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时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周成新只好掐住他腰借着骑乘位让性器进得更深。 黏腻的水声在强烈撞击下响起,俞时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灼热又粗壮的阴茎一下下碾过阴蒂,然后借着湿滑的液体一次次深入,带着不管不顾的架势要撬开他最深入的内里。 “宝贝……不深一点,能满足你吗?” 被情欲染得格外性感的嗓音贴着他耳朵开黄腔,完全无法想象男人能顶着那张性冷淡一般的脸说出这种话来。所以哪怕不是什么过分的话语,俞时还是有些受不住地攥紧了手指,将男人肩膀上的西装揉皱。 欲望浓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空气里全是潮湿咸腥的气息。 骨肉匀亭的人就连那几两软肉都分布得恰到好处,他大腿根部丰腴而又白皙,稍一用力就能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周成新见过那里沾满他白浊精液的样子。 格外绵软细腻的红肉实在是吃不下了,只好颤巍巍地张着嘴将过多的精液吐出。从大腿根部一路往下的液体被藏在内侧,如果不掰开腿仔细查看,细小的水流就会逐渐凝固干涸,变成隐秘的印记似的精斑。 不知道男人突然吃错了什么药,俞时有些受不住地绷紧身子努力攀着他肩膀,用红软的唇在他脸上亲亲蹭蹭,颤抖着说: “慢一点,我、我受不了……” 周成新没顾上他的求饶,反而恶劣地用手去玩弄俞时挺立的阴茎。从卵蛋到龟头,色情至极地按摩着,还极富技巧地用指甲轻轻剐蹭。 俞时无声地高潮了。 尖叫声堵在嗓子里叫不出去,男人见缝插针地亲上来和他唇舌交缠,让津液都给溢出了微张的饱满唇瓣。但吸吮着他阴茎的软肉却突然用力夹紧,过电般的高潮快感仿佛凭借着接触传递。 周成新闷哼一声,忍不住射精。 浓稠的液体全射进了安全套,高潮后的不应期两人却是谁都没动弹,就着相拥的姿势一点点平复着自己喘息声。 俞时全身都冒了点微汗,湿漉漉的,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萦绕着层潮湿的水汽,使得他那张原本就格外貌美的脸更加锋利。 他动了动,刚准备弯下腰捡起已经褪到脚踝的西裤,却意外发现自己整个手指都有些发麻,连带着刚被掐过的腰都觉得酸软。 而且男人性器也没拔出来,整个下体都有些黏糊糊的不适感。 已经餍足后的俞时充分体现了什么叫用完就扔,他勾起小腿轻轻在人身上蹭了蹭,用眼神示意着他现在该给自己做清理。 但有些狗男人却硬生生地会错了意。 在俞时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半掉不掉的裤子就随着那道力给轻飘飘落下,然后毫不留情地被男人给甩到了后座上。 他指责质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成新便干脆利落地将用过的安全套打成结,顺手丢在了他那被弄脏的衣物旁。 俞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对方在扔东西时……面色遗憾地看了安全套几眼? 刚做完头脑还尚未清醒的人并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下半身真空,有些昏沉迷糊的大脑也没来得及思考这意味着什么。 他只觉得会阴处过分黏腻。 轻微水声响起,有些粗糙的纸巾对于充血红肿的嫩肉来说还是过于刺激,将粘液全部抹去后,俞时就只好咬着嘴唇防止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都怪他做得这么慢。俞时在心里想着,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男人修长有力的双手,可没想到他看着看着就满脸通红地回忆起了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视线,周成新顺着目光往下看去,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俞时恨不得捂上自己的眼睛。 他根本就不知道乱晃着白皙大腿明晃晃昭显出那些印迹的自己有多勾人,简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挑战着周成新的克制力。即使刚刚剧烈运动也依旧好好穿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被男人脱下来罩在俞时身上,掩住他白到发亮的腿根。 然后打开车上的换风系统,将潮热的情欲纷纷散去。 “你是不是故意的?”浑身别扭的俞时坐在副驾驶上,神色慵懒得像只进食后摊开肚皮晒太阳的餍足猫咪。不得不说,豪车动辄成百上千万的价位还是有点道理的。 至少俞时坐在皮革上没觉察到半点不适。 “讲点道理啊,宝贝。”周成新万分无奈地说着,带了点笑略略调侃道:“我可舍不得你这幅样子让别人看到。” 俞时自知理亏,闭上嘴看着商圈灯火通明的夜色。冬天的太阳下山早,不到七点天便已经黑得透彻,将场地全留给星星点点的灯火。 晚风温柔。 开了暖空调的排气扇没发出半点声音,默不作声地将车内气温升到了26℃。俞时嫌闷,悄悄将车窗给开了道缝。 有些微凉的冷空气呜呜地灌了进来,刚好将过分飚高的暖意中和。 周成新要开车,告诫着自己别分心,忍住了只在红绿灯时才抽空跟人说上两句。俞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饱暖思淫欲,现在身体里那股悠长的余韵上来了,轻易就压过了之前那躁动的一点火。 勾得人睡意上涌。 不断闪过的光影错落在他半阖的眼里,俞时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正分外乖巧地盖着他的外套,安安静静地躺在副驾驶位上。 离他不过两个手臂的距离。 周成新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将车载收音机的乐声关小,调出更轻柔和缓的曲调。 “你先睡,到了我叫你。”他下意识地哄人。 俞时朝他弯了弯眼睛。 华灯初上,他进入甜蜜梦乡。
