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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这一个月虽然住的不远，但见得不多，刚才借口说要出来买点酒水，在外头聊了聊。 “他有个妹妹叫白旭珈，小姑娘不想让哥哥当同性恋，所以和我算是一个战线的，我让她不管编什么话，把他哥骗走。” “不对啊，她姓白怎么她哥哥姓柳啊……哦他们家也是重组……” “不是，白旭珈跟她妈姓。”燕明说：“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帮我，我就跟柳重和好，利用完再甩掉。” 梁斯半晌叹了一口气：“还是疼哥哥啊。” 燕明憋笑，心说你自己做这个白捡来的便宜哥哥，还有脸感叹。 梁斯转头又问：“不对啊，你怎么认识那个小姑娘的……你笑笑笑！笑个锤子啊！” 燕明推开他要掐上来的手：“没笑。那个姑娘是我们学校的复读生，上次年级排名第一，定秋没跟你说吗？” “什么？定秋居然不是第一！”梁斯看着燕明鄙夷的表情，语气渐渐弱下来：“我看他最近学习很猛啊。” “没办法，一年的差距呢，慢慢来吧。” 两个人后面聊的几乎都是定秋的学习，走到门口的时候，梁斯开院儿门的手停住了。 “那你是不是快走了？” “嗯。”燕明抬起头无意中看到二楼，定秋正趴在窗子上直直盯着他看。 他挑了挑眉，扬起手挥了一下。定秋立刻把脑袋缩回去了。 这孩子。 “看什么呢？”梁斯也跟着抬头去看，什么也没看着：“飞机？ufo？” 燕明终于忍不住给了他的脑袋一巴掌：“脱线啊你！” 梁斯被打了也不敢还手，乖乖把门打开。 “这个学期结束之前我应该就要回去了。公司一天到晚催我，再不回去真要被除名。” 可不是，本来就借着一点小事的东风，自顾自回来休息。远方的老吴要不是被他夸大的说法唬的一愣一愣的，估计公司真没人准他的假了。 这个秋天过的很快，到放假的第三天，冬风提前吹来，截断了最后的温暖。 不出燕明所料，柳重犹豫没多久就和公司达成和解。 这次彻头彻尾的算计也让公司看清了现有体系内的漏洞，需要燕明加紧时间回去带领变革。 学校里一切都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月底期中考试，定秋考了年级第三，首次超过薛征棠。 白旭珈稳坐第一的位置。 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是周六晚上，成绩单被班主任发到班级群里。 同学们一边哭天喊地说周末也不让过好，一边对燕明的成绩大声赞赏。 班主任在群里面维持秩序，偶尔窜出来几个惊恐的某某科目老师，逮住其中某某同学就问为什么某题不答。 燕老师却很安静，泡都没冒一个。 定秋过不了几分钟就去看看群里有没有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格外不安。 【作者有话说】：好了，要加速了哦
第18章 出柜交易 久违的感受到温暖湿润的空气，燕明觉得浑身舒适。 他一边拉着行李箱走出通道，一边单手打字回消息，公司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不催他催到天上。 正走着，旁边靠过来一个人，把他拉住了：“帅哥，走哪儿去啊？” 燕明正冷着脸，听到这句话，心头的阴霾散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儿？” 方思歌自然而然牵走了他的行李箱，大墨镜都遮不住他臭屁着的一张脸：“不行啊？我问老吴要了你的航班信息。” “行是行，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我想来就来！” 真是废话大王。 燕明可太知道怎么对付这种傻子了。他摇了摇头，没有理睬他，继续回复信息。 方思歌等不到他说话，果然自己绷不住又问：“你现在回公司吗？” “嗯。” “哦……”方思歌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这傻子。燕明心里吐槽。 “你现在身边有人吗？”傻子突然惊天地泣鬼神来了这么一句。 燕明字也不打了，手机一关，伸手把他的墨镜摘下来。 方思歌没拦住，眼神飘忽来飘忽去，脸上红云一片。 燕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似笑非笑道：“没有。” 方思歌又“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拉着行李箱闷头往前走，走了几步，发觉燕明没跟上来，回头一看燕明还站在原地，戴着他的墨镜，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燕明本来就神采英拔，戴上墨镜站在机场里，怎么看怎么像明星。 方思歌连忙回头要拉走燕明，燕明不动。 眼看着已经有人蠢蠢欲动要上来搭话了，他赶紧把墨镜从人家脸上摘下来给自己戴上：“快走快走，边走边说。” “就在这说。”燕明缺时间，但不缺耐心。 方思歌脑袋都要冒烟了，他咳了一声，低下头避过旁边的目光，小小声说：“我就想问问，你要是站在没伴儿，要不我们凑一凑。” 说完跟没事儿人一样抬起头，等着燕明回答。 燕明给老吴打了一句：别催，马上过去。 手机按掉才问：“你说什么，没听见。” 方思歌幽怨的看着他：“你开玩笑呢？信不信我把你堵着亲了？” “别别别。”燕明笑了，他就是喜欢逗傻子。