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非人的生物在模仿人的行为,内心却依旧毫无感情。 燕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林安,闻言毛骨悚然,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林凤鸣却把猫往他怀里一送,反手将他推了出去:“站门口等我。” 屋内的听到门外的声音,语气居然一下子冷了下来:“宁安,你在学校交了新朋友?哥哥为什么不知道……” 剩下的话燕云没有听清,因为林凤鸣沉着脸反手摔上了门,那扇铁门骤然关闭的声音震耳欲聋,牢牢地隔绝在他们两人之间,像是一层厚厚的屏障。 燕云抱着那只半大的小母猫站在门口,蓦然间意识到林凤鸣需要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看似贴心的生日礼物,他需要的是彻彻底底的自由。 所以第二年燕云送了一个mp3,和浪漫沾不上边,但能帮林凤鸣实现他的理想,他希望对方能得到真正的开心,真正的自由,至于他自己的想法,没那么紧要。 时过境迁,他们都完成了少年时的愿望。 林凤鸣抱着小猫坐上了巴士,神情闲适地看向窗外。 燕云一身湿,所以没往位置上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心下没由来地想到,再没有人能限制他的自由了,也包括我在内。 大巴内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司机,路过没下班的超市,两人进去买了羊奶粉和几根鸡肉肠,上了车后用凉水冲了点让小猫喝了。 大巴继续摇摇晃晃地驶过夜色,最终停在别墅门口。 林凤鸣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猫下去,燕云跟在身后向司机道:“师傅辛苦了,您姓孙对吧?” 司机一愣连忙道:“是的。” “我助理有您的微信,明天等他睡醒了我让他联系您。”燕云拎着奶粉袋子,身上披着湿漉漉的背心,行事匆匆的样子活像是个当爹的,“我的一点心意,到时候您记得收下。” 而后没等司机说什么,他便拎着袋子下了车。 林凤鸣清楚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那个披着月色匆匆向他赶来的人,他的裤子还有点湿,水珠顺着肌肉往下滚,一时间心中忍不住一阵酸麻。 无论嘴上如何争吵,林凤鸣从认识燕云的那一刻开始就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不同,他是一个有着良好家庭环境的,纵使家庭不富裕却依旧幸福,是个精神层面极度健康的人。 曾经有人振振有词地分析过,凡是对爱情执着到近乎疯魔的人,都是原生家庭不够幸福的人。 正是因为在家中获得不了足够的爱,他们才会在飘渺的爱情上投入过多精力。 曾经林凤鸣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像这段话描述的蠢货那样对所谓的爱情趋之若鹜。 后来他挨了现实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因为燕云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句话。 进屋的时候,吃饱喝足累了一天的小猫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这只猫就仿佛真的和他们有缘一样,虽然一开始对他们警惕又抵触,但真的被林凤鸣抱到怀里后它立刻就不挣扎了,一路上都老老实实的,吃完饭也不闹人,窝在林凤鸣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后扭头就睡了。 节目组为每个房间准备了两块浴巾,两人拿了一跳给小猫做了个简易的窝,能用的浴巾便只剩下一条了。 林凤鸣见状一顿:“你先洗吧。” 燕云上综艺第一天就裹过林凤鸣用过的浴巾,此刻却翻脸不认人,一下子忘了刚刚在车上的妄自菲薄:“我不想让你用我用过的浴巾,一起洗。” 林凤鸣根本不吃他这套,闻言“啧”了一声道:“事这么多,谁爱跟你洗跟你洗,我……” 他话还没说完,燕云便当着他的面脱了裤子,连带着把湿透了的背心一起扔进了脏衣篓里,于是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条布料,还是湿的,此刻正牢牢地贴在那块地方,非但什么都遮不住,反而还把形状勾勒得特别明显。 林凤鸣一下子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是什么,燕云见状勾了勾嘴角,凑过来道:“怎么洗?嗯?” 林凤鸣抿了抿唇,当场篡改自己之前的发言:“……一起洗。” “是吗?”燕云挑了挑眉,故意往后一撤,“浴室有点小,站不下吧?要不还是分开洗吧。” 林凤鸣看了他三秒,拿起浴巾扭头往浴室走,他离浴室很近,近到燕云差点没反应过来。 林凤鸣刚一进去便要关门,燕云陡然回过神,眼疾手快地按住门缝:“松手,快点。” “不松。”林凤鸣执意把门往外推,“不是你说的分开洗吗?” 燕云“啧”了一声,轻而易举地扯下他抓在玻璃门上的手,当场便挤了进来。 林凤鸣眼见情况不容乐观,撒手就要往离逃,却被人掐着腰直接按在了花洒下面。 林凤鸣正准备挣扎,偾张的肌肉带着水珠差点撞到他脸上,一看到这些他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燕云见状一下子气笑了:“出息呢林宁宁?这么有本事,把刚刚话再说一遍。” 林凤鸣垂着眸子不说话,对方见状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道:“说话。” 