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森似是很困的样子,眼睛还是闭着的,嘴角弯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你说确定关系你会跑,又没说不能亲你抱你,而且我每次亲你,看你也挺享受的。” 叶慕森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他的声音带着点儿嘶哑,低沉性感,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蛊惑性。 李星言脸颊潮红,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没狡辩。 只是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不想让叶慕森看出他害羞了。 这时,楼下听到凤姨在大声喊:“星言,快起来吃面条了,一会儿坨了。” 听到凤姨的声音,李星言莫名心虚,应了一声后,赶紧要挣开叶慕森的怀抱。 却被叶慕森掰过脑袋来了个缠绵的深吻。 叶慕森压在李星言身上,手指轻抚着被自己亲得红肿到不行的嘴唇,调笑道:“反正你又不给我负责的机会,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星言不甘示弱,相比被别人占便宜,他更愿意当占了别人便宜的那个人 他回了叶慕森一句:“哼,是我在白嫖你,是我不对你负责,懂不?” 叶慕森点点头,表示赞同:“是的,小渣男,就你最渣,我不跟你抢行了吧。” 两人下去时,凤姨一眼看到李星言嘴唇肿得厉害。 “哎呀,这怎么了,怎么肿得跟香肠嘴一样?” 罪魁祸首叶慕森在一旁偷笑,李星言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硬着头皮撒谎:“我上火了,可能最近吃太多油炸的东西。” 两人吃完早点,李星言带着叶慕森去附近转转。 经过一块包谷地时,叶慕森忽然说:“诶,这地方不错,以后咱俩可以‘试试’。” 李星言:“……” 这种时候认怂是小狗,李星言指着那边一座青翠的小山峰,道:“去山上也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叶慕森点点头:“行,我们先去踩个点,我觉得在树上‘做’应该很刺激,今天先去找棵树标记好,等你想通了,我连夜开车带你回来……” 叶慕森说到这儿戛然止住,然后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低头瞧着李星言。 算了,还是不要跟一个如狼似虎的大流氓比谁更大胆。 李星言败下阵来,推着叶慕森:“走啦,回去啦。” 两人刚到家,凤姨又在准备中午饭了。 李星言一起和叶慕森走进伙房,凤姨说:“言言,小兵爸打电话让你去他家拿小龙虾,他们去地里干活儿了,小兵在家。” 小兵就是昨天李星言带着去摸鱼的那个守鱼的小男孩儿。 叶慕森给他家小孩儿送玩具,小男孩儿爸爸今早就去河里钓了小半桶龙虾回来送给他们。 李星言以为叶慕森一定会跟着自己去。 但他只是笑着说:“你去吧,我在家帮凤姨摘菜。” 李星言就自己去了。 凤姨从山上弄了很多野菜回来,都是叶慕森不认识的。 他坐在餐桌旁,拿起一根嫩绿的野菜,学着凤姨的样子把下面那一段茎去掉。 “阿姨,星言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几岁?” 陈小凤叹了口空气:“10岁。” 叶慕森:“从10岁开始,他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是啊,我虽然就在隔壁,但我家那个太小心眼,脾气又很臭,也没办法带言言回去。” 这些无可奈何叶慕森大概猜到了,可听到确切答案后,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 他怎么走过来的? 叶慕森那一刻很想走回旧时光,抱一抱那时候的小星言。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怎么照顾得好自己。 叶慕森只是开了个头,陈小凤就自己顺着讲了下去:“我家那个在的时候,我也不敢过来给他做饭,他饿了,就自己弄,等我晚上过来,发下他一脸的水泡,我都吓死了。” 叶慕森的心一点点揪紧。 陈小凤眼眶发热,但还是苦笑着说:“他没做过饭,人又小,锅里的水没倒干净,往里面放油,那油肯定得溅啊,小脸上,小手上,全都被炸起来的油珠给烫伤,我那会儿想着,这孩子以后肯定得毁容了,好在言言皮肤好,很快就长回去了。” 叶慕森的心,又开始疼了。 李星言那么会做饭,原来这样来的。 “那他家里没有其他亲戚了么?没有一个人可以收养他吗?”叶慕森缓缓道。 陈小凤摇头:“别提了,小言言往人家门口经过,他的那些叔伯婶婶都要赶紧把门关上,唉,这些人啊。” “他爸爸妈妈怎么过世的?” 叶慕森道。 陈小凤:“车祸。” 说到这儿,听到李星言在外面出声:“我回来啦。” 陈小凤赶紧噤声:“不说了,言言听了又要难过。”
