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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明锋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打算重新入睡时，身后的简年却醒了。没想到他周末也醒得那么早，何明锋闭眼装睡，内心却在好奇小孩是会直接起来学习，还是赖床。 简年睁眼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搂住何明锋。他几乎都不用确认对方是否清醒了。何明锋周末从不会九点之前醒来，特别是昨晚他还喝了酒。 想起昨天本来开开心心结果扫兴的事，简年心生嫉恨，用犬牙咬住何明锋的耳垂碾磨，直接把何明锋的宽松的睡裤连同内裤拉下一截，使他的性器和臀部都裸露了出来。 何明锋心觉不妙，却又闹不清简年在做什么，是恶作剧吗？ 下一秒简年就将自己晨勃的性器抵在了何明锋的臀缝处开始摩擦，嘴里还不干不净地低吟。 “居然喜欢别人，看我不肏死你！嗯，嗯，爽不爽？” 一面这么说，简年就探出双手想摸摸何明锋腿间的阴茎。指尖刚刚探到草丛，手腕就被扼住了。何明锋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震怒。 “简年，你在干什么？！” 简年想找理由狡辩，可证据确凿，他的鸡巴随时正正好好卡在何明锋的臀缝之间硬得流水。 人在极端情绪之下，记忆往往会被大脑保护性地模糊掉。何明锋是怎么冲着自己怒吼，一把把自己推下床，自己又是怎么狼狈地被领到可硬训斥的。简年已经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他只能不停地道歉，而那句卡在嗓子眼的喜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从那一天开始，简年被打回原形，老老实实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这待遇一落千丈，简年怎么会习惯。自己开始睡后，他真的噩梦不断。他梦见何明锋要他滚出家门，他又回到多年前那个差点饿死的凛冬。醒来后一身冷汗的他依旧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抱着枕头哭着敲何明锋锁住的门，想见他一面。奈何门内听得到键盘敲打的声音，屋内人却无视了他的呼救。 简年心灰意冷，每天乖巧地老实上下学，也不去打扰何明锋。他是真的害怕自己的任何行为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然后被彻底抛弃，被剥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 小混蛋翻车了
第15章 倾诉 ===== 18. 这段日子何明锋也不好过。他始终觉得简年在一年不到的时间从一个对陌生成年人有戒备心的正常小孩变成一个对着养父自慰的小变态，他难逃其咎。同时何明锋又委屈万分，天地良心，他何明锋对简年不仅没有存任何龌龊心思，还生怕哪里委屈了小孩。唯一要求就是简年乖乖上大学，做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这破事在心里藏得越久越憋屈，然而又无人倾诉。何明锋是真拉不下老脸告诉宁阳秋和叶芸芸，哈喽，上次我们交流育儿经验，但是我们家庭关系貌似从父慈子孝演变成了乱伦。何明锋实在担心会吓到这对生活过于正常的夫妻，所以难以启齿。直到他的同事兼副手柳渊渟出差回来，他再也忍不住倾诉欲了。全然不管对方急着回家陪爱人，把人绑架着一起吃烧烤喝酒。 柳渊渟，因为名字取得过于生僻，何明锋管他叫老柳，比何明锋晚一届。性格沉默却意外可靠，无论是工作和私交。最重要的是何明锋和他信得过彼此。有次出差吃饭，遇到喝高后对他们女同事百般骚扰的甲方。何明锋先是劝了几次，结果对方完全不当一回事。何明锋一气之下直接动了手，对方人多，冲过来拉偏架。那时候的柳渊渟还和他不算特别熟，却架着椅子冲上来就帮着干架，硬是给对方打服了道歉。后来回公司也和何明锋一起担责，被扣了一个季度的奖金。而对于老柳，何明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的爱人是男性的同事。 路边小板凳一坐，盛得满满的烧烤铁盘一放，再要一件啤酒，两人直接开侃。 “老柳啊，哥最近遇到点难以启齿的事，想和你聊聊，要不瞒在心里总想不到一个解决办法。” “长话短说，我今天晚上还要回去陪老婆打游戏。” “啧，你们这些已婚男人心里压根就没有兄弟。你还记得我领养了一个儿子不，还在念高中。这小孩被我好吃好喝的养着，结果恩将仇报早上趁我没醒时，在我身上自慰！妈的，我后面坚守三十年的处女险些不保！” 面对何明锋油嘴滑舌地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老柳表现得很淡定：“你确定没有弄错？” “没有。之前怪我心太大，现在想想细节，哪有都上高中孩子还一天到晚缠着父亲睡觉的，还有我的脏内裤袜子为啥总是离奇失踪又出现。可我还是不确定，他是精虫上脑了把我当飞机杯了。还是突然父爱来得太猛，让他把亲情和爱情弄混淆了。如果他只是一时“性”起，这好说，性教育一波，再送他个电动飞机杯，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明白对着养父自慰是多么羞耻的黑历史了。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大概就需要强力干涉了。具体的我没想好，先把他送到我父母家冷静一段时间?老柳，听说你家那位是心理医生，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纠正啊？” 柳渊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快，他灌了一大口啤酒：“先不说矫正的问题。你在这里纠结，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你儿子的想法，和他好好谈一次呢？你说的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是呢？！抛开你们养父子的关系，他为什么不可能真的喜欢上你呢。你不听他任何解释，就直接以你自己的观念去强迫他走所谓正常的路，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尊重人吗？” 这番训斥意外的让何明锋醍醐灌顶。作为长辈，他不该先乱了阵脚，而是应该和简年面对面地说清楚，慢慢地去引导他。 只是有一点何明锋心里是清楚的，他和简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简年会好好长大，上大学，遇见相守一生之人，而自己也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 为什么让老柳来劝，因为他高中时期把自己亲哥up了
