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喆又开始隐隐颤抖了,欲望因为俯身的姿势贴到了李致的欲望上,亟待被释放出来的冲动重新回到了脑海中,他想用左手帮自己弄,李致却在这时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枕头上,抬高他的屁股。 陆喆赶紧往后抓住李致的手,虽然他很想满足李致,但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他明天肯定没办法下床了. "我明天还要工作……"他吃力地提醒着,随后就感觉到李致收紧了他两条大腿,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腿根中间,贴上了他的囊袋. 撑着枕头低头看去,那从他两腿中央挤出来的一截赫然是李致的阴茎前端。 "扶着床头。"李致趴到他背上,抱着他的腰提醒道,他手都还没伸出去有一道撞击从后方传来,接着大腿内侧就感觉到了摩擦和挤压的力道。 他夹紧腿,肿胀的囊袋因为李致的挤压和碰撞产生了奇妙的感觉,翘起的欲望也因为李致的动作不住地晃动,腿交这种行为没有办法给他带来实质性的快感,但是李致挤在他两腿中间,这种跟性交没什么区别的体位却让他感觉到了莫名的羞耻和兴奋. 右手抵住床头的软垫,他左手伸下去,摸到了李致露出的一截龟头,抚了抚就去摸自己的欲望.可惜李致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强,他只靠一只手根本撑不住,摸了没两下就不得不双手一起去顶着前面. 察觉到他的姿势越来越别扭了,李致拦腰抱起他,让他直起上身,后背贴紧自己的胸口,腰胯继续用力抽插。 陆喆后仰着头枕在李致的肩膀上,这个姿势不必再担心会被顶到脑袋,但是这个姿势更方便了李致的抽动,身后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粗沉,腿间那一处皮肤也逐渐有了火辣辣的感觉. "不行,停下来,"他侧过脸去亲吻李致的嘴角,声音都被撞得不太清晰了,"那里,那里磨得好痛。" 他话音一落,身后在冲撞的人就停下了动作,李致箭在弦上,不过没有冲昏了头脑,松开他腰上的臂膀后抱着他躺下来,俯身检查了他的腿根。 那两侧的皮肤已经很红了,温度也略高,李致舔了舔,湿滑的触感惹来陆喆一阵战栗,双腿下意识夹紧他的脑袋。他便不再碰那里,抱着陆喆面对面侧躺着,将彼此的欲望贴在一起,拉过陆喆的手,两人一道握着套弄起来. 久违的爱抚感觉重新回到了身体里,还是以这种刺激的方式,陆喆低着头,视线的尽头是彼此欲望的顶端时不时从两人的手指中漏出来的画面,李致的顶端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爱液沾了他满手,他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被这么握着套弄了一会儿就又想射了. 嘴唇在李致的下巴上亲吻着,他伸长脖子去够李致的唇,李致感觉到了,低头与他接吻。陆喆眼神迷离,套弄的速度不断地加快,甚至开始带着李致的手掌握速度。李致知道他快到了,拉开他的手心,翻到他身上后双手握紧彼此的欲望,在套弄的同时增加了挤压的力道,尤其是对龟头部位的挤压. 陆喆抓紧身下的床单,腰又开始不自觉地向上挺,最后的几个冲刺过后,高潮掀起的快感如机体冲破九霄,刺出云层的那一刹,从欲望的中心点开始失控蔓延,一瞬间就击麻了整个下半身,连紧紧蜷住的脚趾都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舒爽。被单在手指缝里被揉到了变形,也压不住高潮时不受控制的叫声。陆喆绷直了腰,小腹落下了一片温热的液体。片刻后,身上的人俯下身来,一阵压抑的闷哼声钻进他耳道里,随后他便感觉到又有温热的液体溅落在小腹上,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秒才停下。 李致套弄的动作终于停下了,紧绷的身体也随着射精而放松下来,两人的胸膛紧贴着,都在沉沉地喘气。陆喆抬起酸软的胳膊抱紧怀中人,李致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贴着他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李致握着彼此欲望的手指松开了。 手在李致的后背上继续抚摸着,陆喆身上压着李致的体重,整个下身却犹如夏天徜徉在泳池里那么舒服畅快,想着刚才真的跟李致一起到了,他更用力地抱紧了李致,扭头在李致的侧脸上亲了亲,问道:"好点了吗?" 李致没有回答,他等了片刻,最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等他侧过身让李致躺平时,发现李致竟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看着李致眉眼间的疲态,陆喆想着他今天又是长途飞行又是参加晚会喝酒,不禁爱怜地亲了下他的眼角,起身去洗手间拧热毛巾,帮彼此都清理干净了才躺回床上,抱着他入睡。 翌日早晨,陆喆在闹铃声中醒了过来。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按掉,他闭着眼睛躺了片刻,这才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李致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抱着他睡得很沉。 昨晚临睡前发生的事回到了脑海中,想不到他们竟然真的那么做了,陆喆看着自己的右手掌,迟来的羞耻感在心头躁动着。冷静了一会儿,他小心拉开腰上的手臂,下床捡起李致丢在床尾的西裤和风衣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闹铃定的是六点半,时间还早,他放轻动作洗漱完毕,出门前给李致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水。 