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惟被戳穿心事,转生对着蒋兴头上拍了一巴掌:“我看你最近就是太闲了,回去给把上个月的报表重新做一遍!” 公报私仇。 苦命的蒋特助只敢在心里嘀咕,无奈地跟在老板继续贴着墙。 高琅那边填完了资料,拿着ct片袋往回走,齐惟立刻带着蒋兴躲到楼梯口,等人从窗口经过,板着脸又臭又烦地倚在门边沉思。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齐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像现在这么纠结,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孬种怂货,结果还是没做好决定,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见面了该说什么,难不成又要继续之前的交往话题。 他妈的,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处理,说个屁啊。 正当他纠结时,卢禹龙一通电话帮他做了抉择。 齐惟当机立断把花往蒋兴怀里一塞:“你去。” 收到指令的蒋特助肉眼可见的松气,站了大半天脚都要断了,终于听到老板金嘴发话,抱着东西就蹬蹬往外走。 “等会。” 齐惟又把他喊住,不自然地从口袋掏出个方形盒子丢过去:“把这个给他。” 看着手上的深蓝色丝绒四方盒,蒋兴身上的疲倦瞬间一扫,似乎要看穿盒子窥视里面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戒指? 镜片下尽是熊熊八卦之火,意味深长道:“好的齐总,我会交给高先生的。” 齐惟被他看的怪难受,不耐地把人推出去,看蒋兴进去了五分钟还没出来,烦躁地拿手机发了条短信。 一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又一分钟,还是没反应。 妈的,这个蒋兴做事越来越不靠谱,回头得给他扣点工资! 齐惟愤愤地往嘴里含了根烟,没点,就这么咬着,眼睛一刻不停地从窗口往外看。 等了好一会,突然病房缓缓开了条缝,齐惟立马把烟丢了,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走。 与此同时,高琅推开了门,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英挺俊秀的脸全都掩在阴影下。 他往楼下看了眼,闭着眼,闻了闻空中残留的香水味,冷肃的表情慢慢放松,嘴角勾勒出暖人的弧度。 离开前,高琅看到地上完整的香烟条,弯腰捡起,摸了摸还湿润的烟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 过敏感冒未好,这几天有点emo╥﹏╥在家画画又把脖子扭了,唯一开心的把小琅崽画完了,大家有兴趣可以上微博瞧瞧~
第35章 坑哥的赔钱货 齐惟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熟门熟路进了家小酒馆,店内除了舒缓轻柔的音乐声,只有吧台站了两三个服务员。 其中一个推开身后的暗门,带着他穿过长廊,乘坐电梯往下走了一层,随着电梯门开,暗藏玄机的酒馆赫然是一座地下拳馆。 引路人把齐惟送到包厢外,双手合在腹前颔首离开。 齐惟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的吕博,跟某个满脸焦急的赔钱货,魏航。 一看到这个倒霉催的,立马明白今天是个什么局,话不多说,转身就走。 “诶,哥!你别走啊。” 魏航急死了,想拉又不敢拉他,局促又谄媚道:“好长时间不见,我哥又帅了,嘿嘿。” “别瞎扯淡,让开。” “哎呦哥~我,我今天特地让卢哥他们约您出来散散心,最近寰宇那么忙,你也该出来放松放松,我说的对不,博哥。” 收到求救的吕博只能跟着附和,无奈地给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也是被迫跟过来作陪。 齐惟明白魏航在打什么主意,不是缺钱了就是闯祸了,找他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推开黏在胳膊上的手,半点好脸色也不给,冷声说:“你当我像舅舅一样好糊弄,别给我装,有屁快放,别磨磨叽叽像个娘炮样扭捏,看着就碍眼。” “是是是,哥你先坐我给您倒杯水。” “德行,赶紧说,这次又要多少钱,先说好了,超过六位数的没有,找你爹去。” 魏航一下子就紧张了,眼睛频频看向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进来。 看他这副模样,齐惟料想这次事没那么简单,厉色道:“魏航,你给我说实话,这次惹什么事了!” 魏航吓得一哆嗦,膝盖发软地差点跪地上,哭丧着脸说:“哥,我,我没有,真的就只是想约你出来玩,不为别的……” 后面的话渐渐没了底气,齐惟没耐心,抽掉嘴里的烟扔他身上:“别给老子玩虚的,犯什么事,说!” “我……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我被人坑了2000万,那是,那是我妈放我这儿的钱,昨天她找我要,我拿不出又不敢回去,要是被我爸发现我就惨了,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没有办法了。” 齐惟设想过这小子无非就是小打小闹,再不济最多也就几百万,现在开口就是2000万,是真把钱当数字,一点概念都没有。 “站好,给我把事情说清楚,要是敢漏一点,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齐惟让魏航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明白,听到他只跟那人见了几面就把钱转过去,再也忍不住了。 