林凤鸣不见棺材不落泪:“……反正不跟你洗。” 燕云被他这幅倔强的样子气笑了,抬手一颗一颗扯开对方衬衫上的扣子,没扯开一个,怀中人就不受控制地抖一下。 “长能耐了啊。”燕云的眸色深不见底,“咱们是不是该算算总账了?烟吸着舒服吗?这么多年没吸是不是很想啊?上节目才几天就又喝酒又吸烟的,下一步准备干嘛?找男模吗?” 林凤鸣靠在冰冷的玻璃墙上,下意识拽着衣服下摆,但人只有两只手,上衣是暂时保住了,裤子却在下一秒落在了地上,修长的双腿一下子裸露在了空气中,他下意识想并腿,却被人牢牢地按住,动弹不得。 “找男模也不管你的事……”林凤鸣几乎已经成为了对方案板上的鱼肉,说一句话就要喘,却还是不顾死活道,“你一个野男人……凭什么跟我算账?” 燕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上衣下摆被人不容分说地从手中夺走,衬衣被人一把扯下,捆着双手反绑在身后。 膝盖压在马桶盖上,花洒倾泻而下,温热的水流浇在后腰,林凤鸣抖着睫毛不愿出声,这幅姿态反倒惹得身后人愈发变本加厉,按着他的腰压了下来,俯身在他耳边质问道:“你男人多久没伺候你了?” 林凤鸣蓦然睁大了眼睛,陡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用人碰便软了腰身:“别……” “别是什么意思?”身后人好整以暇地握着花洒往下,水流沿着腰窝浇到后面,“怕不是家里男人不行你才出来找野男人的吧?” “没有……”林凤鸣喘着气,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那种感觉,“他只是……唔——” 身后人懒得听他狡辩,掐着他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来。 唇瓣被人含在嘴里□□,胸口传来酥麻的感觉,牙齿被人撬开,舌尖被吮吸到了近乎发麻的程度。 身后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很快便没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搂着林凤鸣的力度仿佛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一样。 “你怎么喊你男人的?嗯?”他几乎控制不住声音中的兴奋,想要珍重一些却又难以克制,“乖一点,喊一声听听,我替他伺候你。” 明明此刻的他掌握着欲望的权力和阈值,林凤鸣闻言却不合时宜地想到,那个理论果然错了。 家庭幸福美满,精神世界健康向上的人原来也会为了爱情沉沦,也会臣服于不可自拔的欲望,清醒地看着自己深陷情网并且甘之如饴。 林凤鸣从这种想法中品出了一丝扭曲的窃喜,他并不惊讶于自己的卑劣,反而任由这股喜意在脑海中发散蔓延。 被所爱之人深爱的感觉宛如毒药般让人沉沦。 身后人见他走神,不满地“啧”了一声,掐着他腰将他翻身抵在墙上,刚想说什么,林凤鸣突然喘了一声开口道:“……四十五天。” 燕云一愣:“什么?” “我那个不中用的男人已经四十五天没好好伺候过我了……”林凤鸣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喘了两声道,“你想替他吗……这位哥哥?” 浴室内水花四溅,过了不知道多久,林凤鸣哭得眼都昏了,只得吐着热气反手去够身后人的手腕,却被人狠狠一拽打横抱起,浴巾随便擦了两下后便又被人按在床上。 睡了一觉的小猫正在临时窝里伸懒腰,见状好奇地凑了过来。 林凤鸣余光瞟到后立刻清醒了一半,面红耳赤地想逃,被人托着腰按在床头,那人俯身在他耳边道:“受不了了就想跑,一句话都没有?这么敷衍啊林教授?” 林凤鸣咬着下唇打颤,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外涌。 燕云低声道:“你跟你男人是怎么求饶怎么撒娇的,说一声听听。” 林凤鸣眼前一阵模糊,半晌才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哭腔骂道:“混蛋……” 这下子终于对味了,听到这声熟悉的骂声,燕云头皮一麻,下一秒林凤鸣便被惹的忍无可忍,话音间充满了水意:“挨了骂还兴奋……你有病吧……!” 第二天林凤鸣睁眼时,身上传来的感觉和大脑中那种仿佛被榨干的茫然,让他几差点是时光倒流,他又回到离婚那天早上了。 直到小猫喵喵直叫地凑过来,昨晚的回忆才逐渐回笼。 前半夜的记忆无比清晰,清晰到林凤鸣恨不得挖个坑把那些记忆埋起来,后半夜的记忆倒是随了他的愿,就跟断片一样,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但林凤鸣意识到这点后心下却没由来地一跳,他连忙拿起手机,低头一看——十二点四十。 屋内安静了三秒,只剩下小猫黏黏糊糊蹭人的布料摩擦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凤鸣完全不想考虑燕云会向观众们给出什么理由。 他木着脸梳洗完毕,肚子恰到好处地叫了一声,他推开门木着脸走下楼梯,却没在客厅和餐厅看到燕云的身影。 观众们一看到他就嗷嗷直叫,跟饿了八百年才看到一个白馒头的流浪汉一样: “啊啊啊啊宁宁终于出来了!” “宁宁的身体还好吧?没受什么伤吧?” “呜呜呜宁宁辛苦了,人美心善,小猫咪也还好吧,父子平安父子平安” “云子哥:?他们父子平安,那我是什么” “?宁宁走路好像有点虚浮,是我的错觉吗?” “不会水里泡久了有后遗症吧呜呜” 林凤鸣看不见弹幕,只能看到厨房里负责今日饭食的是穆央和程旭,见他下来,穆央连忙道:“林教授,您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190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