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肩头,秦泽猛地发力,整个人如一头野兽一般跃坐在了他的身上,压得顾瑞脑袋直接撞上了车窗。连一句“shit”都未发出,秦泽就低头吻了过,或者说是撕咬。 他太急迫了,牙齿磕到他的牙齿上,甚至咬破了唇瓣,血的腥甜瞬间弥漫了口腔。 顾瑞不得不张开嘴配合他的入侵,他看到那双黑色的瞳孔中满是悲伤,甚至盈满了泪水。很奇怪,顾瑞的第一反应倒不是心疼,而是觉得太美了…… 泪珠滴落在他的脸颊时,他才反应过来秦泽居然……哭了。 那么无助的。 秦泽立刻就撇开了脑袋,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原本扎好的头发尽数散乱,那小小的发绳也不知去哪里了。秦泽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抵在他的脖颈处,没有什么感情的说:“我们做爱吧。” “在这里?”顾瑞抽出一只手搂他,“回家好不好?我忘记在车里准备润滑了,还要避孕套。” 秦泽轻轻抬了抬脑袋,没有说话。而就在顾瑞以为他是妥协的下一秒,秦泽忽然用他那只还未好全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再度抬眼的时候多了些暴戾的神色。 “我说了,做爱!” 他声音扭曲,带着不容置疑。 “不要拒绝我。”他忽然又松开了手,带了些哀求的意味,“宝贝,我们做爱好吗?” *Oh there's a fire a fire That's burning low* *You can hide it you can But it won't let go* *Oh there's a fire a fire That wants to be fed* *Like a child and you know It has always been there* *All along your life* *Oh there's a fire a fire That's burning low* *You can hide it you can But it won't let go* *And it awaits in the shadows For anger to surge And all feelings of love Are already on the verge* *All this talk 'bout the certainties That you found out* *Don't you see she's so tired Of the fights about* *Everything that's wrong* *One last chance I think you know And understand by now* *You're just one step away From losing your dearest ones I hope you know* *Oh there's a fire a fire That's burning low* *You can hide it you can But it won't let go no it won't* *Soon it will linger around In the gardens of love All it wants is to grow No it's never enough* *Don't you know it* *Takes what it needs It'll feast on your lonely soul* *Yeah this fire this fire Will swallow them all* *Till it's all burned down* *(Theres A Fire - Jodymoon)*
第190章 章一百八十五 顾瑞根本就没法拒绝服软的秦泽。是的,在他眼里这是服软。他顿时就自己心里想着操他妈的,有什么比讨好自己的老婆重要,瞧瞧,我的宝贝需要我。 他抬起手就打开了车门下车,秦泽阴狠地瞪着这个逃离现场的懦夫,出乎意料的在下一秒……顾瑞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来,从后把秦泽抱了过去。 “我们得要个稍微宽敞的地。”顾瑞舔了舔自己的唇,笑了,“宝贝,结束后必须去趟我的私人医院。”他低着脑袋用手搓揉着秦泽的性器,使它快速的充血勃起。“总觉得刚刚你太用力了,好害怕你骨折的手再度位移,不想去也必须去。” 他根本就不等秦泽回话,或者说拒绝,直接就摁着他的头封住了他的唇,温软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关,与其缠绵。而他的另一只手早已经拉开了秦泽的裤裆拉链,熟练地套弄。 秦泽忘我的亲吻,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格兰特如此契合。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要麻痹自己,好像这样才能把自己错误的轨迹纠正。 可是他的后背——背靠着这铁皮方盒的外面,是一条绵延至远方的公路,四周全都是因春天来临肆无忌惮疯长的野草。它们匍匐在地上,或挺立的面对天空,乱七八糟长成一团,似乎重未想过这些事情。它们沿着一切可以生长的地方,顺着这条路一起绵延至远方。 只要这时秦泽推开车门亦或者降下车窗,就会发现在这万物生长居然毫无规律,也过活的肆意。 粗壮肉刃破开身体,将他一分为二,令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 沉醉于当下才是他最应该做的,把那些苦痛全都抵进身体的最深处。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可以承受,就像他放火烧了整座教堂一般,在烈焰熊熊燃起的那刻,圣母像神情依旧平静地垂怜他。 秦泽失神地看着顾瑞,但其实他眼睛根本就无法聚焦。 模糊的重影晃动,直至微烫的液体全数灌进甬道里时,秦泽才恍然惊醒。他抬起脚就要踹顾瑞,却被他单手抓住顺着脚背吻到了脚踝。 “你里面好热。”顾瑞低声,但声音里满是忍不住的喜悦,“所以我没忍住。” “呵。”秦泽轻嘲,觉得好疲惫。可能是这一场性爱持续得太久,也可能是兴奋之后进入了怠惰期。他疲惫的脑袋发晕,靠在车窗旁合上了眼睛。 顾瑞见状轻轻褪去了外套遮住了他下半身,凑近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我们回家。” 秦泽眼皮跳了跳,最后没有选择睁开,他蜷缩在狭小的后座,黏腻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就像是生命也这般悄然消逝。 不要想了,秦泽。他对自己说,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再想了。 