火冒三丈道:“你是傻逼还是蠢货,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2000万你他妈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转了,你当是200啊,艹,怎么不给我转这么爽快?我看你这里头装的都是粪!” 魏航委屈道:“我听他说回钱很快,然后他真的缺了点资金才找我一起投资,还说我只用出这么点就能拿百分之五十,我心一动就转了,谁知道后来他人就不见了。” 齐惟气地往他头上用力敲了两下,骂道:“这么好赚钱的机会他妈轮的到你小子,我看你是打游戏玩蠢了!” 即使再不争气,那也是他弟,齐惟做不到眼睁睁看这个蠢货被骗。 “吕博,这事你也知道?” 吕博挠挠头:“也就比你早一点,还是大龙告诉我的,先说好,我就是被拉过来凑数的,齐少,我可不是站他们那边的啊。” 齐惟嗯了声,说:“那麻烦你帮个忙,找你小叔那边把款子追回来,到时候我请叔好好喝一场,该给你的费用不会少。” “别,谈钱就生分了,都是小事。” 魏航瞧着他哥脸色稍好,提在嗓子眼的心脏任由没落下,脸色仍旧很差,颤巍巍又说:“哥,除了钱,还有我妈给我的那条项链,被我抵了……” 他说的那条是魏家祖传的祖母绿项链,早些年刚发家的时候从海外拍回来的,价值上亿,从上几辈一直往下传,在魏航还没出生时,这条项链是在齐惟手里。 项链的意义不在于价格,而在于意义,齐惟没想到他即使再蠢也不至于把这个弄出去。 齐惟顿住,下一秒霍然大怒道:“你说什么?” 魏航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哭丧着脸说:“我没想到它那么快就被人买走了,我就是想等赚钱了再赎回来……” “我去你妈的,吕博你别拦我!今天我不把他打死我他妈不姓齐,魏航,你给老子滚过来!” “齐少,别冲动,你再生气东西也回不来啊,小航赶紧叫你卢哥回来。” 魏航根本不敢走,缩着肩膀走到他面前:“哥你打我吧,打死我算了,链子找不回来我爸会打死我的,还如果你先把我揍一顿。” “我呸!你当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让我把你揍一顿回去再买个惨,哭哭啼啼让你老子就这么算了是吧,魏航你正当老子是傻逼,看不出你什么意思,我艹你大爷,你就是个二百五!蠢货!我今天不把你打残,你别妄想出这个门!” 齐惟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把酒杯砸过去。 偏了,正正好摔在门板上炸开花,溅起的玻璃片四溅。 徐阳坤刚进来就迎了这么个大礼,立在门边笑着拍手:“齐总威风,难怪生意做得好,只是火气做什么这么大,难道是小表弟做了什么错事,让你这么生气。” 包厢霍然安静,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在一刹那变冷,寒潮涌动。 齐惟不明白徐阳坤怎么来了,更让他起疑的是,对方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在里面。 又或者换一种说法,徐阳坤就是在等他。 看了眼魏航,见到他闪躲的眼神,齐惟得到了答案,同时心里的怒火燃到极点。 抑制着怒气,他压低声音说:“你别告诉我,项链被他买走了。” 魏航惨白着脸点点头。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齐惟把拳头捏的死死的,恶狠狠瞪了眼魏航,转身坐到沙发上吸了口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手臂一展,搭在沙发两侧,瞧起二郎腿说:“要多少。” “什么?” 见他还在装傻,齐惟烦了:“别跟我玩虚的,你给魏航下套不就是帮姓宋的出气,开个数,多少钱你随意,我只要那条项链。” 徐阳坤坐到他对面,说:“谈钱多生分了,两家都是亲戚,如果齐总想要直接给你就只是了。”齐惟厌恶徐阳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忍着脾气全是为了项链,一句废话也不想说。 碾灭烟头,冷声道:“徐阳坤,你要做什么最好直接说,别跟我弯弯绕绕扯幺蛾子,我没耐心。” 徐阳坤呵呵笑了,从怀里拿出卡片推过去:“东西就锁在这里,只要齐总肯赏脸跟我喝上几杯,东西我马上差人取出来送你,要是不愿意,明天东西会去哪我也就不清楚了。” 分明在逼他。 吕博看不下去,愤怒道:“姓徐的,你别蹬鼻子上脸。” 齐惟把人拉回来,目光沉沉,紧盯着徐阳坤虚伪又令人作呕的笑容,倏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昂头。 琥珀色液体从嘴角溜出,沿着下巴一路流到脖子,像条蛇一样盘旋在白皙的皮肤上,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惑人。 见他这么爽快,徐阳坤赞赏地鼓了鼓掌,视线从酒杯看到他打湿的衬衫领,笑道:“齐总就是爽快,魏表弟,还不赶紧谢谢你哥,今天要不是他,你的项链甭想拿回去,来来来,再把杯子满上。” 徐阳坤就是故意的,嚷着让魏航倒了一杯又一杯,足足一瓶见底还想让人送酒上门。 齐惟可不惯他,喝完最后一杯,单手用力把酒杯‘砰’地一声按在桌上,杯子底座猛然炸开,泛着寒气的冰块混合破碎的玻璃哗啦四散。 他恶狠狠用手背擦去残留的酒液,不甚在意地松开右手,被划破的伤口很快渗出鲜血。 “你他妈爱给不给,老子总有办法拿回来,现在给我滚蛋!” 顺手拿起酒瓶子砸烂,尖锐锋利的玻璃口直指徐阳坤,威胁道:“别以为我拿不回来,不信咱们走着瞧,送客!” 魏航跟吕博两人忙把人拉出去,回来的时候包厢里早就没了齐惟的身影,只剩下醉人的酒香跟藏着一丝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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