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陈念耳中,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 可恶,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陈念磨了磨后槽牙,不再理他。 早自习相安无事的度过,就是中途班主任高老师进来了,见“陈词”回来,还挺高兴。 他专门来到“陈词”身边,小声问他物理学竞赛的情况。 “我听马老师说你发烧了,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陈念代替哥哥说道,按照他对陈词的了解,做出再正常不过的回复,”就是还有点嗓子疼,其他都不碍事了。“ 班主任:“不发烧了吧?” 陈念:“昨天下午输液之后就没再发烧了,今晚可能还得再去趟医院。” “行,到时候来我办公室里开假条。” 高老师当即同意,他相信陈词,在他心目中,陈词一直都是个乖孩子。 沙弗莱在旁边听着,他把英语书立起来当做遮掩,实则努力憋着笑。 陈念装得还挺像,幸好他们事先把陈念的画收起来了,否则被高老师看到,肯定会露馅。 陈念在早自习背了文言文和生物知识点,一个小时后总算得以休息。 沙弗莱特别想问他陈词那边是怎么回事,他的恋爱对象究竟是不是傅天河,但又找不到开口的理由,毕竟在陈念的视角中,他没机会去知道这些。 先想办法让陈念说出吧。 沙弗莱:“陈词参加竞赛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当然发生了!” 陈念立刻就做好了和沙弗莱大谈特谈的架势,但他转念一想,意识到那绝非可以随便说出去的故事,他得帮哥哥保守秘密才行! 早恋不是好事,而早恋对象是同性,那就更非好事,还是尽量少让其他人知道吧。 虽然在陈念眼中,沙弗莱已经不能被算作外人了。 见陈念突然噤声,沙弗莱赶紧追问道:“发生什么了?” 陈念:“哦,我哥他星期六下午坐车的时候就发烧了,连带着也有点晕车,到站之后接着就吐了,你猜之后怎么着?” 沙弗莱赶忙打起精神,直觉告诉他,陈念马上就要讲到重点了:“猜不到。” 陈念:“你猜猜嘛。”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沙弗莱还是装模作样地猜测道:“是陈词和傅天河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陈念:“差不多吧。” 沙弗莱支起耳朵,等待着陈念接下来的话语,都做好了故作惊讶的准备。 陈念:“我哥竟然要求傅天河给他买烧烤吃!嗓子不舒服还吃烧烤,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沙弗莱:“…………” 沙弗莱突然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陈念这副样子,明显不想让旁人知晓陈词和傅天河的真正关系。 他要是能说,昨晚肯定就发消息或者弹视频向自己倾诉分享了,哪里用得着在微博发仅粉丝可见,而且只留了半个小时,在睡前就迅速删掉了。 他也只能顺着陈念的话音,继续道:“那……陈词的嗓子还好吗?” “不太好,昨天回来之后他都不想说话呢,夜里睡觉可能有点咳嗽,只不过我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他咳了多久。” 沙弗莱莞尔:“我看出来了,你一点都不适合照顾别人。” “没办法啊,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我,几乎没有我去照顾别人的时候。”陈念摊手。 他很害怕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说出陈词和傅天河的秘密,决定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我昨天随机播放听到了一首很不错的曲子,特别适合咱们游戏的氛围,你要不要来听?” “好啊。”沙弗莱说着,拿起自己的保温杯,拧开杯盖,吹着有点烫的水。 陈念从包里摸来摸去,他摸过外面,又摸过夹层,都没能找到耳机:“糟了,我好像忘带耳机了。” “我带了,在裤兜里。” 沙弗莱抬了抬自己右侧的腿,示意耳机就放在靠近陈念的这边。 陈念立刻把手伸进沙弗莱裤子右边口袋,寻找耳机的下落。 他用过沙弗莱的耳机,耳机仓非常迷你,就算放在裤子口袋里,也能做到相当隐蔽。 正值十月底,昨日气温稍有回暖,现在十八度,沙弗莱只穿着一件单裤。 隔着一层中等厚度的布料,陈念的手能感受到沙弗莱腿部的温度。 越靠近躯干,人体的温度会越高。 奇怪,耳机在哪儿呢? 陈念摸了半天都没摸着,感慨沙弗莱这裤子的兜可真深,继续向着内里探索。 突然间,他摸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 总算找到了! 陈念立刻用两根手指去捏,要把耳机拿出来,结果他捏是捏住了,却往外掏不动。 嗯,咋回事,卡住了吗? 陈念又用力地拽了拽,这时却听到沙弗莱喝水被呛到的猛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念抬头,沙弗莱的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刚喝进去的水从他嘴里咳出来,打湿了摊在桌上的书本。 要不是沙弗莱眼疾手快地把杯盖盖上,就他那手抖的程度,绝对会把桌子都弄湿。 同时陈念捏在手里的耳机,好像莫名其妙地变大了。 陈念愣了半秒钟。 要是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手中的“耳机”究竟是什么,那他干脆也别当男生了。 