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至于这么寒碜么?” “陆哥,你说话怎么能这么伤人呢?难道我之前干的不是正经事么?”胡洲捂着胸口装作受伤的表情:“我的钱都被没收了,不然……肯定不至于只有这么一点。” “你不是还有私房钱么?”陆时宁直接拆穿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什么小金库……” “这事……你大哥应该不知道吧?” “这是男人的秘密!”胡洲激动地说,他势必会捂紧自己口袋:“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棺材本,我家不破产都不能拿出来的。” 他倏尔地叹了一口气:“我哪里能比得过陆哥啊?又是开公司又是搞投资。” 胡洲满脸的惆怅,甚至有些坐不住屁股,站起身四处转悠,一边看一边感叹:“看着办公室,要啥有啥,沙发都是真皮的,还有……看这小金橘多漂亮。” 他的咸猪手已经要扒上陆时宁桌上的小盆栽。 “干嘛?”陆时宁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冷森森地警告一声:“你敢摘,我就剁了你的手,你信不信。” 胡洲自然是信的,他伸出的手就缩了回去,“陆总对你真好,真金白银说砸就砸。” 他撇撇嘴:“我哥就不会这么爽快。” 陆时宁觉得他说出这话简直不要太好笑,反问一句“我和陆鸣跟你和你哥,性质能一样么?” “哪里不一样?”胡洲不以为然。 “就算……你们有一层那个关系,但不也是以家人这个身份优先么?” 陆时宁和陆鸣的关系,胡洲也是知情人,他接受能力良好,甚至更早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谁会对自己弟弟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啊? 胡洲也不眼瞎,只是陆时宁是上面那个,这件事,他一直接受无能。 陆时宁和陆鸣一看武力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以至于,接受初期,他无法同时直视这两个人。 但是现在,已经算是很习惯了。 陆时宁听了的话,微微语塞。 “我们是……” 但是他似乎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和陆鸣应该用什么词来定义? 说是男朋友陆时宁自己都觉得低级。 “简单来说。”陆时宁撑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这辈子,我甩不开陆鸣,陆鸣也甩不开我,他的钱又用不完,不给我花给谁花,你哥都订婚了,到时候有了老婆小孩,你就得靠边站了。” 他看向胡洲,忽地笑了:“依我看,你还不如赶紧找个女朋友。” “难道你们会一辈子不结婚?”胡洲忍不住问道。 “那不然呢?”陆时宁觉得他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诧异地说:“谁规定了一定要组个家庭?” “你要告诉我未来我会有个小孩,我一定会做噩梦的。” 这么好的基因,不遗传才可惜吧。 胡洲也接不上话了:“话是这么说……” “可是两个男的,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么?” “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还是说……”陆时宁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最近发生了什么?是关于谁的?” 胡洲撇撇嘴:“哪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陆时宁已经走到他面前,胡洲有些心虚,就听到他问:“是关于李嘉福?” “胡说!”胡洲立马反驳:“关他屁事!” “哦……原来是……关于他的屁股的事。”陆时宁却像是都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所以,是你把他上啦?”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可以啊!我还以为你才是被上的那一个呢!” 胡洲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过来看向陆时宁。 “怎么了?”陆时宁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捂住嘴退后两步:“我难道猜错了么?” 胡洲倒吸了一口气,最后认命一样:“没有。” “切……”陆时宁波澜不惊,靠在办公桌的边角:“还不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胡洲顶着一张死人脸,脸色一下灰败下去:“陆哥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啊……”陆时宁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兴奋地说:“李嘉福都已经找到我这里来了。” “他估计是找不到你,才会一个劲的问我,说你是不是在我这里,他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这么激动过?我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时宁将自己心路历程一点点道来:“你们两个还能有什么事?平日里就黏在一起,现在无非就是捅破了窗户纸,所以就进入了尴尬期了呗,你俩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上床不是早晚的事情么。” “哪里看出来的?”胡洲并不认可,他激动地自证:“我是一个直男!那就是意外,我喝了一点酒,糊涂了,错在我,我哪里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你还躲着他干什么?