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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七会是什么反应？周煜想想就觉得满意，今天他们一定可以度过一个刺激的夜晚。 周煜记得是在床头柜里，但不记得是哪层。 他先拉开第一层，没有找到，又拉开下面那层。项圈果然在那里。 周煜把它拿出来，视线却忍不住被下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黑皮本子吸引。这些本子的外观和他那次在茶几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七竟然画了这么多他的“肖像画”？ 周煜的喉结动了动，抽出最左边的一本。 反正还有时间，周煜打算翻翻看，如果有喜欢的姿势今晚正好实践一下。 周煜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他缓缓翻开第一页。每一页的大部分篇幅被以周煜为主角的速写占据，右下角写着或多或少的文字。 这显然是宋钦哲的日记。周煜知道自己不应该未经允许就看这么私密的东西，可是上面的内容让他不敢放手。 日记的时间线是从宋钦哲去G国开始，没一天都没有落下，其中的“Day 1”等日期指的是宋钦哲和他分离的日子。 【Day 1 我没有想过小鱼会这么生气。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亲眼看着他和唐茜牵手、拥抱、接吻，至少现在的我不可以。小鱼，对不起，让你难过了。不过你说“不要我了”还是让我感到痛苦，等你消气之后，还是恨我吧好吗？我不想和你做陌生人。 [配图：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小鱼]】 【Day 2 小鱼，明明我已经特意定了一个小房间，为什么还会这么空呢？房间好安静，安静得让我惧怕。我希望今天你已经变得开心了，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荣幸能再看到你的笑容。 [配图：露出一个巨大笑容无比开心的小鱼]】 【Day 5 小鱼，吃饭的时候没有你在我身边，饭菜好像也变得没滋没味了。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明天要不做你喜欢吃的炸鸡？ [配图]：大口吃饭的小鱼】 【Day 6 小鱼，今天我做了炸鸡，但可能是突然吃的有些油腻，吃完之后有点难受，忍了一会还是吐了出来。大概是我活该吧，让你这么难过，我才只是吐了而已，就是可惜了炸鸡。 [配图：看到喜欢吃的食物眼睛发亮的小鱼]】 【Day 8 酒是个好东西，喝醉之后晕晕乎乎什么烦恼都能忘记，不过醒来之后回到现实会更加痛苦就是了。小鱼还是不要喝了，对身体不好。 [配图：高中偷尝周叔白酒被辣得皱眉的小鱼]】 【Day 10 小鱼，我很想你。 [配图：小鱼的侧脸]】 【Day 13 小鱼，今天教授说我的画风格变了，还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我才刚开始受到惩罚，怎么能好起来？我感觉有些难过。 [配图：上课认真听讲的小鱼]】 【Day 15 小鱼，我很想你。你消气了吗？我不敢和你联系，只能回看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好你喜欢发消息，不然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如果看到你把我拉黑或者删除的提示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崩溃的。 [配图：小鱼的背影】 【Day 17 小鱼，我开始失眠了。躺在床上一整夜都睡不着。我花了一整夜时间思考，没有在你遇到唐茜之前对你表白，我会不会后悔。最后的结论是不后悔，因为那样我很可能在你和唐茜恋爱之前就失去你。 [配图：站在树下和唐茜牵手的小鱼，但是没有画唐茜]】 【Day 18 小鱼，我有些不敢照镜子了。那里面的人还是我吗？我明明记得吃饭了。怪不得没有同学愿意接近我，你看到也会被吓到的吧。 [配图：第一次去鬼屋被npc吓得惊声尖叫的小鱼]】 【Day 19 小鱼，我爱你，你知道吗？不，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配图：埋头赶作业的小鱼]】 【Day 20 小鱼，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怎么睡着了，脑袋很难受，思考变得艰难，我不想去上课了。 [配图：逃课翻墙的小鱼]】 【Day 22 小鱼，你过的好吗？这几天我都觉得昏昏沉沉的，坐在桌边也集中不了精力，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导师布置的作业。 [配图：在操场上肆意打篮球的小鱼]】 【Day 25 小鱼，我昨天拿着笔枯坐了一天都没能画下一笔，这大概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我背叛你，罚我失去创作的能力，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尤其是我还可以画出你。大概是太过熟悉你了，所以不用已经一团糟的大脑思考，也能画出来。 [配图：初中因为偷偷带我去网吧而被姜姨骂的小鱼]】 【Day 28 小鱼，我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我给教授发了请假申请，时长写的待定。因为我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我想起来，但很难。 [配图：早上赖床的小鱼]】 【Day 31 小鱼，我明天必须出家门，因为家里存粮基本告尽，我好像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吃新鲜的蔬菜水果了。这么早死是不是不太好？ [配图：将苹果一分两半递给我一半的小鱼]】 【Day 33 小鱼，我前两天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决定今晚躺在门口的地板上，这样明天应该可以出门了。