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练习最久?”苏志远面露惊讶,如果资料没错,易羌今年才22岁,四个人中易羌年纪第二小,whoa已经出道了5年,他还能练习几年?
“我…”易羌端坐好身子,喉结上下动了动,“志远哥,我是13岁的时候辍学去的DK ,练习了4年。”
苏志远抬了抬眉毛,额头被挤出几道横纹,13岁是什么概念?
放在生活中,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孩子,无忧无虑在教室最后一排玩着拍卡牌,是做错事也不奇怪的叛逆时期,我们通常会说,孩子还小,叛逆,不懂事。
放到娱乐圈,却是连路人也要打个问号,是很容易被带节奏说九漏鱼的麻烦情况。
易羌见苏志远没有回应,低头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后喃喃自语,“没水了,我再去倒点。”话毕,起身走去装水。
苏志远自然明白自己反应迟了些,这也没办法,国内除了老牌艺人,哪怕是童星也会在学历上做到没有纰漏,他侧目看向关圳扬,关圳扬冲他摇了摇头并接着之前的话题聊了下去,“只剩我没说了?我是高中辍学去当练习生的,练习了三年。”
易羌再回来,像是默契,都跳过了之前的话题,几人聊七聊八,苏志远也对whoa有了更深的认识。
等苏志远走后,关圳扬摇了摇手里的iPad ,“话说,要不要看看对手?”
沙发上三个家伙四仰八叉躺着,没人试图起身理理他,只听到不知谁的一声嘟囔,“不看。”
关圳扬并不觉得奇怪,易羌只做好自己,黎欧没心没肺,至于习以昂,大概在官宣队伍的那天就把所有队伍都研究了个遍,当然,只是八卦方面。
“先看一遍《whoa》吧。”
关圳扬还是点开了他们的出道舞台视频。
这首歌是三年前whoa的同名出道曲,也是whoa四人的心血之作。
音乐结合了老虎穿过树木、踩到碎叶、奔跑追捕、撕咬声、怒吼等样音,而且这是一首少有的把高潮放在结尾的歌曲,让听众身临其境随着音乐一步步跟着老虎完成捕食。
并且whoa当时在初舞台还画了套很酷的老虎妆,并引领了一段时间的仿妆热潮,可以说这首歌就是whoa被称为虎团的原因。
但这首歌,whoa从初舞台后再也没唱过。
当时经纪人说是要让他们走神秘路线,这首歌就这样带着whoa出道,随后像是功成身退般再也没出现过。
而DK也不再让他们自己做歌,明面说是有专业的编曲团队,实则也是DK的老旧风格,只能说无功无过罢了。
彼时他们信以为真,现在看来,不过是怕他们的热度太高,难以控制。
很快,音乐走到了最后的高潮部分,四人配合虎啸发出一声拖着音低沉的whoa,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关圳扬问道。
习以昂的指尖全程跟着打节奏,“得做改动。”
关圳扬看了看易羌跟黎欧,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但还是例行推进着话题,“那么,老规矩,举手表决。”
果不其然,黎欧立即把手举得高高的,易羌则左手横在身前,右手手肘搭载在左手手背上,比了个标准举手动作。
易羌嫌弃地瞥了眼黎欧,“都说了举手是像我这样的。”
“可是…羌羌这样很傻嘛。”
“你在说什么啊?举手就是这样的,笨蛋。”
“全票通过~”关圳扬鼓了鼓掌,“我也觉得需要改动,一来这是我们在自己国家的第一个舞台,二来这也是我们交给郁天传媒的第一份答卷,再就是我们都很清楚我们是有能力作歌的,我们得让粉丝、让郁天看到我们的进步,也证明一下,这首歌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我们能很自如的改动他。”
“我们现在的心态不一样了,whoa不再只是想凶猛的‘捕食’。”
“我是觉得虽然是老虎,但是也有温柔的一面,以此来打破我们的风格局限。”
“可以前面砍掉一个八拍加在最后,让整首歌有更多的层次,前面保持到原本的结局高潮部分不变,放到最后的这个八拍做改动。”
“捕食是为了养家可以吗?”
“我还希望有新生……捕食给小老虎?结尾采样小老虎的声音给予暗示?”
“ok,我跟以昂这段时间先把中文歌词改出来再看看后面怎么排,黎欧背好中文歌词,羌宝就根据这几个关键词:养家、新生小老虎这类提前想想后面的编舞形式。”
“好的,男妈妈。”
“少贫嘴。”
“男妈妈说得对。”
“再贫?”
习以昂在嘴前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换来关圳扬一个轻笑。
黎欧凑到易羌身旁咬耳朵,“他们两,是不是怪怪?”