昨晚李致喝多了,现在正好睡。陆喆探了探李致的额头,感觉体温没什么问题,便在李致唇上印了个吻,起身出门了。 上午的拍卖会预展是一场珠宝拍卖,位置在卢浮宫附近,参观完他们便逛了卢浮宫,出来还不到十一点。 朱晓荟提议去吃午饭,他们早上吃得很早,这会儿是都饿了。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法国菜,中途陆喆的手机响了,是李致发的消息:【你几点走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放下刀叉,陆喆回复道:【我七点就走了,那时候你还睡得很熟】 李致问:【今天要忙到几点?】 接下来还有一场预展要参加,陆喆估算了下时间:【最快也要四点才能结束】 【那我们五点见面吧,到时候你给我个地址】 陆喆发消息时,朱晓荟正跟宋言豫在聊卢浮宫的话题,陆喆低头回信息时领口露出了一部分锁骨的皮肤,宋言豫瞥到他脖子上那枚帝王紫色的玉佩,正要收回视线,又看到了两道暧昧的红痕。 那痕迹就在锁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任何人一眼看到都会明白是什么。宋言豫喝了两口白水,没再去看,只等结账离开时悄声提醒了一句。 陆喆立刻捂住领口,表情都变得尴尬了。 下午继续参加另外一场拍卖会的预展。 这场的主题是名画与古董表,朱晓荟跟着宋言豫的时间长了,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虽然不如宋言豫了解那么多,但是基本都能给陆喆来上两句解说。后面路过一幅“暗江之情”时,陆喆站着看了许久都没动。 朱晓荟正好去洗手间了,宋言豫两次回头都发现他在看那幅画,于是走过来问:“对这幅画有兴趣?” 陆喆摇了摇头:“只是觉得画面好暗,盯久了有种会被江水里的漩涡吞进去的错觉。” 这幅画整体构图就是一片晦暗的江水,远处的拱桥面目模糊,与灰沉沉的天空一样,给人压抑的感觉,海水是铁锈的颜色,几道旋涡若隐若现。 这幅画鲜少有人问津,宋言豫翻了一下手册上的作品介绍,这位画家已经离世二十多年了,生前也算小有名气,不过这幅画与他的其他作品都不一样,是有一种困顿沉闷的氛围感。 陆喆收回视线,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看其他的画。逛差不多后便离开了会场,时间才不到四点,朱晓荟问宋言豫接下来干什么。 这次的行程安排得比较轻松,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宋言豫便问“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们去逛逛巴黎圣母院吧,”朱晓荟提议,“看看现在修复的情况。” 宋言豫没意见,不过陆喆看了下腕表,说:“我就不和你们过去了,我还有点事。” 朱晓荟问:“还有什么事?” 陆喆还没开口,宋言豫就先替他说了:“他跟朋友有约,你去吧,我和晓荟逛。” 陆喆点了下头,跟他俩打完招呼便走了,直到他坐进前面的出租车里,朱晓荟才疑道:“之前怎么没听小陆说过这里有朋友?” 宋言豫没接这话,带着朱晓荟上了后面另一辆出租车,往圣母院的方向去了。 陆喆上车以后给李致打去电话,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等陆喆到的时候李致已经在等他了。 那人站在一家沿街的花店旁边,身后就是米色的石墙,一米八六的身高在路过的欧洲人面前也不逊色,且因为衣品好相貌又出众,反而会惹来一些打量的目光。 李致一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一支没有任何包装的蔷薇,颜色比昨天送他的深红色稍淡一些,但也同样红得浓烈。 陆喆开门下车,李致一眼便看到了他,不过仍站在原地。等他到了面前,那支花的根茎就被插进他的外套口袋里,只留一截红色的花朵在外面。 陆喆低头问道:“这是干嘛?” “我刚才买花,想着一大束你抱着逛街会累,就挑了一支。”李致朝他伸出胳膊肘,“红蔷薇很配你今天这身。” 陆喆今天穿着浅棕色的双排扣大衣和米白的裤子,这一身颜色的确很配蔷薇迷人的红。 笑着勾住李致的胳膊肘,陆喆看向前面老建筑的屋檐:“时间还早,我们先吃饭还是先逛逛?” 李致说:“你决定。” “那我们去铁塔逛逛吧。” 李致用手机导航看了一下,这个位置距离铁塔步行也就二十多分钟,陆喆想走着去,李致便陪着他慢慢走。 路上陆喆聊起了今天去看的拍品预展,李致也说起有机构联系流浮,希望能借场地办一次公益画展的事。早前陆喆还在流浮时已经熟知了流浮的业务和流程,既然说起来了,李致就问他对这个公益画展的看法。 两人边走边谈,慢悠悠地踱到了前面的马路口。这里位于老城区的巷弄中,四周都是米色的建筑石墙与红色瓦顶,许多被铁艺围栏半包起来的阳台上都有绿植吊篮垂落,对面的街道口还有一位拉大提琴的街头卖艺人。陆喆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感叹道:“这里的艺术氛围真好。” 街口的灯还是红色的,李致看了看旁边,和他们一样在等绿灯的只有一对抱着博美的老年夫妻。他扭头看向陆喆:“转过来一下。” 陆喆依言转回来,刚看清李致就见这人低下头,在自己唇上亲了一下。 旁边的小博美叫唤出声,陆喆勾着李致的臂弯的手用了点力,但还没反应过来,李致的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不是蜻蜓点水,李致把舌头伸过来了,但没有肆无忌惮,只是勾着他的舌尖挑逗片刻就停住,又分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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