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连连点头:“知道啦!” 陆宇寒抬手抹掉他脸颊处残存的泪珠,按着时星的肩膀猛的将他压在身下,用满载欲望的,像是能把他吃干抹净的眼神望着他:“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时星眨了眨眼明知故问:“为什么呢?” 陆宇寒没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他。 这估计是时星做过的史上最激烈的晨间运动,又是抬腿又是压腰,整套流程结束之后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时星趴在床上后悔道:“早知道你会这么兴奋,就不撩拨你了。” 陆宇寒温柔地帮他按腰,笑道:“是宝贝太勾人。” ---- 今天是六一节哦,宝贝们六一节快乐,别忘了所有大人以前都是小孩儿哦!
第55章 55、摩画 荒唐和荒诞只差一个字,所以大体而言差不了多少。 时星和他哥从晚间到早晨的荒唐,就仿佛概括总结了一场离奇的荒诞剧目,剧目剧情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 但这荒诞剧目也是有个圆满的爱情结局,所以即便再荒诞,时星也喜欢,也愿意做剧中的男主角。 今天上午时星没课,陆宇寒却不能翘班,只能掐着时间点起床洗漱换衣服。 穿上衬衫西裤的陆宇寒看起来是个沉稳绅士,除了时星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衣冠楚楚下有颗躁动的流氓心。 时星今天有兴致,顺手给他哥挑了条藏蓝色带暗纹的领带,还跟着网上的视频教程现学现卖地给陆宇寒打了个马马虎虎能看得过去的温莎结。 时星看着镜子里板正的陆宇寒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陆宇寒很是捧场,揉了把他的耳垂笑道:“很好看。” 时星自知他哥就是纯粹哄他高兴说的瞎话,但他就是吃瞎话这套,满意地目送他哥边戴手表边出门。 等陆宇寒出门后,时星也不想再在床上赖着了,虽然腰还有点酸疼,但他哥毕竟好好给他按了半天,所以并没最开始那么难受。 他起床冲了个澡再给自己弄了点东西吃,吃完后想起来得去书房打印份合奏谱,于是他慢吞吞地走进书房把手机和打印机连上,等着十几二十页的谱子印出来。 等待的同时时星顺便瞟了眼他哥的书桌,瞟见他哥书桌上放着张十六开大的水粉纸,似乎是幅随手画的钢笔画。 时星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那居然是一副人物肖像画,笔触柔滑随意,像是工作途中休息时的娱乐画作。 虽然这画功没多精妙绝伦,但还是一眼就能这他哥画的是时星自己,把自己的眉眼中庭的细节比例掌握的都很准确,就连耳坠都给他画上了。 时星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对着那张画顺着阳光拍了照发给陆宇寒。 时星:“怎么摸鱼时还偷偷画我?” 陆宇寒每次回消息都很快:“摸鱼的时候想你了,就随手画了。” 时星边打字边笑:“你想我了不能直接找我吗?我们这不是在同个屋檐下吗?” 陆宇寒:“要直接找你,那我接下去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也是做不完了。” 他哥的意思比较隐晦,但时星现在也都能秒懂,耳根也跟着浮上层浅红:“陆总还是专心工作吧,当心欲念上火伤身。” 陆宇寒:“我这就又变陆总了?你就是想让我好好赚钱能养你衣食无忧吧。” 时星没憋住笑出声来,顺着往下胡诌:“是啊是啊,陆总快好好工作养我吧!” “正养着呢。”陆宇寒这次是隔了会儿才回,估计确实在认真工作。 时星发了个表情包没再多打扰他哥,只是在书桌前坐下来,比划着画上线条的走向,脑子里想着他哥怎么那么厉害,真是什么都会点儿,画画都不算差。 时星又看见桌角上还放着几张水粉纸,有些手痒地拿了过来,从笔筒里拣了支木头铅笔也想一展身手画个他哥的肖像画简笔画什么的。 时星画画吧,小时候也算是学了几天,一二年级的时候还得过学校“美术杯”的“最佳创意奖”。 他至今还记得评委们看到他所画的绚丽七色光似的“未来的汽车”时的笑声,以及看到车子有三十七个五角星形车轮,和六个备用胎时,那震撼到眼眶圈不住眼珠子的模样。 这可谓时星不拿“最佳创意奖”谁拿“最佳创意奖”? 后来那张画被贴在了学校的“优秀作品欣赏栏”中整整一学期,一度成为学生之间的风靡谈资。 时星的绘画生涯撑到小学毕业,就再也没踏入过绘画界,他深知自己实在是没这方面天赋。 而时隔多年后的今天,时星又重归画坛,他想着势必要创作出一幅对这么多年以来画技总结的作品。 既然是要画他哥的肖像画,那肯定是要对他哥的样貌有全方位的了解,因此他打开手机相册从上到下开始翻他哥的照片。 其实不看照片也行,他哥的样子真是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一清二楚,每根头发丝都能记着位置,但他就是想再多看看。 照片大部分都是在陆宇寒不知情的情况下时星顺手抓拍的,有的是在路上牵着他的逛街时时星拍的侧影,还有在各种饭店餐厅吃饭时拍下的。 