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竖起食指,在沈从心面前晃了晃,“男人之间的不服输,你不懂。” 在床上修养了两天,周六又能蹦蹦跳跳的谢笙全副武装来到了江清悟的剧组探班。 今天剧组的大多数戏份都在荒漠中拍摄,但好处是荒漠人少并且在荒漠的剧情也快收尾。 来到方兆赫身边的谢笙看向正在和女主男主对戏的江清悟,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他第一次见江清悟演戏的时候。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随着导演的声音响起,江清悟一个利落的翻身骑上马背,熟练的拉起缰绳。 “他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谢笙问方兆赫。 正在回复消息的方兆赫没有抬头,“进这个剧组的时候,慢慢就学会了。” “他身上的伤不会是骑马的时候摔下来的吧?!”谢笙突然联想到。 方兆赫打字的手顿了一下,之后嫌弃的说道:“哥们,你是不是躺了两天躺傻了啊?他要是从马上摔下来那就不是只有胳膊会受伤了。” 脑袋这两天确实一团浆糊的谢笙:“......对哦。”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拿到了奖项的江清悟演技提升了不少,基本上他的单人戏份都会一条过。 昨天晚上玩uno玩嗨了的其余六人姗姗来迟,请剧组所有人喝奶茶赔罪。 “悟,我后天要回上海了。” 谢笙坐在细软的沙子上,转着手里的奶茶突然说到。 坐在一块不怎么规则石块上的江清悟嗯了一声。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手臂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叼着吸管的江清悟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向不远处。 谢笙顺着江清悟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远处有一个不知是用什么木头搭建的类似于棚子一样的东西,棚子旁还堆叠了几大块金属和一口大锅。 因为距离不是很近,只能看个大概的谢笙试探着问道:“......悟你转行做炼金术师了?” 江清悟:“......” 将奶茶放在脚边,满脑子都是对象怎么这么傻会不会以后被骗的江清悟双手捏住谢笙的脸颊,并试图向外拉,“我要是炼金术师我还会在这苦逼的地方苦逼的拍戏??你现在看不出来的话晚上就知道了。” 因为脸颊被向外扯所以不能好好说话的谢笙只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大概意思是“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心有灵犀的江清悟听懂了谢笙所说的话,他松开谢笙的脸,转而轻轻弹了一下谢笙的脑门,“因为白天做的话,不好看。” 什么东西晚上好看白天不好看?还需要一口锅? 百思不得其解的谢笙抓住了碰巧路过的方兆赫想问问他的意见,结果被对方以“我很忙,今天沙漠戏就结束了我要安排之后的工作”为由搪塞了过去。 其余六个人好像都知道江清悟要做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谢笙。 新疆的黑夜总是来的很晚,半是生气半是好奇的谢笙啃着馕等到了八点,终于夜色开始笼罩他们所在的地方。 “来准备了!”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升起篝火,架上大锅往里面加金属块。 “小江!快来准备了!” 一个男生拍了下正和谢笙并排坐着的江清悟,催促道:“快快快,陪我再练两下,我现在紧张死了。” “马上来。”匆匆咬了一口谢笙手里的馕,江清悟站起身就往大棚的方向跑去。 “他们要做什么?”谢笙一脸迷茫的问方兆赫。 正在嗑葡萄干的方兆赫想了想,避重就轻道:“他们本来有一场戏是关于这个的,但是因为市区禁止不让搞所以只能放弃。但是他们为了这场戏练习了好几个月,觉得不做一次就是浪费了他们的努力,所以在询问了当地政府后他们决定离开沙漠前在不易燃和无人的沙漠试着做一次。”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谢笙还是继续问道。 “你听说过火树银花不夜天吗?”方兆赫不回反问到。 高中学习成绩不错的谢笙回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大脑的犄角旮旯里翻出这句话,“有一点。” “他们准备打铁花。”方兆赫最后说到。 打铁花,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是民间的一种烟花。 “江哥说,他想你想了三年,好不容易见着你了,不光告白的场面十分随便也没能好好陪在你身边。”从工作人员中窜过来的沈从心举着一个塑料碗,里面是切好的哈密瓜。他用牙签插起一块,递给谢笙:“所以他想送你一场烟花,虽然不及真正的烟花,但是这场烟花,是他自己做的。” 不远处,穿了一条老头背心的江清悟同其他人早已穿戴好防具,手里握着应该是打铁花的道具在大锅边等着。 “怎么说呢。”眼看准备就绪,马上就要接铁水的沈从心哥俩好的搂了搂谢笙的肩膀,“如果到时候你控制不住要和江哥这样那样的话,兄弟们肯定给你们竖起一道高墙。不过记得让江清悟弯腰啊,哥们里面没有比他高的人,挡不住。” 谢笙打掉沈从心的手,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无语的气息,“想什么呢?