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却很想知道晏渔在想什么。 而且原臣泽不懂,明明是他在吵架,被骂被揍的人也是他,晏渔为什么不高兴。 思索片刻,原臣泽开口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晏渔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肯说话了:“我不想知道你错没错,也不想管你在做什么。” “我只希望,下次有人伤害你,你能够第一时间躲开。” 原臣泽怔了下,抿了抿唇:“为什么。” ? 他问的是晏渔为什么关心这件事。 晏渔沉默片刻,用食指轻轻勾住原臣泽戴了戒指的那只手。 看着那枚戒指,他神色变得温柔,拇指摩挲着戒指边缘: “因为你受伤,你难过,会有人也受伤难过。” 他没有点名有人是谁,但原臣泽却心里一动。 感觉被晏渔触碰的地方在发烫,他耳尖也有些发烫,不自在地别过头。 好半晌才压着嘴角回一句:“哦。” 窗外下起了小雨,绵绵密密的,街上亮起了灯光,昏暗不明的。 他想,他也许真的是一条狗。 只是还没被套上项圈。 或许哪天他会心甘情愿地被某人套上项圈。 但这也意味着,对方也被他套上了项圈。 晏渔放开他的手,发动车子:“回家吧。” 手上的温度撤离,原臣泽略微失落了下,但他没吭声。 等到了家,从车上下来后,他装得很自然地去牵晏渔的手,然后大步朝门口走去。 晏渔一开始还愣了下,随后轻轻笑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回握。 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心里都跟吃了蜜糖一样,甜得脑子发昏,嘴角都压不住笑。 他们很默契地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只是十指相扣。 现在这样晏渔就已经很满足了,起码他们已经开始像一对正常的情侣了。 晚上睡前,原臣泽在晏渔的指导下,又念了一篇童话故事,现在他已经能很熟练地说话了,哪怕是语速快一点也能适应。 在他讲故事时,晏渔突然裹着被子挤过来,挨着他的大腿躺下了。 原臣泽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就停下来看着他。 晏渔无辜地朝他眨眼:“怎么了?继续。” 原臣泽心跳得有点快,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念,语速却不及刚才了,还有点磕磕绊绊的结巴。 他总是无意识地被腿边的触感分散注意力。 晏渔也注意到了,得逞地抿唇轻笑,他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原臣泽的手臂。 “你能,接受婚后性.生活吗。” 原臣泽:“啊?” 看他呆滞的样子,耳朵尖都红了,可爱得紧,晏渔心情又愉悦了几分:“能吗。” 原臣泽眼神闪躲,把平板拿近了点,试图掩盖住自己开始发热的脸:“能。” 婚后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对方是晏渔,原臣泽就呼吸躁动了起来。 晏渔调笑着:“哦。没事,我就问问。” 他就是小小恶作剧一下,同时在原臣泽心里埋个伏笔,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 得到答应后,晏渔翻了个身,闭上眼开始入睡。 原臣泽望着他嫩白的脖颈,像是一截葱莹的细藕,就觉得喉咙发紧,有一股冲动。 索性直接关掉平板,也躺下睡觉。 但他却始终难以入眠,下面,很难受。 刚才晏渔的暗示,再加上今晚两人热烈又疯狂的吻,像是一个启蒙的开关,让原臣泽突然明白了此前同晏渔相处时,偶尔很想同他打一架的那种感受是什么。 是情.欲。 他很想,很想要晏渔。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对晏渔有了想法。 原臣泽不动声色地裹着被子往旁边滚了滚,他感觉,立起来了。 呼吸也有点不稳。 平时原臣泽是个很禁欲的人,他不会放纵自己那方面,一般都是强压,压不住了再疏导一下。 所以每次爆发时,都会十分猛烈。 但现在晏渔睡在他旁边,他也不好做那件事,浴室的话离床很近,他担心隔音不太好被听见。 原臣泽脸燥得通红,有些发烫,他只能强迫自己睡觉。 谁知道这玩意儿压抑着也会出事儿。 第二天早晨,原臣泽还在半梦中时,忍不住低低地哼了一声。 这个点刚好是晏渔的起床时间,于是他就那么巧地把这一声听在了耳朵里。 房间里一股黏腻的味道逐渐蔓延开,可能是被被子盖住了,所以气味朦胧得很寡淡,但男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晏渔怔了下,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看向旁边的人。 却见原臣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起伏,方才紧蹙的眉头正在缓缓舒展开,似乎很舒服的样子。 晏渔脑子顿时懵了,脸开始发热。 他回想了下,两人同房已经半个月了,每天睡在一起,当着对方的面儿确实是不太好下手疏导。 他也已经很久没那个了,早起本来就会躁动一段时间,现在被原臣泽一勾,霎时也觉得不太妙。 不过这很正常,晏渔倒是没有多不好意思。 只是确实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儿了。 为了防止原臣泽突然醒来,看见他觉得尴尬,晏渔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衣服后就出去了。 因为今天公司有点事,他早早地就出了门,临走前特意看了眼两人的卧室,吩咐管家说,让他跟阿姨讲,今天卧室不用收拾,也不要进去人。 等原臣泽醒来,已经是中午,幸好今天没课。 