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视频,晏渔坐在那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视频是断断续续的,不难看出是被人剪辑过。 拍摄的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原臣泽的,所以肯定很多东西也没拍到。 视频上的不过是小部分。 但晏渔却被触动得很深,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和心情。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很多片,又麻木又疼。 情绪堵在胸口发不出来,难过得快要死去。 他好心疼,想穿过屏幕拥抱那个小小的少年。 想让他吃饱穿暖,想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告诉他不要难过。 晏渔搓了把脸,最后把电脑一合,直接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白夫人喊了他几声也没听见。 晏渔开着车,已经有些超速了,他一向遵纪守法,从没开过这么快的车。 但他想要马上见到原臣泽,马上抱住他,来缓解自己心里的难受。 到家时,已经是半夜,晏渔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 原臣泽睡觉一贯不拉窗帘,因为他不喜欢太黑,开灯又太亮,淡淡的月光正好。 此时借着那点微弱的月色,晏渔能看清床上躺着人的隐约轮廓。 原臣泽睡觉一向老实,他总是侧卧着,蜷缩成一团,几乎整晚都不会动弹。 晏渔蹑手蹑脚地过去,爬上床后也没掀被,就隔着被子把人轻轻地搂进怀里。 但原臣泽一向睡眠不深,感受到身上的些微力道,还有袭过来的凉意,他眼皮动了动,最后缓缓睁开。 扭头看见晏渔,原臣泽睡意朦胧,嗓音发哑:“怎么半夜回来。” 晏渔脸埋在他脖颈,闻着原臣泽身上那股让他安心的味道,有些迷恋地蹭了蹭: “想回来,就回来了。” 原臣泽被他蹭得耳尖发烫,总觉得晏渔今天不太对劲,突然有点黏人。 他伸手想把人推开些,但晏渔很快又黏了上来。 原臣泽瞌睡还没醒,困得很,想赶紧打发了他好睡觉:“好了,别闹,进被窝。” 他很少用这样近乎宠溺地轻哄的语气跟晏渔说话。 晏渔是受用的,很快就从他身上起来了,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直接搂住他。 原臣泽僵硬了瞬,瞌睡瞬间醒了:“进你的被子。”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分被窝睡的,这样亲密的行为还是头一次。 因为睡衣很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晏渔掌心的温度以及这人的体温,一时间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兴奋。 晏渔摇摇头,继续把脸贴在他颈窝:“我喜欢你。” 突然这么一句,让原臣泽怔了瞬,半睁的眼皮都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大眼。 这是第一次,晏渔这么直白地同他表白。 此前虽然他们都知道彼此心意,但都不肯坦然地告诉对方。 因为他们都是很高傲的人,总觉得谁要是先说出了喜欢,那就是向对方低头认输。 所以一直暧昧着,一口一个男朋友,却也不曾说过喜欢。 原臣泽心脏跳得好厉害,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好半晌才缓缓地:“哦……” 晏渔轻笑了一声,抱着他的腰晃了晃,撒娇似的: “那你喜不喜欢我?” 他怎么肯吃亏,自己都表白了,那必须也扒下对方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原臣泽脸已经开始发热。 一时间他也不清楚,是因为晏渔的话而脸热,还是因为两人靠得太近了,屋里暖气太足,让他体温升高。 他别扭地别开脸,支支吾吾:“嗯……” 晏渔却不肯放过他,爬起来骑在他腰上,随手把床头的一盏小灯打开。 昏暗的灯光下,他直勾勾地看着原臣泽:“嗯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原臣泽同他对视,眼前的人嘴角含笑,眉眼含情,眼神那样直白炙热,像是要剖开他的灵魂。 原臣泽脸更热了,眸子闪烁:“就是,同上。” 晏渔歪了歪头,微微俯身下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啄了下他唇角: “说出来不好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承认吗。” 原臣泽听他这话慌了下,喉结滚动:“不。我、我……我喜欢你。” 晏渔看他两颊熏红,眸子和睫毛都不住地颤动,却还是撑着要同自己对视,简直可爱得一塌糊涂,不自觉心里软成一片。 他抬起胳膊,指尖浅浅滑过原臣泽的眉眼,描摹他的轮廓,那么认真专注,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在心底。 原臣泽呼吸不稳,心跳也剧烈:“你今天,怎么了。” 晏渔出神了一瞬,他不想告诉原臣泽他今晚看到的录像,不想让原臣泽知道他了解了他的过去。 他很怕对方原臣泽以为,他的爱意来自于可怜和同情,来自于怜悯。 晏渔自己却很明白,那些录像只是激发了他一直以来压抑着的,对原臣泽的爱意,也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想了下,晏渔温柔地笑:“没有,就是觉得,好喜欢你。” 想让原臣泽感受下他有多喜欢,告诉原臣泽,他不是没人爱的,他已经拥有了很多爱。 再次听到这样直白的话,掺杂着浓烈的感情,原臣泽被触动到了,他发觉晏渔是认真的。 索性也不再逃避,抿着唇嗯了声:“我也,喜欢你。” 