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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存者

时间:2023-11-09 18:00:07  状态:完结  作者:小桃桃子

  周启贵把刘志国拉到了一边,避开了仍有竖起耳朵打探消息的村民,低声问:“沈涛的坟墓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啊?”刘志国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不禁问道:“这是....不是凶手都抓着了吗,怎么....”

  周民蜷缩起拳头咳嗽了一声,刘志国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话多了,忙说道:“走走走,他们家的坟地就在后山里头。”

  三人沿着田间小路一路蜿蜒向上,进了后山再走了个十多分钟,终于在一个山坡处发现了一个立着墓碑的坟墓,墓碑上的名字正是沈涛。周启贵和周民上前围着这座坟墓转悠了好几圈,最后周启贵指着墓碑道:“这墓碑看着挺新,是最近才重新立的吗?”

  刘志国心里面直打鼓,不知道这两个警察围着沈涛的坟墓转悠是个什么章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是,就在前几年立的墓碑,因为先前一直都没有立碑,后来沈家人祭拜都找不到坟墓了,就干脆立了碑。”

  周启贵问:“怎么沈涛孤零零地埋在这里,不和他父母埋在一个地方?”

  刘志国道:“以前是和他父母葬在一起的,可是几年前沈家的坟墓不知道被谁给挖了,里面的棺材板板儿散的到处都是,我们都说这是沈家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后来,他们家就给换地方了。”

  周启贵问:“既然换地方,怎么就单独给沈涛换地方埋葬呢,他父母的坟地呢?”

  刘志国道:“我们也觉得纳闷呢!沈德当时就在原地重新修整了下他父母的坟地,但是就没让沈涛再葬在这里,当时沈德是说算命的说了,沈涛和他父母合葬会影响他们家后人的运势,就给另外选了个地葬在这里了。”

  周启贵问:“后来他家的坟墓还有没有被毁?”

  刘志国想了想,道:“沈家父母的坟墓倒是没事儿,就是沈涛的坟墓移了位置后,又被挖过一次,啧啧,我们当时都觉得这是谁存心不让沈涛安息呢,说不定就是沈涛作恶太多,老天爷让他死了都不得安生。”

  周启贵问:“就这么一次了吗,还有过吗?”

  刘志国摇头:“没有了,沈家人对这个事情愤怒的很,我们让给镇派出所报案,他们倒是大度,说是谁家看不惯他家发达了,故意来恶心他们的,他们家才懒得理。所以这事儿后来就这么过去了。”

  周启贵想了想,又问:“当年沈涛下葬时,是土葬的还是火化?”

  刘志国不用想就直接回答了:“土葬。我们这儿都讲究入土为安,所以都是土葬,不像城里人人死了都给一把火给烧没了。”

  周启贵问:“沈涛当年从城里回来后,沈家人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动过土?”

  刘志国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才道:“要说他们家动土,就是重新翻修沈家宅子了,以前他们家就是一栋平房,后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就开始全部推倒了重建,这算是他们家比较大的一次动土了。”

  周启贵问:“这是哪一年的事情?”

  刘志国道:“2000年年尾的事儿,因为翻了年,沈涛就淹死在自家后院的池塘里了。”

  “好”,周启贵点点头道:“你带我们去看看沈家父母的坟墓。”

  刘志国应了下来,可实在是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警察同志,你们看这沈家的坟墓干什么,难道他们家这墓地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周启贵笑了笑:“没什么不对劲,我们就是需要完善案件信息,所以沈家的所有情况都要了解。”随后又追问了句:“沈家那个侄儿有没有回来祭拜过他们?”

  刘志国摇头,随即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道:“来过一次,就是两个墓地重新修整好了后,他露过一次面,后来就很少见过他人。”

  周启贵点点头,没说什么。三人在树林里行走了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一个大坟包前面,坟包前还竖着两块墓碑,墓碑上的名字显示这正是沈父沈母的坟地。周启贵的目光在坟地上扫来扫去,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坟地一侧的一个特别小的坟包上,他指着那个坟包问:“这也是坟墓?”

  刘志国点头:“是,沈德说是他家大黄的坟。”

  周启贵问:“大黄?”

  刘志国笑道:“大黄是以前沈家的狗,沈德他爸在世的时候就养着这只狗了,说是老人去世后,这只狗就总会到坟墓上来哭,后来这狗老死后,沈德就把这只狗给葬在了他父母亲的坟墓边。”

  周启贵走过去,蹲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一个小坟包,不知是不是心有感应,周启贵就这么蹲在这个小坟包面前,竟然感到了一阵无边的悲凉凄苦,那感觉犹如潮水般一浪又一浪地往他的心上重击,他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而后站起来,看向周民,道:“我猜就是这里。”

  周民忙走上前去,再三确认道:“可村长不是说这是狗的坟地吗?”

