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羊肉串,烤鸡翅,烤五花肉,烤青椒,烤茄子,小凉菜,高压锅生蚝,麻辣小龙虾,成箱的啤酒。 从饭菜上桌开始三人气氛变得非常和谐,言最一直吃,陈涛怼着啤酒开始猛灌。 经历身上自带矜持,坐在小吃摊上不言不语带着融不进的漂浮感。 “爽!”陈涛一口气喝了三瓶啤酒不带停的。 “你是不知道,我在学校天天训练天天训练,累得要死不说,回宿舍味道还臭的不行,我可算是搬出来了!” 他的话是冲着言最说的。 “我没毕业在学校的时候还天天呆实验室呢。 天天做重复的实验还每次做不出正确结果,我真想痛哭一场,还好毕业了。” 言最一手拿着羊肉串一手用筷子夹菜,左一口右一口嘴还不闲着。 “你做实验天天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 你知道大夏天跑步的滋味吗,你没有过顶着三四十度的天抬着杠铃做蹲起,没有淋着大雨被罚跑一千米。 在水泥地上平板支撑手肘撑的通红,天天累的跟狗一样,真绷不住,是真绷不住啊” 陈涛越说越激动,不一会半箱啤酒都被他炫完了。 “哥们,你还挺不容易,来,我陪你走一个!”言最终于放过桌子上的食物,陪着陈涛一块儿喝。 “言最,我跟你说我舍友的袜子,真的十天半个月都不洗,穿完随处扔! 我真是受不了!又脏又臭,还好搬出来住了”说着还隔着餐桌拍了拍言最的肩。 “你放心,你住过来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我就说,你一看就是个讲究人嘛!来来来,我们喝!” 说着走到经历和言最中间,搬着凳子就往中间挤。 “走一个” “唉,走一个!” 经历漠然的剥着小龙虾,听着两人勾肩搭背的发疯。 两箱啤酒见了底,言最意识模糊的寻找经历,抓着人就靠着肩膀当枕头,经历抽出纸巾擦擦手。 回过头陈涛正直挺挺的瘫在地上乱扑腾写发酒疯,嘴里叽叽歪歪听不懂说的什么。 结过帐掏出手机打车,因为距离太近无人接单。 脖子上架着言最的胳膊,一手圈着他的腰,腾出的另一只手拽着陈涛的胳膊往大路上走。 经历臭着一张脸,仿佛死了三年又被人拉出来鞭尸般烦躁不得安宁。 丫的,自己到底抽什么风答应这两个人出来吃饭。 在大路上拦了一辆车,司机是个看起来挺老实的中年大叔。 听到经历报出地址,正要拒绝。 松开手上拽着的人,从口袋钱包里抽出一张红钞送到车窗前“不用找” 几百米,谁不接单谁傻子。司机师傅好心的下车帮忙扶着烂醉的陈涛。 经历开了副驾驶车门,抱着人塞了进去,衣角被人拽住却被无情的拂开。 司机师傅管不住作乱的陈涛,无奈的视线投向经历。 开着车门,一手压住陈涛的头往下按,嘴里说着“老实点。”趁人不清醒扭头一脚把人踹进后座。 看着人流畅的动作以及不好惹的一张臭脸,司机师傅不动声色的转过头。 那句‘你别让他们吐我车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我朋友。” “啊,我知道我知道”司机师傅干笑两声。 “谢谢大哥。”经历还是压着脾气客气的冲他笑笑。 “唉,不谢不谢”说完急忙忙上车当个鹌鹑司机。 到家直接把两人扔到客厅沙发上,言最换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沙发抱枕睡。 陈涛骨碌滚下沙发,瘫在地板上叫嚷“来!喝!继续喝”像一条蛆在地上爬行,伸腿在空中乱扑腾。 经历很想上去再补一脚,看着人想要吐的姿态,眼疾手快的拽着垃圾桶让他吐进去。 临了,趴在咖啡的狗围栏旁大声呼喊“爷!爷爷你怎么在这儿啊” 咖啡被捉着狗腿汪汪直叫,忧郁的狗头似乎夹杂着愤怒。 经历是真没忍住把人踹开了,安抚的摸着咖啡的头。 陈涛对着空气匍匐着跪在地上怪异的磕头“爷爷!” 经历一阵头发发麻,饶是好脾气也被消磨得所剩无几,打算不予理会回房间去,走了一半又想到什么折了回来。 扭头走到沙发跟前,冲着睡的安稳的言最的额头狠狠一敲。 最终把人抱到侧卧去了,独留陈涛在客厅地上发疯。 第二天经历上班,收拾妥当临走前才走进侧卧把言最叫醒。 言最挣扎着想继续睡,被经历拍着脸“带着客厅里的人赶紧离开我家,我要上班去了。” “哥,我十点才上班,你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罢,翻个身闭眼继续睡。 经历不惯着他,拽着人把人拽起来“别赖着,赶紧走。” 言最大脑从离线状态被迫清醒,幽怨的絮絮叨叨。 “哥你知不知道早上没睡好一天都不会开心的,真的很影响心情啊。” “你们在我家赖着更影响我心情好嘛?”经历心如止水的把人送出卧室。 指着地上的人说“还有他,叫醒也好拖走也行,给你五分钟”说完抬手看着腕表的时间倒计时。 言最不爽的踢了两脚叫人,不醒,又没好气的蹲下身捏他的鼻子。 陈涛被憋的满脸通红,伴随着窒息的恐慌和昨夜的宿醉醒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还没捋清情况就被言最推着往外走“哥要上班去了,我们该走了!” 陈涛茫然的回头看向经历“那啥,谢谢哥的收留”,话落灰溜溜的跑了。 陈涛自己也说不清,看到经历有点怂,会莫名其妙的发怵。 