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折野虽步伐稳健地去公司,心里焦急万分。 听到这句话,恍惚看到了,曾经在江南小镇看到的那个好像不受外界干扰的小孩,结果下一秒他就推动轮椅想投入江南河,但还好他抓住了他。 抓住了这个小时候,成天,对他不满意的小孩,现在变成了他的南律。 最后,战一柔吃饭这件事就此作罢。 - 因为做饭那次,烟雾报警器响了,战一柔知道之后,冲向公司对着周折野一顿呵斥。 一股脑便把那些南律让他瞒着的话全气恼的说了出来。 周折野一下子没能转换过来战一柔说的话,他那天只是太累了,找了个酒店睡了一觉,醒来时,公司那边着急派人过去处理事情,周折野实在无法拒绝。 只好就去了,但他和南律说了,他给南律打电话没打通他就发了消息。 那天南律不停的,不停的给他打电话,都被周折野一一挂掉,他觉得那时候自己的心情,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怕会影响到南律的,所以他就挂掉。 只是他不知道南律以为自己抛弃不要他了,还从楼梯上摔了。 他小看了南律,那时候就是不知道,他都和南律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早已对南律就了如指掌,却还是任由自己的行为,来刺伤南律。 战一柔觉得,既然说道这个份上了,她就又忍不住抽泣地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在你看来,每每打电话,都没有说话吗,因为他手机坏了,他不知道,他每天打通电话都只是跟你说话,一个人在哪里嘀嘀咕咕,我问他,你是和周折野再打电话吗。南律红着眼睛点头,他说,周折野不理我,不愿意和我说话,然而你,却误解他。” “认定南律故意不说话和你闹脾气。” “你只是接通了,就是接通了,你以为他是故意不说话的,其实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坏了,他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但是有时候打不通,有时候打通,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也是慢慢的就不打电话了,然后这样子之后南律精神,都有点不太对了。” 战一柔又说:“有时候我去找南律,南律都认不出来,要挡在门口很久,才想起来,那个人是战一柔。”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周折野竟然无故地笑了下,战一柔抽了下鼻子觉得他有病,周折野想起来那时候,他也对着南律说了很多话,南律也不回答,他以为南律还有些恼怒,不愿意和他说话。 那时,可能有时候也确实是有一点情绪在里面,他直接把电话挂了,但是下一次南律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接,即使两个人都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他现在知道这个原因就格外难过,他的南律很乖,会主动打电话,会主动示好了。 这些日子周折野不敢离开南律一步,南律也不说话,就是呆呆地,让吃饭就吃饭让干嘛就干嘛,很乖很乖。 周折野带着南律去了精神科,心理医生说南律是癔症。 周折野快吓死了。 南律早上醒来,周折野已经连夜赶完工作,正俯身在南律额头亲了一口。 南律惺忪眼眸缓缓睁开,和往常每一次都不同,他这次看到了周折野。 周折野手上带着手表,才几个月不见,怎么比之前还有魅力了,沉熟稳重有担当的人。 周折野摘掉手表,南律一动不动的眼瞳,盯着那块表,他单膝下跪在床上,抱起南律往怀里压:“怕硌到你。” 他何尝看不出来,南律很在意他带别人买的手表,真是个爱吃醋的小坏人。 “下次你给我买。” 因为昨天,南律翻到了别人给周折野买的手表盒,和发票。 南律闷了很久,因为那时候周折野故意说:“别人给我买的,好看吗?” 南律撇开了眼,抿着唇没说话。 周折野眨眼睛怕自己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个大胆妄为的南律。 直接欺负他,让他跪在地上的南律。 没事找事的南律。 他这下,这些日子的压抑,有些难忍。 他想知道,现在在他面前,不爱说话,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南律,是他的南律吗。 他手伸了进去,弄了一会儿,甜言蜜语不断输出,哄的南律迷失自我,还让南律搂着他:“小坏蛋,搂着我。” 一直手掐着南律的细腰,稍微用了一点力,南律都感应不到,被周折野弄的很舒服。 南律被弄得失去力气,搂着周折野脖子的手,渐渐就松了力度。 “搂着我,”周折野声音有点凶,有点大,这时候周折野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南律都能从中挑出区别对待,小声啜泣,干脆用尽所有力气挡住眼睛偷偷哭。 周折野还把南律的屁股抬起来拍了拍南律的屁、股。 他不是不知道南律哭了,周折野的眼周都红了,脖子青筋暴起,南律难受,周折野也难受。 “宝宝,对不起。我害怕,我现在想想后背都冒冷汗,如果……那时候怎么办,你会不会……” “我不在你身边,就像那次你在雨中的时候一样。”周折野很少说这样的话,南律被弄得狠了,也还是听清楚了。 “我要是再慢一点回国,你是不是就永远离开我了。” 南律迷茫的睁了睁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有光透进来,还有周折野的身体,汗液从周折野的眉下滑落掉在南律的额头。 南律想法很快,脑子里的回忆全是周折野一幕幕每一个画面,有周折野第一次抱他,第一次亲他,第一次送他承诺,说永远待在他身边,陪着他,认识接触所有人。 