顾瑞将车完美的停在自家车库时,扭过头想要喊秦泽起床,就发现他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锁,脸色也有些惨白。顾瑞先一步下了车,靠在车门旁抽了根烟,最后还是决定将秦泽摇醒。他躬腰进了后座,低声喊他的名字,但无人答应。 顾瑞便凑近搂住他的腰,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秦泽整个人浑身烫得厉害,他急忙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草。他在心中低骂了一句,拽着秦泽脚踝往外一抽,随即单手揽过他的腰将人抱起,也是在这时发现秦泽的手臂出血了,红色的液体顺着石膏往下滴落。顾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骤然变得极冷。他在这短短的一瞬迅速做了决定,将秦泽换到了一辆宽敞的SUV上,驱车直接带他前往私人医院。 等红灯的时候顾瑞猛垂了几下方向盘,低声骂道:“草他妈的……” 顾瑞所去的私人医院是他曾经整容过的那家医院,在斯内克没有死去的时候拥有这家医院百分之六十的控股,而顾瑞在参加他的葬礼前就将这里的部分股份交易给了霍维,现在他仅持有这家股份的百分之二十。虽然说他早就该带秦泽过来复查,但他一直在犹豫,因为这家医院剩余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属于……塔诺维奇家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现在也没发生什么事。 顾瑞站在病房外,透过那小小的玻璃看着医生给他做检查。神情很凝重,但是如果秦泽在后天没醒的话就会出事了。毕竟顾瑞不希望秦泽以这副病弱的躯体去面对那些事,至少可以往后推一推。 但往往越是不希望发生什么,什么就越会发生。 秦泽抗拒苏醒。 他已经退烧了,但是一直处于深眠不醒的状态,这已经是第七天。医生说如果今天也不苏醒的话,后面有可能就一直会保持这样。 顾瑞其实在之前的几次就隐隐约约感受得到秦泽不想面对现实,他时常选择不睡,要么就是一睡不醒。他伏在秦泽的枕边,眼神带了些幽怨。 “在你心中,我还不够重要吗?”顾瑞低喃,拇指重重地揉过他的唇,“你应该睁开眼睛看我才对,宝贝……” 他忽然发了狠,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七天,快七天了!宝贝!我明明已经帮你解决了那群逼人,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忽然态度又软了下来,“我不该对你发火,我只是忍不住,我只是希望你别睡了,我知道你醒着,你能听见我的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觉得他此刻像个疯子。 “我那么爱你……你快醒醒。你只要今天醒过来,我们就离开费城,想去哪去哪。”顾瑞凑过去吻他的耳垂,“你也很想离开这里吧,我们可以去找你说的那个荒漠玫瑰,亦或者去海边买一幢房子,如果你不想留在美洲,我们还可以去欧洲……甚至,亚洲。宝贝,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也仅仅是说了一会儿,见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冷笑了起来。他忽然就发起疯,直接掀开了被子,整个人半伏在他的身上,单手去脱他的裤子。 既然一直不醒的话,他可以肏到他醒过来。顾瑞这般心想着,刚把衣服从大腿根部褪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顾瑞深吸了一口气,仅有的理智将衣服穿了回去。 他站在床边,冷眼看着走进来的人,是霍维。 “他还没醒?”霍维一边朝里走近一边解开自己的袖口,目光仅仅扫视了秦泽一眼就落在了顾瑞脸上,轻笑了一声:“看来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怎么样,听说已经一周了。” 顾瑞微微扬起嘴角露出假笑:“也许是吧,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他。” “小孩子气,比埃尔维斯好不了多少。”霍维毫不留情地评价,“既然你唤不醒这位‘白雪公主’,不如让另一个人试试。” “这可和约定的不一样。”顾瑞眸色一沉,脸色不是很好看。 “哦?”霍维反而笑着看向他,“你也一开始就没遵守约定啊,格兰特。就在一周以前,你带着秦泽去探望了你的母亲,阳光疗养院。”霍维轻嘲了一声,“那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不是吗?” 顾瑞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据说每年都会有人在那里消失,是一个藏匿人的好地方。”霍维微微扬起下巴,视线却落在了秦泽身上,“不要在我的地盘耍小聪明,小鬼。” 顾瑞抿着唇没说话。 “进来。”霍维微微侧了身开口说道。 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埃尔维斯,他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过感觉他最近过得不怎么样,两颊微凹,比之前消瘦了不少。埃尔维斯挑衅地看了眼顾瑞,经过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肩,压低声音说:“你算计我的迟早会讨要回来。” 霍维笑看着两个年轻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埃尔维斯身上:“公平起见,我只给你一个星期。” “谢谢伯父。”埃尔维斯微笑着回应。 顾瑞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后槽牙,面上却笑得更加灿烂,“伯父?” “啊……”埃尔维斯像是故意一般露出夸张的神色,绿色的眼睛笑眯起,像一只餍足的狐狸,“诺曼顿家要与塔诺维奇家联姻,你不知道吗?” 他这么一说,顾瑞忽然就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霍维还当着他的面说过这件事,把希伯来气得半死。 顾瑞假装恍然大悟,“这样吗?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照顾泽让我都忘了。”他双手抱胸轻笑,“不像某人,靠了点关系才从联邦监狱里出来,也不知道那些狱友捡了几次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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