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算是说到了重点上,我心中熨帖,却忍不住逗他:“我倒是想做昏君,你却不愿意做那妖妃了。” “倘若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试试做那妖妃。” 齐康这话说得认真,我却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对他说:“妖妃的下场太惨,我舍不得,还是我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吧。” “好。” “等忙过了一阵,带你出去玩。” “那我可以查查哪里好玩,顺便做做攻略了。” “自然。” “许皓然?” “嗯?” “老公。” “嗯,什么事?” “没事,突然想这么喊你一声。” “老公。”我也喊了回去。 齐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说:“我爱你。” ——这是齐康对我的第二次告白,与第一次不同,他这次显得从容了很多。 我凑过去吻他,他初始还有些被动,但很快变得格外凶狠,甚至咬破了我嘴唇上的皮肉。 鲜血的腥味在我们的唇齿之间蔓延,但我们谁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近距离地看着齐康,他的眼角泛起了一点红,他的瞳孔深处只有我,有趣的是,我也同样如此。 进入贤者时间的时候,我在思考一个问题——齐康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但这个问题,细究起来很麻烦,也没甚么意思。 只要我们现在和未来相爱,那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3-19 19:08:00~2023-03-19 22:4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白色是最爱的颜色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ta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华卿、鸢宝宝ghy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临近新年, 国外专门负责丁家父子的工作人员发来了“噩耗”,丁晓君染上了赌博的不良习惯,输光了自己的存款, 并与他沟通, 向挪用丁龙的学费。那位工作人员人品还算正直, 自然拒绝了这个完全不合理的要求, 然后将相关信息反馈给了我。我对这个进展并不感到意外,如果说性格决定命运,那丁家父子的性格, 一旦离开宁县那个“世外桃源”,很容易就会被社会的大染缸染漆黑一片, 然后一路去走下坡路。 我赠与他们的金钱, 是馈赠, 也是催化剂,当他们习惯了挥霍的生活后,自然会走向赚“快钱”的道路。 黄不行, 那就是赌, 赌不行, 那就是…… 我停止了延伸思考,面对着正直的工作人员的问询, 回了一封同样正直的邮件:“我们应当给予丁家父子责任范围内的帮助,并保障他们的身心健康。” “boss,我建议为丁晓君寻找新的监护人。” “他已经满了十六周岁, 这似乎并不容易,你可以征询他的意见。” “好的。” 回复过了这条信息, 我收到了来自宁县官方的消息——迁坟的小道消息已经在村子里流传,这引发了宁县唯一一处公墓价格的暴涨, 等到过完年,这件事,基本就要“尘埃落地”了。 每一件事,都在按照我的预期前进,然而我并不觉得有多愉悦,我编制了一张天衣无缝的、名为谎言的网,将我心爱的齐康捕获其中,他爱上了我,我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然而,我也会惶恐和不安,因为我知晓,谎言总会被拆穿,而那时候齐康会是什么反应,完全是不可控的。 ——倘若齐康得知真相,我会放他走么? ——或许会吧,毕竟我一直希望齐康做一个独立的、自由的、快乐的人,我愿意尊重他的选择。 ——或许不会吧,我对齐康有这么多年的执念,终于将人搞到手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那一刻尚未降临,我无法预判我自己的行为。 但我竟然生出了些许幻想,幻想这些事永远不会被齐康所知晓。 新年终于到来,我为名下的所有员工发放了丰厚的年终奖,并计划从腊月二十八,放假到了正月十六。 我住所的工作人员倒是没有完全放假,而是安排了为期一月的两班倒的调休放假,当值的员工给三倍工资,员工们对这个安排也算满意。 ——这将是我和齐康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其实去年原本也想和他一起过来着,但那时候我们争吵了一番,我一气之下回了平城,后来齐康碰到了困难、向我求助,我才又回去了。 回去就开始筹备婚宴、结婚,再把齐康接回来。 不知不觉,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齐康已经很久不做什么家务了,但临到新年的时候,却兴致勃勃地和工作人员一起忙碌起来。 他积极地打扫着房间的卫生,又开始做各种各样的过年食品。 譬如包子,譬如萝卜丝饼,譬如肉丸子,譬如饺子…… 他做的东西算不上惊艳,但不难吃,我很喜欢被他“投喂”的感觉。 腊月二十五,齐康征询了我的意见,他想给丁龙打一个电话,虽然丁龙拉黑了他,但他还是有对方的号码的,换个号码打,应该能打通的。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我,我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会儿,对他说:“打吧,如果他态度还可以,你再给他包个红包。” 齐康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钻石一样漂亮,我去了隔壁房间,喝了一杯冰美式,过了一会儿,齐康沮丧地出来了,他说:“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家里的座机打了么?”我耐心出着主意。 “打了。” “没人接?” “说我打错了,这个号应该是注销了,又重新分配给其他人了。”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隔壁的邻居?