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歆突然转移话题,“你又要搬走了吗?” “嗯。” “那你还会回来吗?”池歆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察觉的迫切。 纪守秋没听出来,“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回来。” “我之前开发了一款游戏。”池歆低下头,转移了话题。 “是吗?很厉害!”纪守秋由衷地夸奖。 池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当然,正忙于收东西的纪守秋没有看到。 很快,纪守秋便将东西收好了。 两个袋子和一个行李箱,池歆帮忙搬下了楼,搬运的车已经在下面等待。 “要搬去朋友家?” “对。”纪守秋出了一点汗,因为劳累,脸也染上一点红,池歆默默地别开了眼。 “好了吗?” “不,有些东西要上去收拾一下,”说完,纪守秋让搬运的司机先行离开,扭头对池歆说,“我听白薇说,你们学校好像还有事,要不你也先走?” 池歆摇摇头,“不行。” “我就上去收拾一下垃圾,很快就好了。” 池歆面露犹豫,他学校有事不假,但如果此刻离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能抱抱你吗?” 池歆的话让纪守秋愣住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纪守秋走过去虚抱了对方一下,很快分开,池歆无奈,只能离开。 纪守秋装作看不懂池歆眼里的情绪,转身上了楼。 他已经联系了房东退房,后续的手续向芒希会帮忙,纪守秋进来时没有关门,拎起垃圾袋,检查好窗户,因此他并没有注意,有人进来了。 纪守秋刚转过头,门被大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一个人脸突然在他的眼前放大,是霍渠。 “找到你了。”霍渠面色阴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纪守秋压在了身下,垃圾袋掉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霍渠怒吼道。
第58章 纪守秋头被按住,手被霍渠反剪,冰冷的地面给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别想用小枣威胁我!” 霍渠面色一凛,手上的力加重几分。 他之前给纪守秋发信息,纪守秋应该像他想的那样,马上回到锦苑找小枣,可是并没有。 霍渠来出租房找他,老远就看见纪守秋和陌上男人有说有笑,分开时居然还抱在了一起。 他当时真想冲上去给男人狠狠一拳。 不过还好,他在房间里抓住了他的猎物,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霍渠冷冷质问。 “邻居。” “邻居为什么会抱在一起?” “我们是朋友。”纪守秋被按在地面上,嘴里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感觉自己的口腔被牙齿划破了,原来在楼下的时候,霍渠就已经盯上他。 霍渠缓缓翻过纪守秋的肩膀,纪守秋看清,霍渠面红耳赤,头发凌乱,大口喘着气,对方没带信息环,纪守秋本能地感到害怕。 “你,你下去,这样搞得我很不舒服。”纪守秋尽量放缓语气说,霍渠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只能先服软。 “你喜欢他是不是?” “什么?”纪守秋,连忙否认道,“不是,我不喜欢他。” 霍渠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我......”纪守秋说不出口,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以为了服软说别的,唯独这个说不户口。 霍渠冷眼看着纪守秋,看清对方眼里的犹豫时,他忽然笑了笑。 纪守秋忽然感到害怕,声音也低了下去,“霍渠,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 霍渠沉默着,将纪守秋翻过去,纪守秋立马挣扎起来,霍渠的信息素明明没有味道,他却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软的不行,纪守秋也没了耐心,开始骂起人来,霍渠充耳不闻,用自己的衬衫将纪守秋的双手绑了起来。 “霍渠!你放开我!” 霍渠贴近他的耳朵,沉声问:“你们睡了是不是?” 纪守秋看霍渠根本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点头承认:“对,我们就是睡了!” 下一秒,霍渠取下了纪守秋脖子上的信息环,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霍渠!求求你不要标记我!”信息环一摘,纪守秋的身体就软了下去,脸上泛起红潮。 他双手被束缚,只能在地上痛苦扭曲,可脖子上还是传来了极大的痛苦。 纪守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向芒希给纪守秋打了电话,对方没接,回到家不见人影,这才怀疑出事了。 他快速赶到纪守秋家,站在楼道就可以闻见纪守秋的信息素味,门虚掩着,向芒希心下一沉,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门。 向芒希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纪守秋,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衣裳不整,满地狼藉。 “小秋!”向芒希着急走过来,一把抱住他,“他把你怎么了?” 轻轻拨开纪守秋的额发,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 向芒希着急地拿出手机,“小秋,等我给你报警!” 号码刚要拨出去,纪守秋按住了向芒希的手,虚弱地说:“没,没用的。” 向芒希何尝不知道希望渺茫,但他们要任由霍渠为所欲为吗? 