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些外人看来无比惊叹的东西,他每天都能在卧房的圆桌,书房的书桌,以及家里各种不显眼的角落,看到所谓的商业机密文件。 这让祁羽羲意识到,在他盲目信任着爱人的过去,他所爱的枕边人,也在潜意识里无条件信任着他。 所以他们不会有信任危机,无论过去还是将来,都不会有。 良久的沉默过后,祁羽羲看向神色忐忑的宋明修,用惯常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说,“我当然生气啊,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你总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宋明修听得心中一紧,“羲羲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 “下次不要再花这么多钱了。” 祁羽羲打断男人道歉的话语,抬起眼帘笑着说,“老婆,你真的很不擅长浪漫和惊喜。” 宋明修一怔,看着羲羲抬手去捞瓦罐里的汤勺,乖乖给自己又盛了一碗暖胃的煲汤,轻轻吹着热汽说道。 “看在你为我花这么多钱这么多心思,准备周年纪念礼物的份儿上,我不罚你睡书房好了,不过上次说好的检讨我要看,” 祁羽羲说着神色一顿,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还要听你背,错一个字都不可以哦。” 宋明修真是再熟悉不过那抹坏笑,镜头拍不到的地方,默默扶了下挺直的腰背默哀两秒,无奈又宠溺地笑道,“我知道了。”
第四十一章 顶流夫夫2 晚餐过后,祁羽羲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影,目标明确,邵光的作品。 宋明修贴心地帮他降下投影幕,窗帘拉好灯一关,揽着玩偶堆里的小宝贝一起看电影。 影片是跌宕起伏的剧情片,当年邵光就是凭借这部作品,第一次斩获影帝奖杯。 角色形象很鲜明,伴随剧情的变化,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感受到人物的心理变化。确实厉害。 祁羽羲跟老婆分享起观影心得,还问他作为普通观众的感受。 太专业的宋明修讲不懂,只能给出一些浅显的建议,“演员状态看起来很松弛,演得也比较灵活。” 祁羽羲闻声从膝弯里回过头,触觉敏锐地,“你是说,我上镜的时候太绷着了?” 宋明修预感不妙地闭嘴,再想说些哄人的话,但是已经晚了。祁羽羲明显听不进去其他的了,转身去找落在一旁的小黄鸭。 宋明修意识到什么,看小宝贝着急的样子,出声提醒他,“优盘在家里的电影房,这次没有带。” “好吧。”祁羽羲只好遗憾地放下背包坐回来,“我们明天回家拿?” “明天上午送你去公司之后,我回家一趟,顺便收拾下衣物。” “辛苦老婆~” 祁羽羲说着凑近前,抱住老婆轻轻啄吻了下。 没开灯的客厅只有幕布传来的背景音,结尾时缓缓滑过的谢幕依稀投出点儿光亮,倒映出两人鼻息纠缠的剪影。 宋明修顺势揽过祁羽羲,抚摸着光洁的后脖颈,情不自禁加深了这个吻。 “睡前我帮宝宝打耳洞?” “......好。” 祁羽羲应声,无边的黑暗中,感受到整个人被抱起。 不是公主抱,而是像小时候那样充满了安全感的托抱,让他可以倚靠在温暖的肩窝,显露出深夜时分才会有的低落情绪。 “修修,我有点头疼。” 祁羽羲环抱着爱人的脖颈说道,锢得有些发紧了也毫无所觉,宋明修顺着话音问他怎么了,却半晌听不到答案。“还在想白天试镜的事?” 宋明修又问,抱着人朝月光满地的娱乐房走去,声音和月色一样轻柔。 “羲羲,有时候愿意较真是好事,但是别太钻牛角尖了,嗯?” “我没有......” 祁羽羲小声反驳,感觉老婆把自己放在软软的玩偶沙发里。 面前的矮桌铺设了打耳洞的工具,他眼巴巴看着,忍不住抬头多问一句,“疼吗?” “不疼。”宋明修肯定地,“我试过了。” 祁羽羲猛地坐直腰,凑过去想检查老婆的耳朵,惹得宋明修轻笑,摁着他重新坐好。 “我拿别人练的手。” “好吧。” 祁羽羲说不上失望地侧过身,感觉到凉凉的消毒棉滑过耳垂,正要说些什么转移下注意力,一个比刚刚还要霸道的吻覆过来,直接把他压在了身下。 热吻夺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结束的时候耳洞不知何时已经打好了,光洁的额稍析出些薄汗,由内而外散发出意动的热气。 他随手撩起流海,看着依旧保持着危险姿势的老婆,忍不住伸手拍拍那笔直西装裤下的翘臀,清澈的笑声中混杂一丝几不可闻的气音。 “老婆最近总是扑倒我,是想尝试...嗯...床上反攻吗?” 宋明修闻言也笑起来,指尖轻轻拨弄保持耳洞成型的耳钉,手肘撑在地面完全俯下身,一寸寸亲吻着发烫的耳骨叹息,“你明知道我不舍得。” “嗯哼,”祁羽羲自得地晃晃脚尖,满心满眼都是了然的笑意,“老婆最心疼我了~” 宋明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这样的爱人,那张汗意朦胧的美人脸,宛如绽放在深夜的纯白幽昙,极致的纯真中带着蛊惑人心的一点艳色,总能不经意唤醒他内心最深处的本能。 男人深邃的眸色更深了些,他慢慢直起身,长腿屈曲跪坐在少年腰间,戴了婚戒的左手随手扯下领带,然后覆上那双美色近妖的眼睛。 