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换的超跑,您喜欢么?” 陆时宁:“……” 他没话说。 但是就单凭钟宇这速度,就只能说明,他们的计划完美的失败了。 他愤然站了起来,突然发觉自己做的事出奇的幼稚。 奸细!有奸细! 他居然一开始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谈不上挫败,却也没了什么好心情。 “李嘉福是你吧!”陆时宁指着李嘉福说:“好你个叛徒!原来你和陆鸣一块儿玩我呢!” 要说通风报信,也就只有李嘉福有这个本事,陆时宁都不用推理。 “我记住你了!” 他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胡洲却有些懵了,扭过头看向李嘉福:“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你干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不知道,大概是这件事我没做好吧。”李嘉福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的摇了摇头。 “嘶……” 李嘉福撸起袖子,把胳膊露了出来,有些苦恼地说:“有点疼……” 皮肤上红了一片,甚至有些发紫,他嘴角也冒出了一些血丝,看着破了一个小口子。 胡洲说:“被打了,能不疼么?” “刚才不是挺开心的么?现在就知道疼了?” 李嘉福有些委屈地说:“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上药?” 胡洲看他这么一副可怜样,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好,好吧,就这么一回儿。” “我们是兄弟,兄弟帮忙是应该的。” “好。”李嘉福弯了弯唇,摸了摸自己嘴角上的小伤口,笑了。 笑容这种东西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陆时宁发誓,他从今往后要把李嘉福从自己信任的名单里给剔除出去。 这人不是要想把胡洲追到手么?呵呵!有他在,还想追人?陆时宁要让他从困难模式变成炼狱模式。 不要和李嘉福说话! 不要和李嘉福上床! 陆时宁给胡洲狂发消息。 “……”钟宇看着后视镜里陆时宁正憋着坏的脸和狂敲键盘的手,为某人稍稍默哀了三秒中。 不过万幸的是陆时宁是一个记仇也十分讲究的人,钟宇荣幸的被算计了一次,就被陆时宁列为受害者的分类里,短暂的时间内是不会因为心情殃及到他身上的。 所以,他们回陆宅的路上也十分的顺利。 陆鸣正在屋门口等着,车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他笑着看着陆时宁下了车。 “宁宁,今天玩得开心么?”陆鸣牵过陆时宁的手,笑眯眯的样子像是老狐狸:“衣服穿少了,手都凉了。” 陆时宁撇撇嘴:“我开不开心你难道不清楚么?” 明知故问!有李嘉福这个奸细汇报情况,他什么事陆鸣不知道? “宁宁不想要我插手的事情我就不插手。”陆鸣温柔地摸了摸陆时宁的手背。 “就比如……那个驯马师。” “宁宁既然自己处理了,那我就不过问了。” 陆鸣笑着问他:“宁宁难道不满意么?” “满意,我满意的不得了。”陆时宁呵呵地笑了,阴阳怪气地说:“这世上还有谁比陆总更善解人意?” 这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么?话说的好听,给了自由的权利,但是他哪点不在这人的手掌心里? 陆时宁不满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这跑得有什么意思? 没准陆鸣还在心里面笑话他幼稚! 已经在笑了。 陆鸣脸上的笑容已经压不住了,看着陆时宁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着一个小孩。 慈爱? 这个词用在这个时候也同样的合理。 陆时宁只能无能狂怒,毕竟一开始搞事的人是他,吃瘪的也是他,陆鸣身上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陆鸣不和他计较,都要夸一句大度。 “我累了!我要先去洗澡了!不要跟过来!”陆时宁顶着一个大红脸匆匆忙忙地爬上楼。 陆鸣轻笑了两声,见陆时宁人走了,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扭过头,换了一副脸色。 沉静的脸上暗藏风浪,放松的弦一下紧绷起来。 钟宇立马板正地开始汇报:“他们现在大概是急了才会想出绑架这一套。” “我会加强小少爷身边的保镖,不会让小少爷出问题的。” “他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陆鸣缓缓说。 “我明白。”钟宇点了点头:“只需要再过一段时间,证据基本就完善了,就可以准备起诉了。” 他垂下头,虔诚地说:“那时,陆先生和夫人可以安息了。” 陆鸣点了点头,难得的体贴了一句:“辛苦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钟宇发自内心地说。 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还要多亏了陆鸣的提拔,他把自己利益全部放在陆氏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也是知道这一点,陆鸣才把陆时宁的事物交到钟宇的手里。 陆鸣身上的活儿可不轻,忙碌的处理工作,应对外界的压力,大概也只有陆时宁在身边的时候,才算安逸。 他回到屋子里,在一楼等着,甚至提早拿了一条干毛巾。 等到陆时宁洗完澡下来,陆鸣说:“过来,我给你吹干头发。” 