易羌不以为然,“哈?圳扬哥跟以昂哥不是一直吵去边去的嘛。”随后站起身来,“我去练习了。”
徒留一个黎欧挠了挠头,看向凑在一起看曲谱的两人,没有怪怪吗? ----
第6章 新朋友
易羌最近一个月都泡在练习室里,中文歌词已经改出来了,后半段的歌曲也有了基本框架,可他在编舞上却没什么进展。
他每天都在whoa集训后自己再到练习室来,这边的练习生可谓是精准下班,主打一个反内卷,大概八点练习室里就空无一人,不过这也合他心意,比起应付练习生的各种古怪提问,一个人练习自在很多。
在原本的结尾高潮里,关圳扬跟黎欧高低音配合挡在他们前面,他猫腰踩在习以昂背上,到了高潮部分的最后一句时,关圳扬和黎欧朝两边散开,他一个翻滚,模仿老虎捕食扑向前方。
可按照新理念来说,他们要将单纯的老虎捕食改得有一些深度,在捕食这个高潮后再加一段,可养家跟新生小老虎都很难以舞蹈的形式做表现,也不好与原本的结尾做衔接,一个不小心就是画蛇添足。
他这几天通过动物世界的视频先把小老虎的形态学了个七八分,也拆解出了一些舞蹈动作,可始终没有好的思路将他们揉合。
一日,他一如往常练习之前的部分,思考新的编舞内容,时间差不多他去洗了把脸,准备拿上包就回去了,开门却发现有人在里面。
对方看起来身材很好,穿了个无袖背心,肌肉线条一览无遗,压腿过程中身体是会自然舒展的,但他的身体仿佛形成了肌肉记忆,惯性将身体定格到一个好看的姿态,易羌冷不丁冒出个念头:
他一定是个舞担。
做着热身运动的人停了下来,他们的视线因镜子而交汇,齐峭北扬起了嘴角,“前辈晚上好?”
当初《smile99》指定成团需要签约郁天传媒,由郁天安排他们这两年的团体活动,而正是“团体活动”这四个字被钻了空子。
付夏止连轴拍戏,近期又进了个新组,孟原参加各大音乐综艺,最近则在备战solo专辑,而这都是他们原本的经纪公司安排的“个人活动”。
剩下他一个素人出身的独户签约了郁天,拍广告,拍杂志,偶尔上上综艺,竟也是满满当当。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上过舞台,大概是微笑团刚成立时的五城巡演?不知不觉已经一年多了,算算日期,他可以确定,《非常6男团》就是微笑团的最后一站。
按各自的忙碌程度来看,他们没有什么时间商量,更没有时间合练,可他每天也有各种活动,只能趁晚上来练习室先练好自己的part ,再想想办法简化一些需要磨合的部分。
他知道whoa也要参加这个节目,而且他听经纪人说whoa为了专心备战《非常6男团》拒绝了所有其他活动,苏志远竟也同意了。
张姐说这事时颇为不屑,她入行很早现在在郁天带的都是名气比较大的艺人,别人捧在手里的明星面对张红蕊也得恭恭敬敬喊声张姐。
若是别的公司,她该是一手遮天的程度,可郁天传媒偏还有个苏志远,既生瑜何生亮,所幸他足够倒霉,每次捧起来一个跑一个。
张红蕊一直觉得苏志远做事过于拖沓,艺人本质就是包装出来的商品,他们作为裹包装的售卖员何须听商品的意见?而且他们懂什么?可苏志远每次都只是笑笑,从不跟她争论,她再说就显得她斤斤计较。
但她知道,苏志远从来都不把她的教诲放在心上,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时间久了,也就相看两厌,“连这种有粉丝基础的他都听,到时候人家拍拍屁股又走人,他能给公司争得什么利益啊。”
齐峭北倒是挺喜欢苏志远的带人方式,如果说张红蕊是风向标,直接了当的指明方向让身后人跟随,那苏志远就是引路人,他牵着身后人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指向前路分岔,耐心告诉你利弊,与你探讨更想走哪条路,而无论最后选择是什么,他都会与你共进退,甚至在你跌落泥潭时拉你一把。
他也有听公司的练习生说whoa最近一直在练习,但他是猫头鹰作息,每次都来得比较晚,没碰上他们。
这是第一次,却是第二面。
易羌像是有些惊讶这时间还有人在,愣了下才应了声晚上好。
跟之前碰到了就会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不同,这位后辈显然没打算上来攀交情,打完招呼就兀自在角落练习,他对舞蹈很熟练,简单走了一遍位后,第二遍就已经做到了极致,就好像台下有观众一般,一举一动,每个力量的爆发都透露着认真极具张力。
最后结束时,他盯着镜子,仿佛镜子里有无数观众在为他呐喊,而他定在ending pose,享受着这一刻,易羌顺着他目光看向镜子,冷不丁与他看向镜中的视线撞上,对方的眼眸很深邃,不同于黎欧那种混血带来的五官深邃,而是目光抓人,单眼皮,下三白,眼角下垂,鼻子高挺,薄嘴唇,整个人都有着很强的侵略性。
齐峭北忽然笑了下,易羌下意识撇开了视线,而后却又产生了种我先移开视线我输了的微妙心态,他恼怒的面向另一侧的镜子,他决定再加练一会,让后辈看看
他才没输!
随后像是约好一般,两人各自占领训练室一角,没有任何交流,井水不犯河水般各练各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齐峭北每次都会问候他一句前辈好,易羌也从一开始故作高冷的“嗯”,到后面因为心虚自己之前态度不好,干巴巴的回句“你好”,然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落练习。
* “你跳错了?”
易羌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齐峭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易羌是指他刚才的舞蹈,“啊?不,只是改了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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