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也点头:“是吧,他特别自律,所以身材保持的好。” 这张照片是在鹭岛拍的,鹭岛的夏季格外令人有体验感,蝉鸣混着海浪声吵着耳朵却也静着心,他们住在开门就能看见海的民宿里。 那天晚上时星趁陆宇寒洗澡时到街边买水果捞,回来时陆宇寒已经洗好澡,只穿了条运动裤站在窗前,身上还沾着水汽,就这么缓缓地吸着烟。 时星想也没想就拿出手机按下了快门,于是照片定格在了陆宇寒侧过脸来喊他的那瞬间。 接着他当着陆宇寒的面直接把这张照片设定成了锁屏。 陆宇寒的嘴角挂着笑,将烟摁灭:“这么喜欢哥,要天天看着?” “是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看手机想你。”时星的头发被海风吹的没了造型,像蓬不羁的野草。 “还挺会哄人高兴。”陆宇寒一把搂住时星的腰,鼻尖贴住他的后颈。 时星确实在哄他高兴,他知道陆宇寒心情不佳,甚至知道心情不佳的原因—— 这几天总能在时星游泳时,看见他露出的肩胛骨上,那处狰狞的伤疤。 如果时星的身体是一块珍珠白的绸缎,那么那处伤疤好比是一道墨黑的污痕将绸缎玷污了,违和的让陆宇寒从眼睛疼到心,只恨不能用目光抹平它。 时星抓住陆宇寒环在他腰上温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又用食指在他手心轻轻的画圈,最后转身抱住了他,把脑袋靠上他宽厚的肩膀上,闻着他哥身上海盐沐浴露的味道。 这款沐浴露是他们白天一起在圆沙屿挑的。 “哥,我早就不疼了。”时星拍着他,似是安慰。 窗外忽然起了风,逐渐大起来的浪头毫不怜惜的拍打着沙滩上嶙峋的礁石,响亮的海潮声正好盖住陆宇寒的低语,好在时星和他靠的很近,还是听见了那句话。 他说:“哥再也不会让你疼了。” …… 时星从浴室里出来躺在床上时,才稍微回过点儿神来,刚照镜子时看见自己侧腰上全都是陆宇寒掐出来的痕迹。 特别是肩胛骨那边基本已经给他摸出了条件反射,一摸他就要喘,跟个触及了什么按钮似的。 怎么就和陆宇寒发展到这一步了? 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象到陆宇寒饱含情欲的眼睛和戴着琴弦手环的手。 别人家的兄弟也会和他们这样互相帮助吗? 这算不算友好的体现? 其实他们只是加深感情而已。 可这种感情让时星有些上瘾,他不得不承认他沉迷于陆宇寒的触摸和亲吻。 对,他们接吻了。 他们之间一直存在亲吻,亲吻脸颊、手背、额头,对于他们来讲很像是打招呼,没有不得体的想法。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们实打实的接吻了,舌尖搅着舌尖,牙齿磕着牙齿,唾液和气息的相互交换。 时星觉得自己连如何呼吸都快忘记,他完全被陆宇寒掌控着节奏,感受他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吞下的霸道。 时星理因觉得背德和厌恶,可他没有,他仅仅觉得如愿以偿。 “啊!” 他在床上捶几下,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存档放进了上了密码的私密文件夹中,短暂的不去想它。 时星拿起手机查看,果然有好几条信息,是唐应景发的:“星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抢了半天没抢到的音乐节门票!” 唐应景发的全都是语音,语气激昂:“黄毛有个亲戚是音乐节的工作人员,送了他几张票,我们能一起去了!” 发消息的时间正好是时星和他哥乱搞的时间,所以当然他没有回复。 于是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唐应景又发来消息:“星哥你去哪儿啦?我和黄毛已经订好房间了,离音乐节不远的一家豪华五星级酒店,到时候我们三个住一间,晚上打牌!” 然后唐应景每隔五分钟就给他发句“在吗”,跟个摩斯电码一样节奏稳定。 眼看着就要五分钟,时星赶紧回了消息:“在了在了,我哥也买到音乐节的票了,到时候我和我哥一起去,还有,我不和你们住,我和我哥住。” 唐应景秒回:“好啊,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打牌!” 时星没忍住给他提个醒:“最好别带他。” 要是带陆宇寒打牌,就相当于关公面前耍大刀,如来面前秀佛经,不知道他怎么玩怎么算的,堪称赌神化身,就算放水放到印度尼西亚去,他们三个也赢不了。 陆宇寒曾经开玩笑说:“我睁着眼睛打牌就是对打牌最大的尊重了。” 唐应景又问:“那我们是买高铁票去还是怎么说?” 音乐节就办在旁边的巡塘市,时星看了看导航,如果坐高铁是一个小时,但还得再打车到目的地,自由度不高,自己开车过去其实也就个把小时,且自由不少,如果再想去哪里逛逛也不需要打车。 时星回:“我去问问我哥能不能开车去巡塘,到时候去接你们一起去。” 唐应景也没跟他客气:“那敢情好,你先替我谢谢你哥。” 时星放下手机才想到,刚还和他哥做了点少儿不宜的尴尬事儿,现在想去找他还需要有点勇气。 他在房间里徘徊半天,还是去敲了陆宇寒的房间门。 陆宇寒开了门,穿着一身长袖睡衣,手里拿本《做一个清醒的现代人》。 陆宇寒没有任何异样,还和平常一样温和的笑着:“怎么挺晚了还不睡,明天不是要去巡塘吗?” “那个,我们开车去吧,顺便去学校接一下唐应景和沈楷,他们也买到票了。”时星在见到陆宇寒的那刻,反而也不觉得变扭了。 他们做了那些又如何,陆宇寒照样是他哥,他们照样会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一起吃饭聊天拥抱,他们只不过比一般的兄弟还要亲密,有什么伦理常情的。 “好。”时星又想起来问,“哥你订酒店了吗,唐应景说音乐节现场旁边就有个酒店,不知道还有没有空房间。” 陆宇寒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刮过耳后,笑道:“别担心,早就订好了。” 时星点点头:“那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毕竟要开高速。” 陆宇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墨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时星,松了口气道:“我以为你会不理我。” 时星满意了,原来陆宇寒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平静:“为什么要不理你,弄的还挺爽的。” “……” 陆宇寒无奈的又捏了捏他的脸:“说话小心点,不然我又想犯罪了。” 轮到时星脸红了,憋了半天只能回个“变态”。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玩不过他,低着头仓皇而逃。 时星其实是有点累,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他正拿着一把鹅黄色的斧头对抗七只眼的怪兽呢,就感觉耳垂被人扯了。 他挣扎着从梦里脱身,一斧头砍掉怪物的头,怪物瞬间化为一堆泡泡,时星也醒来了,不用猜都知道,摸他耳垂的人是他哥。 “干什么呢,一大早的?”时星刚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陆宇寒从手边白色的盒子里拿出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新买了耳钉,给你戴上。” 时星思维还有些浑浊,没看清那耳钉,只觉得莫名其妙,原本戴的耳钉不也是他哥新买的吗?怎么又换耳钉? 他怀疑他哥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自己没耳洞就只能折腾他的耳洞。 时星也懒得想是换了个什么样的,问道:“ 几点了,今天早上太阳怎么这么大?” 陆宇寒已经给他戴好,原来的耳钉放回盒子里,看眼手表道:“十一点半。” “什么?十一点半!” 时星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猛的充血,晕的他摇了摇头,他一把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洗漱,他这一觉睡的也太久了,再久点都日落黄昏了。 陆宇寒给他准备了面包牛奶方便他在车上吃,时星就去衣柜里挑衣服。 翻了遍衣柜,在看见黑色的带帽卫衣后,鬼使神差的想到陆宇寒今天穿的也是黑色毛呢外套,便直接把这件卫衣往身上套。 说是黑色,但其实黑的不单调,背后是一片克莱因蓝的和莫奈紫的撞色涂鸦。 陆宇寒看着他在家里四处乱窜,一会儿找身份证一会儿找数据线,一会儿又拿着手机回消息,笑道:“外套和充电宝我已经给你拿在车里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要带的。” “没什么了,走吧走吧。”时星快速在脑子里列了个清单,现在已全都划干净。 时星在车上又浅睡了会儿,他都不知道今天怎么能这么困,可能是在梦里战斗消耗太多体力了,等他再睁眼已经到学校门口,活动下颈椎后开了点窗通风。 唐应景和沈楷今天穿的都挺潮,背着耐克彪马的背包,站在校门口左顾右盼,直到陆宇寒按了喇叭。 他们齐齐往这儿看来,时星干脆把副驾驶的玻璃全都摇下,趴在床边招呼:“快点上车吧,再吹风要吹成傻子了!” 他们赶紧上了车,时星没说错,外边风太大,人真的都要吹没了。 唐应景一上车就啧啧的摇摇头:“时星啊,我怎么觉得你哥每次开的车都长得不一样?” 时星从纸袋里拿两罐可乐丢给后座的那两人,给出肯定回复:“没错啊,我哥喜欢玩车,所以每次都开不一样的。” “这A6还是今年新款。”唐应景真的慕了,没有男人不爱车。 时星瞟了眼他哥,见他哥满脸淡定后继续说:“我哥车库有不少骚包的车,要不是今天要接你们俩,我猜他肯定开RS7。” 时星拍拍他哥的腿:“对吧!” 陆宇寒单手打着方向盘,浅笑道:“对,挺了解我。” 时星收回手挑了挑眉:“那肯定。” “卧槽!” 这声“卧槽”出自沈楷口中,他说的很轻,所以前排的两个都没听见。 只有唐应景发觉了,他疑惑的看向沈楷:“什么毛病?” 沈楷攥了他手臂一把,示意他声音轻点。 唐应景压低声音又问了遍:“什么情况?” 沈楷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了一行字悄悄的给他看:你看时星左耳! 唐应景顺势看了过去,然后…… “我他妈!” 唐应景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好在音乐音量调的大,把他的语气词盖的干净。 B&O的车载音响正放歌—— “There's a sparkle in your eyes, I feel the warmth of your skin, Just the touch of your hand, Makes me tremble within.” * ---- *歌词源于歌曲《Better Place》By:Astyn Turr 终于准时更新了!感谢各位宝贝的支持,有你们感觉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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