陆时宁打了一个哈欠,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到了陆鸣的跟前,然后抱着膝盖坐在他两腿中间。 陆鸣看他安安静静的样子,忍不住说:“怎么?跑累了么?” 这是不可否认的一点,陆时宁确实有些累了。 他虽然年轻,但是没有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当代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似乎都不爱动。 陆时宁也算是不愿意多运动的人。 潇洒的心有,但是力不足。 陆鸣也不看他疲惫的模样,说:“那吃点东西再睡。” 陆时宁轻轻嗯了一声,舒服的靠在陆鸣的身上,像只懒猫一样,连叫唤都不愿意多叫唤一声。 陆鸣娴熟地给他垫上了干毛巾。 他比陆时宁还要爱护这一头长发,保养的技术都可以当做一门手艺了,只是也没人能让陆鸣动手,享受到这种快乐。 “宁宁,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吧。”陆鸣轻揉着他头顶的发丝,说:“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不是么?我忙完就陪宁宁一起过生日了。” “好不好?” 陆时宁舒舒服服的,甚至没有意识到陆鸣在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他最后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鸣的怀里就睡着了,靓丽的面孔,安静的睡颜总是让人想要多看几眼。 陆鸣立马把抱起他,把人完完全全搂在自己的怀里,陆时宁还下意识的抓住了陆鸣的衣服。 中途睡着了,陆鸣也不忍心叫醒他。 不过没关系,等过几个小时,吃宵夜也行。
第三十四章 陆时宁的生日确实快到了。 但是论起来,陆鸣的生日要在陆时宁的前头,可是陆鸣却把自己的生日定在了陆时宁的同一天。 他说命运叫他们两个人的人生互换,他相信这就是天意。 如果管家没有调换孩子,陆时宁没有成为小少爷,那么他或许会和陆鸣错过,他会被送到乡下做一个漂亮的泥孩子。 十月二十五号,精确到九点钟。 陆时宁出生了。 他的房间门被打开,房间里开着暖空调,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淡粉色的睡裙,被子踢开了一脚,露出了一双纤长的腿。 陆时宁睡姿可观,然后整个人从床上被捞了起来。 陆时宁算不上困倦,看着陆鸣,只是揉了揉眼睛,他已经慵懒地在屋子里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宁宁,生日快乐。”陆鸣飞快地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同喜。”陆时宁回了一句,然后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将房间里环顾了一番,每到这一天,他都很有兴趣地想看看陆鸣给他准备的礼物。 是游艇上的派对?还是空中抛下的玫瑰?再或者是一步一个礼物盒,摆好的宝石项链。 答案当然不会是这些,因为陆鸣从来没有重复过样式,他总是有些不同的创意,企图给到印象深刻的惊喜。 上一次印象深刻的还是在游艇上,陆鸣叫来了陆时宁认识的几个朋友,而胡洲喝醉了酒差点摔进海里,弄得兵荒马乱。 而在那以后,陆鸣都只是在生日的后一天请客。 陆时宁首随便转悠了一圈,首先排除了家里这个选项,他的礼物大概率不会在这里,宅子里只是一些普通的生日装扮,除非陆鸣能凭空变出魔术来,不然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性。 暂时没有看到所谓的惊喜,陆时宁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失落,他选择一个人安静地吃完早点,比起陆鸣这个策划人还要镇定。 等到时间合适的时候,陆鸣下了楼,手里还捧着一条裙子。 他穿着一身西装,甚至还做了一个造型,看着很正经,要说他是即将结婚的新郎也不为过。 但是他手里拿着的裙子不是婚纱,而是一条蓬松精致的公主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繁琐的款式像是欧式宫廷风,这是陆鸣特意找人设计好的,华丽高级,还是独一无二的。 陆时宁换好了裙子,给自己化了一个浅浅的妆容,典雅靓丽的装扮,精致的面庞,他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的人物,一颦一笑都恍若精细雕刻。 陆鸣仍然会被陆时宁惊艳,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了手,笑着问道:“准备好去拆自己的礼物了吗?” 陆时宁挑了挑眉,兴致很足:“当然。” 陆鸣低下头,亲吻了陆时宁的手背,落下一个绅士吻,然后牵着陆时宁往外走。 推开门,陆时宁扫了一眼地面,静默一刻然后踏上去,那是用着花瓣铺成的小路,所幸,陆鸣没有用那种红得一塌糊涂的玫瑰,而是山茶花。 阳光在冰冷的空气里晒得人暖烘烘的。 陆鸣特意撑起了一把伞,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 宅子外停着一辆车,看着像是灰姑娘的南瓜车,但是陆鸣给的是一个大翻版,白色的轿车装饰得像是淬了钻,在阳光底下,车皮像是在发光。 但陆时宁不是去奔赴宴会的灰姑娘,陆鸣直接给陆时宁建了一座城堡。 是的,一座城堡。 离陆宅不远的地皮上,有一个哥特风的城堡建筑拔地而起,建筑外插满了玫瑰花,明亮的花海,白色的墙壁,方形的塔楼,三角形立体尖直的房顶,就和童话书里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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