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该是方昊唯的模样的,可不知为什么,这次他一直看不清那张脸,而且越心急那个人就越模糊。空气像被肺部挤压了出去,怎么呼吸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心里的焦虑抑制了身体的感受,他套弄了许久,都胀到痛了却射不出来。 汗珠沿着白净的脸庞滑落,他有气无力地低下头去,看着本该颜色浅淡的东西被涨成了紫红色,顶端湿得一塌糊涂。他摸了摸紧小的孔洞,一阵战栗从腰椎猛然窜起,脑子一昏,他居然叫了出来。 “啊……” 即便有浴缸的水声遮掩,这一声还是格外的明显。他被自己吓到了,屏息静气地盯着那扇门,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敲门。 但好在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撑着浴缸站起来,把睡衣裤都脱了,走到淋浴边拿下花洒,调到了温热的水流后便靠在墙上,握住欲望对准了那柔滑却有力的水柱。 以往在发泄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他没体会过舌头是什么感觉,但上网看过不少评论,都说这种感觉最像口交。他仰着头,咬紧嘴唇避免自己再叫出来。在水流持续冲刷了一会儿后,渴望已久的感觉终于有了踪迹。 他配合着水流套弄了起来,呼吸也越发滚烫,但就在高潮马上要涌出水面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他一下子就慌了,欲望在水流的刺激下却没有回流,反而瞬间攀上了极乐。浓稠的精液一射出来就被水柱冲淡了,沿着腿间滑落。而他也因为太过舒服的高潮而陷入了失神的状态里,脑袋抵着瓷砖蹭着,叫声又一次失控了。 敲门声顿时停了,但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因为小腿莫名的一阵抽筋而跌坐在地。铜制的花洒也砸在了地上,和他摔倒的声音一起传到了外面那人的耳朵里。 原本梁起鹤没想歪的,是听到了两声并不陌生的呻吟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尽管吃惊,梁起鹤却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他,但是还没转身就听到一声更大的动静。梁起鹤愣住了,立刻拍门:“林稚虞?你是不是摔倒了?” 林稚虞抓住抽筋的左脚,脸上红润的气色一下就褪尽了,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他没办法回答,只能慢慢伸直腿,想要尽快把这种痛压下去。可他试了两次都做不到,好在这阵抽筋来的突然去的也快,等到已经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睛都湿了。 这跟刚才的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对比,偏偏梁起鹤担心他,还在拍门,他只好尽量平静地应道:“我没事,等等就出去。” “你是不是摔倒了?”梁起鹤继续问。 “嗯,滑了一跤。”林稚虞也知道刚才摔的那一下动静很大,瞒不过去。他揉着摔痛的屁股,好在那里肉多,也没什么大碍。 梁起鹤又道:“那有没有哪里摔伤了?” 看着自己狼狈又丢人的模样,林稚虞很想让梁起鹤别问了,可是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出梁起鹤的语气是真的在担心他,只好忍着羞耻道:“没什么事,刚才腿抽筋了,我休息一下就出来。” 梁起鹤还是不放心,不过听他声音没什么大碍,只好在外面等着。十几分钟后林稚虞才开门出来,他惦着左脚,一看到站在门口的梁起鹤就想到刚才做的事,也不知道梁起鹤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他不敢去看梁起鹤,梁起鹤却扶住他的手臂又问了一次摔到哪了。 这个问题刚好可以转移他的尴尬,他按着后腰,苦着脸道:“洗澡的时候左腿抽筋了,摔到了屁股。” “睡觉之前不是才洗过澡?怎么醒了又洗。”即便知道了他在里面做什么,梁起鹤还是想看他的反应。 林稚虞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神飘忽地去看地面,回答的也不自然:“睡了一身汗就想再冲一下。” 梁起鹤看穿了他在撒谎,但也没有再问下去,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林稚虞立刻勾住梁起鹤的脖子。前两天梁起鹤总在抱他,这样的姿势居然有点习惯了。 梁起鹤把他放到床上,还在痛的尾椎触到了柔软的床垫,他还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梁起鹤坐在床边,问他是哪条腿抽筋了。 他说左边,然后就看到梁起鹤轻轻拉直他的左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给他按摩小腿肌肉。 梁起鹤好像懂穴位按摩,虽然一开始痛得他想躲,但是慢慢就放松了,也没有再感觉到痛。等到梁起鹤让他下床走走看,他才发现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你学过?”他问道。 梁起鹤去更衣室换衣服:“学过一点,大学时候的教授颈椎不好,经常犯病,我就学了按摩给他放松。” 林稚虞了然了,跟他道谢。梁起鹤本来都拐进更衣室了,闻言又探出头来:“你的谢好没诚意,我道歉都懂得买花。” 林稚虞只好道:“那等等也买束花给你好了。” 梁起鹤打开衣柜的门,嫌弃道:“我才不要花。” “那你想要什么?” 林稚虞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句话在出发之前他也问过,但不知为何,这次听在梁起鹤的耳朵里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想要什么? 梁起鹤换上黑色的晚礼服,上次林稚虞这么问的时候他没想好,这次也一样。 