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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向来对季新这个得意门生很看好，在他面前的季新是一个执行能力很强的人，做事的效率也很高。 季新除了话比较少外，更重要的是天赋也很高。史密斯相对比其他的学生的严厉，不同的是对于季新这个学生，他严厉中带着有意栽培，有很多会议也是喜欢带着季新去。 早几年他在Y国举办画展，展台里面就放了一幅季新画的一幅油画《哥特式的早晨》。 油画中，阳光才堪堪升起，暖黄色的光线透过哥特式的长廊，后面的教堂迎面对上初阳，长廊旁栽种着希尔德斯海姆玫瑰，花叶上的露珠折射出别具特色的光线，教堂若有似无的显现在水珠中。 就在画展的第一天，那幅画就被一个神秘人以五千万的价格买了过去，史密斯得知后还高兴了很久，也为季新感到开心。 “老师，我很抱歉。目前我不打算再卖画，”季新能听出能听出斯密斯话语中的高兴，但是他还是婉拒了，“年后我还要准备毕业论文，家里也还有一些事要做。” 史密斯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下巴处蓄起的白色长胡子。 他在心里打起了草稿，这种事情确实要双方确定之后才能进行，既然季新不应稿那也没办法，他尊重季新的选择，即使卖家有多着急也是行不通的。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是帮人问问，这个还是要你自己决定。” “谢谢老师。” “马上要到你们国家的新年了，玩的开心，也早点回Y国。” “好的，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季新挂了电话，他走到阳台边拉开了玻璃门走了出去。 之前的那幅画他是不准备卖的，但是舅舅那边出现了一些状况需要一笔钱，当时刚好撞上有人来询问价格。 他想也没想直接报了五千万，没想到那人也没有谈价格就应下来了，当天那幅画就被打包送走了。 因为这件事连老师都有些差异，他们都没想到买画的人那么爽快。 对于老师那种有名的大师来说五千万的一幅画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季新这种籍籍无名的画家确实有些罕见。
第19章 看烟火 除夕当天。 早上吃完早饭，季老太太给季新两兄弟塞了红包，红包很薄但是很宽大。 季新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又是一张支票，这已经是十多年来的传统了。 不过这回季源没有给两兄弟准备红包，而是拿出两本红色的房产证。 “谢谢老爸！”季新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看着房本上的地址他不禁挑了挑眉。 小区地址是前年季氏旗下以休闲花园为主题的房地产项目，也算是公司里比较大的项目。 那块地皮依山傍水在生意人眼中是很好的风水宝地，为了那块地南城大大小小的地产公司都想分一杯羹。 拍卖会上，最后只剩下季氏和温氏两家公司在抢夺地皮的所有权，但在季氏开出最高的4.2亿金额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温氏的经理接了个电话就主动退出了。 小区规划合理，临近小区大门是高层住宅，里面一些是联排别墅，最里面是单独的别墅。 在满足生活需求和隐私的同时最大限度地造景造物，因为是直售的方式再加上前期有不少网红打卡，在这样的宣传下小区在网上火了一波，即使小区的价格比南城市中心的价格贵一倍，开售当天也卖完了。 季新即使不经常在国内但也经常在社交网站上看见小区的广告。 “这是特地为你们兄弟二人留下，两套别墅是相邻的，以后你们兄弟二人都成家了也好有个照应。”季源笑着说道，同时还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过了红包环节，季新带着季明拿着对联去大门口贴，季老太太站在大门外不远处指挥。 不知道老太太是不是故意的，不是说左边高了就说右边贴歪了，兄弟二人折腾了好大一会才将对联贴好。 年夜饭是在家里吃的，李管家开车载着厨娘一大清早就开始去购买了食材，厨房里的人从早忙到晚。 老太太给来到海市的佣人每个人都包了一个大红包，还发了两个月的奖金。 好不容易一家人放下一切事务聚在一起吃饭，就连不怎么沾酒的老太太也拿起了酒杯，笑着跟儿子、孙子碰杯。 季家人除夕当晚十点还有吃饺子的传统。 季家四人当天下午哪都没去，佣人和好面也剁好馅儿，他们就围在在桌子边开始包饺子。 季新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包的饺子还是很有卖相。 毕竟包饺子是每年都上演的一个项目，一来二去他也有了手感。 四人中就数老爸的技术不行，不是包漏了就是包成了大胖子，一煮就漏馅了。 按照季老太太的话说，包了几十年的饺子就没看见过他包得正常过。 当时的氛围很好，大家的脸上都含着笑，也包括正在往饺子皮中装馅的季新。 晚上十点，第一锅饺子出锅了，每个人的碗中装了十个，寓意十全十美。 客厅中的电视开着，联欢晚会很热闹，一群人在屏幕上蹦蹦跳跳，带着喜气的音乐从电视喇叭中响起。 刚过十一点，老太太笑着从沙发上坐起了身，以往她都是九点左右睡觉的，再加上今天喝了点酒。 虽然过年高兴但是终究是年纪大了精神头不复以往，她说道：“年纪大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先回房了，等会你们也早点睡。” 季新站起身上前一步搀扶住奶奶的胳膊，说道：“您慢点，我扶您回房间。” 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季新的手，拒绝道：“不用不用，等会你早点睡，我看你这两天都有黑眼圈了。” “好，我知道的。”季新含笑点头应了一声，最后还是将奶奶扶到了房间门口。 