他揉了揉眼睛,准备下床时,却猛然察觉到了某处有点湿。 僵硬片刻,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只庆幸晏渔已经起床走了。 他背着管家和阿姨去洗衣房取了点洗衣液,一个人在浴室里把脏了的裤子洗掉。 下午的时候,晏渔说是为他找了个创业的办公室,以后就作为他公司的据点,让原臣泽去看看。 还说这里刚好有个项目,自己的公司接不了,让他来瞧下,如果可以就把这个项目给原臣泽,刚好用来练手。 等原臣泽到了晏渔发给他的地址,看到写字楼上面的标牌,才知道这里是白家的产业。 晏渔也在这栋楼里工作。 说是为他找了个办公室,其实是晏渔私心把自己的公司拨了个楼层给原臣泽,方便两人一起上下班。 原臣泽看破他这点小心思,不动声色地笑了下。 然后拿出手机给晏渔发消息:我到了 晏渔回得很快:直接上来,三楼等你 原臣泽收起手机一路坐着电梯上了三楼,可能是因为晏渔提前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了,所以也没人拦他,前台看见他还恭敬地点了点头。 而从刚才起,原臣泽身后就一直跟着一个人,那人本是同他偶遇,见他进了这栋写字楼,便也跟着进来。 但在随着原臣泽往里走时,那人被前台拦住了。 他的穿着打扮很新潮,而且衣服鞋子什么的看起来都不便宜,五官长得端正,气质也顶好,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所以前台语气客气了些:“请问您找谁?” 男人盯着原臣泽消失的地方:“我,昂……”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眼尖地瞥见一旁的招聘通知,就随口说:“我来应聘的。” 前台:“那您要等一等,我们老板可能要午饭后才有时间。” 其实平时招聘这种事,自由人力资源部去负责,但这次的招聘不是为公司招的,是老板个人招的,他说要亲自选。 男人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随意在待客的沙发上坐下:“没事儿,我等得起。”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来应聘的,就是想再看一眼刚才进去的那个人。 到了三楼,原臣泽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晏渔,他很悠闲地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浅淡温和的笑。 而晏渔面前坐着的那人,却是同他截然不同的态度,那是个男人,他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手指不断地捏着文件夹。 原臣泽挨着晏渔坐下,男人看了他一眼,弯着腰点头赔笑脸。 晏渔凑过去同原臣泽说:“就是他,他手里的项目你看一下,你觉得可以就接下,不用担心,我会帮你一起做。” 男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里谁才是拿主意的人了,赶忙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您慢慢看,慢慢看。” 原臣泽接过,很认真地开始翻看。 他越看越觉得,这个项目很有赚头,不过风险也很大,几乎是对半开。 但如果项目的主导人有能力和才干的话,就能规避风险,获得高收益。 原臣泽看了会儿后把文件合上,目光投向男人:“这个项目挺好的,但白家的商业领域并不擅长这一块,你为什么要找上白家?” 男人眼神迟钝片刻,笑得脸都有点僵了: “就这么个小项目,我们只是想拉个投资人入伙,想着白家就算不擅长这块,但谁会跟钱过不去,看到好项目,总不能放走吧。” 他说得也是,但原臣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男人的一丝心虚。 于是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回去等通知吧,如果有意向,我们会发邮件联系你。” 男人犹豫片刻,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两个躬才离开。 晏渔抿了口咖啡:“看不上?” 原臣泽摇头:“再观望下,你能拿到关于他们公司的内部资料吗。” 晏渔撑着脑袋歪头看他:“能啊。” 又突然笑了笑:“要我帮忙?” 原臣泽点着地面的脚顿住,想起上次他找晏渔帮忙,答应了他一个要求。 最后这人的要求是,让他主动亲吻自己。 原臣泽耳尖不自然地漫起粉色,咳了声:“嗯。” “这次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晏渔愉悦地弯起眼,很好,很上道:“行,等有结果了我让负责人直接通知你。” 他把咖啡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去看看你的办公室,我都让人装修好了。” 原臣泽跟着晏渔坐电梯又上了几楼,来到一个装修得十分精致的房间。 墙上有壁画,窗台边摆放着吊兰,桌上除了文具和电脑外,还放着水杯和纸巾,总之布置得很温馨。 往里走两步,竟然还有一个休息室。 晏渔跟在他身后:“满意吗。” 他特意花了心思去设计的,每个小细节都很用心。 原臣泽一回头就看着这人微仰着脸,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子,他瞬间明白了这房间是谁布置的。 晏渔的眼睛很亮,就那样望着他。 原臣泽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觉得他可爱,但面上只是淡淡的:“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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