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黏皮糖一把搂住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副已经打算独霸这只蛋的霸道样子。 戎玉憋不住笑:怎么谁都抢他的蛋? 一手把黏皮糖拎起来:“你出卖我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小叛徒。”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黏皮糖气得更凶,一个劲儿抽他。 都怪这个笨蛋主人!连他的意思都领会不了!他差点被混蛋本体炖汤喝了!他还骂他是叛徒! “咕!叽!咕!叽!”黏皮糖凶神恶煞地大吼。 我!没!出!卖!你! “真的么?” “咕叽!” “那你昨天比划那个不是让我上来运蛋吗?”戎玉比划了一下黏皮糖的动作,“蛋那么大……” “咕叽!”黏皮糖指了指门外床上的蚕蛹公主:指的是大魔王!! 去他妈的蛋那么大! 戎玉沉默了三秒,痛哭流涕:“……糖糖,爹地对不起你。” 他就不应该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无助可爱的小宠物。 黏皮糖气鼓鼓地跳到他头上去。 戎玉又低头观察那只蛋。 这个叛徒可是真叛徒。 戎玉眯着眼睛笑:“怎么处理你呢?清蒸红烧还是大卸八块呢?” 他原本是吓唬这只蛋的。 没想到,这只蛋发出了细微的“喀嚓”一声。 然后,裂开了一道缝。 戎玉大惊失色:“裂了!季礼!蛋怎么裂了?!” 床上的蚕蛹公主看了看自己。 确信裂开的东西不在自己身上,才裹着被子,红扑扑地去洗手间查看。 他过去一瞧,戎玉只穿了那件衬衫,余下衣物一点都没穿,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站得笔直,偏偏撅着在那儿看蛋。 入目差点儿没晃瞎了他的眼,教他一下就红了脸:“你怎么这么不检点?” 季礼公主吃多了教训,已经不会把小男友勾引他这种事情说出口了。 但脸上明确就是这样写的。 戎玉也脸红了,刚刚反应回来:“啊……蛋……” “自然生长,”季礼抿着嘴唇,看了一眼那蛋,“它裂缝多了,自然就出来了。” 人却从身后抱住了他。 戎玉感觉季礼在偷偷蹭他的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小触手,顿时生出警觉来:“季礼,你是不是又做坏事?” 季礼亲着他的耳垂,像是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恨不得每一寸都跟他贴得紧紧的:“嗯。” 戎玉内心做着剧烈地挣扎。 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让公主温柔一点……他还挺喜欢跟公主那个的。 但要是再来一次,他就要迟到了。 他已经不能寄希望于公主像第一次一样,快捷方便了。 就在戎玉思忖间。 季礼拎着他和两个精神体,一起推出了洗手间,反手把自己锁了进去,淡淡地说:“我洗个澡。” 戎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了,隔着门笑:“公主,你干嘛?要自己解决啊?” 季礼的声音闷闷的:“你回自己宿舍去。” 戎玉忍不住有点儿想笑:“诶,公主,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不疼的。” 季礼声音闷闷的:“那也不行。” “回去吧。”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昨天做得狠了,戎玉哄他,不代表他真的能继续这样欺负他。 季礼苦恼地看着自己。 戎玉就在门口,捂着脸无声地笑。 过了一会儿,忽然又忍不住好奇:公主也会自己……那个么? 戎玉就骗公主:“那我带着黏皮糖和蛋走了啊?” “嗯。” 戎玉甚至做戏做全套,还把外门给摔了一下,然后无声无息地躲到公主浴室的门口。 “戎玉?” 浴室里季礼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又微微失落地叹息。 随后,里头就响起了细碎压抑的声音。 戎玉越听脸越红。 眼睛却越听越亮。 他捂着自己嘴巴,有一种自己是个变态的错觉。 却又觉得,这呼吸的声音,竟然比乐声还要甜美。公主的手,应该是在竖琴上舞蹈,否则何以发出这样动听又美妙的声音呢? 等那乐声依稀到了顶点,戎玉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公主在软软地唤他。 这下他脸颊便熟透了,依稀想到了公主之前的问题。 所以,是因为季礼在这时会想到他吗? “戎玉,戎玉。”季礼在乐声里唤他。 他没忍住坏心眼儿,隔着门,捂着红透了的脸颊和眼眸,轻轻说了一句骚话。 里头就只剩下一声低低的抽泣。 而后寂静无声了。 隔了许久,季礼凶神恶煞地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脸颊是红的、手是抖的,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隔了好久,骂了他一句:“骗子!”“下流鬼!” 他明明说他走了的。 他忍不住,就抱着季礼软软地笑:“公主,你声音好那个啊。” 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问:“季礼,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小乖他们来啊?” 季礼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隔了好一会,才气得轻轻打了他一拳,绯红的脸都埋在他的颈窝里,气得要哭出来了,还记得放一点儿都不狠的狠话:“你下次……别求我。” 他恼恨地瞪着他。 下次他绝对不会对他温柔了! 想都别想! 戎玉一点儿都不害怕。 公主现在说的,就没一句是实话。 再说了。 他就算求了。 也没见季礼放过他了啊。