第47章 医院 李星言开开心心地走进来:“这龙虾好大,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如果不是陈小凤在场,叶慕森好想把他捞进怀里,再认认真真地抱一次。 凤姨炒着菜,李星言和叶慕森一起处理小龙虾。 他看了眼忙碌的凤姨,快速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我感觉你心情不好,怎么啦?” 叶慕森收敛起眼中情绪,笑道:“没事,公司那边事情太多,他们一直打电话过来,很烦。” 李星言知道叶慕森日理万机,却还要抽出时间专门来这里找自己。 他赶紧说:“那你吃过午饭赶紧回去吧。” 叶慕森点点头,他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听说叶慕森要走,陈小凤拿了很多土特产装叶慕森车上。 叶慕森车子开出去一段时间后,停在路边,他给李星言发了条信息:星言同学,请你务必替我照顾好我未来老婆,不胜感激。 李星言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紧接着叶慕森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安心在家等开学,我打过招呼了,没人敢造谣。 叶慕森买的那么多玩具,李星言全拿去分给村里的小孩儿。 而补品那些东西,都留给凤姨。 叶慕森启程前,去看了他外婆。 老人年岁大了,脑子糊涂,都有些不认识人。 回到南岳市,叶慕森去公司一天,又出差去了。 李星言在老家这段时间,陈小凤丈夫就没怎么回来过,天天待在麻将馆。 开学那天,陈小凤帮李星言提着东西走到村子口时,遇到了陆强。 陆强斜睨着陈小凤和李星言,满是讽刺地说:“带着你亲儿子,这是要去哪呢?” “陆强,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陈小凤厉声道。 他们夫妻关系这几年一年比一年糟糕,陆强似乎也越来越看她不顺眼。 “我说错了吗?这小子不就是你跟李家河生的杂种,不然你能对他这么好?” 陈小凤和李星言母亲赵兰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又很有缘分,嫁到同一个地方,还是邻居。 但陆强就一直咬着这事不放,总拿李星言的身世酸来酸去。 他这几年嗜酒,有时候还会家暴。 陆强这些年时不时对李星言的言语侮辱他已经习惯了,但他听不得陈小凤因为自己被这样说。 “陆叔,我有自己的父母,凤姨也有自己的孩子,请你尊重她。” 陆强咧着一口黄牙笑了两声,不耐道:“我们家的事儿,你管不着。” 李星言还想再说什么,陈小凤赶忙拉住他:“算了,赶紧走,一会儿班车赶不上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李星言看着陈小凤,语气抱歉,低声说:“对不起凤姨,连累你了。” 陈小凤摆摆手:“说什么傻话呢。” 李星言很想劝陈小凤离婚算了,他赚钱养她们母女俩。 可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他好想快点工作,成为凤姨的依靠。 9月1号这天,也是大一新生开学。 学校大门口很多送孩子来的家长,大包小包。 办完手续要回家的,拉着孩子千叮咛万嘱咐。 李星言到寝室,其它两个室友也都到了,唯独冯锐。 到了晚上十点半左右,李星言洗漱好,准备爬上床睡觉。 忽然,放在桌上的电话“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李星言刚把电话接通,季朗就急急地开口问道:“星言,冯锐到寝室没有?” “没有,季老师,怎么了?”李星言被季朗的语气带得也开始紧张。 季朗语速极快地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冯锐今天下午跟他说去一家咖啡店面试。 季朗六点给他打电话,想问一下面试结果,可对方电话关机。 后来季朗想着等他看到会给自己回,就去书房备课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二十,关了电脑,他忽然反应过来冯锐一直没给他回电话。 季朗再次拿起手机给冯锐拨打,可依旧是关机。 每隔两分钟打一次,一共打了七八个,都是同样的结果。 “季老师,我们要不打个电话给他妈妈问一下。”李星言道。 四五个小时没联系上,这事可大可小。 季朗一开始也是准备给冯锐妈妈打电话的。 但冯锐之前跟他说过,他妈妈因被他爸爸出轨同性的事情,弄得这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甚至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那一次季朗在和他妈妈的通话中,让冯妈妈知道了冯锐和李星言之间的事情。 为了此事,冯妈妈打电话跟冯锐哭着大闹一场。 后来季朗约冯锐单独见面时,他对此事表示非常抱歉,并承诺以后不会随便去打扰他妈妈。 好在季朗和冯锐的微信聊天记录上,有那家咖啡厅的店名和地址。 季朗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一下,他道:“不用,我现在去那家咖啡厅看一下。” 李星言赶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因为是课余时间兼职,冯锐找的咖啡店离学校这边很近。 李星言在季朗之前到达,这个点咖啡店内黑黢黢一片,已经打烊了。 借着隔壁那家酒吧的淡蓝色灯光,李星言看到咖啡店大门上贴着公安局的白色封条。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时,兜里手机又响了,他掏的时候没拿稳不小心“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手机正面朝下,李星言蹲下去将手机捡起来,却看到一片暗红色的干涸掉的血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冯锐的血吧? 李星言挂了叶慕森的电话,给他回了条微信:我们寝室关灯了,不能接电话。 他这么晚还在外面,怕叶慕森担心。 叶慕森没多想,他忘了学校里有门禁这件事。 李星言步伐焦急地走到隔壁酒吧去打听情况。 酒吧的前台小姐姐是来接接晚班的,也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情况:“好像是因为谁跟谁要结婚的事情,几个人吵了起来,有个男生被人捅了好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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