希望小鱼已经忘记我了，这样如果哪天我死掉了你也不会伤心了。我爱你，小鱼。 [配图：在公园开心吹泡泡的小鱼]】 …… 第34天的时候，周煜就到G国找宋钦哲了，之后他们天天住在一起，周煜并没有看到宋钦哲在本子上画画写字，所以日子就断了一段时间。抽屉里剩下的那些本子应该是在他回国之后才又重新写的。 周煜慢慢翻过每一页，像是要把所有的文字都刻蚀在自己心里。看完这本的最后一页，周煜脱力一般倚在床脚，手里却紧紧攥着本子，被封皮的棱角硌痛也没有松手。 周煜终于明白了宋钦哲当年突然出国的原因，他故意在离开当天才告诉自己的原因，他说让自己“恨他”的原因。 周煜回想着过去与宋钦哲的相处，想到他好几次问自己理想型，而自己的回答都是说什么？！他一定是在试探，如果自己不是这么蠢的一次次说出错误答案，宋钦哲一定会早就找到机会和他表白，然后他们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那张牵手的画，场景都对的上。宋钦哲一定看到了唐茜和他牵手，不然不可能画出来；发烧却骗他要回家和父母住；找理由不和他一起吃饭……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答应了唐茜在一起。 宋钦哲日记里写的很清楚，因为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唐茜谈恋爱，所以他逃走了。 只是因为周围的朋友都有了对象，他也想体验有女朋友一起谈恋爱的感觉，才会和唐茜试试，确定不合适之后就分了手。可宋钦哲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唐茜！ 宋钦哲心是有多痛才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周煜，你就是个彻头彻脑的蠢货！ 周煜紧紧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要抓出每个无意中伤害宋钦哲的瞬间。 他和宋钦哲和好之后，宋钦哲偶尔会忽然变得低落，宋钦哲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一般第二天宋钦哲就会调整好心情，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因为某件小事而心情不好。现在看来，原来让宋钦哲心情不好的还是他啊。 周煜努力回忆着这些细碎的日常对话，渐渐发现每次宋钦哲难过都是因为自己提的和“喜欢女人”相关的事！自己随口一说的话却被宋钦哲记在心上，为他不断带来伤害。 想通了这点，他的心里只剩下沉重的愧疚，但逐渐，后怕也涌了上来。 这本日记里的每一页都不平整，宋钦哲一定每天写的时候都在哭。 怪不得自己再见到宋钦哲的时候，他的状态那么差。 那一个月他为什么不联系宋钦哲，只要打过一个电话他都能察觉到宋钦哲的异常然后立刻去见他。但他没有，他在国内笑嘻嘻制定出行计划的时候，宋钦哲就在国外一个人痛苦煎熬！ 周煜不敢想象自己再晚来几天会怎么样，宋钦哲最后几天的日记上已经反复出现了“死”字。 他是不是已经想过很多次，又有没有想过要真的这样做？ 周煜怒吼一声之后，低低地哭了出来。
第二十七章 发泄 宋钦哲打开门后看到了玄关处周煜的鞋子，露出一个笑。 小鱼已经到家了。 他喊了两声周煜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 宋钦哲以为周煜在洗澡听不到，但两个浴室都没找到他。 宋钦哲有些奇怪，挨个打开房门，最后只剩下那间屋子。 宋钦哲拧开门，果然看到周煜。他正垂着头坐在地上，生动演绎着“垂头丧气”。 周煜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宋钦哲看到满脸泪水，他心头一紧，一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周煜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周煜眼底猩红，“你敢想死，你竟然敢想死！你要出事我绝对陪你下去，你想想你舍不舍得我死！”宋钦哲余光看到那个本子，明白了什么。他想出声安慰周煜，但周煜一下向前凶狠地咬上他的唇，宋钦哲吃痛“嘶”了一声，但没有推开周煜，反而将他抱紧。 直到宋钦哲尝到血腥味，周煜才从他嘴里退出去。 周煜抱紧他的脖子，用力咬着他的侧颈、肩膀和锁骨。虽然没有破皮出血，但留下了一个个青紫的咬痕。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我的？” “高中，高二的时候。” “高二。竟然那么早……”周煜的声音甚至带上了悲凉。 宋钦哲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任由他发泄自己的情绪。直到周煜已经没有力气，只能软着身子趴在他身上，他才说，“小鱼，那时是我钻牛角尖了，是你把我拉出来的，你救了我。”周煜在他的颈窝里用力摇头，“是我，是我害了你。”宋钦哲感到自己的肩颈那里变得湿漉漉的，“对不起，小七。是我让你痛苦了那么久，留你一个人那么久……” 宋钦哲带着周煜坐下来。他搂着周煜的头，吻他的发顶，“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懦弱了，不敢面对你。”周煜用力环紧他的腰，把脸紧紧埋在宋钦哲的胸口，听着那里的心脏正在一下下有力的搏动，“不要这样说自己，不要……” “那好吧，我们谁都没有错。反正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不是吗？永远也不会再分开。” 周煜没有做声，忽然开始扒宋钦哲的裤子。“小七，我们做吧，我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好，我们做爱。” 宋钦哲轻轻拨开周煜因为情绪波动而发颤的手，自己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周煜见他同意，几下脱掉自己身上宽大的上衣和裤子，一把扯掉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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