第6章 俞时没意识到他是被男人抱下车的。 如果那时候他已经清醒,说不定还会过分不好意思地窝在他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打量着难得一见的别墅景区。 知道周成新家财万贯,但他没想到概念具象化后会有如此冲击。 穗城是花都,南方温暖的气候使得它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季也依旧繁花似锦。木芙蓉开得肆意,一大团嫣粉点缀于碧绿的乔木间,使得清幽的小径又平添了几分浪漫气息。 而等到他醒来时,不仅身上那件皱巴巴饱经沧桑的衬衫都给换成了舒适的居家服,就连菜肴都齐整地给摆上了桌。 虽然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菜式。 俞时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系着围裙显得分外贤良淑德的男人,说:“我何德何能,能吃到您亲手做的菜啊。” 周成新放下自己手中刚端出来的那碗葱花鸡蛋汤,不轻不重地在俞时脑门上弹了一下,调侃道:“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做,不过你最好别抱太大期待。” 因为出国留学的原因,周成新在国外那几年经过无数奇怪料理的毒打后,终于被迫掌握了这门技艺。 今天实在有点晚,而第一天喊人过来送餐又有些不太方便,不然他也不会拿出自己这在能吃与还可以之间上下浮动的厨艺丢人现眼。 只希望这不会变成扣分项。 漫不经心给自己解着系带的周成新如是想着,原本回客厅的方向一转,从橱柜里拿了瓶低度数的红酒出来。 也不知道俞时会不会花粉过敏……他思忖着,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花园里薅一枝山茶的念头。 烛光晚餐可以先不着急。 俞时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被弹了一脑瓜崩后那股罕见的不好意思劲儿难得让他有些坐立不安,毕竟这举动透露出的意味实在是太过亲昵。 像是在提醒他们现在的关系。 一时间还没转变过来的俞时正有些苦恼地思索着情侣间应该做的八百件小事,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直直对上了周成新那张含着笑意出现在他面前的脸。 俞时下意识放轻呼吸,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心跳声一下响过一下,震得他手脚都有些发麻。他心里有些紧张,又含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燥热得像一团无处发泄的火,噼里啪啦地在心间灼烧。 “想什么呢?刚刚喊你都没听见。”不过一两秒,周成新便体贴地和他拉开距离。 俞时突然明白了。 亲吻,拥抱。他渴望的是能与人肌肤相亲。 可以做到在欲望面前完全坦诚,但对于喜欢和爱,俞时却小心翼翼地将之埋藏于心底。似乎那是太轻盈又太沉重的话题,承认自己需要别人的喜欢又像是某种程度上对自我的否定。 而且他觉得谈这些或许还为时尚早。 两天时间完成从上床到确定关系的一大段距离已经可以算作是突飞猛进,这时候再去说那些甜言蜜语,怎么看怎么有不走心的嫌疑。 但当周成新满脸期待地端着高脚杯看向他时,俞时觉得已经冲到嘴边的话语实在是有些难以收回,最终好不容易才给堪堪忍住。 喜欢和爱被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让他忍不住想要回应。 “我们的第一个纪念日,庆祝一下?”他开瓶器用的极为熟练,不过是轻巧一拧,馥郁的酒香就丝丝缕缕地逸散在空气中。紧随其后的是格外清新的果香,滋味醇厚得仿佛闭上眼就能见到阳光照射下汁水饱满的葡萄。 即使是滴酒不沾的人也会对它产生期待。 俞时从他手中接过高脚杯,总觉得这一幕有些过分眼熟。他抿着唇,收回乱飘的视线,不轻不重地和他碰了一下: “Cheers.” 粉红色的液体轻微摇晃,入口时是出乎意料的绵稠甜意,将那几分酸涩恰到好处的压到最低。 像是热恋的前调。 在这一瞬间俞时心有灵犀的抬眼,刚刚好对上周成新含着笑意的眼睛。他再一次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就连这杯红酒也是他的精心算计。 俞时收回眼神,垂着眼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地进食着。 太过安静的氛围往往会容易让人心生尴尬束手无策,但进退得当松弛有度,说的就是他们当下的场景。 人都给拐回家了,周成新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收敛起了那点得寸进尺的心思,尽职尽责地给人介绍着,把希望他能留下的念头过于直白地体现在了话语里。 俞时原本以为这人会直接跳到同居的步骤,虽然也差不了两样,但不住一间房的安排总还是给人了更多进退的空间。 毕竟他也没做好同榻而眠的准备。 吃完饭,俞时原本自告奋勇地想要洗碗,但在看到洗碗机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冒出来的勤奋心思就给迅速打消。 他果然还是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 周成新好笑地将人从厨房拉走,见缝插针地拉着俞时回到客厅。 既然所有经验贴都说情侣间的约会必看电影,那他就只好遵从这些爱情宝典,摸着石头过河,最大程度上避免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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