话说出口的瞬间,原臣泽感觉有股酥麻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有种不可逃离的愉悦像一张网一样把他包裹起来,让他指尖都开心得在发颤。 原来向喜欢的人传达自己的感情,是这么让人快乐。 原来两情相悦,是这么让人幸福。 原臣泽说完后,不自觉地笑了。 晏渔怔愣了下,他沉溺于原臣泽眼里的笑意,还有他同自己剖白的心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由浅入深。 从唇瓣相贴,轻柔摩挲,到唇舌纠缠,情.欲翻涌。 晏渔并不想让这个吻变得涩情,只想传达自己无处安放的感情。 所以他吻得又深又小心翼翼。 最后没有力气了就靠在原臣泽身上,却还要掐着他的脖子索吻。 原臣泽眼神失去焦距,他觉得今晚的晏渔不仅不太一样。 炽热明艳得像是一团熊熊烈火,要将他连同他的理智都一块儿焚烧殆尽。 这样浓烈的爱意让他接不住,下意识想要后退。 却又被晏渔勾着后脑勺拉回来,掐着下巴继续亲。 晏渔还夹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钳住他不让他动。 原臣泽一时不知道,是被男人按着亲更羞耻些,还是自己被亲得升旗更羞耻些。 他只能微仰着头,任由晏渔索取。 舌尖的触感酥麻得他脑子发昏,眼里泛起大雾。 后来晏渔自己没力气了,才软绵绵地松开他。 鼻尖却还抵着原臣泽的鼻尖,缓缓地暧昧厮磨。 两人喘.息的声音落在屋里格外清晰,互相埋在对方的脖颈间平复着。 安静片刻后,晏渔突然说:“以后你可以不把你的事告诉我,但要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他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拿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画了表格的卡片。 “这个,每次你心情不好时,就在上面打一个×,然后放在床头。” 原臣泽把卡片夹在指尖,翻转打量了下:“然后呢。” 晏渔慵懒地抚摸着他浓密的眉毛玩儿:“三个×后,我就带你去约会,去放纵,让你成为一个心情崭新的男朋友。” “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必向我解释。你只需要让我知道你不好了,给我安慰你的机会。” 原臣泽安静地听他说着,灯光下晏渔的脸还因为情.欲泛着微红,一双美目漾着笑意。 青年好看得让他心痒。 “好。” 晏渔亲了下他:“真乖。” 这种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话,让原臣泽有些别扭,就岔开话题: “那你不怕我在外面做违法的事儿?打着白家的幌子坏了你的名声?” 晏渔一只手勾起他下巴,两眼弯弯,语气散漫: “不怕。你要是杀人,我就帮你擦刀,你要是纵火,我就帮你浇油。” 他放开原臣泽,趴在男人胸膛,恶劣地笑:“横竖我们做一对恶犬夫夫。就算坐.牢也有个伴儿。” 原臣泽被他逗笑了,反而不别扭了。 胳膊枕在脑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就这么喜欢我?” 晏渔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地打趣,顿了下,垂下眼:“嗯。” 原臣泽看他突然这样认真,也不说话了,抱着人直接一翻身,将晏渔整个包裹在怀里。 他脸埋在晏渔脖颈,闭上眼闷声说:“睡觉。” 晏渔微微一笑:“嗯。” 他猛然想起什么,又轻声说:“这个周末,去把结婚证领了吧,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 原臣泽半晌才嗯一声。 晏渔:“婚礼要请你的父母们吗?” 他的意思当然是得请,必须请,请来让那对黑心夫妇看看,原臣泽离了他们过得有多幸福多好。 现在原家破产了,日子应该不好过吧,那更要让他们来,给他们添一添堵。 作者有话说: 好啦明天见~~乖乖们下午好(背手手巡视.jpg),尤其是今天也很勤劳的我QVQ
第37章 晏渔发觉, 他其实性格也算不得好的,行事也颇为狠辣。 只是此前的人生都很顺畅,没什么需要他去算计和报复的人。 原臣泽:“请吧。” 好歹是父母, 儿子过得幸福,怎么能不让他们做见证人呢。 现在原家变成这样, 不知道原夫人和原廷有没有想明白是他做的手脚, 如果没明白, 正好婚礼上他去贴心地提醒下。 原臣泽一贯不喜欢闷声做坏事。 他就爱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做成后, 再光明正大地告诉对方。 要亲眼看着对方的怨恨和痛苦爆发,他心里才舒坦。 两人都没再说话,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床被子里, 相拥而眠。 原臣泽要比以往都睡得好。 抱着晏渔似乎让他心安了不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处于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像是被棉花包裹着,让他连神经都松缓了。 领证的那天是个好日子, 白夫人还特意为他们看了下黄历,说是大吉,今天领证以后一定会顺顺当当的。 晏渔和原臣泽都觉得是迷信,但心里却都说不出的美滋滋。 人逢喜事, 听见好听的话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会觉得心情愉悦。 当天由于晏渔公司有事, 两人就把去民政局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原臣泽也正好趁这个时间处理事情,过几天婚礼会很忙,到时候公司就剩赵卓一个人在撑着, 人家也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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