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念我么?” “嗯。” “那我现在就回家。” “不是还要做训练?” “训练是很重要,”齐康的声音含笑,像是在哄人,“但对我而言,去见你更重要。” “更重要?” “嗯,许皓然,你是我生存的意义,也是我全部的世界。” 你没必要这么想,你是独立的个体,不应该将其他人放在比你自己更高的位置。 我是这么想的,也正要这么说出口,但被齐康接下来的话语打断了。 他用很认真的语气说:“你是我永恒的锚点,如果没有你,我没有扬帆起航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4-15 12:31:41~2023-04-15 21:57: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白色是最爱的颜色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快乐每一天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鹤鹤鹤鹤鹤鹤、酸梅子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有一句名言, 特别有意思,出自于鲍勃·迪伦。 ——智者不入爱河。 或许从爱上齐康的那一秒,我就不再是完整的、理智的我了。 我想了很多, 但最后说出口的, 却是一句:“我在家里等你。” 我挂断了电话, 又重新回到了书房, 看了半本书,准备休息一会儿,做一些私事。 这一次我没有拿出信件, 反倒是开了保险柜,取出了一枚老旧而单薄的金戒指。 戒指内里还刻着齐康和他那前夫的名字拼音缩写。 对这枚戒指, 我的观感很复杂, 一开始是非常厌恶的——我委托友人送钱过去, 是想冲做齐康的学费或者改善他的生活,而不是叫丁晓君拿走,再买了婚戒、拍了照片、用来恶心我的。 我之所以赎回这枚戒指, 也是不想让齐康的私密的东西流落在典当行。 但到手之后, 我直接锁在了保险柜里, 并不愿意见它。 前段时间,很多尘封的过往得以解封, 我也终于知晓,齐康拿到戒指后,在手上只放了七八天, 就将戒指卖了换成了赶来平城悄悄看我的路费。 我赠予齐康的金钱,最终用在了齐康来看我这件事上, 我心中关于这件事的疙瘩得以抚平,看这枚戒指也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一度还起了将它熔了加金子重新做一枚戒指的打算。 然而,如今我看它,却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即使将这枚戒指熔了、换成了其他的形态,我一见它,依旧会想到它曾经的模样,间接会提醒我齐康和他前任的那些过往。 我的心胸并不够宽广,甚至比一般人更狭隘一些,不过是多年的教育和经历,让我鲜少说出伤人的话语罢了。 我将戒指的盒子重新合拢,拨打了内线电话,叫了信任的工作人员进来,并将手中的戒指盒递给了他,对他说:“把这枚戒指熔了,熔了之后直接按金价卖了,所得款项捐赠集团的基金会。” “是——” “是什么戒指,竟然要熔了?” 齐康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有些惊讶地问我。 我看了一眼工作人员——他很少会犯这种不关门的错误,但我家中一贯鲜少有访客,齐康又不算外人,他一时疏忽,倒也勉强情有所原。 工作人员头低得更低,他攥紧了盒子,人却没有走,显然在等待着我下一步的命令。 “原本不想叫你知道这件事的,”我无声地叹了口气,暗忖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既然你听到了,那也不必瞒着你了。” “瞒我什么事了?”他身上还穿着游戏战队的队服,那套队服蓝白相间,有金色的图案,很是好看,当他坐在我的对面的时候,乍一看仿佛年轻了几岁似的。 “想送你一枚新的戒指,”我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钢笔,在即将说出口真相的时候,又改了主意,“他拿过来的是样品,我看样子不好看,准备直接熔了,再做一个,这枚戒指,你就不用看了。” 如果是我和齐康刚刚重逢的时候,他还很怕我,如果我这么说,他一定会点点头,然后答应下来的。 然而现在的齐康,却给了我一个不同的答案,他说:“我想看看那枚戒指。” 他用的是询问的语气,我当然可以再次拒绝他,但我想了想,如果我这次直接拒绝他,他在下一次提出自己想法的时候,或许会多一层犹豫。 我将手中的签字笔放在了桌面上,向工作人员伸出了手,我说:“戒指给我吧。” 工作人员将戒指盒递给了我,我掀开了盒盖,将内里呈现给齐康。 齐康初始很疑惑地看着这枚戒指——他显然还没认出它。 但过了一会儿,他的神色发生了变化,并不是惊喜,反倒是有些厌恶的,他伸出手,拿起了这枚戒指,看了一圈内里,确认内里的字符后,直接将手中的戒指按回了盒子里。 又过了几秒钟,他抽了一张桌面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手指,才开口问:“这枚戒指,你从哪里得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4-15 21:57:48~2023-04-16 12:5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满洲里有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5章 “典当行。” “你怎么会去典当行?” “路过。” “哦。” 齐康不说话了, 也不多问了,他的心情显然不太好,或许这辈子, 他没想过, 会再见到这件东西。 然而他又怨不得我, 毕竟我试图阻拦他了, 是他坚持要看看戒指长什么样的。