被剥夺了视觉的感官体验,令祁羽羲对模糊人影以外的动静更敏感,他感觉到老婆好像离他更近了些,十指相扣的时候,整个身躯笼罩在他身前,鼻尖抵着鼻尖,呼吸声都充满危险的意味。 “以后不许随便接这种封面了。”宋明修轻声说道,近乎痴缠地舔吻仿佛涂了蜜色的红唇。 祁羽羲茫然地回应着,正要追问一句,却感受到腰间拱火的摩擦,叫他不得不仰起脖颈,滚动着喉头阻止,“别,别在这里......” “我检查过了,只有客厅有,别的明天才齐全。” “会有...声音。” “那我把麦关了。” “......” 祁羽羲艰难地从那只霸道压过头顶的手掌中,缓缓抽出被攥得发麻的手指,喘息着整理大开的领口,坚持要回卧室。 宋明修无法,只好率先站起身,伸过手掌准备拉人起来。 祁羽羲却摇头,欲盖弥彰地屈起长腿遮掩,“你抱我回去~” 宋明修一愣,随即爽朗地笑出声,气得祁羽羲恼羞成怒地拿过碰落在地的小玩偶砸他。 “好好好,我的错。” 宋明修随手接住扔来的娃娃,嘴上认错认得飞快,动作也不慢地蹲下身。 祁羽羲怀疑他还想搞什么小动作,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乖乖趴在衣衫整齐的老婆后背,被安稳地背着往回走。 穿过客厅回屋的路上,宋明修调笑着问他还难不难受了,祁羽羲怒瞪老婆一眼,一口咬上那柔韧的耳尖,留下一道湿漉漉的齿痕。 宋明修毫不在意地轻笑着,“宝宝咬得一点儿都不疼。” 祁羽羲气得趴在男人耳边小小声威胁,“老婆你再这样惹我,后果很严重哦。” 宋明修听到这一本正经的威胁笑弯了眼,同样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明早我会准时喊宝宝起床的。” 祁羽羲:??? 对哦,明天是休息日,只有他这个小倒霉蛋,才需要准点去公司打卡上课...... 祁羽羲反应过来简直要气成河豚,对着那英俊侧脸咬一口—— “修修你完了!” 事关尊严,祁羽羲绝对言出必行,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被闹钟惊醒时,还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差点儿没起来。 当他头重脚轻地打着哈欠下床,余光瞥见老婆试图起身却僵在被窝不敢妄动的身影,噗嗤一声,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在清晨的卧室久久未散,祁羽羲幸灾乐祸够了,才抓着鸡窝头去洗漱,“老婆你就继续睡吧,我跟圆圆说过了来接我!” 宋明修无奈地扯着床被重新侧躺回去,嗓音沉沉地交代,“你胃不好,到了公司别忘记吃早餐。” “知道啦!” 祁羽羲跑到洗手间动作迅速地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捯饬头发时,摸摸耳朵上显眼的定型耳钉,高声喊老婆,“医生说这个要带多久呀?好丑!” “明礼说要一周,晚点回来我给你抹药,注意别沾水了。”宋明修的叮嘱声远远传来。 “啊?这么久!” 祁羽羲郁闷地鼓起脸颊,对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瞧,最后决定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找顶能遮得住耳朵的帽子。 于是,方圆踩着点开车来接人时,穿戴整齐的祁羽羲,还站在玄关的等身镜前挑选帽子。 等他选好一顶毛绒绒的白色渔夫帽戴上,出门时还是被屋外的冷空气冻得一激灵,急忙手指缩回衣袖,哈着热汽跑上车。 后排坐着节目组的跟拍PD,已经提前从羽羲经纪人处拿到了行程,负责嘉宾的外出跟拍,还在路上发布了本次旅行前的秘密惊喜任务。 祁羽羲阅读任务卡时愣了下,算算日子才想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华国的传统情人节了。 往年这个时候,他和修修会穿着定制的漂亮华服,趁着迷人的夜色逛一逛灯火通明的庙街,吃吃玩玩放放河灯,然后为新的一年许愿祈福。 今年再过节的话,他们可以去近一点的景点游玩,不耽误回来逛本地最隆重的庙会节。 祁羽羲这样想着,装好节目组要求的定制浪漫任务卡,急匆匆赶到公司,三下两下解决了早餐,然后跑去找老师上课。 这位表演课的授课老师,是齐逸花了大价钱和人脉从M大表演系请来的客座教授。他担心羽羲的思维太跳脱,师生交流起来有代沟,都没敢往年资老的里面挑。 祁羽羲看到老师很年轻时还惊讶了下,礼貌地寒暄过后,便开始了今日份学习。 助理方圆很有眼色地提前告辞,上楼找齐老大汇报情况时,才发现今天的办公室意外地热闹。 起因是有艺人跑来找齐逸求情的事,传到了负责练习生的艺人总监麦克耳中,麦克嫌这个艺人心思多,取消了对方在公司继续训练的资格,合同一解约就把人从集体宿舍撵走了。 骤然失去栖身之地,再加上前程渺茫,艺人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好在室友发现得及时,送到医院抢救回来了。 事发突然,刚好是过年那几天,公司高层第一时间把消息压下来了,打算给点钱把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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