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睡了,但是醉得厉害没记得脸,甚至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但在那男孩儿后腰的位置,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雏菊纹身,我当时就觉得特别漂亮,要是能再遇见他我肯定会追求他。” 说罢傅朝闻就那么目光灼灼地望着俞寂,俞寂抱着自己肩膀吸吸鼻子,声音细若蚊呐:“我不知道......” 傅朝闻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其实后来我跟别人问过,但没有那男孩儿的任何消息,我更不知道他后来怀孕了。” “我挺感激他的,独自承受那么大的压力那么辛苦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也特心疼他,自己都没怎么不成熟,就开始学着当爸爸。” “可能是迫于生活的巨大压力,他早早去工作落得严重的腰病,还去翰城那种风月场当陪酒,后来又被傅景明招聘进傅氏。” 傅朝闻抹了把脸,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或许所有事情都是冥冥注定的,但是俞寂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哥看中的不是你,如果他没执意把你拉进集团,不管周扬还是傅朝闻,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你,想想真挺后怕的。” “你没有我或许能过得好好的,但我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着,再见不到你我就发疯了......” “你就当我是私心重,我爱你所以死皮赖脸也要留在这里,我也想陪着儿子慢慢长大,听他清楚地喊我爸爸,教他做人做事。” 傅朝闻握着俞寂的手放在唇边:“俞寂,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他张着嘴怔愣半晌,最终只憋出一句话:“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亲子鉴定报告俞寂随身带着,没有粗心大意落在傅家,傅朝闻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傅朝闻便把医院的巧合跟俞寂说了,听完俞寂也有些不敢置信,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他的预期。 两人闹僵以后,俞寂不愿意让傅朝闻知道这件事情。 既是怕传到叶清的耳朵里引起麻烦,也怕傅朝闻不接受崽崽,或是生气自己瞒他那么长时间。 但现在看傅朝闻似乎把本来就该有的愤怒的情绪自己消化掉,现在只想跟自己一起抚养鱼崽儿。 俞寂是喜欢安稳且容易满足现状的,也没有冒险精神。 其实他对现在的生活挺满足的,有份薪资待遇高的稳定工作,小鱼崽儿健康快乐长大,他不敢奢求可能随时会消失的东西。 傅朝闻知道俞寂心里犹豫,便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安慰他:“宝宝我不逼迫你做决定,你只要不那么抗拒我就好。” 他伸手擦掉俞寂脸上的泪痕,扶着俞寂躺好并帮忙盖好被子,让他乖乖地闭好眼睛。 夜色已深,确实该睡觉了。傅朝闻拧暗了卧室墙挂着的小夜灯,又俯身摸了摸鱼崽儿的小脑袋,凑近轻轻亲了他两口。 “我睡着以后......” 傅朝闻转身就看见俞寂瞪着大眼睛,紧张盯着傅朝闻亲鱼崽儿的动作,“你不会想偷偷抱走他吧......” 傅朝闻失笑:“我更想抱走你。” 听俞寂可爱的发问,傅朝闻又忍不住蹲到床沿边儿,珍重地握着俞寂的手。 眼睛深深地看着对方:“俞寂,你爱我吗?” 认真又紧张的表情看着他,俞寂动了动嘴唇没说得出来话,翻过身去不想搭理傅朝闻,“你出去,别吵到我崽崽。” 傅朝闻无奈笑笑,直接起身离开了卧室,俞寂攥着怦怦乱跳的胸口钻进被窝。 他不想说自己爱傅朝闻,也说不出讨厌,更多的是害怕,傅朝闻对他而言就像块琉璃,远观美好但是极易破碎。 俞寂可能需要段时间来重新接受他,如果中间发生意外,也可能对傅朝闻敞不开心怀,永远把自己封闭起来。 计划没有变化快,俞寂已经试着降低对未来的预期,感情这回事不要让自己太过投入,顺其自然就是最好。 窗外风雪没停过,俞寂这夜睡得很踏实,醒来时已经是早晨的八点半。 拉开卧室门,俞寂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客厅被重新打扫过,宝宝玩具全被归置到置物篮子里,地板亮堂堂的能照出人影儿。 餐桌摆满了虾饺豆浆等各式早餐,水杯热水壶是满的,小鱼崽儿是洗好脸抹完香香的,纸尿裤也是换好丢到垃圾桶的。 “来不及做,楼下买的,刷完牙吃饭吧。” 傅朝闻是腾出空跟俞寂说话的,他正在给鱼崽儿穿衣服,费劲儿地把孩子夹在胳膊间,把小腿儿往袖里塞。 “反过来穿,那是袖子。” 俞寂看得闹心,他都替鱼崽儿难受,但小家伙竟然还觉得挺好玩,小腿儿蹬来蹬去的,咯咯笑不停。 傅朝闻挺会哄小孩的,早晨鱼崽儿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转,连俞寂都有点失宠。 他把崽崽搂进怀里,酸溜溜招呼傅朝闻:“傅总您该去上班了。”
