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琅突然出现,齐惟其实还有点防备,现下,心里的防线卸了几分,咳了几声:“那什么放边上,先把药擦了,这么俊的脸变丑了可太吃亏了。” 高琅乖道:“好。” 末了又加上一句:“谢谢齐先生。” 许是东西送了出去,高琅松了几气的同时也不害羞了,直勾勾看着齐惟,眼里的热切都能溢出眼眶。 不知怎么的,明明没说话,被他看着齐惟有种被人调戏的感觉,弄得他老脸很不自在。 想他竟然被个小屁孩牵着思绪,齐惟抬手在他头上拍,“抬头!” “嗯。” 高琅高高抬起下巴,眼睛一抬,就是齐惟带着醉意而越发英俊的脸,他的脸一下就红了,浅色的眼眸飘忽不定的闪动,就是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见他这个反应,齐惟刚才那一丝违和感没了,把一切归于今晚酒精过量,导致大脑极度不清白的像个蠢货。 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只留了玄关处的顶灯,再就是一路延到客厅的氛围灯。 暖黄色光晕从两侧照在两人身上,周围全是齐惟身上的味道,微醉人的酒香,更多的是他散发出来的男士香水。 齐惟今晚高兴,喝的也多,擦完药起身,眼睛一花身体晃了两下。 高琅赶紧把他扶稳:“齐先生,您喝醉了?头晕不晕?我给您去买解酒药。” 酒虽上头倒不至于醉了的程度,齐惟听他这么说,干脆翻身躺在沙发上嚷嚷头疼。 高琅赶紧返回,立在沙发边踌躇,看齐惟实在难受的紧,解开背上的背包,半蹲在地上轻柔给他按太阳穴。 力道合适,齐惟舒服的呼了口气,开玩笑道:“手艺不错啊,高级技师都没你这个水平,以前学过?” 高琅说:“嗯,以前没来榕城前在县里跟着师傅学过。” 哟,还真给他说准了。 “还真当过学徒,出师了没有?手艺这么好干脆给我按摩得了,不比你送外卖的钱低,怎么样,考不考虑?”齐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有偏头疼,这事没人知道。 每隔一段时间,右边太阳穴连着后脑勺针扎似得巨痛,连着好几天睡不好,偏偏齐惟又不喜欢吃药,去医院打针这事更是不要提。 没有夸大,高琅按的确实很舒服,齐惟甚至有了点困意,打了个呵欠,换了个姿势。 由于头换了位置,高琅从地上换到沙发上坐下,见齐惟没有反对,手指从额头换到他脖子后面。贴上去的后一秒,高琅稍稍压低凑近,小声说:“齐先生,您真的觉得很舒服?” “……嗯,不错。” 声音逐渐变低,高琅还没说完话,齐惟呼吸平缓彻底睡着了。 高琅手没停,继续贴着他皮肤按着,齐惟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脖子往上顶了顶,毫无防备的喉咙就这么亮在高琅眼前。 手下的触感柔韧、细腻,褪去强势的外壳,陷入睡眠的齐惟丝毫没有平日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的视线一寸寸粘着齐惟的眉眼往下看,在唇部停了几秒,手掌换到他耳后轻柔的揉捏,轻声唤:“齐先生?您睡着了么?” 回答他的只有室内浅浅的呼吸。 高琅顿了顿,继续贴着耳后*位按摩,良久,他用手贴着耳垂往前走,蹭过齐惟的脸颊,用右手整个包住他的下巴,细细捏了捏,在齐惟不舒服的蹙眉,他又经过喉咙的位置再度回到脖后。 — 齐惟是从自己床上醒来的,酒喝多的后遗症无非就是头重发晕。 但这次他没有像以往一样难受,就是身上的味儿实在难闻。 掀开被子,他套上拖鞋往楼下走,一股香气飘出。 “齐先生您醒啦,早餐刚做好,醒酒汤还在锅上,您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高琅套着围兜,见到他很开心的放下白瓷碗,拉开凳子:“头还疼么,我给您倒杯水。” 看到忙活不停的高琅,齐惟才想起昨晚的事,清了下嗓:“还在呢,昨晚没睡觉?” 高琅:“……嗯,凌晨的时候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以为他在不开心自己擅自留宿的行为,急忙说:“对不起齐先生,昨晚您休息后一直不舒服,中途还吐了一次,我担心您没人照顾,但是您放心,我没有乱动东西,今天的早餐我是定的食材,我——” “行了行了,又没怪你,”齐惟好笑的打断,看到桌上规整的餐点,尝了尝,下一秒睁大眼睛多吃了几口,称赞道:“不错啊,你小子还会做饭。” 高琅不好意思垂下头:“不知道您有没有忌口,我就随便做了几样,齐先生喜欢么?” “这叫随便做?”齐惟笑着说,“高琅,你怎么什么都会,又会按摩又会做饭,我这正好缺个人,你把工作辞了过来给我当生活助理怎么样。” 高琅忙挥手说:“我不行的,学的都是些皮毛,上不来台面。” 看齐惟吃完了点心,转身把醒酒汤端出来,手脚麻利的换下齐惟的筷子,重新换了新碗勺了半碗汤,“齐先生,您先喝点汤醒醒酒,我看您似乎还有点不舒服。” 等齐惟喝完,他又撤下碗勺,思索片刻,走到椅子后面按在他肩上。 吃饱喝足还有人伺候,齐惟难得早上这么舒服,干脆换了个地让高琅继续给他按了会,才起身上楼洗漱。 40分钟后,齐惟恢复往常英俊潇洒的模样,拿着手机出门。 助理跟司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齐惟弯腰钻进车。 高琅背着包站在路边,人很憔悴,该是一晚上都照顾齐惟去了,整个人很颓,原有的精神劲全没了。 眼球充满了红血丝,恭敬地朝齐惟弯了弯腰:“齐先生您慢走。” 说完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下眼睛。 眼尖的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奇怪道:“手怎么搞的?” 