  周启贵站起来,道:“不管是不是狗的坟地,都需要验证一下。你想一想,沈家的坟地被破坏了三次,这三次如果都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显然是不仅仅是为了挖坟,而是为了看坟地里是否有其他的东西。”

  “其他东西?江梦庭的骨灰盒?!那这挖坟的人不就是——”,周民激动地说道。

  周启贵目光深邃:“要动人家的坟地,需要得到沈明非的同意,走吧,先回去向陈队汇报。”


第67章 对峙

  也就在这天,《山城日报》第六版有个醒目的大标题——《抽丝剥茧,追寻灭门惨案背后的真相!》,大标题下面落有记者的名字,整个文章占据了半个版面,有沈明非躺在医院里的照片,还有台澳村村民接受采访的照片。该篇文章的风格就是没有全面报道该起案件,而是有选择性地放大了部分事实。这是新闻报道又是熟悉的配方和熟悉的味道。这篇文章的基础内容和警方调查的内容基本一致,只不过警方的调查记录是实事求是地记录,没有带有情绪,也没有进行道德评价。日报这篇文章有一小半是在陈述事实,另一大半则是评论“善恶有报、因果轮回。”陈光明通篇看完了这篇新闻报道,他只给市局新闻处报道了一个事情:大队并未接受任何采访,其中的报道内容大队均不解释。

  下午两点钟,陈光明一个上午都在坐阵大后方统筹指挥两组的事情,另外还参加了市局的几个大小不一的会议,到下午的时候才有时间按照原定计划去见沈明非,得知沈明非早已在昨晚就要求出院回家了,陈光明和李侠只好中途调头直奔雅筑小区沈明非的家。

  而此时,雅筑小区沈明非的家里,因为两个月没有回来,家里积满了灰尘。沈明非站在客厅里,想起当初父母和哥嫂为他布置新家时一家幸福的模样,不禁悲从中来,只觉得一切真是世事无常,命运捉弄。他无力收拾一切,交了水电费,屋内的暖气运作起来,驱散了大部分寒冷。他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虚空又漂浮,感觉整个人好似在大风大冷里浮沉,却总也到不了岸....他就在这样的思绪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是被窗外的自行车铃声、早餐叫卖声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给吵醒的,烟火气的袭击让他有种活着的感觉。他呆呆地盯着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那一缕日光,渐渐地看入了迷。忽然一阵激烈声音像是惊天一雷一般让他猝然回过神来,他茫然地寻找着声源。他的眼珠转了转,最后停在了那不断震动着的防盗门门框上,这是有人在找我吗?

  他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沈明非!沈明非!快开门!开门!”这是向晚意的声音,沈明非僵着身体站在原地,不知该打开这扇门还是从此不再就这样躲开他。他的矛盾挣扎让他整个人不禁微微抖动起啦,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肆意叫嚣着——他和丁大国认识,丁大国杀了你全家,他也不干净!你不要再靠近他了,否则你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向晚意还在敲门,像是和防盗门较上劲了,沈明非听见有邻居上下楼说话的声音,他头皮一紧,倏地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屋外怒气冲冲的向晚意,他侧身站着,垂着眸子,冷漠地道:“不要敲了,进来吧。”

  向晚意好像是故意忽略他的冷漠,不满地道:“你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沈明非看了他一眼,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明知故问”四个字,向晚意进了屋,在门口玄关处站了会儿,本以为沈明非会给他找双拖鞋,结果沈明非自从他进了屋,就自顾自地去了厨房烧水。向晚意盯着他的背影,这背影在短短的十天,已经瘦成了一张纸,轻飘飘地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走,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向晚意收回目光,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上。

  他买了一只老母鸡,径直拎着去了厨房,向晚意看见他手里面的老母鸡,问道:“这是什么?”

  向晚意熟练地把老母鸡放在砧板上,选了一把菜刀,对他道:“这是老母鸡,范主任说你身体太虚弱,我一大早去菜市场买的。”

  沈明非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一刀一刀地砍鸡,那模样还真是个好大哥,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再加上他与丁大国之间的关系,他向他要过氰化物的举动,让他无法再对他全心全意信任起来。此时看着他如此关切自己,他只觉得他在装模作样,实在可笑。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笑和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子嘲弄:“向晚意,你这是在关心我,想要寻求你自己内心的平静?”

  向晚意把母鸡切成块洗干净放进了砂锅里,一心一意地守着砂锅里的老母鸡。对于沈明非说出来这般带刺的话,他充耳不闻,只淡淡地道:“你口味是重还是淡点?”

  沈明非咬了咬腮帮子,然后沉沉地道:“你弄完了,就走吧,丁大国的罪行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了,而你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早晚我们会有坦诚交代的那一天。”

  向晚意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手里并不忘记检视着榛蘑的泡发程度,嘴上还开始和他闲聊了起来,好似两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般,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回忆和怀念:“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我妈就爱去巴山上给采榛蘑来炖老母鸡。以前喝这汤的时候不觉得好喝,可是一旦失去了,才发现再也找不到这种味道了。我从十二岁开始,就不再和鸡汤。可是三年前当我有了自己的房子后,我觉得既然我这么怀念这口汤,干脆自己弄试着弄一弄,没想到还真给弄出我妈的那种味道了。所以说,这世上还真是只怕有心人。”

  砂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地在翻滚着,腾起来的蒸汽铺成了一张帘幕,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射/进来,影影绰绰地落在带上,锅上还有他的脸上,将他的整张侧脸勾画得轮廓分明。而落在沈明非的眼中,帘幕里头的景象,对他来说曾经何尝不是一种奢望,如今又何尝不是一种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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