第98章 用它去弄死叶清 最终傅朝闻是被赶出去的,俞寂随手丢给他一把破旧的雨伞,无情关紧了出租屋的门。 回身鱼崽儿扬着短胳膊朝他扑过来,撒着娇用脸蛋儿去蹭俞寂,跟他爸爸好阵子亲热。 小孩是能够感知情绪的,鱼崽儿似乎知道爸爸怎么不高兴,便搂着爸爸脖子亲来亲去,把俞寂哄得闷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蹲下身给鱼崽儿重新调整了裤子,这是条有点复杂的连体衣服,傅朝闻完全分不清正反,俞寂跟他说过还是没穿对。 今天是周一,俞寂也要去翰城上班,徐姨来家照顾鱼崽儿他便换衣服出门。 对门那家里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似乎热火朝天地在装修,这栋老楼租户比住户还多,新租客来了装修也不足为奇。 到了楼下,俞寂刚想步行去班车的车站,就有个笑意盈盈的男人走过来给他撑伞。 以前俞寂在傅家时跟这人经常见面,他是傅景明的专用司机,现在应该还在傅氏集团,继续为他老板的弟弟傅朝闻工作。 他笑得灿烂:“俞先生,今天天气不好,傅总让我在这儿等着送您去上班。” 俞寂张了张嘴巴,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他跟这司机本来就认识不说,而且人家应该在这儿等得挺久。 见俞寂点点头,司机喜出望外,连忙打开停在旁边的轿车接俞寂上去。 车开得很平稳,司机笑笑跟俞寂搭话道:“我还以为俞先生不愿意坐这辆车呢,您要是坐班车傅总说他就开了我。” 俞寂配合地笑笑,望着窗外没说话,他有点困倦想睡觉,但那司机的嘴基本就没停过。 “傅总本来要亲自等俞先生的,但公司临时有事儿得去忙,这才临时让我来接您......” 傅朝闻被赶出来后就躲进了车里,仰头看着四楼左户的窗帘拉开,俞寂伸了伸懒腰。 他本来是想亲自接俞寂上班,但是齐司封打来电话,说针对叶良民的证据基本坐实了。 回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不速之客正在等着傅朝闻,叶清见到他立刻面色不善地问道:“朝闻哥你昨晚在哪儿住的?” 傅朝闻打开电脑接收齐司封发来的文件,看都没看她一眼,“知道还问?” 看对方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叶清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还是咬牙尽力保持风度。 坐在对面叹息道:“朝闻哥我倒没有别的意思,要是被媒体拍到你出入那种破烂地方,对我们两家都不好。” “你也知道傅家和叶家联姻,无形中击退了很多挑战集团的势力,这种档口当然不能出任何问题。” “朝闻哥,其实我挺想不明白的,俞寂就那么好让你到现在都不肯放,公司的事务你最近都推给陈松,以这种状态能不能领导集团再上台阶,我挺担心的......” 叶清满面愁容,自顾自地说着,而傅朝闻全神贯注于齐司封收集的关于叶良民的罪证。 足足有十几页,来龙去脉写得很清楚,要是用这份材料举报叶良民,甚至不用到中午就会有人找上门。 但是傅朝闻还没探清叶良民的水有多深,这份举证材料能不能治他于死地,如果让对方有翻身的机会对集团和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 这件事急不得,得仔细斟酌着来,必须一招就打得对方再也无法翻盘。 他掐了掐眉心,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叶清在他耳边儿说话就没停过。 “朝闻哥,我爸的意思是我们尽快结婚,这样对集团的股份也有保障——” 傅朝闻烦得不行,紧皱着眉头看着叶清,“说完了吗?” 叶清一愣,傅朝闻又道:“说完就走,齐司封送客。” 叶清急忙站起身,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齐司封听到傅朝闻的话已经进来。 他从容不迫地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动作,“叶小姐,您慢走。” 叶清狠狠瞪了齐司封一眼,不甘愿地走到门口又忽然停住脚步。 她回过头朝傅朝闻笑笑:“朝闻哥,你这样随便破坏婚约,真的不怕我对付俞寂吗?” 傅朝闻舔了舔后牙:“你可以试试。” 既然跟手段阴险的叶清说这样的话,傅朝闻就做了十足的准备。 无论是俞寂还是鱼崽儿,全方位保护他们的保镖有近百,没有人能靠近那栋老楼。 送走叶清,齐司封又回到办公室,把傅朝闻的办公手机递给他。 “老板,查那件事儿的保镖早晨刚回信,傅承烨的司机小李确实有媳妇儿和小孩。” 傅朝闻眼皮一跳,被这事儿震惊得不轻,接过来的手机上是张模糊的照片,泛黄陈旧,明显是照了很多年的。 应该是农村谁结婚时留下的照片,不起眼的背景里抱着小孩的女人被红圈特意圈出来。 “那个姓梁的编辑挺厉害的,凭老刘的日记就能把这事儿挖出来。” “这就是小李的媳妇儿和小孩,他给傅承烨当司机前就已经结婚,媳妇儿是他当村的,叫李红秀,结婚的当年就有了这个孩子。” “听邻居说,小李出事儿以后,李红秀就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们村,有人说去了大城市,也有人说是出国了。” “那天李红秀挺风光的,来了两辆豪车接她跟孩子,听邻居那意思好像真出国了。” 傅朝闻皱眉:“出国?” 小李在傅家当司机待遇虽说不错,但家底也不至于那么厚,她哪来的钱去大城市生活,又哪来的钱那么夸张地出国。 这事儿挺蹊跷的,傅朝闻思索道:“不管她带着孩子出国或去别的城市,应该都有当时的乘车记录,查清楚。” 齐司封嗓子一堵,只能苦着脸应下,离现在八年多的乘车记录不是相当于大海捞针嘛。 汇报完司机小李的事儿,齐司封又说道:“老板,那姓梁的编辑刚给您打过电话,说他有重要的事当面说,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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