第16章 拒绝 ===== 19. 某个周五，简年刚刚从学校回来，就被何明锋叫到了书房。 小孩还是一副畏惧的模样，坐在那里无措地搅着手指。可那渴望的眼神又忍不住往何明锋身上黏。像极了想要往主人身上扑，但又害怕斥责的宠物犬。 “不用紧张，只是前段时间那件事想问你点问题。”说的是别紧张，可何明锋自己心里 都是忐忑不安的。光是问话的内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他就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 “先老实交代，你是从多久之前开始偷偷摸摸对我做那档子事的，包括偷偷拿走我的内裤，袜子。” 简年惊异地望向何明锋，他没想到连自己偷拿衣物的事都被对方觉察了，羞耻得小脸通红。 “没。。。没多久。也就是从开学那段时间起。。。” “所以你说什么做了噩梦，跑过来找我，其实是。。。” “不，不全是这样的。和你一起睡，我睡的比较安心。”简年没有撒谎，自从被领养后，他在房间醒来常常感觉不到真实感。唯独挨着何明锋才觉得自己真的摆脱了悲惨的过去。 只是他这么说何明锋却不再信他，扫向简年的目光带着怀疑。 “那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是为了寻求性上面的刺激吗？” “当然不是！”简年被这个问题激怒，气愤地高声反驳。何明锋在他心里当然不只是性欲的发泄。他爱爷爷奶奶，也爱福利院的阿姨和弟弟妹妹们，可对何明锋的爱却是不同的。他想要保护，想要回应，想要独占。若说一时兴起，实在是对他付出的感情的侮辱。 见简年的表现，何明锋心下明了。结果当真是他预测中最坏的那种情况，有时候快刀斩乱麻反而是一种仁慈。 “简年，你知道的，我只是把你当儿子或者说弟弟那样的爱护。你想要的，无论从道德而言，还是我个人情感，我都是没办法给你的。” 当机立断的拒绝让简年瞬间红了眼圈，他哆嗦着嘴唇反驳道；“不行！你不可以拒绝我！我还没真正说出口，你没有理由拒绝我！我的喜欢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权利干涉！” 奉行着是暗恋就没办法拒绝的原则，简年恼羞成怒地坚持着他的歪理。何明锋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什么话教育他。看着泪花在小孩狗崽般的圆眼睛里打转，何明锋突然于心不忍。自己可能是他的初恋吧。初恋大多都是没有结果，至少过程是细水长流那般的美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没说出口就被无情断了念想。 强忍着泪水的简年又突然想起什么，哽咽着警告何明锋：“你说我和你不可能。那你和在游乐场那个女人更不可能，她都结婚了！你不准否认！我都知道了，她高中时候还送过你书签对不对！” 何明锋本想说自己和蒋悦真不是简年想的那样，听到后面却一怔。 “你说的书签到底是什么？我没有印象。” 简年像是赌气般嗖的一下起身，跑回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塞给何明锋。 何明锋果然从中找到了一张印着花朵图案的书签。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何明锋愕然到失语。他太清楚这是谁写的，以及这句话的意义了。何明锋胸闷心慌，连简年在旁边追问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有些事其实从来都没有结束过，这些年对于何明锋而言只是自欺欺人的暂停。与蒋悦的相遇，以及简年发现的书签都象征着往日的梦魇再次归来。 “什么都别说了。”何明锋漠然的声音刺痛了简年的耳膜，“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去爷爷奶奶家住一段时间吧。等我忙过了，接你回来。” “什么意思？你忙完是多久？你真的会接我回来吗？”眼泪从面颊滚落，简年彻底情绪失控，抽泣着问何明锋。然而，后者没有回答，只是失魂落魄地手握着书签离开书房。
第17章 寺庙 ===== 20. 简年被送到了自己父母家，何明锋终于可以冷静独处几天。 一个人睡后，何明锋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好，不断地梦见以前的事。 被掀翻的课桌，诗集小说和少女的浅笑，贴在身上湿漉漉的校服。这些画面毫无规律地拼接，闪回，有开心的，也有痛苦的。最后梦境却总是坍塌于救护车悲鸣的警笛声。 周末，何明锋去了附近一个景点的寺庙，拜访了里面的一个僧人。他之前因为团建碰巧遇到这位带着眼镜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的年轻和尚，对方提出需不需要算上一卦。不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挺不靠谱的，可何明锋却鬼使神差地与僧人聊了起来，最后还听从了对方的建议。 当时何明锋没有真正点明，只是说有一件困扰自己很长时间的事情。 僧人说他需要等贵人拉他出泥潭。 何明锋苦笑说哪儿去找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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