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个走向是不是不太对啊? 不是亲亲抱抱就能哄好的吗?! 沈却青在心头暗恼,果然演戏的时候不能走神,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穿帮的! 他想解释一下,可温时浓与他十指按扣,两唇也挨靠得死死的,他被完全控制,根本无法自辩。 像是落进一滩糊黏如胶水般的黑甜沼泽之中,呼吸都被寸寸收割,宛如濒死前的最后狂欢。 眼睫如同蝴蝶缓缓振翅,又被温泪润得湖光倾泄而现。 危险的窒息感让沈却青生出难得的畏惧,本能求生欲让他妄图逃离困境。 温时浓不悦他的徒劳抗议,双齿蓦地一闭,血锈味紧随着沈却青的喃哼,蔓延而开。 见沈却青暖泪更甚,温时浓这才假装饶恕他的冒犯,退却身来。 血液自伤口往外泊泊而出,颜色如油画笔上碰染的红颜料,浓郁透亮到了刺眼的地步。 那本就有些发鼓的唇,在“红颜料”的衬托之下,彰显得娇艳欲滴,似罂粟花般迷幻带毒。 温时浓定定地注视着那块地方,仿佛真的被诱蛊了一般,他轻抬下颚,凑拢过去。 指腹蹭在伤口上,温时浓将那块血液最浓郁的地方,简单直接地涂抹过渡到了沈却青的整张唇上。 沈却青正不解发愣,突然听见温时浓在此时低嗤一声,那嗓音带着诡谲和轻蔑。 他抬眸,见温时浓的视线依然锁定在他的唇瓣之上,神情却像那天在美术室作画时的模样。 温时浓像欣赏自己的优秀画作一样,欣赏着沈却青。 不,是欣赏自己涂抹出来的艺术品。 沈却青顿时遍体生寒,不禁后倾。 他不免反思,自己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本以为温时浓会是最好拿捏的攻略角色,沈却青才优先选择他,但他现在才发现。 温时浓应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疯。 啧啧啧。 两个疯子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为了自己的大好未来,沈却青决定继续演。 沈却青怯生生地问:“主人,你怎么了?” 温时浓好整以暇看着他,傲慢轻讽地开口:“沈却青,你当我是阿猫阿狗吗?” 沈却青顿怔,瞥向别处,对被看穿这事异常不爽,狡辩反驳道:“我没有,主人不要曲解我。” 温时浓冷硬地将他的脸掰转回来,内心更加笃定了自己刚才的念头,愈发得恼。 “还敢狡辩说我曲解你?你是我的宠物,我是你的主人,哪有宠物哄主人的道理?” 沈却青心道,是了,面对温时浓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演戏,假装被拿捏罢了。 因为知道温时浓喜欢一个听话懂事且乖巧可人的宠物,所以就在他面前扮演着。 但他的表演偶尔也会不到位,譬如刚才,就不小心穿帮了。 沈却青内心的确觉得温时浓好糊弄,像阿猫阿狗一样随便哄哄就能好,所以才会心虚。 正是这点,触怒了现在的温时浓,但他是在看到沈却青漫不经心地与他接吻才意识到的。 最初小宠物地位不分,模糊了关系,他竟然没有意识到,甚至为被主动亲吻而暗喜,哪怕是初吻。 不可否认,他实际只是生气沈却青刚才的不认真。 那让如今脆弱多疑的他莫名不安,沈却青对他的喜欢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心情本就郁愤,温时浓正好借此发难,好好惩戒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包天的小麻雀。 他是主人,自然可以选择宠爱,或者冷落,甚至是虐待自己的小宠物。 温时浓幽沉沉地嗓音带蛊:“小麻雀,既然想取悦我,那么就取悦到底吧。” 他贴近沈却青的耳畔,像恋人的亲昵低语,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地残忍。 “乖,**给我看好不好?” 沈却青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这么令人恨不能拔剑自焚的话,温时浓居然会这么的说出来。 这简直比即将要被原子弹炸了,还要令人惶惶不安。 “主人,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沈却青后俯靠在棉毯上,连续往后躲,薄背徒然碰上了仿如冰面的暖黄墙面,他被吓到惊喃一声。 宛如绷紧的琴弦,突兀断掉。 沈却青再也无法直视温时浓那明了戏谑又夹带认真的眼神,他只想赶紧脱离困境。 可对方却不给他一点抗旨不尊的机会,温时浓将要飞走的小麻雀捉了回来。 现实中真正的小麻雀,是体型小巧,看着圆滚滚,叽叽喳喳又惹人喜爱的小鸟。 温时浓手里的小麻雀,却不如真正的麻雀,因为他不乖,还不愿意听主人的话。 实在该好好的惩戒一二。 温时浓将不乖的小麻雀捂在掌心里,指腹随机捏靠挨拢,在羽翅上为数不多的鸟肉上存下罚迹。 期间,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多好多,温时浓全当没听到,就全当他是在欲擒故纵吧。 “主。人。我答应你。”沈却青第一次被这么整,他怕自己再不答应,可能就要殉在这里了。 温时浓这个疯子! 竟然会那么对他! 不就是要让他, 滋味 给他瞧吗? 答应又不会掉块肉,反正舒坦得是他自己。 温时浓抬眸看他,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勾唇一笑:“乖,过会儿,听我指挥。” 