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摸摸原臣泽的头,心疼地说:“二哥哥受苦了。” 他的表情那么感同身受,就好像是自己也经历了一般。 这让原臣泽反而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弟弟了。 回去后原臣泽就把那些衣服都挂了起来,一次都没穿过。 他从小吃苦惯了,最见不得铺张浪费,还有奢华的消费。 这几万一件的衣服,他消受不起。 昨晚父母的谈话也让他不想再用原家的一分钱。 更重要的是,他不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问题,虽然旧了点,但很舒服干净。 寒不寒酸的,原臣泽觉得并不在这些外物上。 如果一个人的脊骨是塌的,他穿什么都寒酸小气。 要是他都嫌弃自己,嫌弃他曾经辛苦赚钱买来的衣服,就相当于他抛弃了那个曾经受尽苦难的自己。 原臣泽已经决定不再顺着母亲的心意了,他没必要按照别人的喜好去改变。 过了两天,原臣泽去了酒吧面试。 对方招的是服务员,很满意他的外形条件,就让他留了下来,今晚直接上工。 天黑后原臣泽换上了店里的员工服装。 白衬衫加英伦黑色紧身小马甲,把他的身材衬得很性感,搭配那张冷淡厌世的脸,在纯和欲之间拉扯,张力一下就出来了。 他整个人有种让人迷醉的色气,充满了蛊惑。 在给客人上酒时,很多眼神都心照不宣地落在他身上,原臣泽只装看不见,安静地做好自己分内工作。 却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又见面了。” 他回头看,晏渔正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随意地翘了个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枝艳红的玫瑰,随着酒吧里的音乐有节奏的点着。 那张俊美的脸上灯光流转,稍稍散落的发丝暧昧地遮住了他的小半边脸。 一双美目潋滟含笑,但又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原臣泽却意外地品明白了那眼神——被我逮到了吧。 作者有话说: 取标题好难QAQ我讨厌取标题
第5章 原臣泽微微偏过头,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就转身要走。 晏渔换了条腿翘着,礼貌地喊到:“服务员先生。” 他声音也染着浅淡的笑意,见原臣泽没反应,故意拔高音调:“服务员先生,怎么还不理人呢。” 分明是责备的话,语气却是温软的,像是在同闹别扭的恋人说话,惋惜又有点委屈。 旁边几个同晏渔一起的人,见他这模样就明白这服务员要倒霉了。 熟悉晏渔的人都知道,他总是脸上挂着笑,给人一种很温柔的错觉。 再加上那股极具吸引力的浪漫气质,亲和力直接拉满,让人跟他相处,会犹如沐浴春风般舒服。 但实际上他是一朵漂亮的食人花,一头温柔的野兽。 同时兼具了浪漫和危险两种属性,并不好惹。 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记仇。 所幸的是,晏渔有良好的修养,是个浪漫主义者。 为了保持自己的体面和优雅,他从来不把事情做得太过,只是很有分寸地点到为止。 所以如果被他找上麻烦,忍一忍就好,他自己觉得出了气,这事儿就算翻篇。如果非要同他对着来,那恐怕后果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原臣泽折返,恭敬地弯腰把耳朵侧过去,拿出手机飞快打字,然后用语音软件朗读出来。 “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有些客人没有耐心跟一个结巴交流,而且听他说话很不舒服,所以原臣泽特意想了这么一个方法。 因为凑得近,他目光的着落点刚好是晏渔的胸前。 那里竟然还别着上次被他摔碎了的玫瑰胸针。 虽然似乎已经修补过了,但细看还是能发现一些裂纹。 晏渔一只手撑着脑袋,脚尖不缓不急地点着地面:“嗯……需求有点多,但主要是想刁难你。” “我这个人特别记仇,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原臣泽职业素养还是很好的。 他面色如常,如井水般不起波澜,继续打字播放:“您的需求我们会尽量满足。” 晏渔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视线在他优越俊美的脸上徘徊片刻,最后落到了脖子上。 因为原臣泽稍稍伸着头,力量拉扯间脖颈的青筋微微鼓动,若隐若现的性感,只是上面的牙印已经淡化了。 晏渔不禁觉得可惜,多么充满美学张力的印记,就这么没了。 他拿着玫瑰凑近原臣泽的脸,柔软的花瓣从男人分明的颌骨浅浅扫过,最后落在脖子上暧昧流连。 原臣泽被弄得有点痒,喉结控制不住地滑动了下。 那精巧的一点凸起,缓缓地往上提拉,又慢慢落回了原处 像是一把枪在上膛,那么危险又性感。 晏渔看得失神,毫不吝啬地夸赞:“服务员先生,您真性感。” 如果能把这脖颈,做成雕塑摆在他房间就好了。 他一定会忍不住每日用指尖辗转抚摸。 原臣泽扫了晏渔一眼,冷淡地打字,指尖敲击屏幕的力道却重得不太耐烦:“如果您没什么需求,我就去照顾别的客人了。” 他直起腰身,斜睨着沙发上的男人补了串手语—— “你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那眼神冰刀一样,又尖又利,寒意迫人。 看得出原臣泽已经十足不满,但还在压抑着情绪,稳定耐心。 但晏渔就想看他压抑不住的样子,于是弯着眼睛,恶劣地加了把火: “手语啊,我能看懂哦。你这样消极怠工,是会被投诉的哦,服务员先生。” 