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弹幕并不会因为他不出声就放过他,当燕云“不小心”画出去了一笔,在林凤鸣洁白的脊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笔印时,不知道是哪戳中了观众们的神经,他们见状终于回了神,在直播间嚎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们俩在干什么?!” “卧槽,我是变态我先说,我应该下地狱,但我真的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宁宁被捆起来蒙着眼,躺在床上被老公在身上写字的样子了啊啊啊” “你这个字,他真的是写在背上的吗?” “草草草啊啊啊涩死我了,要是红笔就更涩了谁懂啊啊啊” “我先冲为敬了家人们” 等到卡片内容终于写好后,燕云用拇指狠狠抹了一下那截笔痕,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出于下意识,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太像在床上的动作了。 林凤鸣腰一软,硬是咬紧了牙关才没露出端倪,心下暗暗想到待会儿定要给这蹬鼻子上脸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燕云先前那句话明显是胡说的,他停笔后有一会儿,其他几个人才写完了各自的卡片。 众人找了个温泉中自动漂浮来送茶点的托盘,暂时征用了一会儿,把卡片放进去打乱,而后分别抽取各自的卡片,考虑到场景问题,大家这次没有再把卡片举在头顶,而是举起让其他人看过一遍后再放回去。 林凤鸣此刻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在游戏开始的那一刻,便把目光放到了燕云眼上,只见对方这次拿的是“不能主动拥抱”。 林凤鸣挑了挑眉,直播间的观众们则是不约而同地来了兴致。 与之相对的,燕云看到林凤鸣的卡片内容后,也是一顿,但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林凤鸣便先发制人,把卡片随手往盘里一扔,在泉水中猛地一推,直接搂着那人的脖子坐进了他怀里,燕云的呼吸当场就凝滞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此刻因为震惊而安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其他几个人正准备开始游戏,见状也惊呆了,坐在温泉中一时间没了动作,纷纷一眨不眨地看向这边。 燕云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几乎是出于下意识想抬手去搂他,手抬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林凤鸣见状勾着他的脖子,垂眸凑到他嘴边吻了一下,亲完之后也没松开,就那么在厮磨间开口道:“燕云。”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燕云,便让对方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忍不住摸上去。 直播间在此刻终于回神,炸成了一片尖叫的海洋: “啊啊啊啊我终于明白云子哥为什么受不了宁宁喊他全名了,这搁谁都受不住啊啊!!” “这云子哥都能顶得住??你小子是不是不行??” “啊啊啊啊卧槽卧槽,水面一遮,看不到泳裤真的好像那个啊啊啊啊” “我靠,这和平时云子哥把宁宁抱怀里的样子完全不同,我严重怀疑这就是他俩私下大do特do时的常用姿势!!” “这不把二十哥迷死?” “云子哥这都不抱?不抱我替你抱了啊!!” 燕云为了克制,反手按在池沿上,林凤鸣见状挑了挑眉,还想说什么,却听燕云反客为主道:“就这么想让我抱你?” 这话相当有歧义,甚至有歧义到了一旁的段星贝都忍不住红脸的地步。 林凤鸣闻言一愣,第一反应当然是反驳,可话说到嘴边却陡然意识到了不对,于是硬生生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 但他也因此意识到了自己拿的卡片是什么内容,先前燕云拿的是不能表达肯定,而此刻两人却发生了反转,林凤鸣大概猜到,自己拿的应该是不能否定之类的卡片。 而这也就意味着——燕云说什么他都得承认。 林凤鸣眉心蓦然一跳,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个预感就应验了。 燕云勾了勾嘴角,虽然没抬手抱他,却故意凑上来吻他,把便宜占够后才轻笑道:“这么想被我抱,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林凤鸣心下暗暗磨牙,面上却谨遵前车之鉴,死死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燕云极其不要脸道,“或者说,其实某人爱我爱得不得了,没老公就睡不着觉,半夜还会哭着——” 林凤鸣终于恼羞成怒了,忍无可忍地抬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凶狠无比地瞪着他。 可即便是羞恼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没有否认。 弹幕此刻已经疯了,但他们不知道之后还有更让他们疯狂的地方。 燕云被林凤鸣按着嘴说不出话,见状挑了挑眉,猛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林凤鸣仿佛被烧到了一般,骤然收回了手,眼神却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反而更凶了。 燕云没有法子,终于拿出了杀手锏,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一招相当有自信,甚至在说出口的一刹那,心甘情愿地抬手抱住了林凤鸣:“我爱你,比你爱我多一点。” 此话一出,效果果然立竿见影,林凤鸣明明知道这人的目的,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人否认道:“胡说,我爱你并不比你爱我少,别信口雌黄。” 