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柚抬手半解左边那个拉链,又把手往原松朗身上搭,“本院抑制剂短缺,但我帮你解决也是殊途同归啊。” 原松朗狠狠咬住了容柚的嘴巴,很入戏,“操,你们院也太随便了。” 亲完,原松朗把容柚反扣在洗手池上,撩起容柚的裙摆认真看了看,半个屁股被网袜包着,半个没有,容柚嫌他不动,屈着膝向后伸腿撩拨他。 原松朗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作回应,没被包裹的那半边软肉晃得比较厉害,一浪一浪的,因为病号服的布料很薄,撞在原松朗腿上的力道并没有衰减。 “你的被动发情来得这么迅猛,是在打点滴的时候就被我的信息素勾引了吧?”原松朗的手从容柚的屁股缝里摸进去,揉搅一通,后面和前面就很快淋漓一片,一部分透明的液体挂在网上,一部分顺着腿往下滴。 容柚耳朵很红地点点头,微喘着气乱说一通,“第一次闻到你的信息素我就受不了了好想被你干……嗯…” 原松朗压着容柚顶入他的后穴,一只手稳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探进胸前的开口,把拉链硬生生挤开,用力揉起他的胸脯,拿指缝去夹乳粒,又屈指以指骨去蹭,跟他耳鬓厮磨,“你很有心机呢?” 容柚被原松朗有意地顶撞敏感点,忍不住闷哼,“有点心机又怎么样,不是在我里面了吗——嘶—” 原松朗涨大的性器被容柚阵阵收紧的后穴吸得都有点痛,他拎着容柚的后领子深嗅了一口信息素,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O之间抚慰能力也最强。 其实他一直很喜欢容柚的信息素,一种仙人球的花香,很特别,总觉得舔上去也会是甜的,原松朗忍不住低头轻轻啃咬。 每次容柚反应都很大,这次也不例外,容柚用头拨楞两下,把他抖开,“原松朗!” 原松朗就直起身子用力顶撞他,撞得容柚没有余力讲话,“用一点信息素抚慰发情的alpha都不肯,护士没有医德就算了还没有O德。” 两人在厕所歇歇停停搞了几个来回,想回病床上躺着休息下,不知道误触了什么,整个床又开始震动,只好又演了一部纯情护工被装瘫痪的病人搞坏的片。 “累死了。”结束后容柚草草擦了身子,拿出烟躺在原松朗大腿上点燃。 “给我。”原松朗招了招手。 容柚闭着眼把烟盒递过去。 感觉到原松朗没接,但腿动了动,容柚又睁开眼,看见原松朗靠近他,把他手里的烟拿走,叼进嘴里,又给他摸了一根出来。 “……懒得很。”容柚仰起脖子把新的咬走,原松朗就伸手给他点上。 容柚咬着烟嘴深吸一口,然后拍了拍原松朗,给他表演了个吐烟圈。 吐了八个。 “八个,恭喜发财。”容柚笑了笑。 原松朗也笑了一声,把他手里的烟蒂一并拿走,摁灭在烟灰缸中,捏住容柚的两腮跟他接吻。 “晚上方家老太要过六十大寿。”原松朗说。 容柚“嗯”了一声,想必是个很大的宴会,要早做准备,“再见。” 至于他,现在肯定是没有准入资格的。 “下周来找你。”原松朗起身洗澡去了。
第3章 chapter3 容柚洗完澡睡到下午,在床上看了会手机,发现原松朗给他转了一千块钱,不明所以,但收了。 惯性使然往上划拉了几下,对话框没几条消息,要么是原松朗要来找他要么是他让原松朗过来,没什么多余的信息,不出意外五分钟内能翻到三个月前。 他们的确是被信息素粘连在一起的动物,明明没有心和心的沟通,但心偶尔还是会制造错觉。 容柚划了两下就没再看,把手机揣进兜里,穿起外套离开了酒店。 附近的广场是塍华的高端线,容柚以前常来,对广场的布局很清楚,对于他目前的资产水平来说,没几家便宜的商铺,唯一可去的是蛋糕店和冰淇淋店。 容柚花一百块买了个双球的gelato,就打算坐公交车回家,在广场里绕道的时候眼皮子直跳。 “容柚?”任儇在一家珠宝店的门边站着,恰好看见他,很高兴地扬声招呼了他,让他进来,“来帮我参谋参谋。” 容柚咬了一口开心果味的球,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容柚辅修过奢侈品的专业,了解时尚圈的风向、知道圈子里推崇什么,对搭配也有自己的见解,他的富家朋友和他在这些方面总是很能聊得来。 “绿色衬你。”容柚点了点柜台下的绿宝石。 但这些东西时效性很强,像一阵风呼啸着就刮过去,只有坐在飞马中的人才有余力成天追赶,离开圈子久了,估计这种能力就会“淡化”许多,他其实很迷茫,他曾引以为傲的东西未来还会剩下多少。 “我还以为我幻听呢…”胡斯曾拉开帘子,从后边的贵宾休息室走出来,仰着脖子轻蔑地看了容柚一眼,就转向任儇冲他说话,“你叫他来干什么,他又买不起。” 任儇在容柚家破产后还存有联系,胡斯曾是完全没有,容柚曾找过他一次,没被回复,第二天再看,胡斯曾像是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没被删除似的,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清干净了,比容柚分手时的前男友还决绝。 其实早知道胡斯曾在,容柚就不进来了。 