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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我都信，他的要求我都照做，他要对我做什么我也都接受。哪怕他渐渐又拾起某些癖好，重新施加在我身上，因为情境心境都不同了，我也不再恐惧。傅梁辰是个能掌控一切的人，他总能带着我全身心投入，引导我去感受，他能熟练地操纵我的身体和大脑，将给予我的各种痛楚全部转化为快感，让我在他手下一边疼得发抖，一边无法控制地勃起、颤抖、射精，我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眼里只有他，无法控制那种甘心被他按在高潮迭起的欲浪中沉沦着，无法清醒的感觉。 我真的变成了那只小鸟。 门就在那儿，而我再也不会主动踏出一步了，我已经和从前的视角调转，这个房子里对我而言才是安全的，外面令我不安，傅梁辰看着我的眼神就知道，哪怕他伸手把我往天上一扔，我也只会扑腾着翅膀落回来。 他做到了。 傅梁辰说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总是对我说这些格外动听的话，我也格外相信。 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字典里没有“怀疑”二字，因为我已经领略过他最恶劣的一面了，我不相信他还能做出什么比之前更可怕的事。 我不知不觉，就这么恍惚陷入一种热恋中的感觉。 也不能算是真正的热恋，其实是我陷入了傅梁辰汹涌爱意的包裹，我被他的温柔冲击到头昏脑涨，找不着北了，我不了解爱情，但看着他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爱情。 那天吃饭的时候傅梁辰放在手边的电话响了，他正夹着一筷子菜往我碗里放，没看号码，直接拿起滑开接听。 “辰哥……” 傅梁辰坐得离我太近了，近到一个女声从话筒里传出的时候，我一瞬间脑子里感叹的是他手机声音也太清晰了。 不是“傅总”，不是“傅先生”，甚至不是“梁辰”。 是一声带着娇嗔的清清脆脆的“辰哥”，这声“辰哥”里的熟稔和自然亲近，让我耳朵里像针扎了一下，我蓦地抬眼看向傅梁辰，而他已经放下筷子拿着手机起身，径直去了书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愣在原地。 我放下筷子，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仅仅过了两三分钟，这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两三分钟，傅梁辰拿着电话走了出来。 “怎么不吃？”他弯着嘴角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捏了捏我耳朵。 “是……是谁？”我不想管他故作无事的态度，我心里像块玻璃炸了一丝细碎的裂纹，我做不到像他一样轻松坦然，我这一刻忘了分寸，忘了自己的位置……不是，我有位置，我是傅梁辰口口声声最喜欢的人、最在乎的人…… 我都从未叫过他一声辰哥，虽然我知道他比我大好几岁，按理这么叫他也没什么，可我还没想到这一层，还没来得及在与他之间产生一个亲昵的、象征某种关系的称呼，我只是叫他傅梁辰，他只叫我周年，连名带姓，我不知道居然有人还可以这么亲热的叫他辰哥，比我还亲热…… 他跟她之间…… 傅梁辰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但那笑意与以往的温柔不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不，我知道这不是错觉，傅梁辰眼里闪过一层冷厉，我曾经对那种眼神无比熟悉，我不会看错。 “周年。”他叫我，语气很轻。 我看着他，急切，惊慌，都未发觉自己已经红了眼睛。 我的腮颌线绷起，强忍着某种情绪看着他，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是一个长辈家的孩子，她父亲和我爸是老交情，这孩子最近从国外回来，我们两家吃过几次饭。”傅梁辰说得简洁，轻描淡写。 我听懂了字面意思，也懂了这背后所掺杂的父辈们某种期待，这谁他妈能不懂—— 我站起身往小房间走，傅梁辰起身拽住我，我甩开他手逃一样冲进房间，但没来得及关门，傅梁辰“砰”一声抬手把门推住。 “周年。”他语气和眼神都冷了下来。 我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哭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就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说：“我在想你是不是说过不会骗我。” 他视线紧紧钉进我眼里，“我骗你了吗？” 我手指抠紧门边：“你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他说：“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怀疑？” 我受不了这种步步紧逼，从眼神到语气，再到说出来的话，我看着他，胸口喘息着。 对啊，他做了什么？就算他做了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是什么人？ 周年，你是傅梁辰什么人？ 你忘了吗？ 我瞪着眼睛，脑海里回响着一句话：你只是一只鸟而已。