两人同时心甘情愿地输掉了这把游戏,燕云明明也是输了的一方,却露出了赢了一样得意的笑容,握着怀中人的腰直接吻了上去,而此刻直播间已经一片嚎叫了: “啊啊啊啊啊你小子!!” “草草草,眼睛要尿尿了呜呜呜” “心甘情愿的输掉游戏就为了争谁爱得更多一点呜呜呜你们真的别太爱” “别这样,你们越甜我越不忍继续看了,后天之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啊呜呜呜” “你踏马给我翻译什么叫他妈的纯爱?什么叫他妈的哥嫂!” “写作纯爱念做哥嫂!!” 其他四个人震惊地看完他们俩的大戏后,过了半晌才回过神,转而开始自己的第二把游戏。 这把结束后,众人在池水中又玩了几把,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但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考虑到明天节目组还有其他安排,再加上直播对于不少观众们作息的影响,大家也不敢真的通宵,十点一过便结束了最后一把,转而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三天醒来时,众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一件事——说是四天,可明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路上,因此,今天应该是他们参加这期综艺的最后一天了,他们的职业不同,空闲时间也不尽相同,之后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没办法再聚在一起参加类似的综艺了。 像段星贝这种情绪比较敏感的人,一大清早起来想到这些,情绪一下子就有些失落起来,一直到坐上大巴也没能回过神。 林凤鸣询问后得知了他情绪低落的原因,随即安慰道:“没关系,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大家还能再见。” 段星贝受宠若惊道:“婚礼也会邀请我吗?” 林凤鸣道:“当然会。” 段星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我可以去给二位当伴郎……不过伴郎是不是不能已婚啊?” 说着他脑回路清奇地看了眼秦枫,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们也去离一个……?” 秦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奈起来,众人见状忍不住捧腹。 “伴郎恐怕不行。”程旭开玩笑道,“不过秦总再努努力克制一下自己,到时候说不定星贝能当别的。” 段星贝一开始没回过味,闻言兴致勃勃道:“什么什么?我能当什么?” 林凤鸣冷不丁接话道:“花童。” 段星贝愣了三秒才意识到这群成熟的大人在说什么,腾一下便红了脸,坐在位置上看都不敢看秦枫一眼。 观众们之前或许只是在拿他俩调侃,林凤鸣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俩目前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直播间的弹幕听到这话后立刻乐不可支起来: “啊??不是,你们俩都不反驳了,真还在玛卡巴卡啊?” “草哈哈哈哈神他妈当不了伴郎可以当花童,宁宁你真是成熟的大人欺负人小孩儿(扶额笑)” “程旭没比你大几岁吧星贝,你们俩也没错多少啊,人家都二婚上垒了吧,你天天给家干嘛呢这是!” “就是说……宁宁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手指)” “啊啊啊啊没人感觉好涩吗,我没办法描述,就明明宁宁什么都没说,可他熟练的样子已经让我开始脑补成年人大do特do的场景了!!” 仿佛是为了给爱人和自己解围,秦枫清了清嗓子后难得主动开口,向主持人询问了今天的去向。 乔山闻言微笑着表示等下的目的地是一处以农家乐为主题的庄园。 由于马上就要过年了,但综艺的档期就赶不到过年的时候,因此将最后一处旅游场地定在了远离市区的庄园。 一是能让大家一起体会田园风情,二也是因为郊区可以放烟花。 就在今晚,节目组给大家准备了许多不同品种的烟花,想要让大家一起,举办一场盛大而绚烂的告别仪式。 观众们闻言又是期待又是伤感,林凤鸣却没那么多愁善感,一是听到有炮放,心下猛地一动,二是一听到“农家乐”这三个字,他就有点乐不起来。 尤其是到地方看见那熟悉的锅台和满地的走地鸡后,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林凤鸣实在不理解这对于城里人来说有什么好乐的。 事实证明城里人确实很喜欢这些, 以程旭和穆央这种城里人为代表,到了地方后异常新鲜也异常兴奋,跟着段星贝便去地里捡鸡蛋。 林凤鸣这个从小在村里长大的人,见了这玩意是一点新鲜感也没有,索性搬了个马扎坐在院子里,看着那帮城里人热闹。 但燕云显然不可能允许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坐着,见状一把将他从马扎上拉了起来。 林凤鸣被他拽得一踉跄:“干什么——” “去整理节目组准备的炮。”燕云牵着他的手腕道,“你不是喜欢放炮吗?先去验验货,看他们买的炮怎么样。” 林凤鸣闻言一愣,他确实喜欢放炮,可从来没跟人提过这件事,燕云是怎么知道的? 林凤鸣小时候在农村时,过年也不会被林勇辉和任敏接回去。 袬扸征丽—— 那时在农村,过年的炮仗有多少,炸出来的效果如何,和正月十五的灯笼是纸糊的还是电动的,加起来便是判断一个小孩儿在村里地位的标准。 炮对于林凤鸣来说都是奢望,更不用说烟花了,至于灯笼,别说电动的,他从小到大在元宵节那天唯一获得的灯笼是他奶奶用纸给他糊的,而林勇辉和任敏推着林安来串门那天,那个纸糊的灯笼也被林安拿走了。 后来有一次林凤鸣不小心和燕云提起了这件事,气的燕云当晚就拉他到郊区,买了花灯和孔明灯,扬言一半放上天,一半放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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