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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淡定的忽略公司莫名欢快的氛围，加班到很晚才回。 家门前窝着的一团，抱着早上已经被他扔掉的塞满花的纸袋靠在墙角歪着头睡着了。 说不清此刻到底什么情绪，经历只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头。 蹲下身拍了拍肩头把人叫醒，在人睁眼前又迅速站起来退了一步。 “醒了就离开。睡这里干什么，回你家里去。” “哥。”言最头还懵着，无意识的看着来人。 经历不自主的放低声音“你该回去了，很晚了。” “你怎么才回来。” “公司加班。” “你公司怎么这么没人性，情人节还让你留下加班”说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舒服点，却也不站起来。 “你睡这里算怎么回事。” “我也想去你家等你啊，可是我怕你不高兴” “你可以不用等我。” “那你把花收下吧” “我用不着。” “反正过几天也会枯萎，你收下吧，等枯了扔了就行” “你本来就不用买。” “现在已经买了。”言最有些固执地看着他。 经历看着他，没什么表情“跟谁学的。” 从通过朋友圈的花找到他所在的小区，到送汤，以及送花，细节的根本不像他的手笔。 言最躲开了目光，面对他的质问根本不会撒谎。 “我不知道怎么追人，所以去问了我姐姐。” ----
第9章 狠话
“回去吧，很晚了。” “哥。”言最不敢跟他对视，只是低着头“你别生气。” 经历真不怪他，哄着他回去“我没有生气，现在真的已经很晚了，你得回去休息了。” “哥。”他还是没动。 经历有些头疼“你说。” 慢慢站起身来摸了摸头，面对面看着经历慢慢开口。 “我真的很喜欢你。除了家人我最爱的就是你了，但我不敢说爱你，你肯定不信。我以前也遇到过有趣的人，但我只爱上你了。” 言最停也没停继续说“我也希望你能对我有所回应，但这个概率很小，我也不想留遗憾，什么时候我把对你的喜欢消耗完了我会离开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不会自作多情，所以能不能不要对我太冷淡，把我当普通朋友不可以吗” 经历长久的沉默着，沉默到言最觉得不对劲抬头看他的反应。 “言最。”语气很平缓。 “我在”语气中分明带着惊喜。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啊？” “你是很闲吗？天天围着我转，工作也随意丢弃不顾。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去打拼不去提升天天想一些有的没的，没有责任担当，你是想永远当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辈子靠着你爸妈，一辈子呆在咖啡厅当服务员很幸福是吗？ 还是你觉得我很闲？我有空去陪你玩这种感情的小把戏。你当你的咸鱼没问题，别来烦我不行吗，找别人可以吗。” 言最怔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他会这样说。 经历转身推门进去，在院子里忍不住停住脚步又返回去开口提醒。 “回你自己家去，不要呆在这儿。” 言最猛地把放着花的纸袋丢给经历，头也不回的离开。 经历带着花进屋随手放在了客厅角落，看了一眼，没有再丢掉。 深夜从睡梦中惊醒，罪恶感恒生。 他正以这样一种卑劣的拒绝方式扼杀一个不经世俗的人的真诚，勇敢和自由。 他不禁想着言最是否也在辗转反侧着，是否会因为他的话而伤到心。 然而他此刻想不到的是，他担心的人正没心没肺四仰八叉睡得正死。 …… 天亮时经历没去上班，趁着周末给自己放了假，晴天的风吹的让人犯懒。 十点多经历出门去商店买东西，顺带牵着狗在公园溜了几圈，迎面碰上买了早餐回来的言最。 四目相对，经历没有打招呼准备离开。 后者见之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迎着阳光下和煦的风三两步跑到他跟前咧嘴笑着“哥，早啊” 他貌似忽略了手中还拿着粥，挥手打招呼把粥扔了出去。 经历本诧异他的态度，开口想说快十一点已经不算早了，见他的动作又想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却看到自己的鞋子上多了几道粥渣。 于是话在口中绕了又绕、咽了又咽最终什么也没说。 “哥，对不起”言最有点尴尬。 “没事。”经历还想说点什么，但此刻做的是沉默的姿态。 言最以为自己又被嫌弃了，闷闷的站在原地纠结着要不要走开。 “言最。” “啊？我在” “算了，没什么。” “哥是想和我道歉吗” 猜这么准的吗。 言最蹲下来撕下一小块油条喂狗，等吃了才突然想起来问“咖啡是可以吃油条的吧” “嗯。” “昨天晚上我就没吃饭，今天早上又没吃呢，哥要不请我到你家吃顿饭。” “可以。” 言最显然没想到他会同意，眼睛像个灯泡突然就亮了。 挨一顿骂还有这好处？！早说啊！ “哥，要不你多骂我几次呗” 经历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这个情绪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哥要亲自做嘛？” “嗯，刚买的食材不吃浪费了” “哥也太全能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嘛。” 经历拉着狗回去，言最急忙跟上。 他还是第一次来经历家里，进门开始眼睛就不停到处看。 平时他不这样，着实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有极少的机会来到经历的私人领地。 少看一眼就亏一眼。 院子里卵石满地，铺一层青石板通向屋门。 院子的一边只半道栅栏墙面，杂草灌木参差不齐其中夹杂着一棵低矮粗壮的不知名的树。 绿地杂乱却还算干净，瞧着倒是有别样的美感。 言最好奇询问，经历与他解释。 当初租房时那片地并没有算在合同里，后来小区弄公共绿化以为这是私人地没算上这一部分，无人修理，经历也懒的动它，就长成这般模样。 进门换了鞋，经历把狗关到客厅角落挺大的围栏里，倒了杯水让言最坐在沙发上。 “咖啡看起来好忧郁。”看着咖啡乖乖窝在它的窝里，言最以为他不愿被关着。 “它不乐呵的时候一直这样。” “哥，你家好像民宿啊，好有文化气息” 简约的装修但不简单，白色为主，木色为辅。 各类胡桃木，咖啡色，橡木色，卵石灰家具相得映彰。 墙上挂着几幅字，诗文年幼时学过但他已不再记得。 属于那种他最多只能用脏话来赞叹，绝蹦不出什么别的什么高级词来形容。 小尼打完游戏迷迷糊糊从房间里出来“舅舅，我的牛奶买了吗” 看到沙发上的人扭头就回了房间。 听妈妈的话，远离舅舅的感□□。 言最困惑的看向经历。 经历忽略他疑惑不解的目光并不打算为此解释。 “你吃什么。” “啊，我还不是很饿，哥，我们说会儿话吧” 经历不是很想跟他聊。 言最率先发言“说说昨天的事。” 经历坐了下来。 “果然哥眼里的我很差劲啊。” 介于昨天才冷言相向，经历一时没法反驳。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言最继续陈述。 “不是。” “不用辩解，哥对我本就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一点你也没说错，我好像的确是挺咸鱼的” 温柔的妈妈和有担当的父亲，吃穿不愁的家庭和从容大方的姐姐。 养成他这样随意的性格。 小时候调皮捣蛋惹人喜欢，上学时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喜欢围在女生堆里玩，也不乏人气。 家里从前是开拳馆的，后来改成健身房，从小到大没人敢欺负到他头上。 高中成绩虽平平无奇，但因为不错的性格和长相，追求者和暗恋者也能排的出号。 高考正常发挥，考了个不错的学校，报的几个专业通通滑档最后被调剂到生物科学。 此前他连听都没听过这个专业，可又实在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专业于是也没有选择换。 大学几年天天在实验室偷懒，对着实验和实验报告和捶胸顿足，时常完成不了作业到处问，被人戏称实验室后腿子。 众所周知，实验室里最难的不是实验本身，而是怎么绕出言最的懵逼。 毕业后大家发展的发展，考研的考研，只有言最想改行。 咸鱼一样只想呆在咖啡厅做个小小的服务员。 他名下有父母给他买的车子房子，平时住家里吃穿不愁。 咖啡厅的工资虽然微薄，但是工作轻松周末还有双休。一个月下来花不了多少钱，倒是还剩下不少。 “可能在别人眼里我不求上进碌碌无为，但是我喜欢这样。 我爸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希望我幸福的，做我开心的事我愿意。” 经历忍不住的勾着唇“倒真像个条件优越的咸鱼” “是吧是吧，枯燥乏味的上班不如做个咸鱼享受生活” “想法很好。” “你也说说你啊” “我觉得我也挺好的。” “你当然好” “少恭维我。” “才没有” “能掌控自己的情绪，有能力有底气面临任何选择，理性强大，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已经做到了。”言最灼灼的看着他。 经历好笑的错开他的目光“你不也过上了提前退休的咸鱼生活。” “我这还得感谢我爸妈” “幸运也是成功的一部分因素，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你很幸运。” “能被我喜欢，你也很幸运的好吧” 经历很无奈“那我需要谢谢你吗。” “客气客气。” “你倒是不客气，饿了没。”经历起身离开沙发。 “有点” “想吃什么，米饭还是面食” 言最想了想，做米饭的话可以多呆一会，于是果断选择米饭。 半个多小时后上了餐桌，小尼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鲫鱼豆腐汤，油焖大虾，炒藕片，酸辣土豆丝。言最本来只是有点饿，饭菜摆出来之后顿时觉得肚子在呼唤。 咽了咽口水，言最忍不住开口“哥，怪不得你嫌弃我炖的汤呢。” 经历没想到他这么捧场，一桌饭最后居然一点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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