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死者发出一声悲鸣。 安跃总结到:“没有挣扎的痕迹,伤口面积不大豁口很深,系被尖锐的东西刺入后脑而死。” 路珂满意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比起我还差的远呢。” 安跃:“多亏您教导的好。” “一般般啦~”路珂胸脯挺得高高的。 安跃转向沈夕然:“沈先生能不能看看这个人你是否认识。” “啊,好的。” 沈夕然低头望着熟悉的尸体,说出既定的台词:“哈德先生!” “果然如此。”路珂长出一口气,“来迟了一步,他被灭口了。” “显而易见。”安跃说,“我已将这栋房子调查一遍,哈德先生是写信人与跟踪者这点确信无疑。这间房子没有摆放家具,但我在一处地板下找到了毛毯和生活用具,可见有人在这生活了一段时间且不想叫人发现。再仔细搜寻花园的杂草不难找到跟踪用的面罩和丢弃的钢笔,最重要的是有一条地道通向沈先生的后院。” “咦~”路珂嫌弃地瞄了眼尸体,并往后退了一步,“好变♂态哦。” 柳斯淇:…… “我看哈德先生并没有恶意,那封信也是真切的提醒。”安跃接着说,“沈先生首要的担心应该是那所谓的‘不法之徒’,哈德先生遇害说明他写给你的信也暴露了,相信不久他们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办,我要搬离这里吗,还是寄居在旅馆?”沈夕然担忧地问,一阵后怕。 “不,你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照常生活。”安跃说,“我们也会住过来,我要彻底搞清楚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引得他们不惜伤及性命也想得到。” 助理医生的眼里掠过锐利的光芒,而大侦探已彻底沦为吃瓜群众。 沈夕然适时地提供任务道具——一条母亲留下来的项链。 安跃思忖道:“这是一条做工非常精致的项链,想必花了很多心思。” 沈夕然告诉他这是父亲第一次出海归来送给母亲的礼物,母亲非常喜爱一直贴身携带。 安跃又赞叹了几句项链的做工,问沈夕然这条珍贵的项链能否给他看看。 沈夕然爽快地了他的要求。 安跃取下椭圆形的项坠,手指在底座一顶,使之从侧面分成了两部分。 “请原谅我擅自拆开了项链。” 安跃的道歉姗姗来迟,而沈夕然已来不及斥责他,因为在项链中间夹有一张轻薄的纸片——它吸引了大侦探全部的注意力。 “藏宝图!”路珂惊呼。 安跃展开纸片,确实是一张简易地图。 安跃敲敲桌面说:“现在案件的起因终于浮出水面,依我的推论,沈先生的父亲因为某种原因得到了一大笔财富并藏在某处。他将地图藏在项链里交给令母,一是这样不会引人猜疑,二是他相信妻子必然会妥善保管。只是这消息被旁人所知,可能是他告诉了亲近的朋友,也可能是酒后失言,总之祸事酿成,如若不错,你家里的变故恐怕也非天意。” 路珂抱起手臂:“说的没错。” “我们该做什么?”沈夕然问。 路珂的眼里燃起一团势在必得的火焰。 “当然是找出宝藏了。” 地图很简单,由三个部分组成,一座小房,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以及一棵树。 “越是熟悉的地方,越不会花笔墨去描绘。”安跃如此说道。 于是,他们来到了后院。 安跃拿着铁锹,随两位男士走到离家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就是这了。”路珂说。 沈夕然撸起袖子,挥舞铁锹向下挖凿,过了约莫两分钟,铁锹触到硬物。 路珂紧张地看着他将一个纹路精致的铁盒挖了出来。 “快打开,快打开!” 沈夕然挥去盒子上的尘土,蹲下身子,在路珂期待的注视下打开了盒盖。 路珂深吸一口气,凝望这隐藏多年的秘密。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堆叠在一起的,泛黄的纸片。父亲的字迹跃然其上—— 能不能让我来把你比作夏日? 你可是更加可爱,更加温婉; 狂风会吹落五月里盛开的花朵, 夏季的日子又未免太短暂; 有时候苍天的巨眼照得太灼热, 他那金彩的脸色也会被被遮暗; 每一样美呀,总会凋落, 被时机或者自然的代谢所摧残; …… 是莎士比亚的诗。 每一张卡片上都抄了一首情诗,是男人对妻子羞于说出口的爱意。 母亲的宝物,是丈夫写给她的一封封的情书。 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赔上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这时,一道人影冲了上来—— “不许动,交出宝藏,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沾着番茄酱的柳斯淇,身兼多职。 路珂:“抓住他,他就是凶手!” 一通拙劣的对战表演后,凶手伏诛。 安跃总结陈词:“人的贪欲,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林泽再一次饰演正道之光:“公安部门提醒您:在公共场所,请适量饮酒,注意财物安全,不要轻易将自己的资料透露给陌生人。” ——END——