他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却不记得昨天晚上有没有丢人。 言最走远了才对着陈涛开口“你不许叫他哥”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是我哥你不能叫” 这什么缺德要求啊。 陈涛止不住吐槽“不叫哥我叫他姐行吧” 言最冲着他撞了一下,后者出于惯性后退好几步。 本就因为宿醉的头疼变得更疼了。 “哎呀你至于吗,人家根本不在乎,你能知道多少人叫他哥嘛” “赶紧回去洗漱,你丑死我了”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啊?!” …… 十月结束的匆匆,北风加大气温骤降。 经历的公司正处闲季,一连几天下一直早班。 闲下来的经历轻松下来,安逸的时间仿佛在身边延长。 当他觉得少了些什么刻意不去想起时,已经不得不正视问题本身了。 言最没有来找他。 经历牵动嘴角,眼底没什么笑意,轻叹“这样就很好。” 明明自个想要泾渭分明不亏不欠,却也是自个贪心不足。 人的情绪是一种非常难懂的东西,平淡里徒生波澜,说到底人还是贪心的。 无非是有人为金钱与权力有人为爱与自由。 经历贪后者其一,尽管他此刻还没意识到。 这天经历开车路过咖啡厅前,跟从心中所想停下车,在路边开着车门看向咖啡厅里面。 言最弯着腰正和座上几个女生说话,笑得很甜,几人仰头围着他嬉闹着。 店里正忙着,言最带着笑轻松的应付着,客人看到言最总要和他说上两句话,整体氛围很融洽。 经历恍然,不在他身边的言最是这样的。 ----
第17章 见他
逮着空闲的时间,言最喘口气休息。 陈涛不打招呼从后边一把搭住他脖子,胳膊穿过后颈把手放在他的肩头。 “哎呦喂,你可以啊,这么招小姑娘们喜欢” 言最不满的别了一眼“你干嘛,吓我一跳。给我撒开你的狗爪子” 陈涛才不理会他的话,调笑着“‘帅哥,你笑一个好~帅~的~呢~’你这魅力可以啊” “你给我起开,我来回转悠着热死了。”言最推开陈涛接着开口。 “人家都跟我开玩笑呢,我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罢,端着杯子喝着水。 “你这几天没联系他吧”说着,故意往言最身边凑近了点。 “没,我手机还没找着呢,不过今天我带着银行卡呢,今天下班去买个新的。” “别啊,你就听你姐的别急着买手机,过几天她肯定给你找到,我还想今天约着你打球去呢” “不行,今天晚上我要见哥去,好多天没见了”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言最有些气,把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又紧张的看一眼坏没坏。 “你跟我姐到底捣鼓什么,你说,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不让我去见他,我跟你说这对我没用。” 陈涛摸摸鼻子“反正手机你先别买,这两天手机肯定能给你找到” “搞什么,真烦死啦,我这天天打车吃饭的什么都不方便” “不还有我吗,我一有空就来找你了,你个没良心的谢谢都不说。” 言最一阵吐槽“你别昧着良心说话,你掰着指头数数这几天我跟你说了几遍感谢了?” 陈涛看了一眼咖啡厅外面,言最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向外面的街道。 天气萧条,车辆匆匆,并没什么特殊的。 扭头继续和陈涛说话。 淡薄的天色寂寞无边,天凉风冷。 傍晚言最和陈涛打完球一块回公寓,身上的汗早已干透,吹在身上的风带着一股凉气浸透四肢。 言最不舒服的耸耸肩。 陈涛撇他一眼“冷吗” “冷倒还好,背疼。” 陈涛心虚的摸摸鼻头,今天打球好像是不小心误伤友军了。 拍拍他的背“回去我给你揉揉行不行” 言最没理他,突然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他先走一步回头看着言最,而后恍然,这里刚好看得到经历家。 “我好几天都没见到哥了”言最眼神不聚焦,显得有些呆楞。 “你不会想现在去找他吧” 言最斜着头直勾勾盯着经历家门口“嗯。” 陈涛没好气的回怼“你想人家,人家未必想你。” 言最翻了个白眼“你喝风油精了啊,净说风凉话” 陈涛凑近他,像个狗一样闻了一圈,言最表示很嫌弃“你干嘛呢” “你知道你现在多臭吗?我们打球打了快三个小时,你出多少汗自己不知道啊” 言最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明天再去,走,回去洗澡”说罢,还毫不嫌弃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是有什么毛病。” 陈涛咧着嘴不怀好意的凑近,言最阴着脸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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