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贵族的小少爷,应该什么都见识过吧?这个年纪,应该也跟几个人恋爱过。 是温柔优雅的女孩子?还是那种金色卷发的贵族公子哥? 戎玉有些想不出来,又抓心挠肝地好奇,偷偷勾着季礼的肩膀,凑近了问:“那季礼,你跟人亲过吗?” “有过。”季礼云淡风轻。 戎玉忽然有点不舒服,但这不适,又在一瞬间被掩盖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小少爷讨论禁忌话题的好奇和兴奋。他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就是,伸舌头那种吗?” 季礼思考了一会儿。 戎玉亲他的时候伸舌头了吗?应该没有。 “那种太下流了。”季礼下结论。 戎玉笑眯眯地说:“可看着挺好的。” 他看过好多英雄电影,每次英雄驾驶着机甲回来,都会有漂亮的女人或者男人,捧着主角的面孔,给他一个热情的吻。 “你想试?” “有点。”戎玉在这方面,向来是有些坦诚的。 季礼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权衡和抉择,想着想着,似乎自己耳廓都先红了。 “戎玉,你觉得接吻只有确定关系才能做吗?” 戎玉思考了一下:“也不一定吧?” 好像电影里,也不全是,这个亲了那个,那个吻了这个。 “很好。”季礼的声音里透着不以觉察地紧张,“那……” “季礼?”黑暗中,安以烈远远地挥着手,兴奋地冲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是知道我负责这里吗?” 季礼真是他的好兄弟! 眼神儿落在季礼的肩上,安以烈更激动了:“啊!你的精神体——” 作者有话要说: 暗鲨安以烈组队(1/1) 好兄弟季礼加入队伍。
第38章 “啊!你的精神体——” 刚出这一声,安以烈就被季礼抓住了手腕。 季礼的反应很快,错位遮挡住了戎玉的视线,更迅猛的是他的的触手,光速出现在安以烈的颈部、捂住了嘴巴。 季礼抿紧了嘴唇,仿佛恶狠狠地、从缝隙里挤出了几个字:“还没找到。” 安以烈上下看看。 左右看看。 盯着黏皮糖三百六十度的看。 最后触手松开了他的嘴巴,威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以烈这才冷汗涔涔地转了个弯,把先头那句话给续上了:“——怎么就还没找到呢?” 戎玉有些好奇地抱着小触手过来:“精神体?” 安以烈的眼神儿动荡得更厉害了:“不是……你手上……你……你们……” 为什么戎玉手上会有季礼的精神体!还抱在怀里?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给人抱给人摸的吗? 关系保守派的安以烈,脸都要红了。 戎玉戳了戳小触手,小触手乖乖巧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俨然已经是顺伏又乖巧的状态。 “怎么了?”他敏锐意识到,季礼的情绪好像有些奇怪。 “没什么。”季礼抿了抿嘴唇,“他问我精神体找回来了没有。” “精神体也会丢啊,”戎玉有些好奇,他只知道季礼是精神力出了问题,却没有想到会有精神体走失,“跟小触手长得一样吗?”看了看手上的小触手,越发怜爱了起来。 这种小可爱走丢了,怕不是会被哪个坏蛋关起来欺负。 ——他就没想过这个坏蛋竟然是他自己。 季礼含糊地“嗯”了一声。 安以烈感觉自己三观都被冲击了一回,一会儿看看戎玉,一会儿看看季礼,再看看黏皮糖,险些惊出了一身冷汗。 黏皮糖被喂得肥嘟嘟软黏黏,比当初刚分化的时候大了一圈,蓝色却淡了很多,明显是被注入了别人的精神力,整个糖都被污染得不轻。 而且看这个情况。多半另一半精神力,是从戎玉那来的。 不是、这、这、这…… 他兄弟这是要英年早婚?还是跟戎玉? 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被威胁了吗? 显然被吓到的不只是安以烈,季礼肩上的黏皮糖也被吓了一跳,咕噜噜从季礼的肩上滚了下来,被戎玉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跟小触手一起抱在了怀里。 安以烈感觉更迷幻了,试探性地喊他的名字:“戎玉?” 戎玉挑了挑眉:“嗯?” “你、你抱着的是……” “史莱姆,”戎玉随口答,“我捡的宠物。” 安以烈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拽着季礼把他拉到了角落,压低了声音,犹犹豫豫了好久没敢问,最后才蹦出一句:“你俩这是——结婚下崽儿了?” 季礼脸黑了:“胡说什么?” 安以烈胡乱比划了两下,脸都红透了:“不是,你们俩已经……那个过了?怎么就突然……” 这不说还好,一说,正正好戳在季礼的痛处上:什么那个都没有,差一点儿亲上,还被这位不识趣的好兄弟给打断了。 季礼:“没有。” “那是交往了?”安以烈往轻度揣测。 “也没有。”季礼脸色更难看了,抿紧了嘴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来:“他弄错了。” 戎玉还在那边儿抱着黏皮糖看展览,季礼并不想多说,只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当然隐去了自己跟戎玉因为黏皮糖拉扯纠结、最后自己亲手把自己的精神体送给戎玉的三五回合。 只把戎玉错捡了宠物的事儿给说了。 安以烈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挠着头思索了好半天,才问:“那……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收回来么?” “怎么收回来?”