上下滑了滑,哑声说道:“你腰好会扭,扭得我下面难受。” 他本来想对路裴司说你腰扭得真骚,话到舌尖又咽回去,怕他脸皮薄接受不了,只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 他们俩在狭小的库房吻了大概有一刻钟,路裴司纵情过后双目湿润,嘴唇发红,声音比起驰绪更加嘶哑。 “我怎么记得,你那儿从一开始顶着腰啊。” 吻到动情的时候,驰绪还在他腰间蹭过几次。 “你也不赖。”驰绪抬腿挤进路裴司膝盖之间,意有所指地说。 同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吻出火来才怪,两个人呼吸急促,对视的眼睛里的欲望种得能拉出丝来。 “裴司,我这两天很想你,”驰绪说,“你呢?” 路裴司沉默着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驰绪露齿而笑,得意极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你肯定想我了。” “我反正没说话,随便你瞎猜。”气氛暧昧,路裴司说话听起来像是撒娇。 驰绪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脑袋没有退开,路裴司似有所感,开口提醒正在琢磨着干坏事的人,“不准用牙齿咬!我一会儿还得出去见人。” 驰绪不太乐意,轻抿一下唇说:“见谁,陈辙啊,他看见就看见呗,我敢亲你就不怕被他知道。” “你替我考虑考虑,成么。” “成,我知道你脸皮薄,就我一个人没皮没脸,我自甘堕落去挖别人墙角。”路裴司尽力想跟他拉开距离避嫌,惹得驰绪十分不快。 瞧着路裴司沉默不说话,驰绪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不是,路裴司你亲也跟我亲了,心里边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愿不愿意跟我好啊,我想做小三儿你倒也点头给我个机会啊。” 今天都把人抵到墙上吻了个透彻,路裴司要是再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驰绪就不会那么轻松将这事儿翻过去。 路裴司目光躲闪,一副被猜中心事的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得驰绪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他气得去拧路裴司脸颊上的肉,“路裴司,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是个绝世大渣男,对我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压根儿就不在乎我会不会难受!” 驰绪非逼着路裴司表态不可,“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我告诉你,两天没来找你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今天我就跟你耗这儿,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我要是一直不搭理你呢?”路裴司终于开口。 “那你做好在这儿过年的准备吧。” “春节可还有大半年才到呢,你打算跟我关仓库里饿死?” 驰绪抱着他的腰不撒手,“那咱俩就搞把大的,光荣殉情!” “我殉你大爷!你吃什么长大的嘴巴里净没一句好话,老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你躲边儿去自个儿光荣吧,我不碍着你。” “别啊,好事儿别光想着你自个儿,让我沾沾福气呗。” “驰绪,”路裴司不继续跟他贫嘴,认真道:“我到底是哪个地方吸引到了你,死缠烂打非跟着我不可。” “你哪儿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路裴司回过些味儿来,挑着眉试探地问:“你喜欢年长成熟的类型?” 驰绪从来没提过,有些意外路裴司能将他一眼看穿,“是。” 他坦率承认了,路裴司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乍然听到答案,还是有些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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