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的钢琴几天没擦,落下一层灰。旁边的沙发盖了一条复古的毯子,毯子上玛丽莲梦露的画像,复古的英文字,红色吉普车,还有掉到地上的化妆盒。这张沙发,本来是高沉喜欢躺着看书,听范洛练钢琴的地方。 后来范洛喜欢和他一起躺在上面,冬天的时候一起躺这张沙发最温暖,也最舒服。 再然后,这张沙发也可以取代床,做其他事情。 虽然玻璃房外被植物一层层遮掩,几乎不会被外面看到,只有顶上的地方泄进光流。可范洛还是觉得外面会有过路的眼睛,会有人看到他两手撑在沙发上发抖,或坐在高沉身上淌汗。绿植架得住他的脚,蔽不住他的躯体。玻璃面有时留下他体脂的痕印。因此他紧张起来时,高沉觉得格外刺激与痛快。 有时范洛放松下来,高沉反而特意说:“范洛,你看外面是不是有人看着我们?” 范洛一紧张就掉泪,生理性往下掉,身体失调般的现象。 高沉做的时候不肯停下,就提起当年在床上的事。他最常提“当年在床上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这和不肯停下有什么关系,要是知道过去那么多年,高沉爱用这个借口加长做的时间,范洛当初就不会去挑逗他。 玻璃花房里均匀的喘息,吐咽一圈一圈的雾气,范洛突然放出一声高叫,大喊:“高沉哥!” “乖,还没好,先别跑……”高沉把范洛按住,范洛又叫了两声。 等高沉手松了后,范洛把身体从高沉身上脱出来:“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沉摸他被汗淋湿的头发说:“会帮你弄出来的。” 范洛不重不轻地捶了高沉的胸口一拳,跑到淋浴室里去。这就是高沉之前说“今天不用套”的理由,为的就是放在他里面。安全套的质量差根本是借口。要是他不玩那些花招,分明这个质量也能坚持得住。 高沉盯住范洛白裸的身体跑远,低声笑。 阳光被叶子过滤得很绿,花房里的光线穿透在花瓣上舞成青绿色。 高沉洗过澡后躺在沙发上看杂志,把大沙发的空间都占全了。范洛穿上高领毛衣走到他面前:“你这样躺,我要坐哪里?” 高沉不打算挪位置,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范洛困到眼皮快撑不上去,单膝跪上沙发,朝他身上倒下去,一大个人趴在他身上,冰凉的鼻头触上他的胸口。 高沉拉过毯子,把范洛和自己裹到一起。他抱住范洛,手在范洛背上轻柔地拍,亲昵地亲了亲范洛的发顶。冬天是寒嗖嗖的,又暖进了骨头里。 姑苏赋 范洛的话,就算活到老,活到自己能独当一面,在高沉面前也是孩子
第五十一章 番外三 钻石戒指 高沉敲打键盘的声音,就像铲雪车在外面缓慢爬过时,一节一节、一阵一阵地响。昨天范洛才刚说,这几天天气那么好,根本不需要铲雪车来,让雪自己融化就好。铲雪车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吵。 范洛今天没这样说了。早上他跑出门,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回来。回来后什么话都没讲,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袋放在桌上。 高沉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那些弯弯曲曲的英文字母上,挪开来了看了他一眼,问他又去买什么好玩的了。 范洛说“不知道”,进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给自己喝。 高沉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猛灌进嘴巴里的是空气。他于是将水杯高拿起来,让范洛给他倒杯水。 然而范洛没有立刻执行,站在厨房的玻璃门前,呆呆出了一会儿神。 高沉感觉他这一整天都稀奇古怪。高沉站起来,拿起水杯,自己去倒水。 来到桌子前,他看到那个纸盒袋,袋子上像刺绣刺出来似的法文,他印象里是一家珠宝的品牌名。 “这是什么?”高沉指着袋子问范洛。 范洛又是说:“不知道。”他把这三个字,紧紧地贴在了嘴边。 高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盒子,被绒面包裹的盒子,优雅又憨笨。大盒子的肚子里,藏着两个小盒子。高沉拆开后,边把小盒子拿出来,边用他好似看到太阳的笑容问:“是戒指吗?” 范洛趴在软沙发上,滚进毯子里说: “我不知道。” 高沉将两个小盒子打开来,两枚长得像双胞胎的银色戒指,被盒子里的开缝紧嵌住。只露出他们镶有钻石的脑袋瓜。 “你要送我的吗?”高沉坐在沙发边,拍了拍躲在毯子里的人说,“出来,躲在里面干什么?” 毯子在说:“我不要,你自己戴吧。” 高沉自己把比较大的那枚戒指戴上去了。银色的小环将他的无名指包锁住,这是他第二次承受戒指的分量,可这次,他好像是看到戒指在他手指上,长出了幸福。 “很好看。这个要提前一年定制。”高沉欣赏他宝贝般的戒指,“另一枚我帮你戴上,快出来。” 毯子又说:“我过会儿自己会戴。”他在沙发上把自己包得像块糯米糍。 高沉拉了拉毯子,没有拉开这层糯米糍的芝麻甜衣。于是他的手臂牢牢抱住了这块大大的“糯米糍”,在这层“芝麻衣”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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