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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玫瑰

时间:2023-10-24 21:00:20  状态:完结  作者:泽隐

  他与自由只差五十米。

  只要越过那爬满荆棘的青墙,在墙的那端是他所期望的希望,是他这次逃跑阶段性的成功。

  秦泽站起身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他舔过自己嘴角的血,铁锈味在口中绽开,驱使着他的身体前进。他抬起枪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杂碎们,想要真正击败我为什么不直接上来瞄准我的脑袋呢。”

  回应他的只有几声狗吠,显得这片草地更加的荒凉与凄惨。

  秦泽仅是闭上眼睛静站了几秒,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连狗吠声都在渐渐远去。

  懦夫。他在心中骂道,利落地转身朝身后的奔去,左脚用力蹬上墙面,鲜血顺着荆棘流入地面。

  所有前行的道路皆是坎坷。

  他立于高墙之上,俯视着整个草场,那些模糊的身影与草丛完美的融合,他无法辨别,但还是故作张扬的开口:“如果你们不杀我,死的便是你们。”

  手枪对准草丛,凭借着感觉瞄准,只要他扣下扳机,子弹就会毫不留情地射出。

  或许是他太过于自信,亦或者他的威名。有人按捺不住终于挪动,而秦泽等得就是这一刻。

  他专门瞄准那些贪生怕死之徒。

  无比利落地射出,他敢肯定他击中了对方。

  与此相对的是一发子弹射穿他的小腿。血花四溅,却不是要害。

  对面不敢杀他。秦泽心想,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吹了声口哨:“再见,杂碎们。”他摆了摆手向后仰去利落的半空翻身平稳落地,只是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好受,毕竟原先就受了伤。

  他迅速的撕开自己的内衬进行了一个简易的包扎,随手捡过路边的树枝固定住自己的右臂,确保自己的手骨不会再度受到创伤。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朝外走去。

  顺着这条小路,走到尽头便是公路,只要沿着那条公路一直走就会离开。但往前走了两步顿时反应过来不对劲,为什么身后的那群人没有跟过来,这不对劲。他们不是要活捉他吗?

  秦泽眯起眼睛,顿时提起了警觉小心翼翼地绕了一点路去往了另一段出口。虽然这出口同属于一条公路,但是两点距离相差了有四百米左右,方便他观察那个出口的现状。

  他才刚刚走到还未探出头,就看到他这边的出口处已经站了一个人,侧身对着他,正抽着烟。他迅速抬枪进行射击,但是他的左侧潜伏的射手更快他一步。手掌被直接击穿,原定的轨道偏移,那个人不仅毫发无伤,甚至微笑着转过了身。

  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就是莫名的熟悉。

  “你好呀,Abyss。”他嗓音低沉,带了一丝笑意,“被你一直追寻我的踪迹,真是我的荣幸——”

  永远无法忘记的声音与耳侧的低语重叠,尖叫声嘶吼声哭泣声在脑中猛然炸开,那些混乱不堪的画面在此刻全数具象。他忍不住呼吸加重,连带着皮肤都战栗缩紧。在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无法形容他的兴奋与愤怒,像是一根火柴忽然找到可燃的干柴堆,毫不留情地灼烧着他仅剩的理智。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他追寻那么多年害死母亲的凶手,那个噩梦的来源,无法释怀的存在——

  他听到自己无比清醒地说出了那个名字:“猎艳之斧:亚伯·阿贝尔。”

  “哈哈哈哈——”对方仰天大笑,“好久不见,我的孩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秦泽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将他撕碎,反而问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劈成两半,疯狂的自己在脑海中叫嚣奔腾,冷静的自己却在掌控这具肉体,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掩藏在了这具皮肉之下。

  亚伯扬起笑:“啊——说起来要和圣彼得有些关系呢。”他慢慢地朝秦泽走近,那噩梦般的影子一点点地凑近:“我来特此邀请你继续‘最后的晚餐’,吃到一半就开溜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目光陡然一凛,抬起拳就要与秦泽撕打。但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是四面八方响起的枪击声,子弹全数落到了秦泽身上,他猛得吐出一口血来,直接失去了意识。

  “哦,该死,不是让你们不要开那么多枪吗?”亚伯皱了皱眉头,“即使是麻醉弹也是有冲击力的,你要是把这个小朋友弄死了,谁能配的上我伟大的艺术呢?”


第178章 章一百七十三

  *It ' s not a cry you can hear at night*

  *你根本听不到夜晚的哭泣声*

  *It ' s not somebody who has seen the light*

  *也没有人能看到夜里的光明*

  *It ' s a cold and it ' s a broken Hallelujah*

  *只有冷酷和毁灭的哈利路亚之歌*

  *Hallelujah Hallelujah*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Hallelujah Hallelujah*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Hallelujah*

  *哈利路亚*

  低沉的歌声在耳边轻轻响起,配合着硬物剐蹭着地板的尖锐声音,刺痛着秦泽的神经。

  他仰了仰头,才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人束缚,眼前蒙着一块黑布。他想张口呐喊,可嘴巴被胶带封住。

  他现在可能坐在一张椅子上。秦泽靠着椅背心想。

  那拖拽的硬物剐蹭了十多米,终于停在了正前方,随即他便听到了一声低笑,在他的背后。秦泽心中一凛,这才发现现场可能有两个人。

  “你醒了,Abyss。”他声音黏腻,带了些沙哑,叫他的名字宛若十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熟悉的不像样子。