第33章 33、 这是傅梁辰第二次伤我的心了。 不止是第二次，我与他之间，原本就是从他对我的伤害开始的，他伤我太多次了。 但我这次还是不恨他，确切地说，是我懵了，我来不及去想恨不恨，我的脑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切了。 傅梁辰说：“周年，不要这么敏感。” 我看着他，心里拧着难受，我心想，我怎么能不敏感，这怎么由得了我？ 我说：“傅梁辰，我不信。” 他说的跟那个女生之间毫无关联的样子，我不信。 他看着我，问：“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来证明？” 做什么证明，我不知道。 我怔怔看着他，用力压制着嗓子眼儿里的颤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不认识也不了解那个女生，甚至，我发现自己也并不了解傅梁辰，他对我展示出的每一张面孔都是他乐于展示给我看的，其他的，我完全不了解。 可我受伤了，因为我心里怀疑了，他把我一次次打碎、重建、又打碎……我如今这个样子，我对任何风吹草动蛛丝马迹……我怎么可能不敏感，这个傅梁辰，这个人，他明知道自己对我意味着什么，他于我而言……我怎么控制得住…… 我说：“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说过你喜欢我，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他眯起眼睛：“我现在说过不是了吗？” 他没说过，他什么都没说。 我看着他：“可我不信……你，你一定骗我了……” 他说：“我没有。” 我的喘息带上了哽咽，我讲不过他，我没他那种强势，那种处乱不惊的底气和霸道。 他说：“周年，不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电话就无理取闹。” 我知道他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我周身空气就会稀薄，他在耐着性子试图说服我，他想让我认识到是自己太敏感，神经太脆弱，反应太大。 可我满脑子都在想：我不信。 傅梁辰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尽，他淡淡地说：“我没骗你，周年，从我说喜欢你那一刻起，就是喜欢，你不信也罢，我这儿不需要解释。”他食指弯曲扣了扣自己的心口。 “你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 他退后一步，把门“咔哒”一声从外面带上了，我脑子一炸，扑上去拽门，果然打不开了。 屋里的灯猝然熄灭，周围瞬间陷入漆黑。 我立即去摸墙上的开关，“啪嗒啪嗒”按了好几下，没反应。 房间里被断电了。 我转过身后背死死抵住墙，瞪大眼睛站了几秒钟，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傅梁辰……”我手摸索着门，小声叫他。 “傅梁辰，你放我出去……” “你别这样行吗……” 我嗓子压得极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知道，我叫他他听不见，这个房间是隔音的，墙壁，门，都做了特殊处理，只要一关上，我就与外界隔绝。 我周身发冷，仿佛回到了刚被他囚禁的那段日子。 这一整晚我都没睡。 前半夜我把床上的毯子拽下来裹在身上，靠着墙角抱着腿坐着，后半夜我已经崩溃，爬到摄像头下方，对着那个微弱的红点小声求救，我哽咽着说：“傅梁辰，你放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傅梁辰看得见，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坐在电脑桌前噙着烟，看着监控画面里夜视状态下我白色的瞳仁，他看得见我发抖，看得见我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他知道我处在一种完全看不见听不见的恐惧中，他知道我害怕这样，可他只是看着，什么也不做。 我被关了24小时。 这比起之前那次已经很网开一面了，门打开的时候，我从抱着膝盖的胳膊里抬起头，看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一动都没动。 傅梁辰扶着门把手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过来。” 我站起身，踉跄着向他扑去。 傅梁辰稳稳接住了我，把我抱在怀里，我死死揪着他衬衫衣襟，咬着牙，浑身哆嗦。 他的胸口太热了，他的手臂肌肉太让我踏实，我真心希望他永远不要再用那扇门把我和他隔开，不然我会疯。 他抱着我，一下一下捋着我的后脑勺，捏我的脖子，他低声说：“不要怀疑我，周年。” 我咬着牙，许久，“嗯”了一声。 他说：“我没骗过你，也没必要骗你，我从不拿喜欢这种话去敷衍一个人，我也从不敷衍我喜欢的人。” 他说：“周年，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别不信我。” 我快要站不住了，咬着牙说：“好。” 他把我抱去大卧室，我身体一落到床上，他就剥了我的衣服。 眼罩往眼睛上盖的时候我挡了一下，我没说话，但眼神有些凄楚地看着他。 他说：“听话。” 我松开手，任他给我戴上，任他再次用束缚绳把我的手脚绑紧。 乳头被拧了几下，立即敏感地立了起来，他熟练地夹上夹子，我忍着不吭声，这痛楚让我战栗，也让我踏实，傅梁辰揉捏着我的身体，与我吻了一会儿，起身在旁边调试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那两个夹子带着电线，是通了电的。 我也不知道电流“滋滋”传进身体会是这样一种感觉…… 如果让我想象，我本以为那应该是麻麻痒痒、丝丝缕缕……可真正体会到那一瞬间，我被疼击傻了，像刀尖穿进乳头，并且在里面转着圈绞拧……我毫无准备，刹那间撕心裂肺地惨叫出来，整个胸膛绷起，身体剧烈地挣扎着…… 几秒钟，“啪”地一声，电流关闭，我弓起的身体重重落回床上。 傅梁辰摸我抽搐的胸口，我意识仿佛被抽离，整个耳膜里都在“嗡嗡”作响，他忽远忽近的声音夹杂其中：“这不是最强级别，周年，你可以撑住。” 我喘着气，发白的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将一块折叠的毛巾碰了碰我的嘴唇，我张口咬住，他说：“再来一次，时间长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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