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枝枝深有自知之明,喜欢女人也不一定轮得到她。 但于知寻不这么想,他积极地怂恿于枝枝大胆追爱,为她出谋划策,想方设法接近霍望。 第一步就差点夭折,屡试屡败,直到霍望受邀参加一场商务酒会,而于枝枝恰好是这场酒会的负责人。 高端商务酒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酒店自是安排好房间,便于客人临时休息,或是醉酒留宿。 “其实那晚霍总根本没怎么喝酒,中途他助理给他说了什么,他拿着手机回了房间。”于枝枝头越来越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时疏一扬了扬下巴示意:“后来呢?” “后来……”于枝枝支支吾吾:“我以酒店负责人的名义去敲了门,还、还说房间设施有问题,要进去……” “霍总根本没让我进门,站在门口一共说了两句话。” “不必麻烦。” “我马上就走。” 听到这时疏一打断她的话,低头哼笑两声:“于小姐,倒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我问的是照片。当时你周围有其他人吗?照片不是监控截图,像是有人拿手机拍的。” 于枝枝闻言微微一愣,再度低下头,不肯回答。 时疏一当下了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买完单,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 于枝枝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站在街道旁等着时疏一出门,别别扭扭地开口:“时先生,我弟弟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照片也绝对不是他发出去的。” “我们于家曾经辉煌过,现在落魄了,他只是想谋一条路重新回到过去,不会起害人的心思。” “放心吧于小姐。”时疏一对他们家没什么兴趣,漫不经心道:“我们会查清楚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于枝枝拿出手机,大步追上去。 “这顿饭多少钱,我A给你。” “不用。” 枯黄的银杏叶凋零,伴随微风,缓缓坠落地面。 时疏一收回视线,淡淡道:“这顿饭我应该请你,但那幅画我就不给你了。我的人,只可以留给我欣赏。” 作者有话说: 我五岁摸过他的腿,八岁跟他一块睡,十岁同穿一条裤子共进退! 疏一得瑟脸:“哼,跟我斗!”
第45章 你到底是恋爱脑,还跟霍望感情好? 蓝灰色跑车平稳驶入车位, 时疏一拔出车钥匙,哼着小曲走进家门。 大概是跑车的动静太大,他刚一进门, 时远山和时颂端着碗, 跟遛弯的老大爷似的, 一前一后堵在门口,挡住时疏一的去路。 周末就是这点不好, 一家老小全在家。 时疏一绕开他俩, 迈开步子就往楼上走。 时远山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站住, 哪儿去?” 时疏一看了眼脚下楼梯,又看了眼时远山, 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我上楼,还能哪儿去?” “去去去, 这个节骨眼跑回来干嘛?时疏一, 多大的人了, 一吵架就往家里跑, 像什么话!” 时远山垮着脸直摇头, 要不是手上拿着碗筷,时疏一甚至怀疑他爸立马会把他推出家门。 时颂在旁边幸灾乐祸,点头附和:“就是, 懂点事。” 时疏一:“?” “不是。谁跟你们说吵架了, 我回来拿东西。” 客厅安静了一瞬,时远山和时颂默契对视一眼。 “没吵架?”时远山半信半疑,走到楼梯口, 凑到时疏一身前, 死盯着他看。 时疏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立马后退半步,“爸,哥,你们干嘛呀,结婚了家都不让回?” 眼看快要炸毛了,时颂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您忙去。” 时疏一转身蹬蹬上楼,时远山和时颂火速凑一块。 时远山:“什么情况?居然没吵架?” 时颂:“暴风雨前的宁静,可能在酝酿一波大的。” “该不会……不会要闹离婚吧?”时远山目瞪口呆。 时颂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以小炮仗的性格,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吵不闹,多半有这个可能。” 楼下聊的八卦,“被离婚”时疏一自然不得而知。 回到房间,他径直走向衣柜,埋头在里面扒拉半天,终于在一堆衣服裤子下面找到一个黑色皮质箱子。 皮箱质量很好,时隔多年,依旧完好无损。 时疏一抱着箱子坐到床边,指尖划过皮面暗纹,眼眸低垂,目光停留在皮箱表面,呆坐了许久,这才缓缓动手打开。 皮箱大小跟鞋盒差不多,里面东西却装得满满当当。 毛茸茸的小猫挂件、巴掌大的月球模型、磨损褪色的玩具坦克、一沓奥特曼卡片…… 而箱子最下面,两本厚厚的影集尘封已久。 箱子里的一切都与霍望有关,无一例外。 时疏一还记得他是如何气鼓鼓地将东西塞进去,怒气冲冲地将箱子丢到楼下,又哭哭啼啼捡回来。 现在想来好笑,可那时候,他是真的很难过。 他真的,很想忘了霍望,老死不相往来。 打开影集,塑封过的照片映入眼帘。 第一张,他三岁与霍望在花园里拍的照片,霍望冷着脸,而他抓着霍望的胳膊,笑得格外灿烂。 第二张,他四岁生日被蛋糕涂花了脸,六岁的霍望没有看镜头,垂下眼帘端端看着他。 照片按照年龄排序,他们共同经历的岁月,每一年都会留存好几张照片。时疏一一张一张地翻看,不知不觉中,眼尾悄悄红了。 “哭呢?”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时疏一吓了一跳,刚酝酿出来的那点儿情绪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抬头看清时颂的脸,他啪的一下合上影集,反手砸向时颂,“时颂!