季源晚上的酒喝的有点多，这会半靠在沙发椅背半阂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季新半靠在沙发上低垂着眉眼刷着手机，神情有些慵懒，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电视屏幕泛起的红光时不时打在他的脸上，竟也增添了几分柔软。 他脸被屋里的热气熏的有些红连带着眼尾的那点红都要滴出血来。 这时，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微信消息，他点开看了一眼没想到是温辞群发的拜年信息。 不要问季新怎么知道那是群发信息，明眼人都知道以温辞那样的精英人士是不可能搞那种花里胡哨喜庆过头的表情包的，这明显不是温辞的style。 星光：【除夕快乐！温辞哥还没睡？】 温辞：【嗯，家里要守夜，等会再睡。】 星光：【我们家也一样诶 /龇牙笑】【我们这边十二点有跨年烟花秀，等会我打算去看看。】 温辞：【一个人去？】 星光：【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温辞：【离你家远吗？要是太远了就不要出去，不安全。】 星光：【开车就一会，听说今年的烟花秀比往年还要盛大，挺好奇的。】 温辞：【行吧，那你要注意安全！人多就不要挤了能看见就成。】 星光：【/OK 我听说今年南城禁烟花，你到时候要不要跟我一起看呀？】 温辞：【？】 星光：【我跟你视频，/哈哈】 温辞：【……如果不麻烦的话，乐意之至！】 星光：【不麻烦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可爱】 温辞：【……好！】 之前季新出去买东西，听商店的售货员说外面沙滩会有跨年会烟花秀，半个月前海市的官方公众号就有报道，最后的烟花是新设计的，华丽又漂亮，今年来海市的人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这场烟花秀。 季新已经有很久没有玩过烟花了，最早玩烟花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过年时爷爷给他买的一大箱仙女棒，一手一只仙女棒拿在手中挥舞着，新奇中带着愉悦。 那段时光真的很开心！ 季新勾唇笑着，刚想弯腰去拿面前的那一杯清茶，一抬头就看见季明正在打量着他，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他面带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季明笑着摇摇头，抬手指着电视解释道：“刚刚电视上有一个伴舞是我高中时期的学长，没想到他能上这个节目。” 季新看了眼电视屏幕，画面上已经是一个女歌手在飙高音了，尖锐的声音让他蹙起了眉头，拿过一旁额遥控器把声音关小了些，他才道：“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这与他自身的努力也有关系。” “嗯嗯。”季明点点头又看向了电视，喃喃说道：“要是我期盼的事情能发生就好了。” “你说什么？”季新还以为季明又在跟他说话，但是声音太小声了他没有听清。 季明的眼中带着些忧虑，转头看向季新时又消失不见了，笑道：“没什么，这歌手嗓子真好。” 这时，季源的呼噜声从沙发的另一侧响起，看样子是睡熟了。 季新站起身将手机收进口袋，他拍了拍季明的胳膊，“跟我一起先把爸扶到床上去。” “好。”季明应了一声也站起了身，兄弟二人搀扶着季源上了楼。 再下楼时，季新身上穿了一件轻薄的外套，边拉着拉链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季明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要是困了就去睡。” 季明闻言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没多久就要十二点了，虽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凌晨出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他们兄弟二人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不安全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吧？” 季新嘴角上扬伸手拍了拍季明的胳膊，笑道：“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季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满是好奇，问道：“哥，你是不是约了人啊？” 季新眉梢一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身朝季明挥了挥手，“早点睡。”说完从玄关上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即使在家人面前他也从来不喝酒，今晚在饭桌上的四人中只有季新没有碰酒，这倒也是给了他自己开车出去的机会。 二十三点四十五分。 季新开着车降下车窗沿着小区的海岸线往外开，车载音响传出悠扬的小提琴声，让人心情都舒畅很多。 在这条路上，昏黄的路灯与高大的椰子树一直延续到路的尽头，直至汇聚成一个发着光的小点。 他的车速并不快，途中也看到了几辆车往小区外开去，估摸着也是去看烟花秀，敞篷跑车在昏黄的路上很快就看不见踪影了。 没过五分钟就看见了小区的大门，大门外的道路上行驶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是往一个方向开去。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比白天不知道热闹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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