他系好领带,看着穿衣镜里那个高大又帅气的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将衣架上另一套属于林稚虞的白色礼服拿下来,回答道:“现在还不知道,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第32章 “Je t’attends.” 看着那个在夕阳下反射着鎏金光芒的招牌,林稚虞尝试着念一遍这句法语。 “Je t’……” “Je t’attends。”身边的梁起鹤道:“是‘我等你’的意思。” 林稚虞在大学只修了英语,不比梁起鹤在外国多年,除了英语外还熟悉意大利语和法语。 梁起鹤对迎上来的门童说了自己的订座信息,门童确认后便恭敬的将他俩带进去了。 这家名叫Je t’attends的法国风情餐厅建在莫丹群岛唯一的一座山顶上,是个全景开放式餐厅。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用餐了,但是餐厅很安静,除了旋律动人的钢琴曲外,就连顾客们的交谈声都很小。 侍应在前面带路,走过一条悬挂着仿文艺复兴时期作品的油画走廊后,眼前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在一扇通透的玻璃门后面,一片有着网球场大小的全景露台向外延展开,四周被白栅栏与鲜花围绕。而面对落日的方向则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月桂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翠绿的树冠被夕阳余晖穿透,将点点金茫洒落人间。 站在入口处的林稚虞伸出右手,看着掌心间流动的金光,不禁弯起了嘴角。 他这样安静的低头微笑,也就没发现身旁那人在盯着他看。直到那人靠在了他耳畔问:“这里美吧?” 林稚虞被那道热流弄得脖子很痒,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道:“美。” 梁起鹤已经很清楚他的这些举动代表着什么了,所以不会心情不好,反而愉快的走到属于他们的座位前。他帮林稚虞拉开了椅子,等林稚虞坐下后又听到了一句“谢谢。” 梁起鹤在他对面落座:“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个谢谢我都记下来,到时候一次性讨礼物。” 林稚虞纠正他:“这种只是随口说的。” 梁起鹤接过侍应递来的菜单,翻开来看:“就算除掉这种的你也欠我很多了。” 林稚虞也接过自己那份,翻页的动作一顿,想起梁起鹤自从回来后确实帮了他不少,虽然嘴巴总爱说些难听的话,但在很多方面都会主动让步。 他的脾气不算好,之所以能在梁家维持住好印象,靠的还是从小到大养成的忍耐习惯。原以为面对梁起鹤也是一样的,只要能维持住表面的关系,走个过场就可以了,却没想到梁起鹤这个人跟他以前听到的根本不一样。 他抿了抿嘴唇,想着确实该好好感谢一下梁起鹤,便道:“你可以说一个想要的礼物范围,如果是比较贵我可能没法马上买给你,但是买了以后我会寄去意大利的。”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礼物的价格问题了,梁起鹤趁机问道:“你这么缺钱?是我妈没给你生活费?” 林稚虞避着那道目光,喉咙有些涩:“有的。” 不但有,赵曼还经常找各种理由主动给他钱用,数额都不小。只是那些钱他都存着想要给贺彤请更好的医生,所以是不能动的。 “那你家里没给你钱用?”梁起鹤又问。 提到林家,林稚虞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我已经成年了。” 他拿了赵曼的钱,却没有拿林家的,这样的回答要是被不明所以的人听去了,会以为他是在占婆家的便宜。但梁起鹤在唐粤的调查报告里猜到了他的身世,加上之前回林家看的那几张嘴脸,也明白林家的人是有理由不给林稚虞钱用的。 不过林稚虞还在读书,就算有助教的那点工资也是杯水车薪。而且他听赵曼说过,林稚虞是上半年才开始做助教的,之前课业繁忙一直都在专心学习。 那他以前要用钱怎么办?梁起鹤想到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外快,所以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去做那种兼职?那他不是已经做了很久了? 梁起鹤继续问:“你以前读书时候每个月的零用钱是多少?”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这个问题明显过界了。林稚虞不想回答,刚好角落的三角钢琴前有人开始演奏古典乐,他就当做没听见了,专心看着菜单。 他这样梁起鹤也不好再问下去,就把菜单翻到酒水页,问他想喝什么。 以前林稚虞的酒量很好,自从进了梁家的门后,他就开始约束自己。这种约束不止体现在性格与举止方面,更是细致到着装饮食等。 这是方缘给他立的规矩,即便他只是林鹭妍的替代品,但也是从林家出去的,不能做出任何让林家丢脸的事来。 像上次那样醉到完全没意识的情况在这一年里都没发生过,所以他挺庆幸最后是梁起鹤把他捡了回去。尽管他们之间没有过协议,这个人却主动帮他把事情瞒下来了。想到这,他抬头去看对面的人。 梁起鹤正在等他回答,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菜单页。落日的余晖映在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总爱跟他作对的讨厌样子,却多了些让人觉得舒服的温柔。 许是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耳畔的音乐声又动人,林稚虞的目光也柔软了下来。他拨开被风吹到嘴角的发丝,道:“起泡酒吧。” 梁起鹤招来侍应,点了一瓶起泡酒,又问他要点什么菜。 侍应看林稚虞翻了好几页都没有决定的样子,便推荐他们选情侣套餐,还主动介绍起这款套餐的卖点,说每对在店里消费情侣套餐的顾客都能获赠一份纪念品。
99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