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尚钧立刻真心应道:“果然如此,我之前就看两位十分般配!” 闻言江辞晏脸上的笑容立刻多了一丝温和。 他就喜欢有眼光的人。 安喻瞥了一眼耍小聪明宣誓所有权的江辞晏一眼,心底有些好笑,随他去了。 他看向满脸笑容的俞尚钧,开口道:“小辞他刚回国内不久,以后还请两位多照看一眼。” 俞尚钧立刻摆手:“江总提携我们还差不多。” 再说有安喻在前面给江辞晏铺路,哪里轮得上他们说话? “反正有用得上我们的,直接说,绝不推辞!” 俞尚钧大气的很。 安喻唇角牵起一个温和笑容,比方才多了两分真心。 江辞晏看着安喻在意他的模样,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得愉悦感。 他旁若无人一般凑在安喻耳边磨蹭:“哥哥对我真好。” “哥哥以后还会对其他人那么好吗?” 安喻闻言表情舒缓,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逗弄笑意。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定?” 江辞晏立刻握住安喻的手,力道很大,仿佛生气了一般:“哥哥还想对谁好?” 安喻轻轻推开江辞晏的手,嗓音温柔:“那要看小辞乖不乖了。” 他起身一步,往另一边其他老总身边走过去交谈,越过江辞晏时,清浅的笑意回荡在江辞晏耳边。 男人紧紧盯着安喻勾人的背影,恨不得当场将安喻带回家中,狠狠地欺负他,让安喻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说只对他一个人好。 但是…… 江辞晏深呼出一口气。 他立刻跟上了安喻的身影,在他耳边念叨。 “哥哥是生小辞的气了?下次无论小辞去哪里,一定会告诉哥哥的好不好?” 安喻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辞晏这小子双标玩的可以。 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被江辞晏掌握,但他却对江辞晏所有的行动知之甚少。 如果不收拾一下江辞晏,真不知道家里谁做主了。 江辞晏看到安喻不理他的模样,越来越焦躁,也有些后悔。 他应该提前将自己的一切全都告诉哥哥的。 不只是他会没有安全感,哥哥在意他,也会没有。 这次是他让哥哥不高兴了。 江辞晏紧跟在安喻身后,看他与各种各样的总裁老板交流,他却始终插不上一句话。 他眼底神色逐渐有些扭曲起来。 分明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为什么哥哥要看他们。 可恶—— 安喻察觉到身后即将发疯的江辞晏,蹙眉,回头看了一眼江辞晏。 江辞晏察觉到安喻目光的那一瞬间,立刻将那些沸腾的气息全都收敛下来,乖巧的看着安喻。 “哥哥。” “老实点。” 安喻见江辞晏冷静下来之后,接着跟面前的齐总谈话。 江辞晏即使焦躁至极,却一点不敢放肆。 只能悄悄地拉住安喻垂在身边的一只手。 安喻这次没有再甩开。 他也不想让江辞晏真的委屈。 对面齐总看着手牵手且还一脸严肃跟自己谈论项目的安喻,心底压力有些大。 他只是一个连老婆都没有光棍,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安喻迅速了解完与齐家合作的项目之后,便与齐总告别,往下一位合作商面前走去。 分明是奢华的商业宴会,在安喻这边却有一种领导视察工作的感觉。 甚至因为安喻身边围着的那群压迫感极强的保镖与眼神危险的江辞晏,一些老总在被安喻问话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想擦一把汗。 即使这样,也有无数人上赶着往安喻身边凑。 如果不是江辞晏的眼神太过可怕,安喻身边绝对不可能空下来。 沈玉兰咬牙,紧紧盯着人群中央的安喻。 她眼底原本是浓厚的恨意,却在看到无数人前仆后继,就为了跟安喻有那么一丝合作的时候,全都化成了力不从心。 她在商场上经营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透,分明安喻才是安氏最佳的选择。 可是她不甘心。 她最爱的小儿子因为安喻,在牢中受着罪。 她累死累活维持了六年的安氏,也即将成为安喻的手中物。 她忙活了半辈子,最后能拿到什么? 苗月灵看向安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满脸阴霾毫无成就的安嘉满,撇了撇嘴。 为什么她没有生出一个那样优秀的儿子? 倒是真正拥有这样出色儿子的父母,居然看不上安喻。 所谓的爱情的结晶,真的比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还要重要吗? 苗月灵并不这样觉得,曾经的那些苦日子,她过的已经够多了。 她看了一眼安喻,若有所思。 安嘉满站在宴会厅长桌边。 分明是明显至极的位置,但他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他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陪着笑脸与安喻说话。 也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私生子”“没本事”“走关系”是对他的形容词。 安嘉满几乎想将这一整个宴会厅内的人全都弄死。 尤其是站在最中央挡了他前进道路的安喻。 在安嘉满对安喻露出恶意的那一瞬间,江辞晏凌厉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身上。 一个肮脏的虫子怎么敢用那种目光看他的哥哥? 眼睛不想要的话,挖掉就好了。 脑子不聪明的话,碾碎就好了。 江辞晏扯了扯唇,露出冰凉笑意。 倒是安喻歪了歪头,顺着江辞晏的目光与安嘉满的目光对上。 随后他似乎是不经意的朝安嘉满露出一个笑容。 安嘉满眼神猛地一沉。 