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让他的声音往上提高的几倍,他嚷嚷着:“我经过这里那么多次,一次都没进来过!”
“原来是玩偶店!!太神奇了!!!”
司机敲了敲门,戴蒙走到门前,把他手上的东西接过来,跟司机说:“你先回吧,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司机点头离开后,店里又剩下他们两人。
戴蒙提着两袋外卖摆放在店的中间露营桌上:汉堡炸鸡薯条,也算半顿西餐,另外还掏出一瓶香槟。
他找到控制灯的开关,把店里的灯光弄剩下中间一束,圣诞树上的串灯忽明忽暗。
露营椅太矮,陈大班推开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他看着戴蒙布置的一切,兴奋地拍桌:“谁说你没创意的,快餐配香槟!”
戴蒙垂眸倒香槟,嘴上谦逊道:“毕竟近朱者赤。”
醉酒的陈大班,吃了几根薯条,脑子想到什么似的,又往嘴里塞了一根薯条,抬起下巴,含混着说:“……&*(”
戴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陈大班焦急地抓他的领子,脸往自己靠,他才知道,陈大班要跟他分吃这根薯条。
他扶着陈大班的后颈,侧头咬了下去。薯条很快一分为二,陈大班想往后退,戴蒙手发力控制他后颈,直接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很快分开。
陈大班偷袭不成,反被吻晕。沉默着把薯条吃完,不再找戴蒙玩了。
戴蒙把倒好的香槟递给陈大班,他接过酒,抿了一口,香槟带莓果香,甜甜的,很好入口。
他抱着双腿,恍惚地打量着四周,问:“你办公室那只熊玩偶,在这里买的?”
戴蒙挑眉笑笑:“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陈大班喝了一口,眼神恍惚,又问:“为什么买那只熊?”
戴蒙坐在他对面,眼神有些危险:“你猜不到?”
陈大班叼着酒杯,把剩下的香槟倒进嘴里,没有正面回答。他越喝越醉,手托着脑袋,迷离地看着戴蒙。
说话很慢,声音含糊,不认得人:“白嘉嘉……嘘!不是她……,要保护告密的人。”
他故意压低声音,说小秘密似的:“她说,团建的时候,戴蒙很担心我,从山下亲自背我回营地,还送我上直升机。还有这个熊……”
“你说,戴蒙,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声音越来越弱,他头埋在桌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戴蒙双手环胸,把手里的香槟喝尽。
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对,早就喜欢你了。”
……
好不容易,把彻底喝醉的陈大班扛回家,还好这人喝醉后,不闹人。
戴蒙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陈大班,满脸无奈。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在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那个交换礼物的字条,上面手写着:“待兑换”。
他从行李里取出一盒礼物,有点可惜地放在房间桌子上。转身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帮陈大班擦干净,换好睡衣,刚想帮他把睡裤穿上,结果陈大班翻身逃进被子里。
给陈大班换衣服太考验定力了。戴蒙直接放弃,把睡裤丢到一旁,准备去浴室洗澡。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很快淋湿了戴蒙全身,蒸汽瞬间在浴室蔓延。
戴蒙低头任由水流把头发打湿,脑子里全是刚刚给陈大班换衣服时的视觉冲击。
无奈人都醉成这样了,他也不忍心做什么。默默把热水开关往另一边拨。
他自嘲着,从日本赶回来,结果,只能在圣诞夜洗了一个冷水澡。
穿上浴袍,刷了牙,照镜子的时候,唇色有些发紫,这个天洗冷水后劲挺猛的。
他拉开浴室门,被眼前的画面惊到。
陈大班盘腿坐在床上,头上顶着一个红色兔耳头箍,脖子上系着个带铃铛的chocker……
刚刚戴蒙随手放桌子上的礼物盒子,此时已经被陈大班拆得乱七八糟。
这是他特意从日本带回来的圣诞礼物。
听见开门的声音,陈大班兴奋地看了过来,结结巴巴地喊:“你……听……”
他从床那端,慢慢往戴蒙的方向爬,身体稍微动一动,脖子上的铃铛便发出“叮铃铛啷”的声音。
他爬到戴蒙面前,跪直身体,自下而上地抬头对上戴蒙的眼睛,单纯得让人忍不住把他弄脏。
他手指夹着那张“待兑换”的字条,说:“礼物!我的……”
“是,你的……”
戴蒙声音有些哑,他手握着陈大班的侧颈,手指摩挲着铃铛,经过他的喉结,轻轻扫了扫。
低声问:“喜欢吗?”
陈大班特别兴奋,笑着说:“喜欢。我也有礼物给你!”
他爬回另一端的床头柜,背对着戴蒙,俯身翻找着,后方的风光完全展露在戴蒙面前。
此时,他心里万分庆幸,没坚持给他换上睡裤。
脖子上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戴蒙黑眸看着他,一动不动。等他终于找到礼物。他便像献宝似的递给戴蒙,催促着:“快打开。”
戴蒙粗暴地撕开礼物包装,眼睛却盯着陈大班。
撕开包装,掀开盒子,戴蒙黑眸才不情不愿地挪走。看见里面五颜六色的东西时,手指不禁摩挲着陈大班的红唇。
“什么时候准备的?”对于未经人事的陈大班来说,会主动准备这些东西挺不容易的。
陈大班主动吮着戴蒙的手指,乖巧得像只兔子:“你不是想要……吗?”