那些照片混着有关他们两个的记忆,图片库里陆宇寒的照片可比时星自己的照片要多出不少,前后翻看了一遍又一遍简直觉得心都看热了。 当然心都看热了的时星深知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不然到半夜这画都画不完。 最终他挑了张他哥清晰的脸微侧的照片,打算跟着临摹一番。 如果说下笔前时星还有五分自信的话,那么下笔后画了个轮廓的他,五分自信直直降落到只剩零点五分。 怎么会这么艰难,那杆笔握在手里似乎一点儿都不听自己指挥,指哪儿不打哪儿,一笔下去线条磕磕绊绊抖得跟得了十八年帕金森似的。 时星觉得自己用铅笔实在是太正确了,还能随意修修改改,要是和他哥一样用了钢笔,那估计就这么一小叠水粉纸是不会够自己用的了。 那寥寥无几的线条都被他对照着手机照片画了又擦画了又擦,半天下连个轮廓都没勾像,橡皮倒是用掉半块。 画了半天时星站起身把打印的谱子整理一下,然后把手机相册里他哥那张照片也给打印在纸上,起码这样看还能护眼,不至于看的头都发晕。 而且照着纸确实更方便临摹,在时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以及铅笔尾巴都快被他咬断的情况中,总算是把铅笔线稿给画完了。 之后他换成了钢笔描线和处理细节,擦掉铅笔的打底后再看,其实整体画的还可以,有点传神的意思,认真了个把钟头真是把他最好水平给发挥出来了。 纠结了半天到底要不要上色,最后时星决定还是算了,现在还算满意,若是上色上成一幅梵高抽象作品,自己估计能把自己骂死,还不如这样简约大气来的好。 画完画也差不多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离开前时星就把这张成品画压在陆宇寒最近看的一本书下,想着等他回来自己发现,还能算个小惊喜。 下午学校的是合奏课,现在合奏课的乐曲已经越来越高级,偏向于正规乐团所排练的曲子,对于时星这种想进乐团的学生而言是很好的累积经验的方式。 因为是新曲目初排,所以今天合奏课稍微拖了会儿堂,课后时星正整理着谱架呢,就收到金教授的消息,让他现在去琴房一趟。 时星回了个“没问题”,随后加快整理的动作,草草跟唐应景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去了琴房。 琴房里金教授正坐在椅子上擦琴,见他来了,就伸手点点小桌上放着的一张A4纸:“你过来看看。” 时星拿起纸仔细看了看,发现纸上第一二行写着“Solo:HAYDN or DVORAK Concertos: First and Second movements”,然后接下去的标题是“Orchestral Excerpts”,标题下跟着八首标记好作曲家的作品名。 时星抬了抬眉说道:“这些曲目一般都是乐团招聘大提琴手时设置的考试曲目吧!” 金教授点头说:“是的,我相信这些曲子大部分你都不会陌生,基本上也都拉过。” 时星刚才就已经在脑子里过了遍曲目,回道:“确实,基本上合奏课和平时的练习我都有拉到过,那老师给我列这张曲目单是为了表演还是什么呢?” 金教授笑了笑说道:“这个呀,是弦乐交流会上西蠡乐团指挥下发的曲目单,到时候杨指挥会在交流会上听你们演奏,Solo曲目可以自选,管弦乐片段到时候随机抽取。” 时星心脏狂跳一下,目前看来这已经完全不是个普通的交流会了,这分明就是个乐团招聘会啊! 时星还愣着没说话,金教授就又接下去说道:“我觉得海顿不太适合你,所以你Solo部分就选德沃夏克吧,你想拉第一乐章还是第二乐章?” 选德沃夏克确实合适,时星在高中的时候就练过,他想了想说道:“那就选第一乐章吧,快板可能更符合我的风格。” 金教授赞成他的想法:“嗯,就定德沃夏克第一乐章吧。” 金教授把擦琴布往边上一扔,拍着琴皱眉说道:“这次除你之外还有四把大提琴,以我对杨指的了解,他只会在你们五人中挑一个。” 届时来参加的学生也都是名校音乐专业学生,大家都绞尽脑汁想得到这个名额,百分之二十的机会,时星的压力只大不小。 时星郑重道:“您放心,我这段时间绝对摒弃一切杂念,眼观鼻鼻观心,除了练琴其他都是浮云。” 金教授舒眉乐了:“你这是准备选拔还是准备飞升呢?” “现在这两者都一样了,要是能选上,对我来说可不是飞升吗?”时星也跟着笑。 金教授挥挥手:“行了,别跟我贫了,回去练琴吧。” 时星:“好的!” 好不容易悟出《恰空》,现在又有新曲子要钻研,时星开车回去的速度都比平时要快些,一到家放下倒了杯水就开始练琴,只是训练顺序调换一下,先练德沃夏克再练《恰空》。 不仅如此,还有那八首管弦乐片段,虽说都挺熟悉,但每天还是得拉,否则就会丧失乐思,听起来就像是干枯的榕树枝毫无美感。 陆宇寒加班到十点多回家的时候,时星也不过刚收琴,餐桌上只有一个外卖盒,能看得出他的晚饭不过草草了事。 陆宇寒摸了把他的头叹道:“我不在家就不好好吃饭了吗?今天练琴怎么练到这么晚?” “我跟你说,今天……”时星自动忽略掉前半句,然后激动地将弦乐演奏会的事情全都跟他哥复述了遍。 “那也要注意劳逸结合,还得好好吃饭睡觉知道吗?”边说着,陆宇寒就去厨房又从冰箱里找了些食材,简单做了个鸡肉蔬菜沙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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