陈念立刻松开,触电般想要把手缩回来,结果沙弗莱的裤兜实在太深,他的手腕处卡了一下,裤子因此被拽住,正凸显出的轮廓格外明显。 我的天啊! 陈念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也忒雄伟了吧! 沙弗莱赶紧把杯子放下,他攥住陈念的手腕,把少年的爪子从自己口袋里拿出。 作乱的手终于离开,可已经被勾起来的反应,可不会那么快就消退下去。 陈念不光摸到,还捏了。 虽然隔着外裤和内裤两层布料,但沙弗莱的感觉仍无比鲜明,他头一回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碰到那个地方。 浑身都因此收紧,想要对抗正在发生的身体反应,可惜能够起到的效果极其有限,沙弗莱迫不得已地弓起腰背,他调整双腿的姿势,努力想要掩盖裤子产生的变化。 啊啊啊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念脸上快要冒烟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哪有这么凑巧的,他就是去摸个耳机而已啊!都怪沙弗莱穿的裤子,口袋怎么这么深!对!都怪裤子! 可能还要怪沙弗莱自己,谁让他非得往右边放的,而且要不是他长这么大,自己能如此凑巧地摸到,还以为是耳机仓吗? 陈念脑海当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的手腕还被沙弗莱握着,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掌心里出了一层热汗。 显然,在害臊紧张的人不只有他自己。 他不敢去看沙弗莱此刻的表情,但如果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也实在太尴尬了。 正常情况下,两个男生相互玩耍,不小心碰到对方的那里,更应该装作开玩笑的样子掩饰过去吧? 陈念努力回忆,他在特长班,班上有一半的体育生,体育生们下了课经常在一起打闹。 尤其傅天河属于班里人缘最好的学生,经常被班上甚至隔壁班上相熟的男同学们搭个肩膀啦,袭个胸啦,摸摸他因为练体育而格外发达的臀腿啦…… 大家全都把这当做少年人的玩笑,甚至还有心思蔫儿坏玩阿鲁巴的。 反正当做意外掩盖过去就行了! 陈念迅速地想出解决办法,正当他要露出假笑,对沙弗莱开玩笑之时,一道身影从教室门口出现,直奔两人的位置所在。 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一个成绩同样拔尖的女生。 不好!!! 陈念脑海中发出惊慌失措地尖叫,眼看对方就要走过来,他赶紧寻找周围有没有什么能帮沙弗莱遮住的物件。 沙弗莱同样也注意到了即将降临的危险,赶紧要脱掉校服外套用于遮掩。 可惜已经迟了。 数学课代表绕到了这边走廊,眼看再过三秒钟就要靠近他们旁边,一旦靠近,只要对方不是盲人,就能意识到沙弗莱身体所产生的明显变化。 校服的裤子宽松,奈何沙弗莱发育得实在太过惊人。 就在这危急关头,陈念脑子里有一根弦“嘣”的声,断了。 他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整个人朝着沙佛莱倒去,面朝下地趴在他大腿上,身体刚好盖住沙弗莱两腿之间。 趴下去的瞬间,陈念无比鲜明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胸口。 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从嘴里飞出去了。 沙弗莱更是闷哼一声,被撞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但在此之外,确实带来了其他别样的意味。 “沙弗莱。”数学课代表刚刚喊出沙弗莱名字,就看到少年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扑倒在沙弗莱腿上,面朝下一动也不动。 她咦了一声,好心问道:“陈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突然有点头晕,问题不大,我稍微趴会儿就行!” 陈念仍结结实实地趴着,他抬起手朝着数学课代表无力地摆了摆,示意自己没关系。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数学课代表也就没再多问,她盯着少年看了两秒钟,突然眼中流露出笑意,故作神秘地小声问道:“所以说,你是陈念吧?” 陈念“啊”了一声:“你怎么发现的?” 数学课代表:“这还不简单吗?陈词就算再难受,也不可能会趴在别人身上。” 陈念点头,这倒也是。 但比起身份暴露,他还是尽量帮沙弗莱掩盖吧,毕竟万一被女同学看到,影响实在不好。 沙弗莱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此时此刻,他正忍耐着流窜至全身的刺激。 这并非简单的遮盖,陈念的身躯如此鲜明,他曾经日思夜想的少年正趴在他的那个地方,生理刺激和心理刺激相互交织,让沙弗莱差一点就没把持住。 他要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愈演愈烈的冲动。 偏偏陈念说话时胸口起伏,让压制也产生海面波涛般的动荡变化。 沙弗莱甚至都觉得有点头晕,恍惚之间他化作了曾被压在石头山下五百年的那只猴子,动弹不得,被压住要害。 猴子有根可以随意变化大小的金箍棒,而他却只能变长。 要是吴老先生知道他这么解读西游记,可能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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