说完又看到他脖子上的,齐惟奇怪了,问:“昨晚我打的?” 他记得自己昨晚没往胳膊上动手啊,就算动了,绝对淤青红肿,绝不可能是这个形状,就跟被人绑了一样。 高琅似是想到什么,神情慌张而又害羞,飞快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前排的助理二人。 齐惟:“说啊。” 高琅踌躇了一会,才开口:“昨晚,您...您喝醉了,我给你按摩,然后...您,您好像把我当成别人了,把我压在身下,然后,然后我就挣扎,您生气了,抽了皮带把我手绑了。” 说到后面他瞥见齐惟的脸色,高琅选择闭嘴,眼珠子东看西看,最后定在他脸上,鼓起勇气说:“齐先生,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他能记得个屁! 齐惟确定自己没有s取向,在那方面也没有这种兴趣,可高琅说的这么认真,昨晚也确实只有他们两个,这么一来,搞得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 高琅眼里的希翼灭了,闷闷道:“我就知道,您果然都不记得了。” 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说齐惟昨晚对自己做了事,白天又反悔了。 霎时车内三人的表情很精彩。 司机是满头大汗不敢吭声,助理则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眼睛倒是一直往后视镜看。 齐惟头疼了,他是真不记得昨晚干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两人没有发生实际关系,做没做爱,他这个当事人能不清楚? 但到底有没有干别的事,他也糊涂了。 助理适宜的提醒:“齐总,等会10点您还有个会议。” 齐惟应了,按着脑袋说:“你先回酒吧,等我——”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 连敬语都不用,高琅提高声音喊,把背包往上一提跑了。 ---- 新年快乐呀~祝大家虎年大吉,万事顺遂哟! 爱你们爱你们mua~
第7章 齐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早上的事齐惟没有放心上,相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招标会。 柯锐国内代表方面前几天被人点了,总公司派人查账,顺藤摸瓜揪出账务这块出了问题,跟寰宇的合同得往后拖延。 听到这个消息,齐惟脸色差的十分难看,柯锐也知道是他们的问题导致时间延后,如果寰宇这边不认可,合同可以解除,毁约的赔偿按照合同所写还往上提2个点,还另介绍了澳泰,主动说自己可以牵线。 谁不知道澳泰跟寰宇是死对头,这话一出,齐惟明白了。 他压下火气,笑着说:“陈总,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澳泰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惜让您这么大把年纪拉下面子毁约。” 陈方良表情稍不自然的僵了一秒,接着说:“齐总难道你还怀疑我的为人,要不是财务这块出了问题,这么好个生意我怎么可能让给徐阳坤。” 话刚说完,他暗道不好,果然,齐惟收住笑意,眼神冷得像把箭射在他身上,“原来跟陈总对接的是徐阳坤啊。” 陈方良还想否认,齐惟又说:“澳泰还轮不到他做主,上头还压着徐老太爷您不会忘了吧,我齐惟虽然没有其他本事,但寰宇跟您承诺的事一定不会黄,陈总您好好考虑考虑。” 这事不假,在榕城要说年轻一辈跟谁做生意最爽快,除了齐惟就没别人,重原则讲道理,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跟他合作绝对是上上策。 而徐阳坤则跟他相反,但跟他接触过的都知道他是个阴阳人,表面上笑呵呵,背地阴险狡诈,跟他做生意绝对捞不着任何好处,反倒还会被倒打一把,但这次对方实在给了他太大的诱惑,不然他也不想得罪齐惟。 权衡一番,陈方良面露抱歉,“齐总,实在不好意思,有机会我们下次再合作,这次是我们对不住您,赔偿款下周到位。” 把人送走,齐惟怒意丛生,忍火气回到办公室,双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手背上青筋凸起。 助理抱着文件跟在后头,略急道:“齐总,招标会还剩一个月,柯锐那边毁约,资金链这边怎么办?” 现下没有时间,柯锐临时反悔给了齐惟最重磅的一击,他闭着眼敲了敲桌面,起身打电话给卢禹龙,两三句说完,挂断电话说:“下午最早一班飞U国的飞机是几点?” 助理点开平板快速查好班机,“2点15分,从公司到机场最快要1个小时。” 来得及,齐惟抄起上衣穿好,“就定这班,后天晚上回程,我不在公司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跟柯锐的解约合同跟我回来再解决。” 助理忙问:“齐总,您一个人去?” “嗯。” “可是明天是魏小姐的生日。” 拿手机的手一顿,齐惟蹙着眉,把衬衫纽扣系到最上一颗,“把婉婷接到鲁山,让李嫂跟着过去,我会尽快赶回来。” 到U国时差是凌晨12点。 齐惟下了飞机直奔约定地点,谈了三小时结束,回到酒店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助理一通电话打来,说宋夫人下午来公司视察,走的时候北港口的资料被人动了,但东西没少。
92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