他还记得,送戴蒙去机场的时候,开玩笑说了一句:“想要他……”。
戴蒙垂眸审视着陈大班,声音里带着猎人捕捉猎物时的危险:“我想要,你就给吗?”
不知道是醉了,不想回,还是觉得压根不用回。
陈大班跪直了身体,手环过戴蒙的脖子,献祭似的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主动的陈大班彻底开启了戴蒙的开关。
他们躺到在床上,尽情品尝着彼此的味道。戴蒙在这件事上向来霸道,舌头凶狠地进攻勾缠,让陈大班很快失去了主动地位。
因为酒精迷离的眼睛,此时更加粘稠,陈大班有过片刻的眩晕,发出几句破碎的□□,很快又被戴蒙霸道地掠夺干净。
戴蒙边深吻着陈大班,边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只解了一颗便耗尽了耐心,像刚刚暴力拆件一样,把碍手碍脚的包装撕开。
很快,带着兔耳朵和铃铛的礼物,原原本本呈现在自己眼前,效果比他想象的更惊艳。
他贪恋地吻上陈大班的唇,从唇落到脖子,再游走到肩。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他把一个个牙印落在陈大班身上,有些轻有些重。
陈大班被折磨地难受,床单被手指攥得皱巴巴,脚趾也在上面无力地蹬。铃铛因为他不断求饶而配合发声,“叮叮当当”特别可怜。
咬过了以后,又叠加了轻轻的舔,两者混合像是在抚慰。戴蒙满意地看着陈大班身上的痕迹,手指把他送的那盒礼物勾到他面前。
牌子很多,味道也很多。
戴蒙双手撑在他两侧,挑眉问:“你送的东西,自己挑一个?”
陈大班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呆滞地看着那盒东西里,五颜六色的包装。手指夹出了一个,草莓味的。
让他想起今晚的那瓶香槟。
戴蒙赞道:“不错,跟你一样甜。”
虽然,之前跟戴蒙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互帮互助”跟真刀真抢,有如此大的差距。
慌乱间,陈大班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视线的黑暗,放大了身体其他感官。
陈大班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有一个开关,别说触碰,只擦过也能混身痉挛,宛如触电。
也不知道自己的柔软度那么好,最没想到的是,那么经得住戴蒙的折腾。
铃铛时而急速,时而缓慢,他时而低声□□,时而高声求饶,所有的声音,都在黑暗的房间里交错响起。
最后的时刻,他浑身湿透埋在床上,戴蒙覆在他身后,低声说:“大班,圣诞快乐!” ----
第68章 68
要说难忘的圣诞节,陈大班很难说出什么。但今年的圣诞节,难忘至此,他也很难说出什么。
因为,他几乎全忘了。
等他醒来,已是下午两点。他睁开眼,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但痛感颇有层次,不动的时候头疼,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宿醉了。
动的时候,腰下大腿往上那节,完全呈现一个半残状态,能动,但很痛。
这两个地方的疼痛,太过显眼,让其他地方,比如:手腕的勒痕,胸前的咬痕,瞬间显得小打小闹。
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几乎没时间搞清楚,自己在谁的房间。这时,手机响起,吵得他脑壳疼,一手抓过手机,没看清是谁就接了电话。
“喂……”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得宛如铜锣。
广爷的声音夸张又直接:“老大,你刚醒啊?”
【日与夜】圣诞节并没有假期,所以,今天正常上班。打工人的DNA让陈大班清醒了大半。
他哑着声音道:“我请一天病假。”
广爷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老大……你真的跟戴总谈恋爱啊?”
陈大班整个人垂死病中惊坐起,动作太大,触动了腰下大腿上的位置,疼得惊为天人。
“操!!!!!!!!”他大叫一声,额上满是虚汗。他咬牙忍着疼,问:“你说什么?”
广爷没听过陈大班骂脏话,被一个“操”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战战兢兢问:“你昨晚……不是当着全公司的面,喊戴总男朋友吗?我以为……”
陈大班脸色本就苍白,此时宛如被雷劈。他重复着广爷的话:“我当着全公司的面,喊他男朋友了??”
“是…是啊……”电话那边的Alex挤过来帮嘴,“昨晚,戴总出差回公司,你看到他,就直接喊他男朋友,然后,直接搂上戴总,他就把你带走了。你全忘了??”
昨天,广爷和Alex两人休假,没机会看现场,幸好有自己组里的小朋友通风报信。现场的视频,照片,证据确凿。他们不知道,当事人陈大班居然完全忘了。
“我喝太多断片了……”,这时,记忆开始回笼。
他喝了几杯热红酒醉了,Victor要送他回家,他拒绝,戴蒙出现在办公室,他大喊人家“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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