  秦泽闭着眼睛没有回应,他也不想回应。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亚伯的手从他的脖子抚摸至他的脸颊,掌心的老茧摩挲着他的脸,有些刺痛,“毕竟我那个蠢侄子一直在给你暗示,但很可惜,你好像不信任他。”

  他的掌心落在他的耳侧,声音愉悦,“唔,其实我清楚你怎么想的,我们这类人——一直很难信任别人,总觉得他们会欺骗自己伤害自己甚至……杀了自己。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故意顿了顿,“因为我们就是这类人啊,才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人本身就是一面镜子。”他手指轻敲板凳,“透过自己去看他人,其实还是在看自己。”

  谁他妈和你是一类人……秦泽忍不住张嘴要开口,但只发出了“唔唔”声。

  亚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肯定在说:哦去死吧,谁跟你这个变态一模一样。”他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可是,你在和我做一样的事不是吗?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一样。

  “我们渴求鲜血,渴望刺激,尤其是把刀刺进他们的身体里的时候,那鲜艳的颜色比一流女星的口红还要迷人,情不自禁地去靠近。”亚伯一点一点解开他的眼罩,笑容逐渐咧到嘴角,“它像毒品,一但体会到快感后就再也无法戒断,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其美味。杀戮于我们来说,更像是情人,且它永远不会背叛。它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名利、地位乃至尊敬,看着那些名流巨星伏在你的脚边畏畏缩缩舔着你的鞋子,是不是爽极了?”

  他走至他的面前,刚巧挡住了身后的景色,只能瞥见旁侧的座椅以及不断折射出五彩光晕的穹顶,这里应该是一处教堂。

  秦泽怒视着他,心里想的全都是他妈的狗屁。

  “嘿,孩子,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你解脱。”亚伯双手捧着他的脑袋,逼迫他注视着他,“你出生在一个妓女的身体里,她那么卑微,可你的体内却留存着上等人的基因。你本来该待在阴暗的臭水沟里,被无数人辱骂——因为你既不是白种人也不是黄种人,而你也不是个男人*。

  “哈哈哈哈……我处刑了你的母亲,你一步就踏上了高等人的社会,你拥有权力,便开始迷恋能力。你看,你和我一样热爱杀戮女性,把她们的器官割下来做成标本。”亚伯忽然走至弯下身,从他的椅子底端掏出了一个标本。

  秦泽认识它,即使化成灰都认识它!

  那是他送给埃尔维斯的“心脏”,那是他追忆他母亲痕迹屠杀的第五十二个人,那个妓女的心脏意外的标准。于是他宝贵的从案发现场带回,小心翼翼地送给埃尔维斯,并说要接纳他,那是他们曾经爱的证明。

  但是,此刻,它在亚伯的手上。

  他忽然觉得反胃,忽然觉得那之前的种种迹象都有了解释。那个杀千刀的早就背叛了他,他也想惩罚他!

  凭什么?

  他配吗?

  愤怒燃烧他的理智,他越是生气,便笑得越欢。他眼尾都飞起,带了神经质般的愉悦。但他目光却是冰冷的,自上而下地扫视着亚伯,像是在衡量他的价值。

  亚伯大笑出声,“你留下她们的器官作为纪念,而我则留下她们的子宫进行亵渎。Abyss,你与我有什么不同?我们都一样。”他绕至他的身后,低下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我们都渴求力量,渴求自己的欲望得到正视,正如同你‘恋母’一般……”

  这个词如同炸弹,直接席卷了他的脑袋。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口。

  椅子在地板拖拽,摇晃,发出“哐吱”的声音。亚伯并为此停止,而是继续他的演讲。

  “你卷缩进你母亲的子宫时你高兴吗?”

  *那是你逼我的!秦泽在心中呐喊。*

  “我遇见很多孩子,只有你,利落地捅进了母亲的腹部,面不改色地从子宫开始解剖,你瞧瞧,你多么恨她。”

  *不,我没有,我爱她、我爱她——*

  “你怨恨她,怨恨她给你带来的苦难。”亚伯轻叹,“承认吧我的孩子,因为她才会让你如此痛苦,于是你破坏她的‘灵’,切断她与上帝的联系。你埋怨她!痛恨她!所以才会如此利落地杀了她!你知道吗?你分尸她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握住你的手……”

  最后一句话宛若惊天大雷,连秦泽都恍惚。他耳侧再次响起“咚咚”声,一下一下,在他的耳边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你利落地打开她的肚子,掏出了肺、胃、肠子……一具躯体里只留存了两个器官。”亚伯继续陈述着,似乎在帮他回忆,“一个是她的心脏,另一个是她的子宫……”

  *不,不——凄厉的哭声在耳边响起。*

  “你脱光了衣服,踩着她的鲜血,躺了进去。你聆听她的心跳,蜷缩在她的子宫。”

  *我没有——他无声的反驳。*

  他眼球凸起,神色狰狞的可怕。

  “你渴求她。”亚伯宣告了最后判词。

  脑海中的击打声骤然停下,黑暗席卷着大脑,那一刻他的视线好似清明。

  他游离身体之外,盯着自己的躯体流下了眼泪。

  好奇怪,他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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