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讲是感官上的觉醒,所有分化成Enigma的人对周围事物的感知敏感度会变得异于常人,而那个所谓的“天赋”则是在某项感知上极其敏感特殊,结果也是因人而异。 靳言可以感受到小动物们的情绪和病痛,他用手便可以触碰到它们体内病理的源头。 “靳哥,你应该猜得到我觉醒的天赋是什么吧?”苟飞飞问。 “是嗅觉么?”靳言几乎没思考就回答了。 苟飞飞点头:“我的还挺好猜的,知道我在做什么副业就八成能猜出来了。” “你也不避讳。”靳言沉默了几秒说。 Enigma本就是极其稀有且特殊的群体,在被自然选中的同时当然也会遭到同类的嫉妒。 没人会想大肆宣扬自己Enigma的身份,更没人会把自己觉醒的天赋拿来讲故事。 而苟飞飞却像个特例,简直是把自己的秘密晾在别人面前,还是别人不看还非要追着人家看的那种。 “没什么好避讳的呗,他们顶多就当我是个Alpha,从没有人怀疑过我是Enigma。”他说着,没心没肺地朝靳言笑了下,“你当初不也没察觉么。” 这句话倒是实话,靳言当时确实没察觉到来自苟飞飞身上的一丁点敌意或者信息素压制的意思。 “那你当时怎么知道我是?”靳言问。 “我用鼻子知道的。”靳言抬眼看他,苟飞飞得意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解释道,“之前在候机厅没什么感觉,但一出机场门你周身的气场就变了,可我却没闻到哪怕一丁点你的信息素味道,只能感觉气场,当时我就怀疑了。” 靳言消化了几秒,说了个陈述句:“所以你能闻到所有人的信息素。” “对,但也不是走到哪就闻到哪,是只要我想就能闻到。”苟飞飞解释道。 怪不得能开展这个副业,靳言想。 “那你为什么学兽医?” “为什么学兽医啊……”苟飞飞顿了下,眼睛露出了一瞬悲伤的神色,他停了会,苦笑一声,“从小就立志了,再想改行发现舍不得了。” 靳言没回应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和苟飞飞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三人几天没联系,宠物医院也开业在即,于是他们联系了蒋荣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蒋荣刚到包间便欢快地朝两人冲过去,苟飞飞一把按住他的头:“EO授受不亲。” “呿!”蒋荣撇了撇嘴,换上另一幅迷弟的表情对靳言,“老大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都三天了对我们不闻不问,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靳言眼神一动,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了六个字。 “先成家,再立业。” “哦……啊?!” “什么玩意儿?!”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个人眼睛瞪得比茶盅还大。 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就一直盯着靳言,仿佛想要得到一个更细节的解释。 接着,他们便看着自己对面的师兄把手伸到了外套内兜,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红皮本本。 靳言抬眼,温柔仿佛在双眸深处生了根,他用手摩挲了两下自己的结婚证,轻声跟对面的两人说:“我结婚了。” 接着,蒋荣的尖叫声就冲出包间的窗户,划破长夜。 苟飞飞也是满脸错愕,于是眯起眼睛打量着靳言。 他发现这人表情自然不僵硬,语气温和无波澜,可就是这嘴角…… 小机灵鬼苟飞飞机敏地捕捉到了靳言上扬了0.1秒的嘴唇弧度,不禁在心里鼓起了掌。 连影帝都能搞定,果然,“闷骚E”可比他这“明骚E”更让人上头。 作者有话要说: “觉醒天赋”是自己的私设,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再次highlight,本文中所有对Enigma的设定,除了“E可以标记A把他变成自己的专属O”这一基础条件,其他都是自己的设定哈。
第21章 Enigma到底有什么不同 闷骚E靳言不经意间炫耀了一晚上自己的红皮本子。 起初,这顿晚饭的前半场气氛还其乐融融。 尤其是蒋荣,作为周树的路人粉,他非常兴奋拥有了一个“影帝”师嫂。 可到了后半场…… 当靳言第一百次低头对着自己的结婚证勾起嘴角的时候,对面两个人举起碗碰了一下,默契地选择装聋作哑。 靳言也不多说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直到手机app提示周树航班到达首都机场,他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哥,到家了跟我说,我打给你。】 仿佛过了九年义务教育那么久,靳言才收到回复。 【我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靳言叹了口气,这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了,这回不知道哥哥要气多久。 可他最近又要忙宠物医院开业的事情,实在没办法飞过去哄人。 无奈权衡之下,他还是发了一条信息给朱丽丽。 【麻烦Julia多照看周树,下个季度新款包已经预定。】 朱丽丽收到信息的时候刚在周树家给自己煮完宵夜,她先是回复了另一个已经挤满红色圆圈的对话框,才打开了靳言的消息。 她看到消息后笑出声,周树在旁边斜眼看她:“给我盛一碗。” “滚蛋,刚刚问你你不吃,现在没机会了。”朱丽丽说着把碗端到离周树远一点的地方,笑着回复信息。 周树看着朱丽丽笑逐颜开的样子,一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他起身挪去阳台的躺椅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说来他最近都没怎么抽烟,自从靳言回来之后。 阳台上的风不小,烟烧了半根,烟灰越积越多,可抽烟的人仿佛已经把它给忘了。 “哎!不抽就掐了啊,别浪费资源。”朱丽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阳台,周树被吓了一跳,烟灰抖落了些在手上。 他皱眉弹掉灰烬,把剩下的半根灭到烟灰缸里,刚靠回躺椅上,就看到朱丽丽推过来的半碗泡面。 “就吃半碗啊,吃多了你明天拍照该肿了。”朱丽丽说话间已经自顾自吃起来了。 “不是不给我吃?”周树别扭地“哼”了一声,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拿起碗筷。 两人几分钟就连汤带面消灭干净,朱丽丽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往旁边侧了侧脸:“我今晚在这睡啊,懒得回去了。” 周树目光无神地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随便。” 朱丽丽见他这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起身凑到他面前:“你能不能别这么憋着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不收你问诊费。” “去你的。”周树侧身,懒得理她。 朱丽丽一脸冷笑,坐回旁边的位置对周树说:“要不你叫朵朵出来吧,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周树呼吸一滞,叹了口气,沉声道:“叫不出来……” 朱丽丽愣了下:“什么?” “嗯,他不跟我说话。”周树无奈地抿唇,目光却柔和了些,“小孩装睡呢。” 朱丽丽听完“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小可爱,做了好事还缩回去了。” 周树对“好事”这两个字不予置评,他此刻的心情还是全然处在低谷。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很久了,深秋的冷风将烟灰旋起,空气中都带上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烦躁什么。”周树过了好一会才肯说话,他像是在跟朱丽丽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明这也应该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不舒服。” 明明知道了,周朵是以他的名义跟靳言去领证,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他是为了帮自己。 而他也清楚,靳言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他一个人,他也做梦都想跟那个小跟屁虫交换属于彼此的标记。 这分明是最好的结果,误会解除后,他也早就把自己劝好了。 那现在心里的堵塞是因为他瞒着自己是Enigma的事实么…… 周树越想越乱,始终无法把这团结梳理清楚。 直到朱丽丽的声音响起,周树才重新回神。 “树哥我问你,如果当初靳言一回来就跟你坦白他二次分化成了Enigma,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你结婚了,你会开心地跟他去领证么?” “我……”周树被问得一时语塞,朱丽丽知道她已经猜对了。 “你不会。”朱丽丽替他回答了,“因为你怕靳言是因为分化成了Enigma才要回来跟你结婚的,而你一时半会也不会相信他的解释。”她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就是这么别扭,从不让自己活得轻松。” 周树听到这里,心脏猝然疼了一下,他拧紧眉头,缓缓把脸埋在掌心。 看到周树这样,朱丽丽心里也有些不忍,她转而轻声安慰道:“但你也别想太多,‘别扭’不是什么贬义词。从病理学角度来说,作为精神分裂患者你对情绪控制的已经非常好了,毕竟朵朵非常温和,你永远不用担心他会想侵占你的主人格。”朱丽丽说完把碗筷收起来,想要起身进屋。 “朱丽丽……”周树突然叫住她,而朱丽丽也少见的没有恼羞成怒地去纠正周树,只是停住动作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这么看,她确实是个情商又高,又充满耐心的助理。 “你遇到过Enigma么?”周树自顾自地说,“Enigma……到底是什么样的?” 朱丽丽神情不自然了片刻,随即马上恢复正常,她嘴角轻微抽搐了下,声音略微低哑地说:“我不知道,没见过。” 周树此时正在愣神,不会发现朱丽丽表情的异样,他轻阖双眼,缓缓出声:“如果是靳言,是不是也没什么……” 朱丽丽沉默几秒,站起身来,侧脸对周树说:“是,没什么不同的,更何况他是你从小疼到大的靳言。”说完便收起碗筷进屋了。 是啊,他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小孩…… 从小都是周树哄他、宠着他,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看不得他一点难过。 可现在居然告诉他,那个洋娃娃弟弟不但不是Omega,甚至还成了一个Enigma,一个可以标记Alpha的Enigma。 他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这个性别的人,于是他根本无从得知Enigma究竟是怎样的物种。 怪不得靳言曾说他们俩的信息素非但不冲突,还融洽的很,原来他根本就是站在性别金字塔顶端的性别。 对了,前几天还是靳言的易感期。 所以,Enigma的易感期都是那样的么,不烦躁不闹腾,只是持续低烧,极易疲惫。 就这样他还…… 周树想到了什么,一时觉得喉咙发紧,他在静谧的黑夜清了清嗓,一个人对着月色演绎欲盖弥彰。 作者有话要说: 哦,不对,还真有不同,Enigma的体力(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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