他又不会怪你。”陆时宁反问道:“李嘉福每天黏在你屁股后面,我还以为他是看中了你的身体,虽然……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是部位不一样,你又不吃亏!你在担心什么啊?” “这是吃不吃亏的问题么?”胡洲越说越激动:“你敢想象,我一觉醒来看到李嘉福躺我身边的感觉么?他不怪我才更可怕!” “可他居然说喜欢我?” “喜欢同性很难接受么?”陆时宁皱了皱眉,手一伸拿起杯子,淡定了喝了一口钟宇准备的果汁。 “可我们是发小啊!”胡洲感觉自己三观都被扭曲了,他比划着:“我们是兄弟!这感觉就像是乱.伦一样。” “所以,你就借着家里人这个理由躲着他?”陆时宁又拆穿了他一层皮。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反正李嘉福又不会吃掉你。” 胡洲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 “陆哥,你没有把我的行踪告诉他吧?求你了,我现在看到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那可怎么办啊……”陆时宁放下手上的杯子,抿抿嘴,看向胡洲的眼神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说是饱含歉意,虽然都是他装的。 胡洲愣了愣,随之,他就从陆时宁口中听到了惊人的话:“可我已经告诉他地址,叫他过来了。” 陆时宁眨了眨眼睛:“已经来不及了哦。” 胡洲脸上都僵硬住了。 “没关系……” 胡洲坚强地麻溜起身:“我可以自己先走。” “站住!” 陆时宁冷笑一声:“你人都在我这里了,想走就走?那你也太低看我了吧?” “啊?”胡洲有些发懵。 陆时宁手指比了一个1,幽幽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 “我们要一块走。” “什么意思?”胡洲有些搞不懂了。 陆时宁回答:“赚钱的事情不能心急,我还得花时间等,但我又是耐不住性子的人。” 公司也开了,投资的事情也决定好了,需要他的做的事情没有了,他自然就觉得无聊了。 “所以呢……刚才李嘉福找我的时候,还许诺我,说是要一起去玩玩。” “他答应你什么了?”胡洲猛地站了起来。 陆时宁慢悠悠地说:“我说,我想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他就说最近有个马赛表演,邀请我一起去看,还说,可以帮我直接甩开陆鸣给我安排的保镖。” 陆鸣给他安排的保镖,无论在哪里都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他早就想试着甩开了,刚好李嘉福提出了这个条件。 陆时宁喜欢直接提条件的人:“他都答应我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说我还有拒绝的理由么? 喃諷 ” “他哪里来的这么胆子?草,他疯了吧?”胡洲直接骂出了声,他简直不敢想。 他们带着陆时宁玩,陆鸣可是说过明确的要求的,李嘉福这是要直接在陆鸣跟前作死? “就是这样才刺激嘛,没有别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甩开他们。”陆时宁劝解道:“身边没有人跟着的滋味,我还没有体会过呢!” 他继续加价:“这样吧,也不白白叫你受累,看你这么烦恼,我还可以帮你解决和李嘉福的事情,怎么样?” 只是放了一个小小的钩子,胡洲就有些心动:“怎么解决?” “等上了车,跑远了,我就告诉你。”陆时宁回答。 “毕竟,一根绳上的蚂蚱才好合作,对不对?” 胡洲体会到了一把社会险恶。 三秒。 没有得到肯定回答的陆时宁有些不耐烦了:“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你觉得我要是和李嘉福干坏事,你在陆鸣面前可以撇干净关系么?” “撇不开。”胡洲没有犹豫。 陆鸣要是问责起来,自然是要连坐。 “那还等什么?”陆时宁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李嘉福已经打来电话来了。 陆时宁望向办公室的门:“我们已经说好了,打电话就说明他已经快到了,我们要快点出去,你要帮我把钟秘书给甩开就行。” “他反应不过来,其他人也就反应不过来。” “好。”胡洲认命地点了点头。 “那就玩个大的。” “我们跑!”
第二十九章 “你就这样……”陆时宁在胡洲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眨着眼睛,比了一个OK。 胡洲感觉这有点侮辱人的成分在,两只眼睛的眼神都在吐槽这其中的草率,“能行么?他那么好骗?” 陆时宁直接给了他一拳:“照我说得做。” “好的。” 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胡洲就已经麻溜地往外走,他一把推开门,停顿了一会儿,原本平静的表情一下凝重起来,他大喊着:“钟秘书!钟秘书!” “钟秘书你在哪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只见他神色慌张,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叫嚷起来,安静的办公区传响着他的声音。 胡洲急急忙忙从办公区域穿过,毫无章法地动作甚至撞倒了桌边的椅子,险些摔倒,别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的身上,他略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钟宇手里还拿着文件夹,听到喊声立马抬起了头,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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