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谢你乔哥,还有晏老师,真的谢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他诚恳鞠躬。 晏眀浔摆手:“不用谢我们,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而且你今天也只是合格而已,你得记住跟他演戏的感觉,进组之前多练练,到时候可没那么多机会了。”乔辰不忘泼他一盆冷水,“你晏哥是出了名的一条不ng。” “我明白,乔哥,晏老师。”宁安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乔哥你能先预支我十万吗?我老婆看上一款包包很久了,我想一会儿就去给她买。” 乔辰很好说话,“可以啊,没问题。” 晏眀浔挑眉:“你和你爱人关系很好啊。” “她不嫌弃我,还跟我结婚,我肯定要对她好。”宁安收到钱很开心,说着就要告辞了,“那我先走了晏哥,乔辰哥,有事您直接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他离开后,乔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他还挺有意思。” “嗯,有意思。”晏眀浔随口敷衍地应着,专注于低头捣鼓手机。 乔辰凑过来,“干嘛呢你,看啥呢?” “给江遇发消息,告诉他我要回公寓了。”晏眀浔头也不抬地说:“顺便给他买几个包……” 还有手表,腰带,衬衫,西裤,领带…… “袜子?内裤?你也给他买,你变态吧你?”乔辰看着他的付款界面,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你懂个屁。”晏眀浔收起手机,对乔辰竖了个中指,“单身狗。” …… 一秒,两秒,三秒…… 乔辰忽然爆发,对晏眀浔拳脚相加,“老子要杀了你!!!” 晏眀浔跟自己兄弟在休息室打成一团,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晏眀浔一手拦着乔辰的手,一手摸到手机摁接听。 “喂?” “晏哥江遇受伤了,你快过来啊!” 晏眀浔在电话里听到了宋敛惊慌失措的叫喊,还有嘈杂的背景音,副导的叫停声,还有工作人员的脚步声,一瞬间冲得他头脑冰凉,手都在抖。 “什么情况?”乔辰不闹了,一瞬间站好,“赶紧走。” 晏眀浔迅速冷静下来,大步流星地边走边询问:“他人怎么样?” “没事。”那边,江遇从宋敛手里抢过手机,哑声说:“小伤。” 晏眀浔听到江遇的声音,暂时放下心。 还能跟他通话,说明伤势没到那种缓和不了的地步。 “不是小伤!不是!”宋敛在旁边对着手机扯着嗓子喊给晏眀浔听:“江遇的手都被砸得动不了了!他还说小伤!” “你手受伤了?”晏眀浔心里一沉,既心疼又生气:“江遇,这么严重的事你还想着瞒我?立刻去医院拍片子。” 江遇直接放弃挣扎了,手机扔给宋敛这个叛徒。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刚才做了简单的包扎。” 晏眀浔:“地址给我,医院门口见。” 电话挂断,江遇坐在车上,看着手上缠着的蝴蝶结纱布,一时之间难以对宋敛的手艺做出评价。 明明是一个搞艺术的人,结果包扎手段是真丑。 宋敛很夸张地抱着江遇的手给他吹吹,眼里闪烁着泪花,“疼不疼?是不是可疼了?这要是伤到骨头可怎么办啊?” 江遇:不疼,没事。 “怎么不疼?哪里没事?你可是设计师,你的手多重要还用我说吗?”宋敛哭哭啼啼地指责江遇,“你不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必须得把所有检查都做一遍!” 江遇拿他没办法,为了防止宋敛在他旁边哭一路,他只好点头:好,知道了。 他们挂的是急诊,晏眀浔这一路几乎是飙车漂移过来的,到医院的时候乔辰都想扶着墙吐,话都说不出来。 宋敛把江遇交给晏眀浔,又赶紧扶乔辰去了。 “什么情况?”晏眀浔小心扶过江遇的手,想拆纱布又怕有暴露性伤口感染,只能暂时忍住,皱眉问江遇:“具体伤到哪了?现在手有知觉吗?是不是很疼?麻不麻?我看着好像有点肿了。” 江遇想了想,犹豫道:“疼。” 跟在他们身后的宋敛听到这句愣了愣,“哎?” 这一句“疼”给晏眀浔心疼坏了,要知道江遇以前伤得再重都不会承认自己疼。 “这得伤得多重。”他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顺着纱布的缝隙给江遇吹了吹,“你再忍忍,一会儿让医生看看,实在太疼了就掐我。” 晏眀浔把一只手臂递给江遇。受伤的人不是他,他很无力,能做到的最多就是陪着江遇一起疼。 江遇看着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觉得既温暖又好笑,“嗯。” 晏眀浔跟医生说:“大夫您好,他手伤的特别重,可能会感染,也可能是骨折,得拍片,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一遍,快!” “这位家属,请你保持冷静。”医生很沉稳地面向江遇,“患者跟我进来,只能有一位家属陪同,另外两位在门外等着吧,安静一点。” 晏眀浔就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这谁包的?”