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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能怎么样呢，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啊，妈妈带他也很不容易的，爸爸一个男人，只会转钱有什么用，一点实际的都没有。 果然…还是不想做没用的大人啊。 ———— 周四那天上午，杨绿波刚刚上课就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下午放学后心理辅导的名额留给汪雨笙了。 汪雨笙想看成承帆是什么表情，只可惜成承帆请假了，他爸爸妈妈不在本地，爷爷奶奶也都是住得很近但却并不住在一起，请假是个很方便的事情。 成承帆是在第三节课开始后才来到班上的。 算上周末那两天，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了。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和数学老师的催促中成承帆提着一袋子感冒药回到了座位。 感冒了吗？ 汪雨笙看成承帆走路有些别扭，每一步幅度都不大，走的也很缓慢，脸上也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即便是这样，数学老师也仍然在上了半节课以后，把他点起来上黑板去写题。 应该是真的感冒了，似乎还没有恢复好…可是什么感冒需要请四天多的假？是严重到发烧的地步吗？ 成承帆那道题没写出来，只写出了前面几步，毕竟他还掉了几节课，数学老师下课后把他拉到办公室亲自给他讲了这几天的内容。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羡慕他被老师这么关注，至少老师对他态度很和气。 汪雨笙就是趁着他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这段时间拿其他的感冒药看了看，好像是真的感冒药，除此之外，还有一盒退烧药。 原来是发烧了。 汪雨笙从成承帆的抽屉里拿走了他的水杯，给他从饮水机那儿倒了些热水。 他们毕竟也还是朋友一场，成承帆这个样子也还挺让人心疼的。 成承帆回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吃力，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隆顶还想来找汪雨笙和成承帆上操场上玩去，成承帆拒绝了。 “我要先看看这几天学的什么。掉的太多了…再出去玩就真的跟不上了。” 成承帆的声音有些哑，他看了汪雨笙一眼之后就迅速避开视线。 这样的感悟只要在长风一中请过一天假就会有了，少上了一节课就感觉什么都听不懂，更别说成承帆少上了四天的课。 别说今天了，这几天的下课他应该都不会想着出去玩了。 “今天，你要去听刘主任的心理辅导…对吧。” 成承帆捏着手里自动笔，汪雨笙顺势坐到了成承帆前桌的位置，离近点就不用让他说太大声了，本来嗓子也就哑了。 “…别去，好吗？” 成承帆这一声太轻了，汪雨笙实在没听清。 “什么？” 汪雨笙还想凑近了再听听他说什么，但是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成承帆犹豫了，他看着汪雨笙，突然就觉得，他不应该做一个善人，因为即便做了好事，他也不会被善待。 在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感悟，是不是真的能说明长大了呢……不尽然吧，也许是真的只是因为自身的遭遇让他不得不去学会面对现实。 成承帆做不了好人，他怕了，他屈服了。 他只是个初中生，甚至都还没有14岁。 痛感，屈辱感，还有对方带给自己的恐惧。 光是这些就可以打消成承帆一时之间产生的所有的正义感，他救不了汪雨笙，也救不了自己。 “放学了，我等你上完心理辅导，一起走回家…” 没有人搀扶的话应该回不了家的吧。 就算是汪雨笙，经历过那些事情后的第一时间，也会绝望的吧。 第一次面对这些事后，一个人回家的话那也太让人心疼了。 汪雨笙看着成承帆，说了一声好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不知道这邀请是为了什么，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回家了，但他也没有拒绝。 也许…成承帆就是想两个人回家也说不准呢 ———— 放学后汪雨笙和成承帆一起去的教导主任办公室，汪雨笙没想着敲门，他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被成承帆一把按住。 汪雨笙疑惑的看着成承帆，成承帆在内心做了最后的斗争，还是将手放开。 “雨哥…有些时候，哭不丢人。” 成承帆喊了一声雨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喊了。 汪雨笙不知道什么意思，他看着办公室内的刘意为冲自己招了招手，便没有多想走了进去，顺手就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汪雨笙接过了刘意为递来的瓶装牛奶，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这样的事也经常会有，习惯这些甜头以后便再也学不会拒绝了。 他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刘意为的心理辅导。 今天刘叔讲的内容似乎没有那么有趣，他也不知道是在照着什么书念吧，也不更汪雨笙互动，只是偶尔会抬眼看向汪雨笙。 直到现在汪雨笙都还觉得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内容有些无聊所以他才会犯困，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这种困觉很不正常，甚至说是一种晕眩的感觉。 为了今天的放学后的心理辅导，汪雨笙特地穿着校服来上学，就算今天没有刘意为的课。 “刘叔，我觉得，不太舒服，今天先回家，可以吗？” 