安喻居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挑衅他! 他是在炫耀吗? 炫耀分明是为了他铺路的宴会,成了安喻一个人的场地。 剧烈的怒气涌入胸腔,安嘉满只觉得气血逆流。 他猛地转身,离开了偌大的宴会厅。 沈玉兰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安嘉满真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第112章 哥哥,我想见你 因为安嘉满提前离开的原因,整个宴会比原定时间提前结束了一个小时。 安喻此行倒是收获不少,安氏不少项目的进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凡是参加这场“婚礼”的人,只要是聪明一点的,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玉兰原本的打算与目的,一样都没有完成。 安喻也算半个主人家,等送完宾客离开之后,他对上沈玉兰的目光,唇角含笑。 “奶奶为何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他浑身上下气质矜贵,仿佛与过去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沈玉兰掐紧手心,声音里面带了一些克制不住的愤怒: “安喻,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已经被逼上绝路。 安喻看着沈玉兰敌意浓厚的目光,轻叹一口气:“曾经我真的很尊重您。” “如果您对我始终如初的话,我想您现在应该是被所有人羡慕尊重的沈董事长。” 在几个月前他进入安氏之前,沈玉兰将股份给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意外。 但没想到,刚将手中的股份交到他手中,沈玉兰便已经变了心思。 给出去了又后悔。 安喻一开始并没有觊觎沈玉兰董事长的位置。 甚至连安氏的股份也没有看入眼中。 安喻有足够的能力,他想得到的,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腕获得。 股份,财富,权利。 安喻才二十四岁就已经达到如此高度,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江辞晏站在安喻身后,抬手揽住了安喻的肩膀。 安喻看他一眼,唇角露出浅浅微笑,随后目光移向沈玉兰。 “我对您依旧尊敬,也感激您将我培养成人,如果您就此收手的话。” 沈玉兰听着安喻的这些话,一直忍耐的所有愤怒却突然爆发出来。 她冷笑,眼里全是恨意:“你在威胁我收手?” “你当真以为开了家小公司,做了几年的总裁就能跟我斗?” “老三因为你而进去。” “你真当我能将这些事情全都放下?” “还是说,你觉得我能毫无隔阂的回到过去?” 江辞晏看着对面的年迈女人,眼底已经有了一丝杀意。 安喻握住江辞晏的手腕,抬步往宴会门口走去。 他并不与沈玉兰一般计较,甚至连她说出的那些话都全当耳旁风。 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沈玉兰怎么选择,那已经是她的事情了。 在跨过沈玉兰身边的时候,安喻侧头,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但那双眸子却像将沈玉兰所有竖起来的强硬伪装全都看穿一般。 “三叔他,真的是因为我才进去的吗?” 安喻笑了笑。 “不是因为你一步步纵容,用溺爱将他的理智全部腐蚀,才落得如此下场?” “难道将这件事情推到我身上,会让你心底轻松一分吗?” 温柔浅淡的声音,却一句一句的撕开了沈玉兰脸上虚伪的面具。 沈玉兰崩溃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呜咽出声。 一边的秘书连忙跑到她身边,想去扶她。 安喻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他话里带了些嘲讽: “我真的该谢谢你,从小对我那般严厉,不然在F国那么混乱的地方,我或许会比老三更差劲。” 说罢,安喻牵着江辞晏走出了宴会厅。 沈玉兰怎么会不知道安城化做得不对呢? 她能教导出来安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安城化的堕落。 可理智总是说服不了感情。 她面上严厉,但心底对自己的孩子多有纵容。 安喻说的没错,只有将这一切全都推到安喻身上,她有了正当的理由让自己去找安喻的麻烦,名义上为老三报仇,才能稍稍减轻她心底的愧疚。 * 等回到家之后,安喻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宴会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香水味,他不太喜欢。 江辞晏见安喻进入浴室,后脚也跟了过去。 但啪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直直挡在江辞晏面前。 江辞晏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喊:“哥哥,小辞能不能进去。” 安喻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掉,没有出声也没搭理他。 之前在电话里面,江辞晏说的好好的,会在家里等着他。 安喻当时也真的愧疚,想要早点回家。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那些愧疚心,全都是喂了狗。 江辞晏在浴室门外又喊了两声,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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