季礼被问得恼了,“跟他结婚吗?” 安以烈自己也有点尴尬了。 看季礼精神体的那个状态,应该已经被戎玉喂熟了,季礼真要收回来,精神力妥妥要被污染。到时候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销毁了?”安以烈试探着问,“也就几个月的功夫,你再修复一个不就得了。” 季礼不说话了。 安以烈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我去跟他说去。” 却被季礼一把拉了回来。 安以烈愣了:“你什么意思?” 季礼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上的小触手:“无所谓。” “也没那么严重。” 安以烈险些惊了,季礼不是一直比他还保守高傲的么?什么时候这么奔放了?这还不严重?这比他跟戎玉滚床单都严重多了。 季礼抿了抿嘴唇:“我都送给他了。” 安以烈实在理解不了:“那你以后要是跟其他人交往……” 季礼盯着戎玉的背影,轻描淡写:“也未必是其他人。” 安以烈看着季礼的面孔,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季礼,你不会……” 他认识季礼这么久,头一回有了一个不得了的揣测。 季礼的触手又在地上招摇。 安以烈不敢说,更不敢问,犹犹豫豫地咳嗽了一声:“那什么,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俩结婚,伯父会反对吗?” “我会让他同意的。”季礼冷冷淡淡地说。 “……!!!” 这就是想到结婚了啊!!! 正常根本没有交往的人,会回答这个问题吗?!啊?!还回答的这么快! 这事儿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记得你暑假怎么评价戎玉的吗?! 安以烈恨自己没有录视频,不能拿出来反复质问自己的好友——当然他也没这个胆子,只能怂了吧唧地把头一缩,只敢在内心疯狂吐槽。 安以烈还想问更多,但季礼已经不愿意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戎玉似乎已经看完了最后一段展览影像,正不耐烦地偷偷捏他的小触手。 戎玉正捏得开心。 一抬头,瞧见季礼正定定地瞧着他。 戎玉就眯着眼睛笑:“悄悄话讲完了?” 季礼点了点头。 戎玉就跟他说:“外面该放烟花了。” 彩枪庆典的尾声,是有光影烟花表演的,眼下所有人的光脑里都收到了倒计时。 “想看?”季礼问他。 “我有个特别好的地方,”戎玉笑了起来,“要跟我去吗?” 季礼低低地“嗯”了一声。 戎玉就拉着季礼,一路跑到了学校一棵巨大无比的古树下,戎玉的身手灵活,就像是一只矫健的大猫咪,三两下就绕着树干,爬到了与三楼平齐的位置。 那儿有突出来的一截枝干,周围没有枝叶遮蔽,能瞧见学校的全貌。 他再转过头,季礼踏在树干的半截,漂亮的蓝瞳有些闪烁,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坐到他身边儿来。 “放心吧,结实着呢。”戎玉眯着眼睛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要开始了。” 季礼看了他好久,低声说:“拉我一下。” 戎玉就笑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 季礼握住了他的手,利落地爬了上来。 戎玉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季礼的手很漂亮,白净匀称、修长有力,又有些微微的凉,像他本人一样。 小少爷上来的一瞬间。 烟花在那双湛蓝的眼眸里盛开。 戎玉今年看到的第一朵烟花。 是在季礼的眼睛里。 比夜空绽开的更漂亮。 戎玉愣了一会儿,又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样注视的有些放肆,稍微咳嗽了一声,转过了视线。 远处飘来了乐声,继而是烟火、光影,在花哨的五光十色之间,恶魔城的投影和装饰逐渐褪去,又变回了那洁白无瑕的建筑群,烟花一声声炸裂的声音,几乎要扰乱了他的心跳。 戎玉不知怎的,有点儿想看看这时候的季礼,却又不怎么敢去看。 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去。 却正撞进季礼的眼睛里。 半张脸被绚烂的烟花映亮,半张脸又隐没在树影里,神色并不似平日的清冷,反而带着更多无言的情绪。 ……他没在看烟花。 “季礼?”戎玉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就像是打破了什么魔咒似的,季礼也瞬间转过头去,把所有怪异的气氛都打破了。 好像刚才一瞬间,是两个人共有的错觉。 “不问问我跟安以烈说什么了么?”季礼微微垂下头,掩盖眸中的忐忑。 戎玉很听话:“你跟安以烈说什么了?” 季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他问我们是不是在交往。” 戎玉愣了一小会儿。 继而有些茫然:“他怎么会有这种误会,就因为我摸你触手了么?” 季礼:…… 戎玉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胡乱摸人的精神体,是容易被误会的一件事。 但要让他啊从此罢手不碰了……他好像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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