沈却青:“???” 你在说什么污言碎语?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温时浓只是在他有些慌茫探究的目光下,慵懒随意地从房间另一头慢悠悠地拖来一把黑色电脑椅。 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温时浓将电脑椅对齐他的宿床,在一米远的地方止脚,优雅就座。 温时浓行止矜贵地搭腿,玩味和威严并存地下达指令:“小麻雀,接下来,要乖乖听我指挥。” 沈却青:…… 为什么温时浓跷个二郎腿都能这么优雅啊,这命令他的口吻,看起来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啊。 可看着他,还指挥他,也太太太太那啥了吧!!! 沈却青有些放不开,可一想到如果自己现在放不开,那待会温时浓可就放开了,那还是别了吧。 他怕小命不保。 温时浓见沈却青,踌躇不定,难堪带羞地刮自己的鸟壳子,他好整以暇看着他,笑意更甚。 虽然刚才是初吻,但温时浓并非不懂那档事,只是还不熟稔,没实实在在的实践过。 在美术室时,温时浓就看见沈却青在他面前的那副,惹人妄图掠占时的乖弱可欺的样子。 彼时,他就联想到了一个他无法忘却的场景。 为此他还很疑惑,沈却青对他来说只是有点特别而已,为何自己会因他而想到那种烧心的事。 温时浓想借此确定一下,自己对沈却青,到底是不是有生理掠占欲,毕竟他对别人可没这样过。 若真如此,他倒是不会介意自己多了一个干净乖顺又能为他解放两手的小宠物。 温时浓一边这般打算着,一边下达着那恶坏的指令。 “乖,腿拢得我都快看不清了,再往外些。” “乖,该四,指了。” “小麻雀,掉小珍珠了的话,也不准有一点懈怠哦。”
第11章 请你快点践踏我 若是换成别的事情,沈却青绝对游刃有余,但恐惧来自未知。 面对没有把握,完全没有经验的事情,他自然会惶恐和不安,他讨厌这种超出他掌控范围的感觉。 为了脱离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他必须尽快夺回主动权,即便会为此落一时的下风。 沈却青的眼神不知该倾向何处,无法语说的悦感搅拌着酸,还糅杂进了宛如被荆棘刺挠般的疼。 他重复着那堪称稚拙的行举,犹如被架在小火上烹饪慢烤。 时不时还喃喃出几次掺杂委屈的碎噎,沈却青的眼脸被炽泪反复浸泡,化作粒粒露水倾坠脸庞。 “主人,我的,手,好酸,就。不,继续,了。好不好。”沈却青试探性地怯怯开口。 他表面倒真像极了那卑微如蝼蚁的宠物,可内心却满腹心机,一举一动皆是算计。 沈却青正在搭建一个华丽坚韧的陷阱,不为别的,只为反控住眼前这只傲娇欠揍的死猫。 只有颠倒关系,成为温时浓的主人,沈却青才能得到绝对的掌控权。 若温时浓当下已经意识到了对沈却青那异样的感觉是喜欢,那么是不会不顾他意愿这般虐对他的。 而沈却青要成为主人的前提,就是要让抗拒对任何人产生爱意的温时浓,清晰明白地认为自己真真切切的爱上了他。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大好机会,那么就先让温时浓试试失去的滋味吧。 毕竟,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只要当下勾起温时浓的施虐,欲,就足以布下这华丽陷阱的开端了。 既然清白早晚都得丢,那还不如,被他反将其利用到极致。 前世都没人能够占据跟沈却青任何一种关系的主导权,不论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别人委屈自己,为他改变。 在这里,也一样,所有人都只配做他的掌中玩物,满足他那可怕到令人发指的掌控一切的欲望。 鱼儿乖,咬钩吧。 温时浓轻轻挑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只人畜无害的小麻雀,似乎总有意无意地在诱蛊他。 譬如现在。 像在状似无意地想要引出他内心暗处的渴望,和向来被掩饰极好的邪念。 真是,欠一片草原。 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看到这场实景后,温时浓似被火燎,他的确对沈却青存有实实在在的—— 生理侵略欲。 不止如此,还意外的烈炽。 温时浓轻蹙眉宇思索,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起身,高高在上地凝视沈却青,目光深邃如刃。 寸,寸,扫过。 俊美夹柔的脸庞,压迫不减的神情,在房间微暖的阳光之下,映衬勾勒出一幅极具冲击力画面。 强大到可怕的冷静让沈却青游刃有余,可未知的恐惧也令他生畏,他在心底给自己催眠。 一回生,二回熟。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就当拿温时浓练练手。 温时浓提步,他发现自己每前进一步,沈却青就会紧跟其后地往后支棱一次。 沈却青给自己裹上保护意义的棉毯,只剩一个脑袋搁在外边,他蜷曲躲进墙角,活脱脱地像只即将要被捕捉,无路可退的麻雀。 还慌张地不停后倾躲却,把眼前的猎人彰显得十恶不赦。 正是这一系列的举动,彻底将温时浓那刚刚萌发的邪念勾勒到极致。 沈却青,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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