第72章 柳斯淇用他那“无处安放的才华”创飞了队友以后,兀自满意。 安跃语重心长地说:“好好练vocal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沈夕然扯过安跃的胳膊,急切地说:“快,给我讲讲这家伙的黑历史,我需要洗洗耳朵。” 路珂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沉默代表他的态度。 柳斯淇痛心疾首:“嫉妒,使你们面目全非!” 程畅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决定带回去研究研究。 包括编剧柳斯淇本人,都以为经纪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两个月后他们会成为搞笑区的黑马。 沈夕然坚持不懈地喊道:“黑历史、黑历史、黑历史……” 柳斯淇甩头发:“你淇淇哥一生光明磊落,哪来的黑历史。” 安跃开始在回忆里挑挑拣拣:“那是小学的时候……” 柳斯淇:“喂喂!” 路珂自觉去厨房翻找低咔小零食,和小伙伴分着吃。 林泽表示听听也无妨。 * 那是小学的时候…… 安跃对于辅导柳斯淇功课这件事上,是有些执念和胜负心的。 摊开的作业本上,是柳斯淇杂乱无章的涂鸦。 安跃知道柳斯淇对学习颇为抵触,耐心地问:“你有哪道题不会,尽管说出来。” 柳斯淇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的吗?” 安跃点头,在心中告诉自己:放松了这么些天,不会的题肯定更多了,我得沉的住气,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表情,今天的教学以鼓励为主,帮助他重拾信心。 柳斯淇听到发小的话,自信开口: “这题,这题,这题……” 手指一路从左面的第一题滑到了……右面的最后一题。 “都不会。” 安跃:“……” 安跃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尽管内心都快爆.炸了,面上依旧使出了十二分的职业素养,挤出一抹微笑道:“全、都、不、会、吗?” 柳斯淇点头,又摇头。 安跃再一次确认道:“一点都不会吗,有几题你做过的,也忘了吗?” 柳斯淇瞧着小伙伴颤抖的双手,冥思苦想,良久,他偏着头说:“记得一点。” 太好了。 安跃长呼一口气。 “你先把记得的写上。” 柳斯淇小脑袋点了点,而后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答”。 柳斯淇自信且开朗地笑道:“写完了!” 安跃:淡定的表情一点点龟裂开来。 柳斯淇想了想,又补充了两点。 真真正正的两点。 答,冒号。 心智成熟的优秀小学生安跃,破天荒地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不过坚韧的他,很快找到了新的方法。 最后,他以那个柳斯淇花了三倍价钱买下来的机器人玩具作为筹码,成功地激发了柳斯淇的上进心,令他在小考中突飞猛进。 * 沈夕然听了颇感失望,这种程度的历史对于厚脸皮的三哥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嘛。 路珂同感,拍着安跃的肩膀说:“比起他的黑历史,我咋觉得更像你的黑历史呢。” 安跃纳闷:“我哪黑了?” 林泽瞥了憋笑的柳斯淇一眼后,对靠谱度日益下降的安跃说:“你不黑,就是有点傻气。” 明显那时候柳斯淇是在逗他玩呢,偏偏认真的安跃到现在都没发现。 柳斯淇悄咪咪对着林泽眨眼,别戳穿,就让安跃一直蒙在鼓里吧。 嘿嘿,等以后安跃出自传,他也写一本回忆录,圈圈们看了,一定会更加惊叹于他的风趣幽默。 林泽才懒得算他们的糊涂账,拍拍手说:“继续准备第三轮竞演吧。” “是~” “YES,SIR!” “收到!” “skr,skr~”
第73章 礼拜六的直播,沈夕然时隔两个礼拜双击了游戏的图标。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防不胜防的沈夕然了,他现在是夕然沈!经过他的巧妙改造,他的农家小院已焕然一新! 沈夕然大声问本期嘉宾:“准备好了吗?” 路珂:“准备好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沈夕然说:“是我的自信之作。” 路珂一听,不由坐正了身子。 沈夕然铺垫道:“以前的建设以功能性为主,这个建设以趣味性为主。” 前建筑师林泽投以怀疑的眼神。 柳斯淇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搬着椅子坐到路珂旁边。 安跃和直播间的观众们立即好奇了起来,不知沈夕然的趣味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看着沈夕然和路珂操纵游戏小人走出生态园,穿过两道拱门,石墙变得愈发高耸,视野变得愈发狭窄,好奇心也吊的愈发高了。 他懂这是欲扬先抑的手法,所谓途径狭长之地,窥得一线天光,而后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又一道拱门之后,摆设一副硕大的水墨屏风,屏风再往后便是别有洞天。 三个的石狮子镇在三条路口,每条路皆是廊腰缦回,曲折百转,延绵不见尽头。 路珂瞠目结舌:“趣味在哪?” 沈夕然:“上次直播下线以后我想了很久,怎样把古代庭院的特色和游戏结合起来,后来我翻诗词找灵感,正巧翻到‘庭院深深’,所以我就用红木走廊建了个迷宫。” 林泽:“说实话。” 沈夕然:“前几天无意间刷到了西游记的短视频。” 林泽:“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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