谁要和他大庭广众这样那样啊?” “这可由不得......” “开始了!” 扒开人群来到谢笙身边的陈子晴他们推着谢笙走到两层花棚附近,兴奋地喊道:“江哥第一个诶!!” 穿着背心、戴着护目镜的江清悟从大锅那里接了一勺铁水,接着快速跑到花棚的底下,用力向上击打了手中的花棒。 下一秒,铁水穿过用柳树枝铺满的花棚,幻化成了一簇簇足以照亮天空的橙红色花火。 火树银花不夜天,欢歌笑语人不眠。 迸溅的火花在夜空中绽放,随后划过花棚,最后带着光亮落入大地。 完全被震惊到的谢笙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藻来形容他所看到的景色,他什么都说不出。 还没来得及为逝去的花火难过,下一个人接上,用力击打了手中的花棒。 火花一场接着一场,点亮了整个星空。 “老沈。”下定决心的谢笙拍了拍从打铁花开始就一直在大声惊呼的沈从心的肩膀,“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哥们可以给我做人墙?” “笑死,谢哥你还是忍不住啊。”沈从心侧过肩膀,将自己卡在了庄明生和陈子晴的中间,“哥们,谢笙要我们给他打掩护了!” “你真别说,要是有人长得和江哥一样好看,还用这么浪漫的方式向我表白的话,别说女的男的我也接受。”给沈从心让出点位置的庄明生侧过身子,还不忘调侃到。 “得了吧就你?”特地穿了双高跟鞋就为了这件事的林甜站在了谢笙面前,不说别的,本就一米七六的她再加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她的身高早已超过了谢笙,直奔江清悟而去。 也穿了双高跟鞋的高柔柔站位的同时还不忘提醒谢笙,“记得让江哥弯腰哦。” 人墙已经组好,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位主角。 这次打铁花一共有五个人,下一个就是江清悟。 就在江清悟打完,从漫天的火花中向外跑时,谢笙抓住机会喊了一声:“悟!” 江清悟看了他一眼,随后扭头朝同事比了个手势,便握着花棒跑到了谢笙身边。 他的手臂因为铁花没能完全冷却的原因多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烫伤,头发虽然有帽子的遮挡,可裸露在外的发丝还是受到了点烫伤。 不知道谢笙为什么要喊自己名字的江清悟一脸懵圈的表情来到谢笙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谢笙压住脖子往下拽。 触碰到的那一刻,身旁的火花再一次亮起,透过缝隙照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那一夜,他们在火树银花下接吻,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的爱意说了个尽兴,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很快谢笙他们的新疆之旅就到了尾声,因为戏份还没完结江清悟连送他们离开都做不到。 谢笙离开前的晚上,下了戏的江清悟连打招呼都顾不上,拦了一辆车赶到了谢笙所在的酒店。 谢笙他们的航班是早班航班,明天早上六点多就要到机场。而江清悟明天七点就要上工,所以留给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 “等我这场戏结束,我就回去找你。” 躺在床上、将自己埋在谢笙脖颈处的江清悟蹭了蹭谢笙的锁骨,继续说道:“这次结束后我有一个月的假期,中途虽然也会有其他通告,不过时间都不会太长。” “你们老板终于想通了?”谢笙问。 “他和老板娘去马尔代夫玩了,走之前和我说让我看着办就行。”江清悟紧了紧抱着谢笙的手臂,不满地说道:“自己天南地北的和对象旅游,要是再不给我点假期,我就起义了。” “好好好。” “对了。”想起什么的江清悟松开手臂,半坐起来去摸床尾的裤子口袋,“最近忙的都忘记把这个给你了。” 也坐起来的谢笙好奇道:“什么东西?” 摸到东西的江清悟摊开手,一串琉璃手串躺在他的手心。 “那个时候,你把健康给我了,自己留下了心想事成和财富。”江清悟抓过谢笙的手,将手串放到了他的掌心,“结果你实现了愿望,也赚到了钱,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甚至放弃了梦想。” “所以,这串健康是我替你求的。”包住谢笙手指的江清悟慢慢用力,将谢笙的手合上,“一共298,微信转我。” “怎么几年没去,手串加的功德好像更多了。”握紧手里的手串,谢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桌子边打开了自己的背包。 里面是他曾经买的手串。 谢笙将代表了【健康】【财富】【事业】的手串一串串戴在了手腕上,这才回到床上。 “这样,我就什么都有了。”看着自己的手串,谢笙小声说到。 把自己戴着小叶紫檀和香灰琉璃手串的手臂伸到谢笙手臂旁,江清悟提醒道:“还漏了一串,等放暑假我们就去雍和宫再求一次。” “漏了什么?”谢笙问。 眼里只剩下谢笙的江清悟慢慢靠近,在吻上前压低嗓音说道:“爱情。” 太阳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 终于把谢笙和江清悟的故事写完了,谢谢一直看到这里的你,之后可能会写两篇小短篇,我们下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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