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两个人赶紧往前走。 边走燕明边说：“听是听到了，不过你这让我怎么回？” 方思歌有点难为情，别扭的说：“反正你也没对象，不如干脆答应得了。” “我今天没有又不是明天没有……” “不行！必须得是我！”方思歌有点着急。 “哦……”燕明准备把行李箱接过来：“那你去我那儿等吧，我先去公司。回头再找你。” “找我干嘛？”方思歌心慌意乱。 燕明瞄了他一眼：“找你谈恋爱，不是你说的？” “这这这，这就成了？就答应了？”方思歌大脑宕机，彻底结巴了。 “怎么着你还想跪下求我啊，那你快点，我赶时间。” “不了不了。”方思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白痴。” 燕明又去拿箱子，还是没拿过来。 “我我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去公司。” 燕明没再拿箱子：“我现在可不敢做你的车，正好，你帮我把箱子带回去吧，下班回去再和你说，听话。” 还是听话的，乖乖站在航站楼门口不动了。 燕明多少有点欣慰。 他的感情史真说不上有多清白单一，从柳重那段之后他就开始了居无定伴的生活。 觉得合得来的人他都愿意处一处。 燕明是公认的风流，也是公认的温柔体贴。 就是每一段恋爱谈的时间都不怎么长，短也两三天，因为忙不了了之，长则两周一个月，几乎都是和平分手，他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但是最近圈里有个传奇，叫方思歌的，和燕明谈了大半年，还没分手。大家都在猜测这圈中艺术品不会真的被私人占有了吧。 多少眼馋的姐妹每天祈祷这俩赶紧分手，可人家就是感情稳定，细水长流，颇有点过日子的意思。 六月底高考成绩出来，燕明接到了梁斯的电话，说有个大好消息！ 燕明多少能猜出来。 定秋考了省状元。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喊！”燕明无奈。 梁斯不满意说你怎么回事儿啊，好歹算定秋半个弟弟，怎么一点都不兴奋。 燕明象征性耶的喊了一声，演不下去了：“我早知道他能行，你们家靠你是靠不住的，也就定秋争气。” “我不管！”梁斯还傻乐着呢：“你就是嫉妒……”这话说一半他就知道说错对象了。 燕明装不知情：“嫉妒什么？” “……没什么……” “怎么了？”方思歌看他笑得眼镜弯弯的，凑过来问。 “没什么，有人问我是不是在嫉妒高考状元。” 燕明说完就笑出声来。 电话那头的梁斯听得一清二楚，勃然大怒道：“状元了不起啊！” 方思歌隔着手机都感受到了这股怒火，他抬了抬头，凑的更近一些亲了亲燕明的嘴角说：“你就蔫坏吧。” 燕明笑意未减，拿着电话去阳台继续聊。 “……怎么回事儿，燕同学又有新情况啊？”梁斯靠看了看旁边支愣起一只耳朵的定秋，心里疯狂骂燕明花花公子。 燕明说：“没有新情况，方思歌，你认识。” “你俩还挺持久……” “……你有话说没话说。没有我挂了。” “等下，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一下。” “请教我？”燕明被他这文绉绉的说法逗笑了：“我能有什么教你的？教你出柜啊？” 没想到梁斯缄默片刻问：“啊，不行吗？” 燕明震惊：“你骗婚？” “我骗你大爷！”梁斯暴跳如雷：“我有个朋友……” “……哦，朋友，知道了朋友，你那个朋友怎么了？” 这家伙故意左口一个朋友右口一个朋友的，梁斯还不得不忍着他。 “我朋友怕出柜挨打，让我问问你是怎么跟家里出柜的。” “出柜不是跟买菜一样，想出就出吗？” “……” 挂了电话的梁斯一脸呆滞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有点迷茫。 “燕老师怎么说的？” 梁斯对着定秋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举着手机说：“他说跟买菜一样。” “……”
第19章 中秋将至 “什么买菜？”方思歌看他打完电话进来不禁问道。 燕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你耳朵挺灵。梁斯问我怎么出柜呢。” “出柜跟买菜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燕明本来不想多说，看方思歌一脸好奇，勉开金口讲起自己的出柜经历。 当年他因为周一演讲公开出柜被学校责令回家反省，他母亲被叫来接他才知道这儿子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回去的路上燕妈忍不住问他：“儿子，你真的是同性恋啊？” 燕明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了一句：“我要是呢？” 燕妈话不过脑子接了一句：“那不是神经病吗？” 燕明没有反驳这句话，他刚当着全校的面出了柜，现在心情很好，说：“那我们打个商量，我有一半几率喜欢女生，一半几率是同性恋怎么样？” 燕妈有点犹豫。 燕明继续说：“这样你还有一半的几率抱孙子。” 燕妈同意了。 方思歌瞠目结舌：“咱妈这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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