任儇皱了皱眉,“凑巧遇见了,就进来聊聊啊,朋友一场,说这些干什么?” “凑巧,”胡斯曾不加掩饰地上下扫视容柚,容柚身上穿得虽然都是大牌,但都已经是开春的款——他们家还没破产的时候,他嗤笑了一声,“在今天来塍华逛,是算准了有人在这,想捞点什么吧?当然,朋友一场,要点什么小数额的也不会被计较。” “你挑啊,让任儇这个冤大头送你。”胡斯曾抱臂挽手,挑着眉道。 任儇看了看周边的店员,低声道,“丢不丢人啊你。” “我丢什么人?他和他大哥,一条基因上出来的,能有什么差别?”胡斯曾白了一眼,“败光家底的东西是丢人啊。” 容柚在胡斯曾和任儇对话的时候感觉到指尖一冰,低头看,是冰淇淋化了,流成细细的一条。他看得出神,不由畅想了自己把冰淇淋扣在胡斯曾表上,然后甩给胡斯曾一张支票,潇洒离开的样子。也就两个月前,他还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其实现在也并非不行,胡斯曾手腕上的表价值八十万,他如果把冰淇淋扣上去,然后火速出门把自己的车卖了,还能剩二十万。 但他应该忍住。今天这个小的逼装了,以后大的逼又装不起。 容柚沉吟了一下,用干净的指关节敲了敲玻璃柜,发出一些声响,中断了他们的争执,“我还没跟你说过一句话吧,胡斯曾。” 不等胡斯曾开口,容柚继续道,“胡斯曾,到现在我才真的认识你。朝夕相处的感受比不上你被固化的偏见,你是什么直脑子的东西吗。” “这样看来你很讨厌我么,我有钱的时候笑脸相迎,没钱的时候落井下石,这么说我有钱的时候你很贱啊?讨厌我还要腆着一张脸,你说究竟谁比较像被钱权异化的怪物?” “如果,如果你把我当过朋友的话,我想在你的眼中,失去钱权的朋友就一并失去了价值。身体的良心比不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你连良心都没有,看来除了钱权你真的一无所有。” 说罢容柚就转身走了,在门外的扶梯边上把冰淇淋丢进垃圾桶。屋内声音消失了一阵,走到不远处才又响起,胡斯曾对任儇说反正他是为了他好。 容柚为了给自己出气什么话都说,甚至站在道德制高点贬损胡斯曾,但他自己也知道,也就是一时嘴皮子上得利罢了。 讲得再好有什么用,很多人就是这么想的。 甚至身在人群中的自己,也往往被裹挟,有无数的声音告诉自己,你可怜、卑微,和他们相处,别有用心吧? 其实明明不用自证清白,身处阶层上方更是攘攘来去只为利益交换,但他们被默许,你被要求自证,原罪不过是地位卑微。 容柚看得见,却无法逃离,舆论是漩涡,让人窒息的东西又不是真正的对错。 我就是便宜、下贱、别有用心。 只是因为我是人下人嘛。 喧闹的一天在此刻彻底静下来。 容柚其实愤怒不多,难过比较多,他在家附近的路边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进了电玩城,打算是先在捕鱼机里把手里的游戏币翻倍,再去抓娃娃。 他游走在几个赌博机区域观察,看附近有没有人赢得很快,有机子处在吐分周期,就会有机子进入吃分周期,会亏个底掉。他想挑一个好的时机下场。 拿着手机心不在焉,没发现自己亮着屏,误触了微信,发出去一堆乱码。 正打算找个机子坐下来,看到他和原松朗的对话框里,他发的表情包刷了屏。 容柚两眼一抹黑,拉了好几下才翻完,他一开始点的一直是同一个“你什么意思”的表情包,所以两分钟后在刷屏的表情包当中,出现了原松朗发来的“?”和“借你吉言,打牌赢钱了”。 是在解释下午的打钱。 虽然容柚的确以为是什么嫖资来着。 容柚没发现自己其实心情轻快了一点,尽管原松朗也是他压力的来源。 他发文字解释自己误触手机了。 然后又发了句恭喜发财。 “再发二百。” 赌什么博,又不一定赢。 容柚又兑了一百块游戏币,在夹娃娃区一通乱夹。 说实话,他之前在迪士尼买的娃娃挺尖嘴猴腮的,机子里这几个盗版的反而看起来盘靓条顺。 夹了七个,加起来两百块钱,不知道算不算亏。 他把七个娃娃摆成一排拍照给原松朗发了过去,“拿你的钱夹了娃娃,挑一个吧,带不走太多,剩下的我拿去送小朋友。” 原松朗在桌边和人聊生意,拿出手机想给对方看看他们这边的信息,看见容柚发来的照片,一时甚至拿不定主意。 “怎么了?”对面的人看原松朗微皱眉头,以为有什么变故。 “没有,一点私事。”原松朗摇摇头,啪嗒打字,选了那只绿色的乌龟。
第4章 chapter4 容柚的工作朝九晚五,单调、稳定,一直没怎么变化过,哪怕是家里刚破产那段时间,也就是请了一周假,搬了家卖了房给他二哥投资,但车子没换,人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差别,日子也没什么差别。 放假还不如上班,容柚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喟叹。 “早啊。”高漾揽住容柚的肩,把他带向了电梯口。 容柚觉得自己过得还算不错,很多时候原因来自于高漾,像是从学校里带出来一个一起吃饭上厕所的朋友,从感觉上来说完全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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