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他暂时不想说什么,这才开了口:“我没看到你戴戒指, 稍微调查下,就得知你把戒指当给了典当行。” “你怎么知道我有戒指?”齐康追问了一句。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 对他说:“因为我见到过。” “你……” “丁晓君曾经以你的名义给我回了一封信, 信里面是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 ——在取出那枚戒指的时候, 我未曾料想过,会演变成一场“坦白局”。 然而偏偏在我“欲就还迎”之下,变成了当下的局面。 “你看到的话, 或许会难过。” “还在你手中, 对么?” “你确定要看?” “要。” 我转过身, 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一封已经开启过的信, 递到了齐康的面前,还不忘偏过头,看向工作人员:“你先退下。” “是。” 工作人员退下了, 还不忘关严了门。 齐康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脸上又露出了令人熟悉的厌恶神色。 他将手指插.进.信封, 夹取出了那张照片,然后呼吸明显一窒, 直接将照片扔到了桌面上。 我的双手交叠,托举着自己的下巴,平静地说:“翻到后面,还有文字。” 他的手指在轻轻的颤抖,看着有点可怜,我也有一点不忍。 于是我继续说:“其实也可以不看。” 我说了这话,齐康的手指却终于压了下去,他翻到了照片的背面,自然也看到了那一行字。 “我用你的钱,给齐康补买了婚戒,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齐康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淌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也知道你后来典当了这枚戒指,千里迢迢来悄悄地见我,也知道不该再埋怨你了。” “可齐康,这张照片和照片后的字,折磨了我十多年,我每次想起,就会感到疼痛和耻辱。” “我不应该恨你,甚至不应该让你知道这枚戒指,知道这张照片。” “可我还是有一点不甘心。” “你悄悄见我的时候,我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因为这张照片,以及这行字。” “你明明在门外,却没有勇气推开门,见我一面。” “你总说,你想让我幸福,你不想连累我,却从来都没有问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等到我们重逢后,你有那么多开口的机会,你明知道我如今功成名就、足以对付那些宵小之辈,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你守护着丁龙,守护着田媛媛,甚至不去苛责丁晓君,唯独对我心怀戒备、隐约抗拒。” “这一番话,我本不该说,糊里糊涂的,我们都能过得很好。” “我只是,也会委屈,也会痛。” “齐康,你的眼泪很漂亮,是为我哭的。” 说出了这句话,我意识到我这个人不太正常。 ——或许早就不太正常了。 在得知一切的真相后,我显得过于理性,从容体面地处理了所有后续的事,甚至没有过多少外露的愤怒——这显然是不怎么符合常理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有意识地在忍耐、在控制,齐康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是最糟糕的受害者,这些突如其来的真相很容易摧毁他的情绪,他摇摇欲坠,我却不能倒下,我得撑住,陪着他熬过那段日子。 等齐康终于缓过来,日子也趋于平静,我却生出了退缩之心,不想把这些过往的遮羞布掀开,去直面那些血淋淋的内里。 不想与齐康再做争执,坦然地说出心中的那些迷惑与痛楚。 然而事情发生了就有痕迹,粉饰太平只会让彼此的相处变得愈发虚伪,我不需要一段看似完美无缺却如同空中楼阁一般的亲密关系,我想要把事情摊开了说明白,纵使这个过程是我痛他也痛,总好过让伤口在阴暗处溃烂。 我发了一会儿疯,齐康一直是沉默的。 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试图通过言语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的时候。 齐康却终于开了口。 他说:“许皓然,我是配不上你的……” “停,你可以不用说了,”我没想过齐康酝酿了这么半天,最后竟然酝酿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我早该想到,齐康不是那么聪明的,“配不配得上,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的话,或许就不会被田媛媛盯上了。” “那我可能早就死了,死因是煤气中毒,死了之后,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和其他遗产全都会被我的那些亲戚瓜分。” “没有我,或许会有其他人去救你。” “没有你的话,我不会有拼了命学习的动力的。”我抬起手,擦了擦他脸上残留的泪痕,“我之所以愿意挑灯夜读、拼尽全力,一半是因为我想出人头地,一半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当年被霸凌的时候,有人在我的耳畔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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