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明轻轻喘气,还没平静,望着他的眼神仍然不确定,可能不确定他要干什么。 镇伟又看了看,倒也没破裂,没出血,那应该还好。他问:“玩得好吗,舒不舒服?” 确定他不打算干什么了,镇明躺了下去,扭头趴着笑出声。 “好,”他说,“让我捡着个宝贝。” 他俩年纪都不小了,近两年不乏一起去玩,只是都没有以前那么受欢迎了。镇明也过了众星捧月的年代。 镇伟亲亲他头顶。他能找到好的人,他为他高兴。他在外收获的满足感更让他满足得超常。 镇明被亲了亲头顶,又和镇伟抱了抱,心里变得痒痒的。他也觉得对不起哥,周五晚上家也不回,回来又是刚在外边玩过,刚才镇伟要弄他又把他吓着了。 强风骤雨做过一通的身体疲倦又敏感,继续亲吻,身体之间的反应他已经不能承受……但是他还想要,想要哥,哥和别人不一样。 他问镇伟要睡觉吗,镇伟说不困。他们继续亲吻。 不一定要做,身体的亲昵也很能让他们满足,但是一味亲下去……最后就要做。 他们的身体爱彼此的身体,亲密接触几分钟就更加互相渴望,理智都有,可理智打不消身体的冲动。 镇明和哥相贴的胸腹已经酸热暖胀,他想要,想要哥插自己…… 他伸手往他内裤里摸,半路手被抓住。镇伟不想,或许理智更多一些,瞪了瞪眼睛,意思别了吧。 镇明说自己想要。 镇伟可不敢,这么晚,刚玩过,又不是二十年前,他怕他难受。 镇明真想要,一点不含混,真想要,他真想要,纠缠厮磨让他哥进入状态。俩人本也分不开,最后做了。 镇明有多想要,真插进来就有多不好受,肠道类似烫伤擦伤之后又被猛搓,让他腿都打着颤。 他没太多力气,任着大哥弄,大哥弄的很轻。 哥心疼他,问他还想要?镇明说想要,说再深一点,捅开了就好了。哥受不了他这类话,捂住了他的嘴。 过一会捅开了,他觉得舒服多了。他想要,他觉得镇伟可能不明白,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告诉:我想要你。 镇伟拥抱他,身体深深相嵌。 镇明想要他,因为只有他。在家里等他的,只有他;动心嫉妒转头又关心他疼不疼玩得好不好的,只有他。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再没有谁能这样和他相爱。 他们之间不一样,陌生人之间只是身体,他们之间是爱,爱和身体难舍难分。 可能体力透支了,镇明一阵阵地迷蒙,听不清声音。哥应该是在叫他,他声声答应,嗓子有点哑。 汗流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该喝口水,最后也没喝。哥做得很小心,没到那个份上,是镇明自己不管不顾了。他敢死,不怕自己如何,这天晚上他敢赴汤蹈火以身殉爱。 怎么做完的,他记不太清了,他还射了,跟哥又亲到什么时候,记忆变得模糊。 他睡得昏沉,早晨没睡醒,哥也没叫他。睁眼一看只有自己在家,哥出去办事了。 他起床,下楼,给自己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之后出门活动了一会。 气温渐高,长衣裤已经穿不住了,稠密的暖风里呼吸是微微窒息的感受。 镇明来到河边,徘徊不前。昨晚做得太过了,他身上不舒服,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风中小河泛着微波,风中起舞的枝条柔软得不像一棵棵树。 不是身体,烦扰他的另有缘由。好像有一个长长的梦纠缠一团堵在他胸口,让他还有太多等待着倾诉…… 这个春天……可能还有最后几天吧。 *(某一天第三篇 完)* ---- 楼主按:继续分享(0)系列,本篇是第三篇,继续标题《某一天》;-)
第70章 她的创作(0)更 休息日,镇伟和镇明一起游泳。 镇伟不爱户外运动,打过几年羽毛球,坚持下来的还是游泳。他通常独自游,在水里获得一些安静的时间,用来思考,或者用来不思考。 ——从不和谁一起,但是这回和镇明一起。 他俩都注意身体,不少运动,爱好的项目不同,一起运动的时候不多。这回是镇明有兴趣了,和他一起到游泳馆,俩人游了一个下午,在外吃了晚饭,将晚时回到家。 泳池味还带在身上,回家又冲一次澡。镇伟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顺带修修脚指甲,有意无意地,他抬头看着镇明。 镇明的身体可能是他最心爱的……不好说,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这样让他心动,多年来每每看一眼都格外的酸楚,是过于心爱的无所适从。 他还记得镇明年轻的时候,而今面前依然是年轻的身体,无非时间留下了这样那样的记号。那样修长有力的四肢,线条优异的腰腹,不止是让他欣赏和渴望……他牵动着他的心。 镇明按下水龙头停了花洒的水,背过身来问他看什么。镇伟说就看看你。镇明说别看了,看得他要硬了。 镇伟忍住笑,收起目光,过一会又偷偷去瞅。 他爱他,爱他的身体。他身上有深浅新旧的疤痕,尤其2015年那次留下的伤,最让他心痛;然而心痛之外,疤痕也是他爱的对象。