第126章 这天训练果然还是迟到了,路上戎玉跑得大步流星,压根儿不记得自己的伤,甚至想直接爬树,被季礼的小触手勾着后衣领给拽回来了,连最后的夺命狂奔也没能挽救迟到的命运,两个人光荣被挂在了训练室门口。 还不是小组内训练,而是总教官的机甲训练课。 季礼淡淡地瞧着戎玉……受伤的屁股。 戎玉对季礼挤眉弄眼。 总教官瞧着这两个小王八蛋腻腻歪歪的模样就来气:“怎么?昨晚干什么坏事儿了?” 训练室里一群学生探头探脑,被总教官呵斥了一声缩回去,隔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 “上一次袭击军校的事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俩长能耐了是吧?”教官横眉冷眼,声音一响,整个训练室都“嗡嗡”地响,“还是说谈个恋爱,把脑子都给谈丢了?骨头给谈懒了?” 戎玉眯着眼睛小声嘀咕:“您吃瓜也吃得挺利落……” 连他俩谈恋爱都知道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教官更凶了,拎着俩人的衣领,“重力室训练,十组,做完了再回来!” 戎玉就为这一句话。 付出了挥汗如雨的代价。 其实十组还真不算是什么重罚。 主要是他屁股上还是有伤,做得是龇牙咧嘴。 季礼看不下去,让他先停下:“我找教官说,先记下,你先去用治疗舱,回来再补上。” “别,”戎玉哭笑不得,“你现在去,全校都要知道我让你进门了,我虽然不怕丢人,但也是要脸的人——” 季礼一听“进门”两个字,脸又涨得通红,瞪他一眼。 戎玉一本正经地笑:“要不我换个说法,这个还有个说法叫c……” 一个c的发音刚刚出来,就小触手捂住了嘴巴。 “我就不该管你。”季礼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还是让小触手偷偷帮他做了点弊,让他基础训练做得省力些。 坐完这十组回去,教室里头已经没人了。 季礼凶巴巴的,戎玉捂着屁股、别别扭扭地就过来了。 教官瞟了戎玉一眼,大吼一声:“不会站?” 戎玉立刻就给站直了,回以大吼:“报告教官!痔疮!” 教官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 隔了一会儿,又看好戏似的地瞧着他俩:“别以为这事儿完了,一会跟我走,低年级今天第一次上机甲课,你俩去打个示范赛给他们看看。” 开机甲就得坐着。 戎玉感觉自己屁股更疼了。 季礼显然有些生气了,眼神有点冰冷地、噬人的味道,睫毛颤了颤,垂眸下去。 “又憋什么坏水?”教官冷笑,踹了戎玉一脚:“去找个治疗舱,一小时后过来训练室找我。” 戎玉眯着笑眼就去了。 教官盯着季礼看了好一会儿:“上次我查了戎玉的精神力就诊记录,你俩精神力交融了?” 季礼点了点头。 “他的狂化影响你了么?” “没有。” “你继承的是治愈?” “嗯。” “那还不错,”教官肃然道,“你的触手跟治愈力很合适。” 教官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一个猛男倒是先不好意思了,咳嗽了好几声,才低声说:“你俩,多注意。” 总教官什么时候还要关心学生的恋爱了,还他妈要给两个菜鸡做恋爱指导,但奈何这两个小王八蛋都是小组赛的种子选手,他不说,没准儿这两个无法无天的玩意下次就能做到屁股漏风、延误比赛。 “这次就是给你们俩教训,戎玉再结实也禁不起往死里折腾,你俩都自己反省反省。” “一会儿你自己过去再做十组,做完了过来找我。” 季礼没有反驳,微红着脸颊,欠了欠身:“好。” 一个小时以后,戎玉和季礼果然老老实实地出现在低年级,给一群刚刚够年纪上机甲的学弟学妹打表演赛。 在治疗舱里治疗过的戎玉,又生龙活虎起来了,也不怕别人看,笑嘻嘻地挂在季礼的脖子上:“咱俩是不是好久没一对一了。” 季礼“嗯”了一声。 确实是。 自从小组赛开始,他们的练习就以配合为主,已经好久没有交过手了,且这还是戎玉拿回龙骨之后的第一战。 戎玉的眼眸便流过一道灿烂的金色,偷偷亲了亲他的发梢:“求求我,我就让你赢。” 季礼便淡漠地瞧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戎玉便兴奋更甚。 上机甲的时候,手心儿都在发烫。 他对季礼的状态,永远是最好的状态。 拿到龙骨的戎玉,也是最强的戎玉。 因为只是表演赛,地图是对戎玉有利的平坦地势。 季礼本也是一心胜负欲的,可一想起戎玉眉眼鲜活、金瞳灿然,自己又像是分成了两边,一边是正在对战的、冷静无匹的季礼,一边又是那个火热又忐忑的自己。 ——戎玉真成了他的了。 他甜蜜得恍然不似真实,反而忐忑了起来,一时忧心戎玉的伤,一时又怕别人瞧出他俩的猫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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