医生把江遇手上的纱布拆开,因为结系的太复杂,他只能直接剪断,笑着说:“还挺前卫的。” 江遇:“朋友。” “不是男朋友吗?”医生瞟了眼患者旁边的大高个,拿下纱布后先没动江遇的手,而是上下左右看了看红肿的地方,询问道:“手指能动吗?” 江遇点头,动了动手指,同时另一只手指向晏眀浔,“这个是。” 晏眀浔紧张兮兮地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江遇轻声:“男朋友。” “嗯?”这话转的太突如其来,晏眀浔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耳根子一红,之后淡定道:“是,我是他男朋友,但这不是我包的。” 医生看他们两个一眼,笑而不语,拿了根消毒的竹签在江遇受伤的手指关节上敲了敲,“这儿疼吗?” 晏眀浔看得直皱眉,心疼道:“他说疼的。” 都伤成这样了肯定疼。 于此同时,江遇摇了摇头。 医生:“……” 他推推眼镜,问江遇:“到底疼不疼,你们两口子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小伙子,要跟医生说实话啊。” 江遇抿唇:“一点。” 晏眀浔眉头皱得更紧,侧目看了江遇一眼,没有说话。 “一点……”医生握着江遇的手仔细看了看,各种手部活动和反射也试了一下,“目前来看没什么太大问题,涂点药修养一下就行。破了的地方要清创,等会儿最好去打个破伤风。” 江遇点头。 虽然从发量上来看就能看出面前这位医生经验丰富,但晏眀浔依旧不放心:“没伤到骨头吗?” “家属不放心可以等下去挂个X光。”医生说:“先清创吧。” …… 因为晏眀浔的不放心,江遇还是把所有能做的相关检查都做了一遍,结果就和人家医生说的一样,涂药修养就好。 晏眀浔和宋敛这才算彻底放心。 江遇跑了一圈,人有点累。 早知道就不跟晏眀浔说那句“疼”了,最后受折腾的居然是他自己。 他的手上缠了一圈新的纱布,坐车回公寓的路上,他的另一只手被晏眀浔牵着,大腿上放着医院开的药,外涂的和内服的,晏眀浔都拿了一份 ЙàΝf 。 车是乔辰开的,宋敛坐副驾驶。晏眀浔心放下来后,问江遇:“怎么受得伤?” 宋敛在前面答:“砸的。” 当时江遇手臂正上方的铁架子忽然掉了下来,还好江遇反应快,铁架子擦着他的手砸下来的,这才伤得不重,否则指不定整条手臂就要废掉了。 “知道了。”晏眀浔觉得这事不对。 按道理,灼阳不该是连危险把控都做不好的公司,道具组也不该出现这样的失误。 他拿出手机给副导演打电话,要求严查事故原因。 副导小心翼翼地说:“其实就是意外,道具组到上面看了,那个铁架子的螺丝松了才……” “少跟我扯这些,给我查监控,都谁经过那里,谁负责那一片的安全检查,我要他全部信息。”晏眀浔紧紧握着江遇的手,一步也不肯退让,态度十分强硬:“你知不知道江遇是干什么的?啊?他伤的是右手,他是设计师!” “我告诉你,这是江遇的手没大事,否则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晏眀浔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遇拍拍他的手,让他别生气。 “你这两周还能画图了吗?”宋敛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江遇点头,又摇头,皱眉表示:养几天应该可以,但是这期恐怕赶不上。 宋敛很苦恼:“啊?那怎么办?本来要沙画的效果就很难了,这下时间更不够了。” “有没有别的替换方案?”晏眀浔理了理江遇额前的头发,“不要急。” 替换方案……江遇还真想到了一个。 他之前在伦敦的时候以海洋元素做过一次设计,当时画了很多五颜六色的水母样式,如果完善一下,应该也很符合“梦幻”这个主题。 江遇记得当时还给一位设计师拿去做了参考,只是好像没有了后续。 回到公寓后,宋敛帮江遇收拾去伦敦要带的行李,江遇则开始找之前的设计稿。 晏眀浔怕他翻来翻去二次受伤,拦着他说:“你告诉我位置,我找。” 于是江遇“指”哪,晏眀浔就“打”哪,u盘里面也都翻了个遍,居然没找到。 “会不会在那里面?”晏眀浔指了指江遇枕边的木头匣子,“钥匙给我,打开看看。” 江遇神色一变,捂着胸口的钥匙,摇头,“不在。” “你这什么反应?”晏眀浔有点稀奇,敲了敲匣子问:“一直护它跟护宝贝似的?这里边藏了什么?” 江遇摇头,抢过匣子放回原位,然后转身自己去找设计稿了。 晏眀浔捻了捻指腹,觉得不对。 江遇肯定有事瞒着他,但看江遇的反应,又感觉不是什么坏事。 “在这。”设计稿最后是在江遇的小行李箱夹层里面找到的,但是电子版的不见了,江遇估计是太久,已经被覆盖了。 晏眀浔问:“只有纸质版的行吗?不是还要弄到电脑上上色?” “那我也可以帮忙呀,很简单的啦。”宋敛敲了敲敞开的门,对里面的小情侣说:“行李收拾完了,你们快走吧,等会儿时间来不及了。” 晏眀浔看了眼腕表,他们是零点的航班,时间确实很赶。 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聊具体的应对方案,江遇很快就坐上了前往伦敦的飞机。 江遇坐飞机是要睡觉的,晏眀浔的肩膀让他靠着,他又想到了在公寓里的时候,江遇护着那个木匣子不让他开的警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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