不是爱屋及乌,他爱的是镇明,镇明向来完整。 曾经养病那半年的瘦,之后这两年的逐渐恢复,在他眼中都是属于镇明的完整,除开心疼,就满心都是爱,爱总是发自他深深的内心。 镇明对自己的身体看法当然不同,主要是受伤之后再怎么恢复,“回不去原来那样了”,镇明常说。 冲净身上泡沫,镇明再次回头问:“还看呐?” 镇伟心虚,又觉自己很无辜,回答说:“就看看你。” 镇明关了水,走开:“没什么好看的啦……” 镜子前,镇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摸了一下大片疤痕的胸前。他说:“也就是在家里,咱俩看习惯了。在单位,偶尔我换个衣服把他们吓一跳。” 镇伟思索道:“那你……多吓吓他们?” 镇明笑了。 镇伟拿喷头冲了冲脚,到镇明身边洗手。 他看看镇明,视线在他端正的肩胛留恋。又看看镜子,在镜子里和镇明接上了视线。 他问:“还不满意?行了,练成这样够可以了,给我留点面子。” 镇明当然不同意,苦笑:“我都什么样了,我以前什么样你知道……现在我不如你。” “我……”镇伟有话说不出来了,他哪比得上镇明,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何况他是老马。 他并不难面对自己的年龄,但面对自己的身体——他和镇明把对方看着,镇明也明白他的想法,提起他的这茬,那也是伤心事。 镇明抱了抱他肩膀:“你多好呢,不比我差。” 镇伟摇头:“不不……” 可以说他好,和同龄人相比他有自信,他也用功维持着自己,可用功了。 但是别把他和镇明相比。和镇明一起站在镜前他都不会去看自己,能看见什么,最多一个无功无过的身体,和镇明相比就黯然失色。 镇明坚持说他真的很好。 镇伟说,假如现在两人一起去玩,看上自己这身板的人能有多少——还是看上镇明的人更多。 镇明笑了:“但是我看你,你不一样。” “嗯……”镇伟点头,当然明白,他们是爱人,爱人的身体意义是不同的。 八点了,他俩到楼上。明天长辈找他俩回家,镇明还有一点自己的事要处理,他俩商量明天几点出门都去干什么。镇明坐床边翻了翻手机。 镇伟在自己衣柜里找,明天穿的衣服,他说明天穿这个,镇明看了,说挺好,又说明天降温,拿上件长袖。他看着镇伟……在镇伟身后,像月光像海一样宁静的目光。 镇伟有点明白洗澡那会镇明的反应了,他叫镇明这样看着,后背成片起着静电火花,几秒都坚持不住。 他回头,问看什么呀。 镇明有了笑脸。 “你不一样,你真不一样。”镇明说。 在他眼里自己不一样,镇伟表示自己明白。 镇明神思游离,想了一会,双眼突然有了光彩。他拉镇伟到床上,问:“你知道枪吗?” 镇伟不明所以,知道啊。 “枪,”镇明说,“新枪都好,一点磨损都没有,崭新崭新的,拿过来怎么都能使。老枪旧了,不漂亮了,时不时得修理,换零件……” 镇伟点头,是,没错。 镇明说:“但如果枪是自己的,一把新枪一把老枪摆在这,那还是老枪好。” 镇伟眨眼听他说,听得半懂不懂。 “老枪好啊,”镇明说,“老枪使了多长时间了,磨也是由着自己的习惯磨的,越磨越趁手。新枪使着是涩的。” 镇伟懂了,他们的身体是彼此的枪。面对面,他有些脸热,呼吸和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快了。 镇明抚摸他的脸,亲吻,也吐着炽热的呼吸:“没有老枪的人当然看新枪眼热,新的才是好的……有老枪的,永远最爱自己的老枪。” 两人忍不住了,亲吻纠缠。 镇伟被镇明按着,自己也不能自制,溢出的情感,沉醉的心,已经把他吞陷。他和镇明吻不够,身体缠绵得过深,恨不能融进对方的骨血。 通常做前他俩还会停一停,互相问问真要做吗。这回问无可问了,他俩对视,只有一个问题……怎么做? 不知道怎么做,怎么做都行,都特别想要,又都说不清想要什么,就肯定想要对方。 “你来……”镇伟颤抖,亲吻镇明耳边,“你来。” 他不敢,在那一两秒钟之间他退却了。如果是他来,他惯常顾虑镇明的疼痛,有所忍耐和收敛,可眼下实在不是一个能忍耐的情况。 镇明给他扩张,他几乎没有痛感,镇明进来,他放松得堪比那些美好的春梦。 没有一点不好的感觉,他俩抵着床头做得随心所欲。 镇明有力气,把镇伟压在床前,让他不能动换。 顶得越来越深,镇伟皱眉,声声呻吟。 “疼吗?”镇明一再问,“疼不疼?” “不疼……”镇伟只能和他抱着,闭上眼睛。不是疼,是太有快感,再不喊停他怕要先射,可他喊不了,喊不了,镇明的拥抱他无法抗拒。 过了一会镇明也发现了,让他躺下,翻一下身,两人换个姿势。 镇伟的前列腺比较有感觉,镇明有时候会去找,有时候不会。这次镇明没去找,这次,没必要了。他也被快感驱使,不断地深插,更竭力与镇伟亲密,身体交揉难分难舍。 亲密的苦痛无限拉长了时间,很热,做得流汗,相贴的脊背胸前都滑腻了。镇明缠得很紧,问了两回难不难受,镇伟摇头,镇明就更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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