纪守秋看好友满脸焦急,想露出笑容安慰他,但一动就牵扯了嘴角的伤口,笑容没露出来,倒是疼得“嘶”了一声。 “芒希,他不能再用小枣威胁我了。” “好,我知道。” 纪守秋抓住了向芒希的衣服,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我们先回去,收拾好东西就走。” “好好好,都听你的。”向芒希连忙答应,看着纪守秋虚弱的样子,不禁红了眼眶。 扶纪守秋下楼,向芒希一眼瞥见对方的后颈,可以说被咬得血肉模糊,纪守秋站都站不稳。 纪守秋本想直接回家,向芒希没答应,直接带纪守秋去了医院。 医生在给纪守秋检查身体的过程中,向芒希气得在旁边直咬牙,要不是现在医学发达,Omega们可以做标记清除手术,否则他非提刀和霍渠同归于尽不可。 向芒希也没那么冲动,霍渠比他们想得还要疯,眼下,尽快让纪守秋离开才是要紧事。 保险起见,医生给纪守秋处理伤口,打了针水,又开了药和一些营养剂。 等一切结束后,向芒希开车带纪守秋回家收拾东西。 折腾了一天,回到公寓已是天黑,纪守秋本就瘦弱的身子看起来更显单薄,脸色发青。 “小秋,要不我和你一起走?” “芒希,”纪守秋说,“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孤苦伶仃的,你还有女友,怎么能跟我一起走?” “可是这太危险了!” 纪守秋拍了拍向芒希的肩,“你放心,我这次会跑得远远的,等霍渠彻底放弃我了,我再联系你。” 向芒希满腹愁容,纪守秋安慰道:“我现在可是有钱人。” 弘韵萱给了他八位数的巨款,纪守秋一个人用绰绰有余。 “你打算去哪儿呢?” 纪守秋沉默了,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刚才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才有了答案。 “走到哪儿算哪吧。” 向芒希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打算。 想到今夜就是离别前,往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想见,向芒希一阵难过。 “我们是不是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见?” 纪守秋垂下眼,“没错。” 见好友情绪低落下去,向芒希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好了,我们只是暂时分别,以后还是会见面的!” 纪守秋露出浅浅的笑,“嗯。” “小秋,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 “嗯。” “那个标记,如果想清除的话,就把它清除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难过。” “嗯。”纪守秋伸手摸向腺体的位置,触手的是厚厚的纱布,刚才在医院涂了药,还有点疼。 “还有,”向芒希正色道,“我希望你安定下来后,去看看心理医生。” 纪守秋在孩子丢了之后,面对重大的心理打击,他也知道自己有过心理疾病。 “我这段时间做什么了吗?” 向芒希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说:“没有,只是霍渠和小枣......” 纪守秋心想,恐怕这段时间,自己真的无意识做了什么,看来等离开后,自己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我会去看医生的。”纪守秋答应下来。 “也没别的要说了,你今晚就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管,明天我送你去坐车。” “嗯。” 霍渠回到本家,抬脚就跌倒在了地上,碰到出门回来的弘韵萱。 “怎么了这是?快起来。”弘韵萱招呼着家里的阿姨,两人一起把霍渠扶起来。 霍渠的样子很狼狈,衣服和头发都是乱七八糟,弘韵萱皱起眉,把人扶到了沙发上。 无意间蹭开了衣服,弘韵萱一眼看见了儿子胸口的痕迹,是个牙印。 “柳姨,你去厨房里煮个粥,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做点吃的送过来。” 柳姨听了吩咐,应了声就离开。 “霍渠,你去做什么了?” 见霍渠不搭话,弘韵萱眉头紧皱,“你身上怎么一股Omega的味,你到底做了什么!” 弘韵萱的话吵得霍渠头疼,敷衍道:“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弘韵萱指着那片痕迹,“那这些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又去找纪守秋了?” “妈,你别管!” 一提起那个名字,自己的儿子就变得不正常,弘韵萱知道他的性子,也只得暂时缓下语气。 “霍渠,你说你和然然没有感情,要离婚,我同意,但是纪守秋不行。” “妈,”霍渠已经开始不耐烦,“纪守秋的事你别管,我自己处理。” “你会处理吗?”弘韵萱反问,“别以为我猜不出来你刚才对人家做了什么,你之前威胁人家,骗婚,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纪守秋会原谅你?” 弘韵萱并不打算一直数落霍渠的不是,继续道:“且不说你做的这些糊涂事,就算你没做,我也不允许你娶他。” 柳姨这时端过来粥,弘韵萱舀了一碗,递给霍渠:“妈这里还有很多家境雄厚,温柔体贴的Omega,回头都介绍给你,你自己挑.....” 霍渠突然站起,一把掀翻了弘韵萱递过来的碗,滚烫的粥洒到弘韵萱手上,皮肤立马红了。 “弘夫人!” “反了你了!”弘韵萱大吼。 霍渠转过头,死死地瞪着她,弘韵萱没来由地觉得背脊发寒。 面前的儿子让她很陌生,完全就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疯子,霍渠从小养尊处优,因为家庭的缘故,做事是有些强势,可对方从来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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