所谓的心理辅导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汪雨笙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刘意为停下了声音的念着心理辅导书的行为来搀扶汪雨笙，汪雨笙感觉也没有到那个地步于是就要拒绝刘意为。 只是还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就被被狠狠的摔在刘意为的办公桌上，那件特意穿上的校服也被暴力扯开。 汪雨笙人都是迷糊的，他感觉到了刘意为在亲吻他，一瞬间，所有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活到十几岁，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什么事情，但也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是个傻子，不懂得什么是危险。 牛奶是有问题的，汪雨笙喜欢上他课的叔叔也是有问题的。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在众多信息中，他准确的接收到了这一条最重要的。老师现在正在试图对他做很危险的事情。 汪雨笙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对男人…不，对没发育完全的男孩子感兴趣，可是似乎已经晚了些。 他还想挣扎，可那时的汪雨笙只是个孩子，力气远不如刘意为大。 汪雨笙的校裤被拽了下来，他看到了刘意为在解裤子。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推开刘意为，制止了他亲吻的动作，第一次觉得这个令他有好感的叔叔是这么的恶心。 “好好，就一下子，原谅叔叔吧，看着你长这么大，叔叔真的忍不了了，不会特别疼的。”刘意为又扑了上来，那一双带茧的手抚摸上了汪雨笙白洁的小腿。 “滚开！”拼尽全力汪雨笙嘶吼了一声，他希望成承帆能够听见后来救他，然后报警…随便什么都好…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置，只要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脱离现在的处境。 刘意为无视他的抵抗，又要去亲吻汪雨笙，亲他，摸他，甚至已经将汪雨笙的腿分了过来，而汪雨笙再怎么抵抗也还是没用。 再不做些什么可就会出大事了。 汪雨笙也不管办公桌上还剩下什么东西，拿起一个就往刘意为脑袋上狠狠一砸。 刘意为惨叫一声倒了下来。 汪雨笙拖着晕眩的身子从办公桌上下来，他从刘意为的身上找到了手机，甩飞了出去，然后一拳一拳的打向刘意为。 每一拳都用尽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下最大的力气。 恶心的东西。 会哭…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汪雨笙看着刘意为已经不在挣扎，脑袋还不停的在流血。 一个悲剧发生的太快了…直到结束，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刚刚的过程中他的校服好像变得有些破，本就是拉链衫的衣服好像被弄坏了。 他快速穿好裤子，砰的一下打开了门。 全身凌乱的他看着门外的成承帆，他总算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当上班干部以后不愿意和他们接近了。 原来那之后的成承帆要面对这些，面对一个初中生所不应该承担的。 “你早就知道了…” 汪雨笙看着他手上甚至多出了一件新的校服，似乎早就料到了要为这件事打掩护。 成承帆点了点头，他还想开口安慰汪雨笙。 “痛吗？我家有消炎药…” 怎么能不痛呢…成承帆记得那个时候，所有的求饶都是没有用的，那时候很痛，之后也很痛…而这种痛感并不是暂时性的，以后的某一段他都会被迫承受这种痛感。 “你个蠢货…” 汪雨笙仍然有些无力…但他顾不上自己的遭遇，此时此刻，他觉得成承帆简直就是个蠢货，为什么会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不选择说出来。 怎么骂都无所谓了…成承帆想给他一个拥抱，意外看到了办公室倒在那的一个人和一摊血，他带着震惊立刻冲进了办公室，确认那个人还有气息之后立刻去人身上找手机打120。 “在地上…”汪雨笙没好气的说着。 成承帆看到了那个满是裂缝的手机……汪雨笙选择的是反抗啊…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是成承帆还是会生气。 “你疯了！他今天要是死了无论什么错误不都得算在你身上！” 成承帆摸索着手机，好在那个破了的手机还能用，立刻拨打了120。 “…我不在乎，不管是处分还是退学，都不能让这种人得逞。”代表亲密称呼的叔叔已经不会再喊了呢。 虽然有些不甘心，汪雨笙还是穿上的那件新校服，成承帆立刻把那件旧校服塞到办公室的柜子里。 汪雨笙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想要拨打110。 成承帆立刻阻止了他，汪雨笙从没见过现在的成承帆，成承帆在颤抖，似乎在打心底里抗拒这件事被知道。 “雨哥！求你了…你别说啊…这是长风一中，全市最好的学校…你这么做了，这个人非但不会进去，也不会有学校会要我们……” 在成承帆之前也有学长选择过报警，可是…那个学长再也没有来上过学，可刘意为却还是好好的呆在学校里无事发生。 汪雨笙的面前头一次有这样痛苦的选择……报警也没用啊…那有什么是能救得了他的…能救得了之后那些不幸的人的。 “求你了…雨哥…除了报警是万万不能想的…我们不会是唯一的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还有一年我们就毕业了…我求你了…就算你不在乎，哪怕是为了我也好…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真的…不能没有学上啊！” 绝对…不能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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