你的教养呢?不知道敲门吗?” “别冤枉我,门都快敲烂了,你自个儿听不见。”时颂哪能让他给砸到,灵巧闪身一躲,双手接住影集。 到手的东西哪有不看的道理,时颂随意翻开一页,阴阳怪气地调侃:“哟,搁这儿追忆童年呢。” 时疏一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瞬间炸毛,飞快上前夺走影集,“不准看。” “好好好,不看。” 时颂空荡荡的手无处安放,落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一把,收起开玩笑的心思,忽然认真道:“小疏一,受了委屈就说,有脾气就发,不用忍着,也不需要忍着。” “大白天的,假酒喝多了吧你,哪来的委屈。”时疏一拍开他的手,抱着影集重新坐回床边,把乱七八糟的玩具重新丢回皮箱,盖上盖子。 时颂难得没有怼他,双手抱臂,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沉默良久,时颂叹了一口,轻声劝慰:“哥向你保证,这件事势必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影响。” “听话,不要生气。他要是处理得不好,哥帮你揍他。” “为什么要生气?”时疏一转头看向他,满眼无辜。 “行吧,当我没说。” 时颂说完转身就要走,时疏一“哎”了一声,赶忙叫住他。 一本厚厚的影集递到时颂面前,时疏一臊眉耷眼地低下头,小声地说:“哥,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到时候澄清可以拿出来用。这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证据!看谁还敢说我们没有感情基础。” 时颂接过影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小没良心的,你这不但不生气,还在想办法帮他解决问题呢?” “那不然呢。”时疏一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时颂哼笑一声:“稀罕你帮忙。他要是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回家种地去吧。” 说到这,时颂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影集看了一眼,“这不是你们俩的影集吗,为什么你有,他没有?” “咳,两本都在我这。”时疏一瘪瘪嘴:“反正你别管,快拿给他,万一用得上。” “行,您说了算。” “嘿嘿,谢谢哥。” 时颂大步走到门口,临走前,他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回头朝时疏一笑了笑,“时疏一,你到底是恋爱脑,还跟霍望感情好?你真就不担心他在外面有什么小三小四?” 平时一听这话时疏一早炸毛了,但此刻他十分平静地摊开手,笑眯眯地回答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劳哥哥费心。” * 回一趟家,时疏一被磨到傍晚才出门。 应付完时颂,时远山和宁雪轮番上阵,又是开导,又是劝慰,说了又不信,不听还不行,絮絮叨叨一个下午,他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走出别墅天已经快黑透了。 一辆张扬的银色超跑早早停在别墅外,时疏一拉开车门便瘫坐在副驾驶,长舒一口气。 安静不到一秒,车内嗨到爆的音乐骤然响起。 沈川翎手握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伴随引擎轰鸣飞驰出去,窗外景色瞬间只剩残影。 “卧槽,神经病啊你!”时疏一差点吓到心脏骤停,赶忙系好安全带,扭头对着沈川翎一顿输出。 音乐声开得很大,沈川翎扯得嗓门更大:“时疏一,别一副被情所伤、要死不活的样子,跟着哥们的节奏嗨起来!” “嗨你大爷!”时疏一怒吼:“音乐小点,车开慢点!” 沈川翎充耳不闻,驾驶着跑车飞快驶出别墅区。 轮胎在地面上飞速旋转,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晚风掠过车窗,吹得呼呼作响,挟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仿佛要将一切不快尽数吹散。 直到上了高架桥,跑车速度被迫慢下来。 时疏一果断伸手关掉“动次打次”地音乐,终于得以享受片刻宁静。 桥上有点堵车,跑车龟速前行。 闲下来的沈川翎频频望向时疏一,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时疏一看在眼里,眉头一挑,“有话就说。” 沈川翎明显忍很久了,一听这话,积攒已久的问题一股脑抛出来,“霍望那事儿真的假的?他真喜欢女人?跟人开房去了?还有,你跟霍望假戏真做了?紧张成这样,还副死样子。” 时疏一翻了个白眼,简言意骇地回答:“假的,不喜欢,没有,差不多吧。” “时疏一,有你这样聊天的?”沈川翎嘴角一抽。 一连四五个问题,沈川翎问完连问的什么都快忘了,更别说问题的顺序。时疏一眯着眼睛不理他,他自个儿捋了一下,对了一下答案,车都开出二里地,勉强弄明白。 “意思就是这事全是假的呗。” 时疏一默默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一个问题拆成几个问,差点把自己给绕晕了。” “滚蛋,别揶揄老子。”沈川翎骂完捏着下巴想了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跑车缓慢地开下高架桥,他方向盘一打,立刻将车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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