他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让自己显得礼貌有修养,又精准地刺到对手。 但原臣泽被戳破也只是挑了下眉。 晏渔笑意渐深,一双眼睛似含着春水,哪怕是带着恶意的目光,也让人觉得舒坦:“更讨厌服务员先生了呢。你说怎么办?” 他无辜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我想吃两条街外那家店的牛排,服务员先生去帮我买来吧。” 因为店里的客人都比较尊贵,老板说要尽量满足他们,跑个腿什么的也正常。 原臣泽打手语:“那您可能要等很久。” 既然晏渔能看懂手语,他也懒得开口说话了,跟这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侮辱。 最重要的是,同这人夹枪带棒地聊天,一结巴会显得很没气势。他不想输。 晏渔特别温柔体贴:“没关系,我等你。” 随后原臣泽转身出了酒吧。 两条街距离还是有一点远,中间还在餐厅等了会儿,等他买回来大概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他将牛排放在晏渔面前的桌上,又打手语:“您还有什么需求?” 晏渔端着高脚酒杯轻轻晃悠,他已经喝得微醺了,面若桃花,春色潋滟。 那双眼轻轻一挑,有些撩拨人,指尖还朝着原臣泽勾了勾:“服务员先生,过来。” 原臣泽依言弯下腰,同他齐平。 这个距离他能闻到男人身上独特的香气,那是种跟他人一样,罗曼蒂克又带着点神秘的气味。 原臣泽决定,以后这就是他最讨厌的气味了。 晏渔笑意浅浅,借着醉酒做了刚才就想做的事。 他伸出手指,在男人的脖颈上点了点,稍稍用了几分力道,只觉得指尖落下的地方很温热,还有点弹性的硬。 只是点到为止的触碰,晏渔就收回了手。再多一点就不礼貌了。 他满足后瞥了眼原臣泽,男人脸已经沉了,像是下一刻就要爆发。 耳朵和脖颈还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气的。 晏渔见他这样,反而更有兴致了,这人怎么有点反差的可爱:“请问,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吗?把餐盒打开,餐具摆放好。” 原臣泽深深地凝视他,那眼神像是在蹲守猎物的狼王一样,凶狠又克制沉稳,但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还是照晏渔说的去做了。 晏渔撑着脑袋,看他顺从地忙来忙去,突然没了意思。 又指挥人给自己上了一杯酒后,就没再缠着他。 但等原臣泽走开,晏渔拿起叉子尝牛排,才发现这牛排几乎全生,还没放调料。 他吃了一口,顿时被爆了满口血浆,那味道让他整张脸都拧巴了起来。 慌乱中端起旁边的酒喝下去压味道,没想到这酒更奇怪。 像是掺了水,还放了糖,甜得发腻。 这个季节喝酒本来是要加冰的,他晃了晃杯子,明显里面没冰。 但晏渔反而笑了。 服务员先生真有意思,明面上不显山露水的,处处周到,态度良好,完美到让人挑不出错。 但事后却悄无声息地把仇报了,是一点亏都不吃。 看来服务员先生也很讨厌他呢。 真好,遇到对手了。 晏渔什么时候走的原臣泽不知道,只是等他忙完后,看向那个角落,人就已经不在了。 今晚店里客人多,店长让他加个深夜班,说晚上困了就在休息间睡。 因为有额外的工资,原臣泽就答应了。 由于生意火爆,他忙得晕头转向,竟然忘了跟家里说一声晚上不回去。 第二天原臣泽才想起这茬,还盘算着怎么同父母解释。 但等他到家后,就发现根本不需要解释。 因为家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昨晚没回来。 他走进客厅时,原夫人正在待客。 两个中年女士外加原寻,三人聊得十分愉悦,直到他从旁边路过,他们才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 “哎呀,这是原家认回来的那个儿子吧?” 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旗袍,虽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 估计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 原夫人点头:“小时候不得已把他寄放在亲戚家,刚回来没两天。” 她朝原臣泽抬下巴示意:“这是你徐姨,你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原臣泽礼貌地打招呼:“徐、徐姨好。” 徐姨目光绕着他转了好几圈:“人长得还是挺俊的,就是穿得有些不体面。” 她故意笑着问:“咋了,你弟弟穿得这么好,是你爸妈偏心吗?” 这话一出,原臣泽就知道,这个徐姨也不是善茬,她今天恐怕就是来看笑话的,所以生怕事儿不大。 看原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徐姨幸灾乐祸地添了把火:“做父母的可不能偏心,小寻虽然是你们养大的,但小泽才是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一句话挑拨了三个人的关系,这徐姨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原夫人:“怎么会,他回来那天我们就给了他副卡,还特意让小寻帮他选的衣服,可能孩子自己还不适应吧。偏心是不能的,都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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