会一直在他身边。 南律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近周折野在他下巴处喘着气,即便很艰难却还是很认真地说,“周折野,我可能是爱你的。”认真过后,南律瞬间散了力气。 周折野浑身一颤,爱这个字实在是太美好了,他陪了他十二年,才换回来的爱。 “我爱你,我爱你。南律,我爱你,很爱很爱。不要推开我……”周折野卑微如蝼蚁,乞求爱的样子很狼狈,但还好,这个人,是爱他的。 南律嘴角弯弯,笑声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 南律趴在周折野的身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以前我有个很喜欢的狗狗,他长得很丑,像个狗熊。” 周折野察觉到南律的情绪不对劲,他很是担心,但南律在他怀里趴着,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就没有打断南律的说话,变声地年纪声音也磁性又低沉:“嗯。” 然后用手在南律背上拂了拂,双手托了托南律,让南律整个人都在他的身上,那多余又没有知觉的腿放在他两腿之间。 南律眼眶周围有点绯红,他眨了眨眼睛,听着周折野的心跳,他缓缓道出:“它很傻,也很蠢,我妈妈平时就很讨厌它,它还在我妈妈脾气不好,发火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就被她从三楼丢下去了。” 周折野越听越难受,心骤然被猛的压住,呼吸困难然后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紧紧楼主,下巴蹭在南律额头,微微弯头去亲南律的眼尾。 “小律……” 南律也抬头回应周折野的吻,颤了颤上眼睑,手和脸一起趴在周折野心跳上,感受周折野随着他说出的话而骤停,继而主动亲吻他。 南律眼眶这才湿了,他哑着喉咙,说话如气息一般,显然想到这里已经很难受了,但还是决定说出来:“外婆不知道妈妈对我不好。” 南律此时声音哽咽喉咙已经干的发疼了,周折野都心疼坏了,一个劲儿地想把南律揉进他怀里:“她有病,经常会把我关起来打一顿,随时随地都能心情恶劣,然后把我丢在高速上,我……” 南律那时候很小很小还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的爸爸妈妈不喜欢他,他很害怕车流,但是她妈妈把他扔在一个全是车流横行的交叉路口。 他跑啊跑,只想追上妈妈,和她说:“对不起妈妈,我又惹你生气了。” 可这一切明明不是南律的错,他什么都没错,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抛弃在这里,下一秒就把他撞倒在地,他一整个身体被冲出去好几米远,但是他还能睁开眼,他好疼好疼,感觉全身都被炸裂成很多很多小碎片。 他还是没有看到妈妈。 “对不起,对不起。”周折野喉咙被痛的发出声音都像是往他嘴里塞玻璃,心疼的眼泪哗哗地流,都快赶上南律了。 周折野知道南律想起这些很痛苦,周折野也快要痛死了,他能忍受南律所有的一切,但是他不能忍受南律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有多痛苦,才会变成这样的南律。 - 周折野知道自己是陶枫莹的亲孙子的时候,他几乎是瞬间开心,他说:“真的吗。” 南律黯然神伤,周折野知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之后,会很开心,但是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心。 南律不可思议,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声问:“你真的这么开心吗。” 会不会怪我。 因为我,你曾经那么的不幸。 周折野点点头。 南律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周折野见状轻轻一笑,轻轻弯腰低头,吻了吻南律。 而后,坦承道:“我先前还觉得自己不厚道,让你喜欢了男的,辜负了外婆,现在知道我是外婆的孙子,那我还是会觉得我做的不对,但,这样,没有人会怪你了,都怪我吧。” 周折野说完,南律表情震惊,久久没说话。 周折野也不顾南律的想法了,下巴抬了抬南律的嘴,磨着南律的脸去亲。 南律一整个人都被周折野影响了,对周折野的亲吻言听计从。 - 有一次,南律看着周折野一直加班,一直一直加班,到家额头冒汗,还忍着不让南律发现的胃疼的摸样,南律说不破自己当做看不见了,实在气不过,才争执道。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别人累死累活,到头来半分钱都没有!” “怎么会,我有了能保护你的能力,就算将来你一分钱都不给我,我也乐意。” “懂吗?”周折野又说,“过来,让我抱一下。以后让你管钱,好好的爱我。” 随后往南律的额心点了一下,南律心脏怦怦跳。 “哦,那那那那好吧。”南律回应时,脸上羞赧的见不得人 窝在周折野怀里被抬着下巴亲。 晚上在床上,南律缠着周折野问:“周折野你很久没叫我,小律了。” 周折野怔楞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南律最近因为这个不安,他即刻解释:“因为叫你这个名字,我就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只有南律,我才放心大胆的睡你。” 南律蹭的一下,脸红的不行:“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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