只要不打给丁晓军就行。” 齐康抿了下嘴唇,他说:“我再试试吧。” 齐康当着我的面拨弄了邻居的电话,然后得知丁晓军父子早就离开了,房子也都卖了,至于去哪儿了,邻居也不清楚。 齐康挂了电话,惶急地看向了我,我有些生气地对他说:“你就这么在意他们么?” 我想,我的演技是真的不错。 至少糊弄齐康是很容易的。 我和齐康冷战了一天多,最后勉强被齐康哄好了,然后打电话给下属,叫他们调查下,丁家父子到底去哪儿了。 又过了两三天,下属发来了丁家父子的相关讯息——他们出国去了。 除了必要的讯息之外,还有丁晓军的儿子丁龙发在国内社交软件上的最后一条动态。 ——我和我爸RUN了,哈哈哈。 配图是丁家父子满身名牌、喜气洋洋的脸。 我将打印的照片递给了齐康,齐康看了几秒钟,又把照片递给了我,他说:“你收着它吧,我现在,甚至想把这张照片撕毁了。” “你恨他们不告而别么?” “不恨这个。” “那是?” “他们出国的钱,应该是你为了让我摆脱他们,而给他们的钱吧,他们真的是不要脸极了。” 我叹了口气,老调重弹似的安慰齐康:“花一些钱换来安宁,也不算吃亏的,再说,这些钱对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的。” 齐康气了小半天,总算不气了。 他没再和我提丁家父子,也压根就没提田媛媛,我们在一片祥和中,迎来了大年三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3-19 22:46:51~2023-03-20 16:1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ta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不会松手、甜文主义至上患者 10瓶;25534600 2瓶;华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大年三十,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贴春联。 我这个房子的装修风格偏北欧,一股子性冷淡风,往年为了美感, 从来都不会贴什么春联、福字。 但齐康来了, 他网购了不少东西, 我自然也不会扫他的兴。 我原以为贴春联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然而当齐康拆开包装后,我们都有些傻眼。 这幅他精心挑选的春联,和传统的春联并不相同, 它无法直接涂抹上浆糊或者沾上双面胶贴在门上,而是需要一个较为复杂的组装程序——先将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图案剪下来, 再撕开双面胶一个个按次序贴上去。 我当然可以将这个活分给我的工作人员, 相信他们很愿意为我解决这个“小问题”, 但我看向齐康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的眼神的时候,我改了主意, 转而问他:“要不要一起试着做手工?”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 仿佛很用力似的, 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去了一个空旷的会议室,将春联放在大大的工作台上, 开始做手工。 ——我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这种精细活了,因此剪得很谨慎,动作也很慢, 倒是齐康,他下手如行云流水, 很顺畅地剪下了一个小动物。 我抬眼看他,灯光下, 他的眉眼笼罩上了一层温柔的神色。 他不是顶尖的绝色,然而我対他已经戴上了厚厚的滤镜,便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喜欢。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也抬起了头,回看向了我。 他没有问我“你为什么要看我”,而是対我说:“累了么?累了就先休息一下。” ——他像我早逝的父亲和母亲。 ——他像与我血脉相融的哥哥。 ——他却不是我的亲人,我们之间的羁绊,又牢固,又脆弱。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他想要再次低下头前,我问他:“我可以吻你么?” “当然,”他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剪纸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吻我。” 我却并不满足,我问他:“你可以吻我么?” 他没有犹豫,直接凑过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缠.绵地接吻,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剪到了一半的红色的图案——像鲜血一般的红。 我的心脏偷停了一拍,无形的危机感骤然丛生。 我试图结束这个吻,齐康却并不放过我。 我们又吻了一会,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险些擦.枪.走.火。 “你在想什么?”齐康问我。 我想了想,対他说:“我希望从此以后的每一个春节,我们都能一起度过。” ——我不相信永恒,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天长地久。 但我依旧希望,能和你一起度过余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齐康轻笑出声,回了我一句:“生不同衾,死当同穴。” -- 我们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将春联组装好,然后贴在了靠近专属电梯的大门口上,贴完了春联,其他的福字和装饰就委托给了工作人员,大家一起干倒也不觉得疲累,只觉得喜气洋洋,颇有些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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